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_懂懂日记

　　单位隔壁办公室的副主任找我。

　　咨询点业务。

　　他亲侄子在聊城工作，铁饭碗，对于农村孩子而言，这就算有出息，可是最近突然遇到了什么事呢？

　　侄子在网上借了几千元，现在滚到15万了。

　　我问，在几个平台借的？

　　他说，80多个。

　　我问，是不是有中介帮着操作的？

　　他说，是的。

　　我说，聊城有一群人是专门做这个的，只要你愿意贷，他们就会帮你在各个平台上借，然后拿分成，后来还开发了一款产品，叫什么一体机，类似IPAD，上面做了一个小程序，链接了上百家贷款平台，一台机器卖几千元，买一个机器可以全家人借一遍，据江湖传说卖这个机器的赚了上亿，我有个朋友在聊城是做电商的，他说自从这个一体机出来后，市场上根本招不到人了，因为年轻人去推销这个一个月赚两三万很容易，谁会再去上班拿个几千元？

　　他说，就是骗贷对不？

　　我说，是老百姓骗！

　　他说，今早我让去派出所报警了。

　　我说，没用。

　　他问，为什么没用？

　　我说，借钱还钱，天经地义。

　　他说，关键是借了几千成了15万。

　　我说，X主任，你相信我，他肯定撒谎了，他借了绝对不止几千，我个人建议是推心置腹地跟他谈谈，明确表达父母的立场，就是打算拉你上岸，但是呢，你必须说实话，就是到底借了多少钱，在哪些平台借的，咱一一还上。

　　他问，必须还吗？

　　我说，必须还，否则工作就没了！

　　他说，他这个也是通过中介借的，算不算被中介骗了？

　　我说，不算，充其量是分赃，就是对方画了本地别墅分布图，卖给了你，你按图索骥去偷东西了。

　　他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我说，现在需要的就是让他说实话，全还，还要把他的征信打出来，看看信用卡、银行贷款有多少。

　　他说，这个应该没有。

　　我说，有的概率更大一些，因为他能求助于家人，说明走投无路了，对于他的职业而言，借银行的钱是非常容易的，肯定用这个钱堵过窟窿。

　　他说，我去问问吧。

　　过了两天，副主任又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说对了，把他银行流水打出来了，连信用卡在内，一共借了30多万……

　　堵这个窟窿要多少钱？

　　怎么不要五六十万。

　　要给堵吗？

　　必须堵。

　　不堵这个孩子就完了。

　　五六十万怎么办？只能家里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借，而且是父母独自承担，这样的事找叔叔大伯都白搭，副主任可能会帮着出谋划策，甚至拿个三万两万的出来，再多了就不现实了。

　　若是捞的及时，孩子心理创伤还不大。

　　若是不及时。

　　最终？

　　就是一个病人，一辈子完了！

　　副主任基本认同我的判断和建议，但是他也不能管太多了，毕竟不是他儿子，现在当事人父母的意思就是报警，等待警察来处理，最好能免单，也是无奈之举，一个农村家庭上哪去弄五六十万的现金？

　　类似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若是父母具有捞的能力还好一些，不至于沉没，更多的就是从此走向了犯罪的道路。去年，身边一位老大哥捞的外甥，60多万，据他自己说，之所以买这个单不是看外甥的面子，而是心疼妹妹。今年，我有个初中同学也这么沦陷了，应该是染上赌博了，没有半点尊严可言了，为了借钱给人磕头，我给了他1000块钱，拉黑了，疯狂到什么程度？一晚上能给我打40电话，现在大门上都被人喷上字了。

　　我们可以把责任推卸到网贷平台身上，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在哪？

　　自己身上。

　　为什么别人没借？

　　每个人都有底层品性，会在什么时候被放大？就是“匮乏”时，对于一个男孩子而言，可能就是穷、不得志；对于一个女孩而言，可能是丑，被嫌弃。

　　品性高的，通过自己努力，可能最终有所成就。

　　品性低的，自暴自弃，最终活成了怨妇，仇官、仇富。

　　前几天，我看了部电影《大人物》，算是忍着看完的，这类电影不是很符合我胃口，因为我觉得编剧太LOW了，他非常投机的抓住当下屌丝大众仇富的心理，有钱人就一定是包贝尔这样的奸诈可恶，美女就一定只能是有钱人的玩物，这类故事核心真的跟斗地主斗周扒皮没什么两样。

　　观众越看越嗨，就喜欢看他们落水、挣扎、淹死，整个过程好有快感，这也是我过去的思维逻辑，我记得刚参加工作时，那时我对领导们的认识是什么？

　　没有一个不贪污的。

　　全是坏的。

　　村里的论调是什么？

　　哪怕是个村长，贪污的也够枪毙的，反正谁当都是贪，没有一个好的，倘若有人说自己想干点事，例如带着群众发家致富，那么阴谋论马上就扣头上了。

　　我用了近十年才把这些意识反转过来。

　　事实上是怎样的？

　　这些有钱的、有权的，其社会责任感更强，其素质更高，其格局更大，至于王思聪今天的格局？是我们有生之年都未必能触及到的。

　　他内心可能是无比温暖、淡然的。

　　如高僧大德一般。

　　高度决定修行质量……

　　因为做书的缘故，我也接触过一些领导，他们喜欢看书，真到了一定的级别，内心是无比柔软的，心里装的真是老百姓，至于眼界、见识、思想，那都是一流的。

　　至于说蛮横、不作为。

　　那可能是村长级的，实际上？

　　即便是村长，在一个村里也算素质高的。

　　不用看别人，看我们自己就行，从山沟沟走出来，我们是不是越来越有爱了？是不是越来越善良了？是不是越来越有责任感了？是不是抱怨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真相。

　　至于接受不接受，这是一个开悟的过程。

　　开悟也分早晚。

　　是早是晚，直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有个朋友做了一个茶会，算是小圈子模式，针对同城的，至于门槛她一直都拿捏不准，是定学历？定身份？

　　我告诉她，就定收入！

　　为什么？

　　一个研究生，没钱，生活的一塌糊涂，也会变成怨妇。

　　一个初中生，有钱的过程，也是开悟的过程，内心会越来越柔软。

　　实际上呢，现在有钱与学历直接挂钩。

　　过去企业家里，很多没上过学的。

　　今天的企业家呢？

　　哪个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创业不再是勤劳致富这么简单，而是智力游戏，靠的是智慧，哪怕一座县城也是如此，现在真正的土豪都是隐性的，80后、90后，他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过程中已经实现了弯道超车。

　　多是高学历的。

　　收入是什么？

　　是你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数字体现。

　　你为什么一个月只发5000元？

　　因为你的工作，只值这点钱。

　　他为什么一个月能赚50万？

　　是因为他为社会创造了50万以上的价值。

　　那收入门槛怎么考核？

　　三重标准。

　　你住什么房，开什么车。

　　你什么学历，什么职业。

　　你银行存款，多少余额。

　　是不是太苛刻了？

　　越苛刻了，越有意思，因为大家觉得不会有人滥竽充数，在所有的圈子里，其实质量最高的就是银行VIP圈，因为这些都是有真实成果的，觉得不起眼，但是一聊，都是大境界。

　　我们在社会上认为的有钱人，与这群人，往往不是同一群人。

　　前晚，一起吃饭，聊起了哪个球友有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我提了一个小学弟，我说在我眼里，他是最出色的。

　　众人不服。

　　我没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能在一群人里识出谁是王者，这是需要眼力的。

　　他为什么不被关注？

　　因为，他独来独往，不参加什么球友聚会之类的，也不参加比赛，唯一一次参加比赛还是因为跟我打的男双。

　　凡是虚的，玩的，他都没兴趣。

　　很务实。

　　车子一年12万公里的行程。

　　生活极其的规律。

　　那我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因为，他每隔一两周就去找我聊一会，他闺女在旁边培训班学琴，他到我办公室喝茶，说几点到必然几点到，绝不迟到。

　　他会把最近一两周的事详细地说一说。

　　然后问问我的意见。

　　同时把自己的一些情绪波动也告诉我，例如跟谁不小心拥抱了一下，感觉自己内心有了波澜……

　　我成了他的心理辅导老师。

　　所以，他的收入，利润，我都很清楚，他一个人一年做六千万的业务，这还是三年前的数据。

　　在众人跟我争论中，我直接懒得辩论了。

　　没意义。

　　他就是王者，一个天生的王者，大学时就是学生会主席，虽然本身就是富二代出身，但是他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大学里开上了桑塔纳，毕业后买了雅阁，当时全县只有八辆……

　　打球打的一般，但是超级自信，就是那种你摁地上把他打一顿，他依然不服气的人，就是有这股韧性。

　　大家都是孤独的。

　　渴望抱团。

　　但是，又不希望进入一些乱七八糟的圈子。

　　门槛高不要紧。

　　关键是成员要好。

　　茶店老板跟我探讨过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可以让客户更尊重自己？

　　我说，很简单，你有钱就足够了。

　　你的能量场与你的身价是呈正比的，倘若你是亿万富翁，他们找你买茶叶会讨价还价吗？不仅仅不会讨价，而且觉得倘若自己买少了都是一种耻辱。

　　修炼所谓的能量场，赚钱就是捷径。

　　世俗不世俗？讨厌不讨厌？

　　单位有个90后，眉毛很好看，很浓密，不是画的，在窗口工作，我去找她办过业务，当时差3分钟下班，她已经准备开车走了。

　　我又把她喊回来，我笑着说：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她说，我出大门时，不就正好到点了吗？

　　柜台很高，理论上应该绕半圈才能进入柜台，她直接像翻栏杆一样翻了过去，很爷们，略抱怨地说：早不来，我都关电脑了……

　　我说，这么急，干嘛，回家喂孩子呀？！

　　她说，你管得着吗？

　　虽然说话很呛，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坏，反而觉得距离很近，这算是唯一一次正面接触，知道她是90后，孩子半岁左右，济南大学毕业的。

　　长的不错，眉毛好看，但是从她的打扮来看，农村出身。

　　就是从她翻越柜台时露出的袜子判断出的。

　　生活的比较粗糙。

　　后来，再一次关注她，是因为她的“正直”，就是她的直接上司的母亲去世，单位有不少私下给随礼的，我也随了200块钱。

　　被她实名举报了。

　　她眼里揉不进这些沙子。

　　但是也不算大过，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都是过去的人情来往，与工作无关，多数就是200块钱，领导找当事人谈话后，礼金挨着退了，给予记过处分。

　　关于这个事，我还写过，写我们80后、90后在单位是另类，就是不按规矩出牌的一群人，太个性。

　　我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有个新闻。

　　就是几个大学生去某地扶贫，当地教育系统负责接待的，还上了几瓶茅台。

　　要是咱，咱窃喜还来不及，哇，终于第一次喝到茅台了，可是他们几个不，拒绝吃这顿饭，甚至还写了战斗檄文……

　　上了新闻。

　　总感觉自己很正。

　　继续说我们单位的眉毛，前些日子，眉毛突然失踪了十多天，没请假，没回家，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报警也没有线索。

　　后来，通过她发的一条微博锁定到了她的位置。

　　找到了。

　　在一个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单身公寓（日租房）里住了这么久，理由就是心情不好，郁闷，在哪呢？

　　青岛。

　　那就需要派人去把她接回来。

　　一个分管领导，还有那个被她实名举报的领导，还有我，为什么喊着我去呢？觉得我在那边比较熟悉，就是有一些读者资源能用上。

　　我们就去了。

　　一见，完全不是过去的人了。

　　头发凌乱。

　　身上都一股味道了。

　　最让我意外的就是那个被她举报的领导，跟安抚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在安抚她，看她穿的单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披上。

　　不是演戏。

　　是真的有爱，是父亲对孩子的那种爱。

　　事后，我问过这个领导，你不恨她吗？

　　他说，她就是个孩子，我都理解。

　　插个题外话，我看不少读者在做日租房，其实这是一个高危行为，什么人都接触，容易出事，例如这个房东就被抓着了，罚款是少不了的，我们写字楼上就不少做日租房的，抓逃犯，抓毒犯，经常的事，更有甚者，死在里面了，我们楼上就有一个，抬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部电梯我再也没坐过……

　　把眉毛接回来后，移交给她父母了，这时我们才知道，她已经离婚半年多了，老公一家不允许她探视孩子。

　　然后又陪同父母一起去医院，给她做体检。

　　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需要住院，而且是专业医院，你懂的。

　　越了解越多，她搞过微商，还搞过什么刷单，还被骗了2万多块钱，报警也没追回来，多重因素诱发了这个病。

　　真的很可惜，而且呢，她父母就她一个孩子，是40多岁才怀上的，一直拿着当个宝贝，从来没舍得打过、骂过。

　　一个女人，精神面貌好的时候，是一个样。

　　精神不好的时候，是另外一个样。

　　极美与极丑。

　　这就如同那天在火葬场，我问了师傅一个问题，有没有很漂亮的？

　　他说了一句类似的话：再漂亮的人，一旦死了，也没法看。

　　昨天，接待了两拨客人。

　　小阳，硕士毕业，貌似专业水平不错，两家单位抢，一家在西安，一家在杭州，西安那边的好处就是有社会身份，算是有编制，杭州的呢？是企业，工资高一些。

　　我谈了自己个人的观点：

　　互联网加速行业垄断，例如过去县城周围可能有N家纸箱厂，现在呢？多数生存不下去了，因为青岛有一家做的比较大，直接通过淘宝就可以下单，随着它家越来越大，服务越来越好，性价比越来越高，那么整个山东的中小型纸箱厂都受冲击。

　　这只是一个分类。

　　从大分类来讲呢？

　　中国的整体财富在东移，准确的是东南移，未来财富主要聚集在江苏到广东，而且差距越来越明显，哪怕国家下决心把西安发展起来，也无法阻挡西安与东南沿海的差距越来越大。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你去武汉、去郑州，这些城市都是没有个性的，东南沿海城市更没有个性。

　　但是，你去西安呢？去兰州呢？去成都呢？

　　很个性。

　　个性说明什么？

　　太保守。

　　太规矩。

　　没有被外来文化冲击，这就跟MMA一样，真到了八角笼里，是没有章法的，不能说你靠什么拳法可以获胜，都是集百家之长。

　　越是现代的，越是融合的。

　　自动优化的过程。

　　譬如上海。

　　地域性的东西一定越来越少，再过几十年，上海方言都逐渐听不到了，全是普通话……

　　所以，要上对车。

　　我认为，要去杭州，若是有机会，去深圳更好，因为深圳更彻底，是一个有活力的、没人情味的社会。

　　人情味越淡，商业氛围越发达。

　　农业文明总希望社会出现更强道德体系，看《白鹿原》就知道了，族长就可以掌管一切，说惩罚就惩罚。

　　城市文明呢？

　　吃够了各种道德的苦，法律的界线以下，一切以钱多钱少来计算效率最高，我们深深知道，人和人的底色是冷漠反而效率最高，遇到事情只用合同和价格的商业文明模式来处理，劳动价值市场化，人情价值市场化。

　　这就如同德佳所言，一个人过去建立的价值体系，在深圳三个月就全部瓦解了。

　　没有利益，谁跟你玩？

　　我从农村长大，能明显感觉到这一切的变化。

　　应该说是进步。

　　过去我们家盖房子，找邻居们帮忙，大家是不要钱的，管饭就行了，村里闲人有的是。

　　现在呢？

　　都明码标价了，一天多少钱。

　　有骑友开了一家品牌服装店，干了近20年，高峰期有四家店，现在萎缩到了一家店，也面临着关门的命运。

　　被谁冲击的？

　　电商。

　　我跟他谈过，趁还年轻，转行吧。

　　需要认命。

　　这就是时代造成的。

　　你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

　　他不认，为什么？

　　他跟很多本地人一样，总觉得互联网是一种泡沫，早晚都会破，他问了我一句，美国牛B不？美国为什么没有遍大街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因为美国压制电子商务，否则大面积的失业。

　　我说，在这些领域，中国的确已经处于全球领先水平了。

　　他不服气。

　　我给他讲的很明确，互联网只会再次加速垄断，而绝对不会说有泡沫破裂之类的，你们的生意都被人通过互联网给抢走了，关键是你都不知道是被谁给抢走的，你依然傻乎乎的守着这么一个摊子，期待奇迹。

　　没有奇迹了。

　　蝉禅在通讯领域做的不错，通讯城几大巨头磕头成了兄弟，其中一个就是蝉禅，当年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在济南买别墅都是全款买，哪个一年流水不过亿？要么是三星总代，要么是华为总代，都是这个量级的，是真土豪，蝉禅当时都买了两套别墅，他在里面算是体量最小的，也是年龄最小的。

　　突然有一天，蝉禅觉得手机没前途了。

　　只身一人跑到上海去了。

　　他们每年聚一次，这两次次聚会大家纷纷感叹，感叹什么？

　　一句话最贴切：冬天穿着湿棉袄。

　　穿着难受，脱了太冷。

　　再匆忙转型呢？

　　又不知道能干什么。

　　不断地试错，不断地焦虑，甚至有人开始做起了蝉禅的代理。

　　趋势来了，要接受它的碾压，敢于认输。

　　我认了！

　　我从头再来就是了，不能真的跟着一起沉没，包括我劝同事也是如此，在办公室没啥事，晒太阳，拿个杯子，泡着绿茶，对着阳光端详，一端详就是半天。

　　大好的青春就这么浪费了。

　　你知道吗？

　　未来没有铁饭碗这个概念了。

　　国家减税，自然要缩减财政开支，那就要先瘦身，关键是什么在打败你？是技术，例如过去缴罚款还需要有人查有人收，好几个岗位。

　　如今呢？

　　在线就处理了，我记得过去处理违章要去交警队排队，先去查，再开罚单，然后去银行缴上，再拿底单回来，前天我在沂河大道有个超速，好象是限速70，我跑到了80多，扣3分罚200，现场通过APP就处理了，很简单。

　　未来，大部分业务都可以在线处理。

　　有效岗位越来越少。

　　过去银行是多么吃香，一听在银行上班，仿佛也是公务员，现在呢？拉存款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给我打电话让我存款，我说我就三万块钱，三万也行。

　　天成约我去拉萨，他最近要买辆红色牧马人，问我如何？

　　我说，可以买个二手的，这类车都属于玩具车，贬值特别快，要选知根知底的车，例如女孩子开的，没怎么豁的。

　　30万就能买个成色不错的。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问，打算混圈子？

　　他说，牧马人圈子是不是越来越LOW了？

　　我说，LOW倒谈不上，再怎么说也是50万的门槛，只是年轻化了，大众化了，光县城有多少辆吧。

　　他说，我关注了路虎卫士的圈子，也加了群，我觉得真好，门槛控制的好。

　　我说，最近有年会，你可以去参加。

　　他说，至少要有车吧。

　　我说，也可以没有车，你以爱好者的身份去，没人拒绝你，越是高层次的，越积极接纳，这就如同有姑娘混哈雷圈，问她你没车咋也来玩？她说我喜欢哈雷呀，这就是最好的理由，既然都是爱好者，就什么也别说了，来吧，朋友，大家抢着驮她！

　　我们去山洞餐厅。

　　机车队伍也去。

　　我觉得还是开着皮卡吧，给大家做保障车，我开着皮卡带着天成，每到周末，山洞餐厅爆满，老板娘也是网红级的了，在抖音上很火，天成跟她关系很好，他们是一个地方的，而且都是地方网红。

　　我对这里的评价就一句话，路途遥远本身也是卖点。

　　从县城过去要1小时。

　　我们这不算远的，我们路上遇到了潍坊的机车队伍，也是抖音上的粉丝，为了吃顿午饭，早上9点不到就出发了。

　　机车队伍来了之后呢？

　　老板娘又拍了机车小视频，发抖音上了。

　　那么就容易形成良性循环，越来越火，据天成讲，这个饭店三个月回本，厉害不？

　　所谓的山洞，其实就是挖了小隧道，没啥意思，在我去过的餐厅里排不进前50名，但是呢，概念好，大家一听，哇，去山洞里吃饭呀？！我每次去都是因为别人，带他们去涨见识……

　　我发了朋友圈以后，临沂的一群土豪又让我帮着预订大房间，理由是有朋友过生日，觉得跑这么远吃顿饭本身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就这么慢慢传播开的。

　　这也是我的观点，要借助互联网，把自己或业务输出，要让别人有发朋友圈的冲动，那么我们业务就越做越简单。

　　天成最近在各个群上很活跃。

　　我提醒了他一下，我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急于出头，急于出头容易起反作用，历史规律证明，凡是在一个大圈子里着急出头的，用不了多久都会沉没，而且再也没有浮起来的可能性。

　　你看看这么多年我读者圈子里出头了多少人？

　　有几个站住的？

　　基本上都是收割一批就跑了。

　　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定位成收割者，不要去搞培训，不要去搞聚会，就是安安稳稳的做一位输出者，这就足够了。

　　否则？

　　适得其反。

　　为什么？

　　因为，驾驭群体是需要绝对的智慧，最初大家为什么选择支持你？是对你期望值很高，但是一旦发现不过如此时，就会变成失落。

　　这就如同茶店老板娘请我喝酒，让我发个朋友圈，提提她的茶叶，我调侃了一句，我发个朋友圈10万块钱。

　　她嫌我势利。

　　我算是很正经的跟她解释了一句：我会害了你的，因为瞬间给你带去了太多的人，你招架不住这么多的业务，顾此失彼，盲目收割，最终都成了仇人。

　　原本他们是蜜蜂。

　　一瞬间成了苍蝇。

　　你躲都躲不及……

　　天成说，董哥，我发现在所有的生意里，拉群是最容易的，收几百块钱，大家都不在乎，而且大家都对群充满好奇，总是好奇，你们在群上聊什么？而且群建起来以后，可以层层消费，最初每个人可能交了几百元进来的，但是最终肯定要消费上万元。

　　我说，建群容易解散难。

　　还有一点是什么？

　　一个圈子，人有三类。

　　一类，高端。

　　一类，中端。

　　一类，温饱。

　　什么人会拿几百元入群？

　　中端与温饱。

　　高端的呢？

　　他们不会加群，反而瞬间觉得你这个人LOW了，而且他们一直都是隐身模式，都未必跟你说过一句话，但是因为你的一系列操作而使他们离开了你。

　　我在洗车，有个卖平安符的和尚花了近半小时没有说动我，不买不是因为他是假和尚，其实真与假没区别，是我不需要。

　　而我去XX寺呢？

　　我要花钱买点香烧烧，大和尚不让，意思是有免费的何必花这个钱？另外对环境也不好，有污染。

　　吃也不要钱，住也不要钱。

　　关键是还送了幅字给咱。

　　咱越想越觉得不合适，想想捐点钱吧。

　　给5千？

　　拿不出手。

　　怎么也要给1万吧！

　　所以，既然你选择了信徒模式，那么就该重新定位自己，不食人间烟火本身也是一种催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