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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组织培训，要去市里。
主要是窗口人员。
周末去。
与咱无关……
办公室副主任找到了我：董师傅，周末，有空不？
我说，有空。
说实在的，他喊我“董师傅”我不是很开心，因为“师傅”一般是用于体力劳动者，例如喊木匠，喊司机，是可以这么喊的。
我作为一个文化人，你应该喊我“董老师”。
但是，他不会喊我“董老师”的，因为他是领导，看来，他是把我当成干粗活的了，这很像教练技术，就是让你体验生命角色的另一面，例如平时你都是西装革履的，老师非让你扮演乞丐，去路上乞讨。
他安排我周末开车去市里，接送这些同事，理由就是看我开车比较稳。
我心想，单位不是有司机吗？不更稳吗？肯定是你支使不动。
他承诺，可以帮我调休一天。
调休个P，我天天周末好吧？好不容易来一次，还被你逮着了，开车去市里我不是很愁，主要是等待太费劲了，早上去，下午回，怎么打发这七八个小时？
早上6点我就到单位了，约定7点出发。
我开着单位的破GL8，先去加了油，顺路买了箱水，我自费的，把座位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单位等她们，六个女的。
这六个女的，一个主管，五个小兵，主管是83年的，比我略大几个月，小兵普遍是90后，主管是在编人员，小兵全是合同工。
很自然，副驾驶这个VIP座位，肯定是主管的，虽然这个位置不舒服，但是这个位置可以看景，想当年我们去拉萨，也是开着GL8去的，都是要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最值得尊敬的人。
单位是等级最森严的，没有头衔的也有等级，例如在编不在编。
咱没有身份。
所以，她们也几乎忽略了我的存在，没有一个跟我打招呼的，仿佛坐的是一辆公交车，只有主管上车时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好。
我回了一句，领导好。
她笑了笑，问我多久到？
我说，肯定准时到。
出发……
大家都在玩手机。
上路后，主管要听歌，她试着操作，没搞对，因为蓝牙还要配对，早上加油时我已经把我手机给配上了，我的意思是你用我的手机搜歌放歌就行。
我把手机解锁，递给了她。
她们六个都穿着工装，但是工装略透，我能看到主管胳膊上有纹身，面积很小，应该是环形图案。
小太妹？对于体制内的人纹身，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有人纹胳膊上，有人纹腚上，有的能看见，有的看不见……
到沂南位置，路边有卖水果的。
她们有人提议，买点水果。
我停车，让她们选。
她们买东西都是各买各的，关系好的可能俩人买一份，我觉得好麻烦，我的意思是你们尝尝，选选吃哪个，然后你们上车等着就行了。
我给买了。
上车后，她们要跟我AA。
我说，不用了，我请你们。
她们几个把我归为同类了，就是月薪1400元左右的临时工，觉得让我花钱不应该……
我说，没事的。
这时才有人开始问我姓什么。
我说，我姓董，喊我董师傅就行。
主管问，你在办公室？（意思是你是专职司机吗？）
我说，不是，临时被派来的。
进了市区，有点早，我问，谁去喝糁？我请客。
都去。
吃饱了，都很满意，我觉得我把几个小姑娘哄的团团转是易如反掌的，因为我知道什么东西能催眠她们，不需要说太多，她们什么都懂。
这就如同我们偶尔去大学城踢球，你踢的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踢一下午还不知道碰几次球，大部分时间都在空跑，你知道怎么能吸引到那些大学生吗？
你开的什么车，非常重要。
她们会买了水，等中场休息，送给你。
有个小子开辆牧马人，踢球都踢出了俩儿子，小姑娘才20周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关键是这小子家里还有老婆……
到了培训中心，主管带着她们五个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主管让我留个手机号码给她。
过了有半小时，主管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
我说，还在原来位置。
她出来了。
原来，她不用参加业务培训，她只是负责带队，那咱去逛逛吧？对主管，咱是不能轻浮的，毕竟她也算是我的上司，有不可逾越的阶层鸿沟，就如同五魁一般，少奶奶需要你睡她，可是就是不敢，自己身份不行，少奶奶没办法只能睡狗，结果五魁又吃醋，把狗给杀了……
她要去看车。
我说，那去罗庄看吧。
好。
她有辆铃木雨燕，是2007年买的，看着单位同事陆续奔驰宝马了，自己觉得也该往前一步了。
使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一个视频，一群家长拦截了教育局女局长的宝马3系，拍了一番视频，意思很简单，一个局长开着宝马，肯定贪污的。
实际上，在单位里，普通职员开宝马的太正常了，家里有钱可以不？何况一辆宝马3系才多少钱？现在谁家没有个百儿八十万的。
这就是老百姓的认识，总觉得公务员就该清贫。
先去看MINI。
我问，您孩子多大？
她说，一个5岁，一个2岁。
我说，那我不建议选两开门的，后座上下不方便，另外突然有紧急情况时，不利于逃生，我媳妇也选过这个车，让我否了。（12岁以下儿童不能坐副驾驶，无论系不系安全带都是危险的）
MINI销售人员还是提议试驾一番，这一点大品牌做的的确不错，不管你是不是真买，只要您有意向，就会提议试驾，宝马奔驰都是如此。
试驾员带着她试驾了一圈，我在店里等着。
对于MINI而言，我最喜欢的车子是MINICOUPEJCW，当年我喜欢的时候买不起，我买得起的时候停产了，这个车子就是真正的迷你版的超跑，买不到了，二手市场上偶尔有出现，不过多是1.6自然吸气版，不是JCW。
又去看宝马。
我推荐宝马1系，我的审美可能与别人不一样，我喜欢两厢车。
主管想看3系。
我上楼联系了晴妹妹……
晴妹妹见了我，那两眼都会放光，之前她在路虎4S店，后来又跳到了宝马4S店，我在宝马店里有熟人，让主管非常的惊讶，你就是个司机，咋对这些地方这么熟悉？而且众人对你的态度完全是对待客户的态度，很虔诚，特别是晴妹妹，那简直就是无法形容了。
喊我们去办公室坐坐。
一句话，有没有优惠？
晴妹妹说，姐，说句到家的实话，若是全款买车，没有优惠，因为卖车不赚钱，若是您办理分期，可以适当的优惠，无论哪家都是如此，价格非常透明。
聊了一会，我们就告辞了，继续逛。
晴妹妹问，中午一起吃饭不？
我说，不一定。
出了门，主管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说，之前她在日产店，买车认识的。
她点了点头。
她问，你觉得30万以下，哪个车比较好？
我说，要是我选，我就选雷克萨斯，懂的人真懂，不懂的人真不懂，自动屏蔽低端观众，可以选CT200H，混合动力的，很安静。
去雷克萨斯逛了一圈，依然有熟悉的朋友，使主管更加的诧异了，你小子过去是不是卖车的？咋跟这些人这么熟悉？
我跟晴妹妹还真不是买车认识的，而是买房认识的，我是她的第一个客户，她非常的感激，请我吃饭，因为买房要办理多次手续，接触的机会就多了，她还带我回家给我做饭吃，她跟妹妹合租的房子，在售楼员行列她就属于高学历了，本科生，长的也不错，后来还一起滚过床单，就在她姐妹俩租住的房子里，没有特别的记忆了，毕竟十多年前的事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一丝不挂的穿着一双白袜子，很尴笑的镜头。
那时，还不算奸情，都年轻，谈恋爱的年纪。
后来，又进了4S店，一直干到现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绝对是久经考验的，天天接触有钱人，当然，肯定有不少人能把她拿下，她也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懂男人，她现在的老公就是她的客户，不过不是她卖路虎宝马时的客户，而是卖日产时的，很老实的一个男人，教书的，教大学的。
这种女人，反而很难出轨。
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诱惑没经历过？
她对这些小伎俩是有免疫力的。
其实，我们俩只滚过一次，后来就成了很单纯的朋友了，过去见面还会抱抱，现在见面最亲密的接触也无非就是握握手，虽然她见我手舞足蹈的，倘若我真提出那方面的需求，她也不会答应了。
主管问我对市里熟悉不？
我说，一般。
她问，你知道哪里有吃鱼比较好的地方吗？我请你。
我说，不用，我请你，我熟悉的地方不多，海关路有一家，在丰田4S店对过，酸菜鱼。
她说，去尝尝吧。
我说，好。
坐下，点上鱼。
她问，你怎么来单位的？退伍的？
我说，不是，我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其实你问我怎么来的，我自己都说不清，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临时工。
她问，你主业是做什么的？（在单位，多数人都有第二职业，而且第二职业是主业，真正兢兢业业上班的人，那都是没有本事的。）
我说，我是开书店的。
她问，为什么他们都喊你老师？
我说，我是师范院校的，曲师的。
她问，那你认识马河不？他也是83年的，应该跟你同级。
我说，你要问问他认识我不。
她说，那是我高中同学。
我说，我昨天还见他了，他跟老婆在公园遛弯，我送了他瓶水，他开玩笑地说，下次打球我输给你……
她接着发信息给马河，还拍了我的照片，问认识不？
马河回了一句，靠，作家。
主管诧异问，你是作家？
我笑着说，这都是别人讽刺我的称呼。
慢慢彼此信任了，也开始聊起了一些家常，彼此的老家是哪里的，在哪读的高中，有没有交集，她从小在城里长大，父亲是干机械加工厂的，家庭情况还是蛮不错的。
我就问起了她的纹身。
她说，我老公让我去纹的。
我说，那你老公太前卫了，一般都怕老婆有纹身，咋还鼓励你去纹身呢？
看来纹身是她的一个痛点，她突然眼泪就出来了。
她说，这个老公是二婚，我跟前夫是高中同学，我们俩就在各自的手臂上刻上了对方的名字，就用刀子那么生刻的，现在的老公觉得不舒服，就让我去纹一下，遮挡一下。
我问，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个图案其实是一个“张”字，我现在老公的姓。
我说，那要是再离婚，岂不是还要改？
她说，我不是因为离婚，我前夫去世了。
我说，对不起。
她说，没事，五年了，工伤，遇到了塌方。
我问，你跟这个老公有孩子了？
她说，有，2岁了。
我问，过的幸福吗？
她说，两个再婚的人，还能幸福到哪去？他就是个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连班都不正经上，恨不得一周换一个女人。
我问，当时你怎么答应的？
她说，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很会哄女人的人，每天接送上下班，中午给送饭，绝对的暖男，现在呢？别说照顾我，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他有两个前妻，都给他生了孩子，离婚时他都没要孩子，对现在的孩子也不冷不热的，孩子哭的死去活来的，他也不会给哄哄。
我说，去暖别人去了。
她说，管不了，也没法管。
我问，前夫赔了多少钱？
她说，140万。
我问，给了婆婆多少？
她说，给了40万。
我问，你跟前夫的孩子是男孩女孩？
她说，男孩，我带着。
我问，改姓了吗？
她说，之前一直在张罗这个事，最近半年，觉得日子没啥意思了，不想让孩子改了，即便改，也想让他跟着我姓。
我说，前夫留下的这个钱，你不能花了，要留给孩子，这是他爸爸的命。
她说，这也是我觉得特别难过的地方，我跟现在的老公交往没多长时间，就被他哄走了50多万，现在还动不动问我要，他知道我手里还有钱，他是那种有一个花俩的主。
我说，这事可不行，这哪是钱，是命。
她哭出了声音。
我知道，她内心很痛苦，没法跟亲人讲，只能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说，为什么如此仓促地结婚呢？因为她单身不久，身边就围上来一群狼，她觉得自己不安全，就想找个人抓紧过日子，开始新的人生，自然要选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于是就选了现在的这个老公，一个标准的暖男。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在想，假如我突然死了，留下的钱未必能到孩子手里。
她说，我跟你说，女人是拿不住钱的，日子久了，原来男人的印象就模糊了，毕竟人是要活在未来的，自然要把钱拿出来添补家用，买房子，买车子，还贷款，留不下的，我就是最鲜活的例子。我现在心灰意冷，很多次动过离婚的念头。
我问，父母支持你离婚吗？
她说，不支持，觉得我再折腾就成三婚了，再嫁肯定还要给人家生孩子，父母不忍心看我受罪了。
我问，你们俩是媒人介绍的吗？
她说，我一个闺蜜。
我说，我作为男人的直觉就是他们俩一定睡过。
她说，是的，我现在才知道，当时他让人家离婚，人家不离，就把我介绍给他了，意思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我问，买车的钱是谁给你出？
她说，我自己攒了一些，我爸会给添点。
吃完饭，她要去逛商场。
我在停车场等着，莫名的特别悲伤，是替那个前夫，拿命换来的钱，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意无意地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挥霍着你的血汗，睡着你的女人，打着你的娃……
这不是一个男人最悲哀的地方吗？我给小律师发了这段感慨，小律师给我回了一句：在我办理过的案子里，但凡是有抚恤金赔偿的，没有一个能拿住的。
逛商场到了3点多，她要回培训中心，我把她送去，她让我自由活动，5点给我打电话，6点左右返回。
我坐在车里发呆，翻通讯录，想找人打电话打发时间。
翻到了老孙头。
忘年交，今年貌似一次都没联系，我于他很重要，很多时候，我扮演的是他的白手套角色。
我们家书店，其实主要是做批发，签名书只是副业，做着玩的，批发主要是做配书，例如你要开一家图书馆，你要搞一个阅读中心，我可以给你一次性配齐所有书，这些都是公开的、透明的招标行为，我们资质没问题，反而我们有价格优势，因为我们是免税企业。
其实呢，很多采购是没有必要的，例如图书馆补书损，可补可不补，但是一定要补，为什么？要补呢？
不花钱，哪有机会？！
前面我提到蛋糕店的事，例如A8男要把年利润40万的业务给我，我该怎么拿这个单？在八字没有一撇时，我先送上30万现金。
那么，这个业务就稳了。
脏活累活我全干，我还要先付出30万，才能赚到10万元，依然要感激，为什么？
这是别人给咱的恩赐！
倘若你说单纯的吃个饭，送瓶酒就把业务拿到？
你真如幼儿园同学一般天真。
一切都是价值交换，在工程领域，很多人是亏本做的，例如能赚40万，他直接送上50万，那铁定亏本对不？也不对，因为最终他还会把工程做好，但是下游的钱他是不会结了，坑了包工头、建筑人工、建材供应商。
当时有球友觊觎这个蛋糕业务。
我就明确告诉他了，40万的利润需要拿30万买。
你若是愿意，肯定行。
想以小博大，没有可能。
这说的是小单，可以送礼，也的确有胆大的，觉得拿个几十万无所谓，我跟同事也探讨过这个话题，就是出不出事其实是概率+运气问题，与你是不是清廉关系不大，最应该注意的是提防老百姓，就是不要轻易的拿小钱。
小钱是最容易出事的。
只要没有人揭发你……
你就是安全的。
什么人最容易揭发你？
送你几千元的。
倘若业务量足够大了，例如几百万，几千万了，那就没人敢吃回扣了，你一开口就会被直接拒绝，例如采购1000万的图书，利润只有70万，我拿50万去送？
领导不会要的，因为大家都懂游戏规则，不安全。
竞争对手都在等着你犯错。
这50万就是低级错误。
这样的业务该怎么做？
完全透明，完全合法，当然，领导是具有左右中标结果的能力，那问题就来了，为什么领导不选择新华书店的业务员，而选择了你呢？
原因有二。
第一、书是标准产品，新华书店与我们提供的产品是同质的，不存在质量差异化。
领导怎么左右中标结果？
告诉你标底就可以了，价格低了不会中标的，高了也不会中标的，谁能看到底牌谁才会中标。
一切程序都能经受起推敲。
第二、新华书店派来的是业务经理，而我呢？是个老板，业务经理再出色也不会比一个老板更有气场的，他不过开辆奥迪A4，而我开着宝马750，我肯定是更值得信赖的人，而且我零负债，零贷款，思想保守，行为保守，是一个很稳健的人。
这一点，非常重要。
为什么？
因为，一切都在不言中。
例如整体是70万的利润，其中20万是我的……
剩余50万呢？
表面上也是我的合法收入，但是我们彼此都很明白，这个钱是要给他的，他会要吗？
不会要。
今天不会，明天不会，今年不会，明年也不会。
因为一笔业务是要反复审计的，内部审计，市级，省级，甚至国家级，这些审计都过去以后，我才可能会把这个钱以合适的方式给他，例如全是现金。
有协议吗？
没有。
谈过吗？
没有。
一切，就是如此的默契。
所以，我手里会沉淀大量的类似资金，这种默契关系是非常微妙的，我有个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联系他，他肯定会去帮我的，虽然我出事牵扯不到他，但是会损失利益。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也是潜规则。
这就是为什么大企业，大品牌的业务员，往往干不过小老板的原因，因为小老板更值得信赖，老孙头曾经跟我谈过一个观点，素质最高的群体就是老板群体，但凡是企业能做得住的，都是靠信誉起家的。
而且，我们俩都是干净的。
因为，我赚到的这70万是完全符合流程的，没有任何的权钱交易，我分不分给他，只是我心意问题，我什么时候分给他，只是一个安全问题，这个安全期限不低于5年。
老百姓有个错误的认知，总觉得领导都是狮子大开口等着收礼。
低估他们了。
能把礼物送出去的才是高手，因为没人敢要，要了有意义吗？你说拿瓶酒喝，这个无所谓，但是呢，一瓶酒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着急收钱的，那都是新手，要么就是业余选手。
能被人信任，是很不得了的事。
类似的角色，我见过最出色的就是蝉禅，他本身就是老大角色，但是他总以小弟自居，所以大佬们纷纷都把业务给了他，他就是那个赚40万只拿10万的人。
我还不大行。
因为，我总想驾驭别人，就如同在下面久了，总想换个姿势。
我给我们主任发了个信息，我说自己被派到市里开车来了。
她说，他凭什么安排你？当你是啥了。
我说，也没啥，出来溜达溜达，挺好。
她说，下次，他还会这么安排你的。
我说，没有下次。
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向他展示我的肌肉，他自然就会归顺于我……
给老孙头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家常，他在爬山，让我有空找他玩，问我红酒卖的如何？
我说，还不错。
他问，你能否用一句话说服别人买你的酒？
我说，说服不了。
他问，假如我买点送给朋友，我该怎么介绍这个酒？
我说，介绍不了，只能说，口感很不错。
他说，这不行。
我说，红酒就是这个属性，没办法，这是一个红酒泛滥的时代，不说别的，光我们县城就有1000多个红酒品牌，都说自己的是正宗的，皇室使用的，该听谁的呢？这玩意就是个信任游戏，你信任我，就可以买，要么就是纯粹的低价酒，例如20元一瓶的，也是法国进口过来的，用来做福利的……
他说，我觉得卖的酒定位有些不上不下，要么你做点好酒，要么你就做低价酒，纯粹的走礼品线路。
我说，我走的是性价比路线，最初我是计划做车库酒，就是法国总统府用酒，法国零售66欧，我能拿到总统府的菜单，有图有真相，菜单可以给客户看，但是不能用于宣传，酒进过来的成本在90欧左右，零售800~900元，这个酒谁若是说口感不行，那就是真不懂酒了，但是这酒做不起量，因为一箱就要5000元左右，买的人太少了，我最初定位就是只做这款车库酒，意思是与自己的品位挂钩，但是真正的消费主流还是100元/瓶以下的酒，也有朋友提醒过我，意思是懂懂卖的酒咋这么LOW，其实我是迎合多数人，你要这么想，真正的高端人群都有自己的红酒渠道，而且越是好酒，越是透明。
他问，是做着玩玩，还是真做？
我说，更多的是体验吧。
他说，那就随心去做。
我说，明白。
当年，有个师妹做微商，让我把她训了一顿，我的意思是，你作为一名高中老师，咋能去卖面膜呢？这是不合适的，周围的人怎么看你？关键是，你在代理模式的最底层，最终一定是接盘侠的角色。
这些日子，我在朋友圈卖酒。
她终于抓到我的把柄了，来了一句：还记得你曾经那么那么的鄙视微商，劝告每一个微商回头是岸。那么的清高自傲。如今你也这样了。反正你的文章我是不会再看一眼了。自以为是的永远是你，你还说别人自以为是。
对，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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