翩翩起舞_懂懂日记

　　球馆来了两个男人，白衬衣。

　　左顾右盼，窃窃私语，溜达了一圈，走了，行为反常。

　　有球友略紧张，怕他们是暗访人员，毕竟这是上班时间，要是被抓到，那还了得？！

　　待人走后，急忙跑到前台问：刚才俩人有卡没？

　　答复，有卡。

　　有卡说明也是打球的，可能是打早场的，因为时间没有交集而略显陌生……

　　虚惊一场。

　　现在，越来越严了，领导也给我提要求了，让我必须穿衬衣上班，还要把衬衣扎到腰带里，胡子必须每天刮，拖鞋肯定更不能穿了。

　　另外，不要使用苹果手机，老大都拿的华为，你用苹果？

　　于是，我去买了个华为P20PRO，跟领导们看齐，至少表面工作要做好，在单位上班就是如此，是一个群体催眠的能量场，绝对不允许特立独行，这点我还是能接受的，人不能老是等着环境来适应自己，而是应该尽早适应环境。进化论证明，越早适应，越容易存活。

　　周五，二姐有下乡任务，问我有空不？（二姐是办公室同事，江湖外号二姐）

　　我说，有空。

　　二姐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位置，说她父亲在那边，让我先过去接上老爷子，然后再到单位接上她。

　　下乡只是顺带的，关键是想带着老爷子去看中医，老爷子身上起了一层疹子，而这个乡镇上有个很牛的中医，专治皮肤病，我之前写过这个中医，虽然在乡镇上，但是粉丝倒是来自全国各地，远到东三省，他开药也很贵，动辄几百几千，其实这也是一门心理学，你从济南开车跑来，医生只给你开50块钱的药，你是不是觉得不踏实？（当时牛哥还为此感叹过，“名医”都在乡下）

　　一定要开上500元的，你才觉得没白跑。

　　看病灵吗？

　　很灵，我儿子也有湿疹，去一次好一次。

　　我总觉得，貌似原理又很简单，他的药是临时配的，基药是白色粉末，说是自己研发的中成药，然后挤上四管药，这四管药都是正规厂家生产的皮肤药，但是具体什么药，不告诉你，你只能远远地看着，然后就跟拌蒜一样，在那里搅拌来搅拌去，成了糊糊状，拿给你，告诉你一天抹两次。

　　我推测原理是这样的，四种药治疗四个大方向，总有一个方向是能碰准的，至于白色粉末，应该没啥P用。

　　最有意思的是，医生开药没有价，全靠一张嘴。

　　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自己开单，自己收钱。

　　我们到了镇上，先联系了对接人员，对接人员还是个中层，是从我们单位调过来的，跟二姐是老铁，自然也不需要客套，说正在接待两个客商，招商引资项目，意思是让我们到会议室休息，会安排同事照顾我们，中午一起吃饭。

　　二姐的意思是自己逛逛，中午联系。

　　然后，我带着二姐和老爷子去了中医诊所，光排队排了一个多小时，也是一样的套路，拿了一样的药，90块钱。

　　已经到了饭点。

　　二姐微信发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饭店位置，这个饭店是在另外一个乡镇上，理论上已经属于另外一个市了。

　　到了饭店，老板直接热情招呼。

　　看来都安排好了。

　　老板问，你们是点菜还是？

　　二姐说，怎么安排怎么来吧。

　　于是，老板忙活去了。

　　12点半左右，他们来了，七八个人，应该是跟客商一起吃饭，顺便安排了我们一桌，负责对接的中层先过来打了个招呼，意思是他计划两桌来回跑，先去那边，再来这边，特意安排了一个妹子过来陪我们几个……

　　妹子是93年的，参加工作没几年，对基层工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特会伺候人，说明没少干接待。

　　妹子家是青州的，考试考过来的，在编。

　　长的不错，略胖，有点婴儿肥。

　　男人有男人的直觉，这种直觉可以快速判断一个女人：能泡上？泡不上？

　　我对她的直觉是，能，因为我在她身上能感受到金钱、权力对她的诱惑力，就是她对现状极度不满，总觉得自己是凤凰落到鸡窝里了，当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但是，我不能在这种场合加人家微信，在这个桌上我是没有发言权的，我只是个临时工，能让我上桌吃饭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们聊天，我旁听，这才是正确的姿势。

　　饭局上最讨厌的一类人，就是喧宾夺主。

　　你一定要知道，这场饭局谁是主角，谁是配角，类似我们这种小角色，参加一场饭局可能全程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充其量是说几句祝酒词。

　　不是没有机会说，而是不能说。

　　对于胖妞而言，她有机会接触上二姐，这是她的荣幸，因为这代表着机遇，她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的，饭局过程就加了微信，意思是以后工作对接更方便。

　　我提前吃饱，去门口把车子发动着，空调打开，把车子倒到饭店门口，等着。

　　一会，二姐和老爷子出来了，胖妞在送。

　　我下车帮老爷子打开车门，老爷子对我的热情习以为常，他在位时也是个人物，只是现在退休了而已。

　　此时，负责对接的中层出来了，他让等等，这个店的特色是羊肉，他给老爷子弄了条羊腿，正在让老板打包。

　　这个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过去拿上，放后备箱，然后寒暄、握手，再见。

　　回到县城，把老爷子和羊腿送下，我跟二姐回单位，二姐问我下午有事不？

　　我说，我没事。

　　她说，我带你去见个人。

　　一位大姐，二姐介绍说是她的闺蜜，闺蜜家是搞地产业务的，目前正在做一个楼盘，学区房，位置还是比较偏的，预计开盘价6000，全是大户型的，150平以上的，自从二胎放开以后，大房子更好卖……

　　老百姓最热衷的游戏就是追涨杀跌。

　　房价越涨，大家越买，现在地产商玩的全是卖楼花，虽然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小地方谁管？例如现在你怎么才能买上房子？先买号，例如30万一个号，你买了号才可以排队，最终房价多少，你选到什么户型，待定。

　　二姐跟闺蜜关系应该的确不错，俩人见了面又抱又亲的，闺蜜50岁左右，很富态，5号香水，戴了一个透明的香奈尔手镯，仿佛是戴了一卷胶带。

　　二姐本身做地产相关的业务，她不是入股着沙场嘛，应该她们俩之间也有合作，为什么这次单独带上我呢？

　　意思是帮我弄套房子。

　　弄房子不是便宜，而是可以首选。

　　每个小区都有好位置、好楼层、好户型，这样的房子是可以溢价出售的，她觉得这里的房子是稳赚不赔的，到时先交上定金，把房子护住，不网签，到时可以有多手准备，既可以自己住，又可以转手给别人。

　　算是对我的感恩？

　　二姐是很擅长做类似的生意，前年她就这么买了一套房子，交了10万元，房价从3800元涨到了6000元，后来这个房子被开发商加价20万回购了。

　　她选的那个户型好，顶楼，上面还带一个空中花园。

　　对于二姐这种人，她是不愁赚钱的，工作只是她的杠杆，她可以用其撬起很多业务，开发商也不会得罪她的，她本身就是需要打点的路神之一。

　　我们到了一家咖啡馆，略偏僻，在胡同里。

　　二姐问：董，以前来过没？

　　我说，没。

　　她说，这家店做的非常好，能让人坐住。

　　我问，我车友开的韩国料理店，感觉如何？

　　她说，单纯吃饭可以，但是坐不住，就是整体给人感觉太压抑，做休闲餐厅必须让人能坐住，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早晚都关门。

　　之前，我也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我就是没想到到底是哪别扭，二姐用了一个坐住与坐不住的比较，豁然开朗。

　　闺蜜去洗手间了。

　　二姐说，到时你用你妈的名字买。

　　我问，这个姐靠谱不？

　　她说，比你靠谱多了，你知道她爸是谁吗？

　　我说，那赚了钱咱俩分。

　　她说，不用，就是倒腾着玩而已，赚不了多少钱。

　　这个事，不算违规，只是占了一个优先选择权，真赚不了几个钱，最终应该是这样的，交5万元定金，一年后出手，能赚一两万块钱，这是房价不涨的前提下，若是房价上涨，那就不好说了，可能赚个五万十万都有可能，另外二姐出手帮着买会有个优惠价，比市场价能便宜点，理论上便宜100元/平没问题。

　　她说，这个事暂时保密。

　　我说，明白。

　　这样的机会，她给任何人都可以，例如可以给我们办公室的娟姐，但是她不会给娟姐的，因为娟姐理解不了，反而会认为是陷阱，求证来求证去，结果是把大家都暴露了。

　　最终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二姐知道，我属于明白人，就是懂规矩，有实力，就是哪怕最终房子砸自己手里了也无所谓，我把全款交上就是了，不至于求她帮我退房。

　　我卖酒，会遇到两类客户。

　　一类是天使客户，定期采购，而且每单数额都很大，也不多说，也不多问，给了钱留了地址，就行了。

　　一类是疑难客户，总能闹点小插曲出来，一会问，你这酒是不是假酒？理由就是他倒到餐巾纸上，感觉颜色好淡，一会说木塞容易断，一会说背标不标准，肯定是国内灌装的……

　　被他说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跟刘胜讲了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他遇到这类客户怎么合理对待？

　　他说，这些人还处于滴血认亲的认知阶段，你跟他讲再多有用吗？世界很奇妙，每个人都想找个有趣的人，其实有趣的人不是自己玩，就是跟另一个有趣的人玩，那些所谓懂酒的就是这个道理，你不需要介意这些，只需要找到同频的客户就足够了，懂酒的，懂你的，有品位的，自然会长期合作，你把精力放到他们身上会收获更多的，还是那句话，筛选客户。

　　二姐的这个闺蜜也是体制内的，不知道是全职下海了还是兼职下海了，具体没问，我们几个就聊起了房产税。

　　我问，房产税会实施吗？

　　闺蜜说，不会。

　　我问，为什么？

　　她说，征税必须要有两个要素，税源、税基，税源就是这房子属于谁，税基就是这房子值多少钱，国家推行不动产登记，全国联网应该不难吧？实际上非常难，因为这代表着要把大家的财产全部透明化，会加速房产抛售与资产外流，韩国推行了，结果是什么？数千公务员被送进了监狱，两任总统被送上了审判席。

　　我问，县城房价会涨吗？

　　她说，短期内看涨，因为县城老百姓第一次遭遇房价上涨，还是比较新鲜、兴奋的，全民参与推动了这轮上涨，但是从长远来看，县城经济是无法支撑住过万的房价，最终还是梦一场，所以除了自住房不建议长线投资，短期玩玩可以。

　　她们俩又闲聊了一会，闺蜜委托二姐帮着约一个人，要宴请他，可能是有相关的业务，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旁听，就去洗手间了。

　　二姐到了踢毽子的时间了，她让我送她回单位，她装备在她自己车上，我回办公室打了个招呼，回家了。

　　5点左右，二姐来电：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问，有谁？

　　她说，上午的那个小姑娘，她约着一起坐坐。

　　我说，太好了。

　　她说，你就这点出息了。

　　我问，去哪？

　　她说，去XX村吧。

　　我说，行。

　　XX村是一个私人厨房，就是厨师两口子开的，不点菜，按人头收费，卫生做的特别好。

　　胖妞送了二姐一个小礼物，应该是吊坠之类的。

　　没送我东西。

　　二姐跟厨师夫妻很熟，给我们科普这家店为什么这么火？

　　第一、静谧。

　　第二、卫生。

　　用的油盐酱醋全是名牌，连酱油都是味达美的。

　　胖妞发了半天牢骚，意思是基层太难干了，上面有领导压着，下面有老百姓顶着，左右为难，就是出气包的角色。

　　我说，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给我个编制，让我去村里我都乐意。

　　她说，不带这么嘲笑人的。

　　我说，我说的真心话。

　　胖妞是有诉求的，只是我觉得她有点太急了，刚认识第一天就谈这些，有些不合适，应该先培养感情。

　　她想让二姐帮忙，看看能否借调到城里。

　　关系在乡里无所谓，在城里工作至少有机会找个好老公，而在乡镇工作呢？很难找到合适的。

　　借调说难也不难。

　　只是看是否用心去帮你。

　　我觉得还是砝码问题，肯定不会一条吊坠就可以解决的，除非是我跟二姐这种关系，就是家佣角色。

　　聊到了食品安全问题。

　　二姐说，一个阶层一个安全意识，例如咱小县城的食品安全，其等级基本等同于农村，你看XX小区门口，一到下班时间两边全是摆摊的，就是一些农村人在那里卖东西，有卖馒头的，有卖豆腐的，从食品安全角度而言，这些食品都不合规，从业人员有没有取得《健康证》？操作流程是否正规？

　　我说，因为多数县城人跟我一样，都是从农村上来的，还是农村生活习惯。

　　她说，吃饭还是要讲究一些的。

　　我说，这东西跟经济、教育是挂钩的，我们这些地方还是刚过了吃饱的阶段，刚开始追求吃好，至于吃的安全、健康、优雅，还是未来的三阶段，例如到了法国，吃饭都是很神圣的事，不同场合要着不同服装出席，我们离这些太遥远。

　　她说，你可以到网上看看赵雅芝、刘晓庆，人家是什么年龄了？你看看人家的状态，你觉得她们活到90岁有问题吗？她们都属于生活得很精致的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是很讲究的，咱生活得其实是很邋遢的，对食源不讲究，对食量不控制。

　　我说，跟我爹我娘说这些，直接说不通，我爹依然是大油大盐，而且每顿都吃撑，我给过他建议，我的意思是你就假装已经住院了，医生的建议就是饮食节制、适当运动。

　　她说，这就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生命轨迹。

　　我说，咱这边人的意识很有意思，把肯德基喊为垃圾食品，其实正好反了，整个县城最安全最卫生的就是肯德基，而大家吃的地摊，逛的夜市，那些才是真正的垃圾食品……

　　最近，网上有个视频，男子坐高铁占座的。

　　这人还是我们这里的。

　　众人纷纷都爬上了道德高地，只是我觉得大家在人肉他的过程与他本人的行为性质又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一种暴力。

　　倘若，这个人过几天自杀了呢？

　　众人是不是又成了杀人凶手？！

　　什么叫接纳？

　　就是理解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并且依然热爱它。

　　这就如同我每天打球路过的那一段路，那么宽的马路竟然走不动，就是因为两边全是小商小贩，跟农村逢集似的。

　　城管领导不知道吗？

　　都知道。

　　为什么不来管管？

　　没法管，这就是这座城市，这个阶段，必然产物。

　　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东西。

　　难道你真的要求所有人必须去超市买菜？

　　不现实。

　　需求与供应的关系，若是把深圳的那套管理办法拿来呢？例如占道经营就罚款，电瓶车走机动车道就拘留……

　　行得通吗？

　　行不通！

　　现阶段的一切乱象，都是由现阶段的群体需求所双向选择出来的，不存在什么先进，不存在什么落后，一切当下匹配的结果。

　　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

　　例如我读书时，同学爸爸是警察，每天开着警车接送孩子上学，那个时代都是如此，喝酒也可以穿着制服。

　　今天就没有了吧？

　　这就是进步。

　　现在，单位实行提名+投票制，例如提名你当主任，但是若是投票时你没有获得1/3的选票，那么也无法当选。

　　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就是领导跟同事搞得非常好，人人都处于拉票模式，哪怕遇到我这样的临时工也非常的客气。

　　这点就很创新。

　　你找关系，只能解决提名问题，但是你能不能上任，还是要靠投票说了算，所谓的架子没了，所谓的矛盾没了。

　　吃过晚饭，胖妞提议请客唱歌。

　　二姐是麦霸，我不会唱歌，我只负责帮大家买酒……

　　她们俩是什么状态？

　　一个不停地唱。

　　一个不停地跳。

　　怎么描述胖妞呢？我没见过杨丽萍跳舞，我觉得胖妞跳的应该跟杨丽萍一样好，不同的歌不同的舞风，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你唱现代歌她就跳现代舞，你唱情歌她就跳柔情舞。

　　呀，原来还有这么一面？

　　唱完歌不到9点，我们又去咖啡馆坐了一个小时，说实话很让我刮目相看，特别是她能一字马，使我联想翩翩。

　　我说，跳的太美了。

　　二姐说，真好。

　　我问，专业的？

　　她说，算是，初中开始的，主要是健美操方向。

　　我说，人真是不可貌相，每个人都有深藏不露的绝活，只是你在乡镇上太屈才了。

　　她说，也没办法。

　　二姐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她说，就是农村的。

　　二姐说，那能让你学健美操思想也很前卫。

　　她说，我那时体育比较好。

　　二姐问，有对象了没？

　　她说，没有。

　　二姐问，有没有在谈着的？

　　她说，有。

　　二姐问，能结婚吗？

　　她说，正犹豫呢，现在算是谈了四个，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我调侃了一句，一起嫁了。

　　二姐问，这四个男的，你说说，我给分析分析。

　　她说，XX局有个，研究生，独子，有房有车，父母也都是公职人员，但是他本人不喜欢在体制内上班，总想出去闯荡，也不想当官。

　　二姐问，你不能接受他的点是什么？

　　她说，身高1米62，年龄也稍微大了点，83年的。他父母也反对，嫌我是农村的，另外在乡镇上班，其实我也没大看中他，个子太矮了。

　　二姐问，第二个呢？

　　她说，我们辖区的一个富二代，家里是开蔬菜厂的，他在韩国留学四年，也就是混日子，没学到啥，现在也不工作，就在家里帮忙，整天游手好闲，他家里兄弟俩，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吸毒，被抓过。

　　二姐问，你担心的是什么？

　　她说，我担心他也吸。

　　二姐问，谁给介绍的？

　　她说，一个同事。

　　二姐说，这个可以考虑。

　　她说，还有一个，对我特别好，是我们单位的同事，但是他没有编制，有房子没车子，房子是贷款买的，在镇上。

　　二姐问，家庭呢？

　　她说，农村的，并且下面还有个弟弟，家里也没钱。

　　二姐说，你担心的是穷。

　　她说，还有就是他没有编制，之前是给领导开车的，车改后到了后勤上。

　　二姐问，你跟他们都在谈着还是只是？

　　她说，跟我同事算是男女朋友，其他的只能算是相亲对象。

　　二姐问，跟谁在一起过？

　　她说，跟我同事有过，但是也不住在一起，平时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因为我总觉得不合适，他对我出来相亲也表示理解。

　　二姐问，还有一个呢？

　　她说，是个离异的，有个13岁的女孩，判给了妈妈，父母是做生意的，他本人已经到了副科级别。

　　二姐问，你担心什么？

　　她说，我觉得这四个人里对我最有吸引力的就是他，但是我跟他在一起总是没有安全感，就是我总觉得他不缺女人。

　　二姐问，他愿意娶你吗？

　　她说，他愿意。

　　二姐问，不谈家庭背景与工作，最爱你的与你最爱的是哪个？

　　她说，最爱我的是那个同事，我最爱的是这个副科。

　　二姐说，从未来角度而言，你选择副科是最佳的，因为他有能力把你调出来，也能把你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但是缺点就是年龄差距太大，容易有代沟，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有再次离婚的可能，而且是高概率事件。

　　她说，那些我都不担心，我担心的就是不是只有我，关于他的传闻是比较多的，说是之前被老婆抓过现行，因为这个离的婚。

　　二姐说，这个无所谓，只要他愿意跟你结婚，就只有你，别的也都只是过客。

　　她说，我感受不到他，我们认识快一年了，他从来没主动要求抱抱，也没提出过别的要求，我在想他是不是有问题？

　　我说，男人主动了，你嫌人家不正经，男人正经了，你嫌人家生理有问题。

　　二姐说，应该没啥，只是他爱惜自己的羽毛，对你还不是特别放心的前提下，他不会动你的，怕踩到地雷。

　　她说，但愿如此。

　　二姐说，找对象，第一要找家庭关系健全、健康的。第二要找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第三尽量选择城市长大的，可以缩短一代人的差距。至于你爱不爱对方，他爱不爱你，看似是最重要的，其实是最次要的，咱不是明星贵族，就是普通老百姓，婚姻的本质还是合作，越是自由恋爱越容易离婚，越是媒婆介绍的越稳定，因为媒婆是权衡了男女双方，当然最佳选择是既有爱又匹配……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她纠结是正常的，因为选择了不同的男人直接就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至于说活出自我，哪那么多自我？一个女人一个月三千两千的工资，谈什么自我？

　　对于9成以上女人而言。

　　婚姻就是二次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