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私_懂懂日记

　　主任在微信上问我：你户口在农村吗？

　　我心想，这是要给我解决城市户口呀？！

　　窃喜，急忙回复：是的！

　　她问，有个机会，可以去寿光学习，你去不？

　　我问，要钱不？

　　她说，不要钱，就是组织一些农业大户去参观，至少百亩以上的吧，这样你也可以有机会认识本地一些庄园主。

　　我问，有女的不？

　　她说，没有。

　　我说，不去。

　　她说，我觉得去学习学习挺好的，你有地，户口也符合，到时你把租赁合同、地里照片拍一组发给我，我帮你报上，没问题的。

　　我说，真不去。

　　她说，你考虑好了，答复我。

　　我说，不用考虑。

　　我相信她理解我的意思，这对她是一种保护，哪怕我们俩交往的再隐蔽，也会有人能发现蛛丝马迹，办公室的娘们都闲得蛋疼，整天就在推理这些，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大脑是在一刻不停地运转。

　　谁朝谁笑了，谁给谁买饭了。

　　那都是证据。

　　若是未来，我们无意被人发现，那么今天我去寿光的事，就是主任的污点和罪证，我何必去惹这些呢？

　　在单位上班，要保持一个状态，不乱动。

　　说的话，全是客套话。

　　做的事，全是客套事。

　　这个状态的登峰造极是在什么时候？

　　饭局上。

　　若是你不能进入集体催眠状态，你会觉得这是一群精神病，每个人都说着违心的话，行为更是虔诚，例如碰杯时，要礼让三五次，谁比谁低一点。

　　那能不能给领导夹菜？

　　这可不能随便夹。

　　假如主任给我夹个菜呢，这也是大事……

　　虚伪、热情，而不过头。

　　拿捏得恰到好处。

　　全是国家级话剧演员。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因为很多剧情都是哑剧，例如你跟领导一起吃饭，你见过领导点过菜吗？你见领导喊着加菜了吗？你见中途酒不够了吗？你见过领导喊着让上饭了吗？

　　都不会。

　　有人全程在观察，会随时调整。

　　哪跟咱吃饭似的，突然吼一嗓子：服务员~~~~~~

　　不会的。

　　某天，下乡，专业术语叫联系群众，我不知道外地有没有类似的业务，就是每个在职人员都有对应的几户农民，就是官与民实现了无缝隙的对接，有事随时可以拿起电话打。

　　那就要定期下乡，联络感情。

　　问问有啥需要没？

　　当然，咱能给予的更多是精神支持，别的咱也支持不了，有些就提出能不能在城里给孩子找个活干？还有就说啥都不缺，就缺钱，能不能给点钱？还有就更直接了，缺个娘们。（娘们就是媳妇的意思）

　　这属于比较奇葩的，多数都是很热情，也没啥需求，毕竟面对城里来的人，他们说话都紧张……

　　一车四人，一个领导，一个正式，一个临时，我是司机。

　　“临时”是刚去上班不久，应该是90后，文职，抱着笔记本电脑，随时录入，录入什么？每个人都要把自己负责的群众信息、回访信息录入到系统中，这才证明你去过，还要拍上照。

　　“临时”可能觉得下乡是旅游，很新鲜，话也多。

　　我比他年长10多岁，肯定更成熟，我全程的原则就是不说话，不说话不至于犯错，领导安排咱的事，咱记在本子上，生怕忘了。

　　领导出门，很讲究，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还是啥，反正一股兰州拉面味，每到一处，我都先去帮他把水杯灌上热水。

　　一到农户家，那又是另外一个状态了。

　　农户招呼进屋。

　　不进。

　　就在院子里站会，若是累了呢？直接坐在水泥台上，连椅子都不坐，水泥台上有土，也不在意，那场面很感人，我都很感动，我心想，你要是到我家这么做，我肯定写篇文章把你赞美一番……

　　回程，领导的意思是咱在路边吃点工作餐就行。

　　我说，我安排好了。

　　领导笑着说，那今天就听董师傅的，不过说好了，咱四人AA，简单吃点就好。

　　我说，行。

　　领导的话，你要正话反听，反话正听，当然有时候是正话正听，反话反听，要分语境。

　　我们去了寺院门口的鸡店，在树下摆了个桌，拿了四瓶水，我叮嘱老板把鸡给端上，然后给简单炒两个青菜就可以了，我们不喝酒，直接上馒头。

　　不违规。

　　正式与临时在洗盘洗碗，我跟他们俩说，我出去趟，马上回来。

　　我去马路边买了一些樱桃，四箱，每人一箱，放后备箱里。

　　回来了，鸡上了。

　　最后一个菜是炒鸡蛋，这里的炒鸡蛋是一绝，特别黄，口感也好，“临时”起身把盘接过来，顺势就放到自己面前了。

　　四人吃饭，理论上是没有讲究的。

　　但是，我一看，觉得这小子做事太嫩了，他这么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有空，他也没多想，不是说留给自己吃的。

　　只是，这不符合咱的身份。

　　因为桌子小，盘摞着盘，我就找了个借口，开了句玩笑：咋感觉要歪呢？

　　于是，我就起身，把盘给调整了一下，把鸡蛋端到领导面前了。

　　两个人看懂了，一个没看懂。

　　看懂的眼神里笑了笑。

　　吃过饭，领导提议AA，我说可以的。

　　我去结帐，顺便把车子启动，空调打开，然后回桌子上坐一会，领导已经安排好了，每人50块钱，多了董师傅留下，少了董师傅添上。

　　领导是明白人，知道价格。

　　临时没有现金，扫了我的二维码。

　　“正式”给了我100块钱，领导起身拿包，我急忙说：您回去给XX老师就行，我就不用找钱给他了，我也没有现金。

　　出发。

　　回到单位，下车时我送了“临时”一箱樱桃。

　　他说了句谢谢。

　　我心想，你小子还需要继续磨练，路还长着呢，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老油条的，领导与“正式”我都没送，送他们也不会要的。

　　待都回到办公室了。

　　我过去找“正式”，让他把车钥匙给我，我拿了两箱樱桃给他，让他帮我分一箱给领导，他们关系很好。

　　我把樱桃给放到后座上了，把100块钱也给压上了。

　　把钥匙还回去，我就下班回家了。

　　我也很讨厌自己这样，不能真实地做自己，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做？咱身份不行，我要是把我平时的生活模式搬到单位去？那肯定是找死，用不了几天就被开除了。

　　我平时的状态比我们单位老大还牛B。

　　去上班我觉得是很好的修行，就如同修行禁语，跟个木头似的，基本不说话，不说还好，一说就错，这就如同干预审的，他们不怕犯人胡说，只要你开口说就行，哪怕是胡说八道，无所谓，只要说，就有信息可以分析，就能找到破绽，倘若就是不开口呢？那就没办法了。

　　在日常生活中，虽然我很招人讨厌，原因无非就是人家不喜欢我，但是并不重要，就是对方于我不重要，我于对方不重要，都不会有利益冲突。

　　同行之间呢？

　　也没有利益冲突，因为我做的生意都是没有对手的，甚至连同行都没有。

　　但是，在单位则不同。

　　单位，每个人都是伙伴，也是对手，例如我们同一批来的，面临提拔了，谁上？谁不上？老大人人尊敬他，但是也是人人都想取代他，他不是也取代的别人吗？

　　四个字最准确：暗流涌动。

　　大兰，农村丫头，在编人员，也是进入了排队行列，就是有可能提拔了，轮也轮到了，你想，能跟我同龄的，基本上都是本科或研究生，有学历，有能力，而且参加工作也有十多年了，熬也熬上了。

　　大兰跟老公是高中同学，老公在企业工作，俩人经济状况一般，大兰就想补贴家用，做微商，日本代购，她自称亲姐在日本，这个是假的，应该是她上家的亲姐在日本……

　　做微商就需要晒。

　　晒收入，晒截图。

　　没忽悠到买家，倒是忽悠到了同事，同事们普遍觉得她赚到大钱了，更有意思的是，陌生人有买她产品的，同事没有买的，这也是微商里常说的一句话，第一批支持你的往往是陌生人。

　　同事为什么不愿意支持？

　　第一、知道她姐不在日本。

　　第二、有嫉妒心在里面。

　　她越做越猛，甚至有了刷屏的节奏，实际上没赚多少钱，做了半年多，也就是一两万的利润……

　　面临着提拔了，她把微商也提前暂停了。

　　领导找她谈话了。

　　就是她被举报了，十多项罪名，例如上班时间收发快递、无故早退。

　　事不大，因为那时管的还不严，算不上原则性错误，但是她特别伤心，因为有几项罪名是很隐私的，只有非常亲近的几个同事才知道。

　　她伤心的是“人心隔肚皮”，咱平时都情同姐妹，关键时刻你们咋捅我一刀？难道真如别人所说，同事之间不适合做朋友吗？

　　她找我倾诉，想揪出到底是谁。

　　我的建议是即便知道是谁，也要装不知道，反而要当成历练，你级别越高，遭遇的这些暗箭越多，说明你演技不行，你有意无意的刺痛了别人，要当成修行的机会……

　　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好事者。

　　而且，人人都可能是好事者，好事的根源其实就是敏感的神经，这就如同我之前写的那句话，人人都在崇拜偶像，潜意识里却是希望偶像坍塌。

　　你看微博，每当有明星落水，大家都是一轮又一轮的狂欢。

　　其实，我很喜欢单位里的混混，因为他们在外面混的很好，对单位的事不关心，也不争也不抢，你们爱折腾折腾去吧，反而他们有钱有能力，平时也喜欢请同事潇洒爽一回，关系都维系的很不错，大家也喜欢他们。

　　我现在经常劝年轻一点的，有能力多赚点钱，但是要悄悄地赚，赚了也不要表现出来，而是去修行另外一门功课，叫隐形。

　　既然你自我很认可，又何必需要靠好车来博一点眼球和认可？

　　那不是很LOW的吗？

　　那懂懂，你为什么劝我们的跟自己做的是两个方向呢？

　　我需要演戏，演戏是需要道具的，倘若大家都知道了，我只是单位的临时工，除了上班别的什么都没有，你觉得你还会关注我吗？你现在说会，真到了那个份上，你就不会了，人都是朝上看的，我其实也是在做生意，做谈判，我需要扮演吸铁石的角色，我的读者就是我的资产。

　　还有，人有没有钱，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就拿投资举例，我做小天使投资，每家投资1万元，我挑选的时候，本身就是经过几轮筛选的，尽量的选择一些有经济实力的。

　　真的不会跑单吗？

　　也会。

　　理论上得罪了懂懂是很不合适的，因为他是个大喇叭，会全世界吆喝XX跑路了，即便如此依然可能跑单，为什么？

　　的确没钱。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版本都会遇到……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叫停的缘故，我觉得自己阅人无数已经够人精的了，但是在与钱打交道的问题上，才深刻明白一点，每个人都有不靠谱的可能，无论你内心多么坚信他是靠谱的。

　　当然，若是从积极意义讲，也很有意思，就是无意发掘了一些看起来很普通的却是深不可测的土豪。

　　之前我写过，西安有个读者找我买奔驰G63，当时我就劝他，这车不适合家用，太颠簸了，其实我的潜台词是啥？你三思，这可不是百儿八十万的。

　　我推荐他买LX570。

　　他回了一句：LX570我已经有了。

　　那我就懂了，我就把我的观点传递给了他，到了这个级别的车子，价格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了，无非就是有的加20万，有的加35万，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渠道是否靠谱……

　　即便你去天津港买车，你都未必知道你的车是倒过几手了。

　　N年前，那时奥迪4S店还不卖A8，买A8要去港口买，宁波有个朋友买了辆A8，结果在服务区被人偷了手续，那就需要回去补手续，在补手续的过程中他才搞懂，这个车子在展厅没有动过，到他手已经是第9倒了。

　　实际上，不仅仅是车子，红酒也是如此，你口口声声说的一手货源，实际上已经是N手货源了，我之前讲过这个道理，你认识一手货源也白搭，他们也求勾搭，为什么认识白搭，因为他们有量的要求，你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吗？说个最低的标准，哪怕就是要求你一次性拿100箱，这是600瓶呢，你卖给谁？怎么卖？多久卖完？

　　想想都觉得难办。

　　对进口车熟悉的朋友都知道，假如天津港有了一辆新车，例如路虎卫士，你会发现有数百人同时更新了朋友圈，都说这车在自己店里，你要照片他们就给你拍。

　　他们采取的战略就是大家一起卖。

　　还是信息不对称惹的祸！

　　高层次的人有个共性，就是出奇的自我，这种自我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没有了同情心，因为他理解不了很多贫苦，例如有人告诉我一个月只能赚两三千，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就是去送外卖也不止这个收入吧？

　　试图让我去同情他们？

　　我也做不到，我觉得这个世界遍地是机会……

　　除非，我有机会接触到别人，例如球友，比我略长几岁，去干保安去了，我觉得不可理解，有时我都很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若是真的想赚钱，你绝对信任我的前提下，我每个月帮你赚个三万两万的不是很轻松吗？

　　当然，他信不？

　　应该不信。

　　我信吗？

　　我肯定信。

　　说的难听一点，倘若我们愿意百分之百的相信有钱人的建议，我们肯定会变得富有，可是我们能做到吗？

　　做不到。

　　大约10年前，陈辉民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买辆牧马人去自驾，打造成网红，他愿意给我兜底，就是我赔了算他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

　　那时我开的不过是辆捷达……

　　现在呢？

　　我就敢，而且我坚信，我甚至觉得牧马人都太LOW了，至少我都不开，我自己的牧马人开了没多久都卖了，没意思，烂大街了。

　　我们不会相信有钱人的。

　　前天，球友大哥问了我一句：在卖酒？刘胜的？

　　我问，你认识？

　　他说，认识，那个XX不在做他的酒吗？（本地一个企业家）

　　我说，是的，但是他做的酒低端。

　　他说，有空过去找你尝尝。

　　我就发微信委托同事帮我送箱到球馆，大哥有个特点，不锁车，因为我们的球馆也是封闭式的，丢不了东西。

　　我就把酒直接给放他车上了，事后发微信告诉他了。

　　次日又见面。

　　他说，昨晚跟你嫂子消灭了一支。

　　我问，怎么样？

　　他说，我分三次品的，醒10分钟，20分钟，30分钟，其中醒30分钟是口感最好的。

　　我说，这个酒呢，没有明显的缺点，也没有明显的优点。

　　他说，有优点，好喝。

　　我说，你需要就问我要。

　　他说，你帮我拿十箱，我把昨天那箱的钱一起给你。

　　我说，那是我送你的，打完球，我回家洗澡，然后我给哥哥送到家，我去看看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说，那我炒好菜等你。

　　我说，行。

　　大HOUSE，层高5米，真场面，花园也很精致，当然我不会在他家吃饭的，只是参观一圈。

　　我说，哥哥，我拍几张照片，回去装B用的。

　　他说，咱自己家，随便拍。

　　他晚上有招待，不过是8点后，他的意思是咱哥俩先喝点。

　　我说，不要，咱还是坐着聊会天吧。

　　我们俩去院子里坐了会。

　　我发现，他们这些人聊天有个特点，就是他们不怎么关注民生问题，例如疫苗呀，崔永元呀，冯小刚呀，他们都不关心，而是非常的自我，只关心自己的世界，这是为什么？

　　因为，到了这个层次，周围都是很优秀的人，大家都不需要照顾，那么就会反过来聚焦到自己身上，例如加州大学2017年发表的一项研究发现，较上层阶级的个体往往会感受到更“以自我为导向”的积极情绪，而较底层的人则往往会更多地“以他人为导向”来感受这些积极情绪。

　　当记者问贝索斯，有这么多钱准备怎么花时？

　　他说用于太空旅行。

　　他每年要在太空上花费10亿美元。

　　于是，大家就指责他，为富不仁，为什么不提供员工福利呢？为什么不捐助非洲儿童呢？

　　这就不难理解皇帝为什么说出那句话：他们没有米吃，为什么不吃肉？！

　　因为，皇帝是看不到下面的。

　　同样的道理，高层次的人是看不到底层的世界的，即便有同理心，也是表演话剧而已，成龙之前就讲过，过去经常参加慈善活动，不过都是走走过场……

　　全是表演。

　　没有感同身受，哪来的同理心？

　　这就如同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你连200元的客都不舍得请。

　　而你觉得，200元是一周的生活费。

　　我无法理解你，你也无法理解我，最终就是相互不理解，你说让我可怜你？我都无法理解怎么可怜？

　　这就是问题所在。

　　有钱人是不吃奶嘴的……

　　参观完哥哥的房子，我在想，人怎么算是成功？能有个属于自己的HOUSE才是基础成功，至少要有个院子吧？

　　我们住的楼房，那叫啥？

　　还是要好好努力的。

　　一个不熟悉的球友突然给我发了条微信：方便借3万块钱吗？买房需要。

　　我莫名奇妙的，您是不是觉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何况，刮来的为什么没刮到你家？

　　我连回都没回。

　　我就把这个事说给了哥哥听，他说不需要回，不回是得罪，回了更得罪，借了更更得罪，还有就是对自己进行了错误的评估，认为自己在对方眼里值3万块钱。

　　有次在济南参加一个聚会，认识了个姑娘，医院的护士，自称在济南买了房子，给人的感觉也蛮好的，读过书，有礼貌，过了有一年多吧，问我借3万块钱，说是她婶子生病了，急需要抢救，我就给了，因为那时我们已经属于关系很密切的了，每次去济南，我们都会聚一聚，当然没有特殊关系，我只是觉得她属于女中豪杰吧，能自己买上房子，不简单。

　　过了有两年多。

　　钱也没还给我，我自己记忆也不是很准确了，甚至我记不得她有没有还过我钱，我前几天写了一句话，别人觉得太夸张，就是有些女孩我回忆起来都不记得有没有睡过了，这是真事。

　　借钱还钱更是如此。

　　她又一次找我借钱，5000元。

　　理由就是她信用卡逾期了，结果有黑社会打电话威胁她……

　　她问我能不能帮她一次。

　　我问，上次的钱还给我了没？

　　她说，哥哥，对不起，没有。

　　我说，我很想帮你，但是你该按照规矩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后来，不搭理我了。

　　应该是被我得罪了，她很生气，因为我见死不救，既然她都生气了，那钱就更没影了，我再也没找她要过，我都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她。

　　朋友圈偶尔有人找我借钱，额度不大，千儿八百的，我看看跟对方的交往程度，例如有没有找我买过书之类的，然后我再评估对方的价值。

　　上次有个小伙，他没钱了，借1000元。

　　他手机号是上海的，我问他老家是哪的，他说是菏泽的，口音跟开封差不多，但是我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就是他发的街拍照片上的车子是豫B的。

　　我也跟他说了实话，你若是能把身份证拍了发给我，我可以借给你。

　　他发给了我，开封的。

　　我说，没必要骗我说是山东的。

　　他说，我怕你敏感，不借。

　　我说，你一开始就说真话会更好的。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我之所以借给他，是因为他之前买过我的书，当时书是发到上海，我觉得人家支持过咱，咱就支持他，至于说他是哪里人，我并不在意。

　　昨天，我又遇到了一个，之前我也借给了他1000元，他是因为炒股失败，至于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昨天说没钱吃饭了，问我借200块钱，我给他了。

　　为什么我一而再的相信呢？

　　我觉得，过去的他，人很好。

　　每个人内心都有魔鬼，什么时候会出来？

　　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虽然我知道可能没有结果了，我也依然给他一次希望，当然这种希望可能滋生他会变着花样找我。

　　人性没有例外，都是相通的，当人走投无路时，都是满嘴谎言，都是坑蒙拐骗，否则连饭都吃不上。

　　不是说，这个人不可信。

　　真到事上，我们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