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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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2020

我有个初中同学,上学时特瘦。

当时,人送外号四斤。

初中毕业后,当过兵,打过工,也混过社会,在乡镇上还混出了点名气,有人称他为老四,有人喊他四哥。

养殖场的老板让我自己找块地,试水养殖这个业务,他认为2020年是一个亏损年,也是最好的投入建设年,因为猪肉上涨导致养殖政策务必非常宽松,审批全是绿色通道,而且对地上建筑物放开了,不限高了,盖几层都可以。

找地,我认为不难。

毕竟,我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而且各级咱都很熟悉,从村长到镇长,都没问题,甚至我有骑友是分管这个领域的,我一直都没当回事。

养殖场的老板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必须要找土地贩子,理由是什么?

这些成规模的土地都已经掌握在个人手里了,但是这些人都不是自己持有,而是找了白手套,一般人也当不了白手套,都是在社会上有点名号的。

我觉得绝对不会有这么夸张。

当我真的决定去找地时,发现,我们能找到的整块地,往往都是不符合规划要求的,要么离河太近,要么离村太近,要么是有地下光缆,要么是靠近铁路,真到土地所去看一看,我们能看中的区域,基本都在个人手里了。

看来,养殖场老板说的有那么一丝靠谱。

我让妹夫帮我打听一下,镇上谁在搞类似的中介,我认识认识,毕竟这是一门生意,至于对方是什么货色,那无妨。

妹夫也混过社会,略知一二。

把四斤推荐给了我……

就他?

我要到了电话号码,约见了四斤,在同学里,我这就算混出头脸的,我找他?他急得裤子都穿反了,二话不说,先是设宴。

老了,感觉像45岁以上的人。

大烟大酒,脸上有红血丝,这是常年饮酒导致的。

他问,哥,你要多少亩?

我说,50亩。

他问,有什么要求?

我说,村风朴实的,还有就是村委结构稳定的。

他问,价格呢?

我说,不超1000元/亩。

他说,用途呢?

我说,生态庄园,有种植有养殖。

他问,那种生土地,行不行?

我问,挖过土的?

他说,是的。

我说,不要。

他说,若是你要生土地,我能给弄到很便宜,甚至不花钱,白种。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是一个团伙,包了地以后,以整地的名义把种植土层挖了卖掉,一亩地能卖3000块钱左右,但是这是伤天害理的事,等于把优质土层全卖了,这些土卖了干什么了?

洗沙!

过去,他们敢明卖,卖了以后地就荒废在那,后来抓的厉害,他们必须要养殖户或种植户配合,卖完土层后,该养殖养殖,该种植种植,没人觉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你跟他们这些人谈什么子孙后代,谈什么环境保护,谈个P?他们只想着如何能急功近利,恨不得把整个村子都给洗了沙,管它以后地还能不能种。

强势一点的村,不会让挖的。

不强势的呢?

特别是里外勾结的,基本泛滥了。

我重申了我的需求:能种、能养,能通过环评的,我愿意多花点承包费,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法,我没有兴趣,也不想惹祸上身,我会按行规给你中介费。

他笑着说,你给我中介费?咱什么关系?我帮你跑跑就行了,你能找我就是看得起我……

说了一番表忠心的话。

很是用心。

没出一周,又给我找了一块地,这块地离村400米左右,旁边就有三家大型的生态园,通过环评没有问题,这块地是明显的西高东低,在现场他又提到了他的观点,就是把西边的这一片土全部拉了卖掉,至少能卖5万块钱,咱俩一人一半,半年的租金就有了。

我否定了他的提议。

这块地,各方面都很好,唯一的缺点是啥?

中间有个大坟子。

这地土壤特别好,算是一级地,现有主人是三甲医院的一位主任医生,他的租金是800元/亩,所以不可能太便宜转让,至少1000元/亩,价格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土地肥沃,可以种植,并且能打井,离三相电也近,也就是200米的距离,啥都没问题,并且院墙已经拉起来了。

当然,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800元/亩持有的,这个不需要考究,意义不大,这样的成片土地就值1000元/亩,这是行价,之前我还遇到过一片,是一位BOSS持有的,他跟村里签的合同是180元/亩,但是这个你没办法,人家十年前就占下了,你想要就必须按照现在的市场价。

这些我并不纠结。

我纠结的是这个坟。

现在的承包合同,基本就是长期的,那我要考虑,这个坟能不能给平了?平的方式就是给钱让迁走。

我给四斤的答复就是,若是没有这个坟我就要了。

他去协调。

答复是不可以,原因是什么?

这个坟主无子女。

若是有子女,那么可以协商,没有子女反而不好协商,没有子女而坟头这么大,说明可能家族比较强大。

四斤喊我去该村村长家坐坐,村长很年轻,跟我年龄相仿,家里养着稀奇古怪的宠物,孔雀、梅花鹿、鹦鹉、鹌鹑、火鸡……

院子超级大。

有辆BYD电动车,说20多万买的。

我问起了坟主人,是谁?

村长说,论起来,我要喊他四大爷,之前在我们村开磨面房的,临去世的时候,把所有家产捐给村里了,村里负责了他的后事,这些年一直都是大队里负责给上坟,每年清明都会拉上两拖拉机土,所以坟越堆越大。

我问,坟有没有可能迁?

他说,至少最近几年是不能迁,他那时还是土葬,一迁很麻烦,还需要火化之类的,而他的身份信息也已经没有了,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XX医生当初也提议过,操作了半天,很难。

理解了。

那我不能要。

若是自己家族的坟,这个还真不介意,外人的,还是很忌讳的,我小的时候,哪有什么公墓,都是埋在自己家地里,甚至冬天的时候,不埋,就把棺材放屋子里,等开春了,化冻了再埋。

说到这个坟的主人,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里面有个人找他一个战友,细节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找到他家,战友本人已经去世了,他就想问问战友家人父母,可能想慰问一下,结果得到村民的答复是,他父母也去世了,他有一个哥哥,前两年人也没了,也没有后代,就这样,一家人全都没有了。这一家人就是这样无声无息湮灭于世上,好像被风吹过的尘埃,仿佛从未来过世间。

腊月二十九,我带父亲、儿子回家上祖坟。

这是一年一度的家族活动。

男性必须参加。

中途,四斤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回来?几点忙完?

挂了电话,我爹问我谁?

我说,是林XX。(四斤真名)

我爹说,离这种人远点,娶了个媳妇不正干,两个闺女也不正干,上次你表姑来说的,说二闺女在青岛还被人拘留了。(我表姑跟四斤同村)

我说,我是委托他帮着找地。

我爹说,反正离的远点比什么都好。

我说,在乡下做事,最好使的还是这种人,什么事都能搞定。

待我们忙完了,回到我在新农村社区的家,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辆崭新的宝马X3,说是刚提了一周,还没上牌,去潍坊提的,说是便宜1万块钱。

我问,为什么不买X5?

他说,买这个都咬了咬牙,借了一腚。

我说,价格差不多。

他说,差20多万呢!

弄了一些土特产,放我们车上了,说什么也要留我们吃顿饭……

我爹坚决不去,理由是我娘有些不舒服,需要回去照顾。

四斤的提议,派人把我爹我娃送回去,留我自己,他还约了镇上两个朋友,一起谈点正事。

我爹同意,特意叮嘱我:别喝酒。

我说,我知道,我开着车。

四斤,看似是个场面人,穿的也很板正,而到了他家,真的邋遢的要了命,你说邋遢吧,家里三个女人真是花枝招展的,就是压根都不像他家的人,老婆很漂亮,俩闺女也漂亮,是真漂亮,不是假漂亮。

家里的邋遢跟女人的打扮,形成强烈的反差。

类似的反差我之前遇到过。

之前,我们办公室那层楼有个月租房,租给了一个东北姑娘,退房时,真的没法下脚,烟、纸、套,就那么扔在地上,也就是说,一个月压根没扫过地,床上的被子都有一层包浆了。

房东拍了视频发给我,说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东北姑娘,偶尔我在电梯里遇到,很时尚,还喜欢喷香奈儿五号香水,她穿的那样,住的那样,反差不?

四斤媳妇也是东北女人,在枳沟开过饭店,就叫黑龙江饭店,专门招呼东三省大车司机……

四斤,打电话让饭店送菜。

除了我,还有两个男的,一个是他同村的,干洗沙业务的,开了一辆路虎发现4,还有一个是县城的,当天还在镇上值班,分管招商这一块的。

看来,他们俩都是常客。

我说明我不喝酒。

他们三个坚决不同意,但是看我实在坚持,也就放过了。

让我以茶代酒。

四斤管不了媳妇,管不了闺女,大闺女出去串门去了,小姑娘在家刷抖音,动不动还到桌子上拿根烟抽,四斤还帮着点上。

我问,咋这么小就学会抽烟了?

四斤说,草她娘,她娘还能带出好玩意?一样的下三滥。(他媳妇也抽烟)

我说,你要管管。

四斤说,管她妈个B,管不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跟她娘一样,天生就这么个玩意,又馋又懒,整天胡打狗干的,早晚被枪毙的货。

闺女可能听麻木了,一点都不在意。

我去院子里上厕所,闺女问我:大爷,我爸说你是网红?

我说,我还网绿呢。

她问,你抖音多少粉丝?

我说,几千吧。

她说,那还没我多。

我问,你多少?

她说,我8万多。

我说,拿我看看……

我一看,全是扭腚的,对口型唱歌,仿佛是自己唱的,她真的很上镜,若不说她的出身,她说自己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应该也有很多人信。

我问,有搞直播?

她说,搞过,不过没啥人气。

我问,能赚到钱不?

她说,赚不到。

我问,现在在哪工作?

她说,在天津。

我问,做什么?

她说,婚庆化妆。

我说,可以。

她说,刚开始干。

挺好个姑娘,只是投胎到了这么一个家庭……

回到酒席上,聊起了老全,老全是做农资的,也搞花生米收购之类的,也算是镇上名人,我跟老全不熟,我爹跟他认识。

听四斤的说法,老全用了他8万块钱,1分5的利息,今年没钱给了,他计划除夕上午去要,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就是一旦对联贴上了,就不能再去要钱了。

我说,老全应该不缺钱,贩了那么多年花生,有底货。

四斤说,他给XX公司做过桥,被人操了。

我说,安安稳稳干他的买卖就很好,别去搞这些资本游戏,普通人玩不了。

四斤说,现在知道的人少,一旦他村里人都知道了,能扒了他的皮。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四斤说,银行的老杜跟我讲的。

我说,那要抓紧要。

民间借贷是最接近人性的一个行业,诱惑在这个领域中被无限的放大,对从业人员的能力和自律要求极高,曾经有从业者跟我讲过这么一个数字,就是这个行业的幸存率只有百分之三。

对这个行业的评判,牛哥更极端: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酒席间,聊起了这次武汉肺炎。

四斤说,咱这边好几例了。

我说,没有。

他说,群上截图都出来了,只是压着不让报而已。

我说,在谣言四起的时期,相比之下,官方是最值得信赖的,没必要掖着藏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瞎担心,小道消息多是不靠谱的。

他说,你看新闻了吗?草他娘,一家三口从武汉竟然跑到山东来了,这样的人逮着直接砸死就行了,不是来祸害咱嘛。

我说,我在车友群上看到了一个视频,在高速出口,几辆私家车把一辆武汉的车子别停了,拒绝他们进城,还起了冲突,其实对方也是临沂人,只是回来过年而已。

他说,就是不能让这些人进来。

我说,逃生是人的本能,逃离武汉是人的本能,咱对他们厌恶也是本能,但是从救治角度讲,他们在武汉难以被重视,若是跑到山东来,那立刻就是超级VIP待遇,所以哪怕是从就医的角度来讲,他们也想回来,何况是那些觉得自己没被感染的人,他们只是想回来过年。

他说,那他们也不考虑考虑害了我们。

我说,立场不同。

他说,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粥。

我说,我们这不属于核心疫区,没有那么容易被感染,非典的时候,医院是最大的感染区,其次是狭小的空间,例如电梯、餐厅,反倒是大街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他问,戴口罩有用吗?

我说,我认为更多的是心理安慰,我个人的观点是这样的,若是身边有,戴不戴都大概率被感染,医护人员被感染就是例子,但是也不要太过于草木皆兵,我个人认为最佳的预防措施是避免去高流量场所,避免亲密接触可能的病毒携带者……

劝我父母戴口罩,他们能戴吗?

不会的!

我只能劝他们,少去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例如超市、广场舞,没事就待在家里,避避风头再说,这些病毒对老年人尤其不友好,本身免疫力就低。

病毒是通过飞沫传播的,其实手也是重要的传播途径,有人做过标记实验,用过的桌椅、门把手,都有病毒存在,若是直接握手呢?

那更直接!

你知道你一分钟要摸几次脸吗?

有数据表明,便后只有三分之二的人会洗手,你知道为什么很多餐厅大肠杆菌超标吗?原因很简单,工作人员上了厕所没洗手,这个大家可以求证一下专业人士。

握手比喷嚏更可怕……

所以,平常心,即可!

你是否会被感染取决于两点:

第一、你身边是否有高传染性的病毒源。

第二、你自身的机体免疫力。

除夕,我回老家贴对联,特意走老全家门口看了看,发现老全的门头锁着,我就打电话给四斤,老全的钱,你要到了吗?

四斤说,没呢!

我问,跑了?

他说,不会的,说是去县城要钱去了,让我等等,他说怎么也要在贴对联之前给我点。

我说,那意思是给不全了。

他说,够呛了,草他娘的。

今年,我干的工程也不好要钱,最终协商用房子抵,房源很多,随意挑,我不同意这个方案,但是我几个哥哥同意,理由就是他们想要套房子自己住。

我的观点是房子一直在跌,要了没有意义。

当时这个楼盘吆喝的山响,天天喊着抢,结果一开盘只卖了30%,被动了,你要是问他们要钱,他们都有帮着说话的BOSS,BOSS会直接帮着开出一个方案,意思是你们彼此都让让步,他现在没钱,愿意到时候用房子跟你交割,这个跑不了,对不?

只能答应。

这些BOSS有点类似啥?

北京茶馆里的老掌柜,老舍写的北京茶馆掌柜王利发仿佛是个弱势群体,但是,多数茶馆的掌柜都是手眼通天的,没人敢惹,很多生意人都靠茶馆罩着,到了除夕,要债的逼得紧,都到茶馆避难,要账的不敢进茶馆,到了午夜,茶馆还给这些躲债的分饺子吃。

贴对联时,拉萨过来了,拉萨是小名,我之前写过,我们村很多人的小名都是地名,他爹在青海当的兵,他大姐叫兰州,他二哥叫西宁,他叫拉萨。

他爹可能就识这么几个字。

这次,拉萨很是烧包,开了辆宾利飞驰,裸车280万,W12的发动机,很是过瘾,非让我围村里跑一圈试试,我在我们家门口转了转,声音很是浑厚。

我问,你买了这车,没人骂你高调?

他说,你想多了,没人在意这些。

我问,让钱烧的?买这玩意?

他说,我想了想,身边人车子基本都是百万级,我觉得还是要拉开档次,否则队伍不好带,生意不好谈,人们还是世俗的,看车下菜,你信不信?

我说,信。

他说,你是不用这些来武装,我们还是需要的。

我说,我也需要,你没发现,我见了你都紧张吗?

他说,滚吧你,净嘲笑人。

我说,没有,没有,真的。

他说,有了一级的消费,就越过了一级的修行。

我说,是这么个道理,我在深圳的那群小朋友,好几个买宾利的,我也支持他们买,因为先买先越过,有些东西不是靠空想就能跨过的,有机会,有钱了,我也会买辆的。

他说,绝对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没有白花的钱。

这小子最初在华为内蒙古分公司从事销售工作,百万级的年收入,后来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去了千岛湖,种猕猴桃去了,与旅游采摘挂钩,政府政策扶持很给力,据他自己讲,现在一年光采摘这一项就差不多有400万的利润,还不包括他通过微商分销出去的现果以及衍生产品,例如猕猴桃酒。

反正,挺能忽悠的一个小伙。

他爹就很能忽悠,当了20多年的猪经纪……

我总觉得这小子说话有水分,妈的,千岛湖上能种猕猴桃吗?

我没去过,你可别忽悠我!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是绝对的成功人士,不说别的,大宾利开着,的确很拉风,虽然咱瞧不上人家,但是自己一句话就能噎死自己:你这么能咋没买上?

也对!

我问,女朋友跟着来过年了吗?

他说,草,分了。

我问,咋了?戴绿帽了?

他说,差不多。

我说,无所谓的事。

他说,你说的轻巧。

我说,这个问题上,咱俩不是一个境界的,凡是与性有关的问题,你属于凡人系列,凡人所有的纠结都来源于一个点:想垄断对方身体的使用权。你这不是扯蛋吗?别说别人的身体了,你自己的身体都是临时租借来的,租期一到,咔嚓就是一把灰了,别人的你更没权利垄断了,临时跟你合作一下,你感谢就行了,别想那么多没用的。

他说,真到你头上,你也受不了。

我说,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现在我看这些,都是低级游戏,没意思。

又聊起了武汉肺炎的事。

说他二姨夫从武汉回来的,初三还计划去拜访。

我说,别去了。

他说,没事,他都回来一个多月了。

我说,预防点。

他问,口罩你要不?我买了不少。

我说,不要。

他说,你看,不是有治愈的吗?直接从出院患者身上提取血清,复制就是了。

我说,血清不能复制,抗病毒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血清,二是疫苗,血清成本高,一个人的血清治不了几个人,但是疫苗可以无限复制,所以除了特殊情况,很少有使用血清的。

他说,我看报道,有些人天生有抗体。

我说,不是有抗体,而是没有受体,这方面你听我的就行了,我是学生物的。

他问,那你觉得网上发布的中医预防方法有用吗?我还买了一个预防套餐。

我说,心理安慰而已。

心理安慰也是有价值的,使人有信心,不仅仅国内有类似的疗法,国外也有,包括一些发达国家,大专家。

上海交大签约过一个全职教授,叫:Luc Montagnier。

这个人头衔不小,获得过诺贝尔生理学奖,在上海交大有个同名的研究所,这人咋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到中国一个大学挂职?

因为,晚年他被主流医学所排斥。

排斥的根源是什么?

他在推崇一种疗法,叫:HomeOpathy,翻译过来就是顺势疗法。

就是把药物稀释在水里,稀释的越淡越好,建议是稀释到10的 23方倍,工作原理是什么?水中药物的微小剂量可以唤醒你自身的免疫系统,让人体进行自愈。平时,我们用的药物都有毒副作用,但把药物稀释到可以说是几乎不存在的程度,用它调动人的自身免疫系统,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个概念刚提出时,国内不少直销公司都推出了类似的“神水”。

真的有用吗?

实际上,根据阿芙伽德罗定律,1摩尔的任何物质包含有大约10的23次方个分子,也就是说,稀释到10的23次方倍以后,已不可能含有被稀释的成分的一个分子,全都是水分子了。(1 mol 分子数是NA = 6.02×10^23)

粗略的理解,就是你在重庆朝长江尿了一泡尿,仿佛感觉整个下游都在喝你的尿,所以,顺势疗法里的神水只是水而已!

但是,为什么很多人就是觉得很管用呢?

第一、心理安慰。

第二、喝水有益。

我觉得,顺势疗法比中医疗法还安全,为什么?

虽然无益,但也无害,不至于有重金属沉淀之类的。

除夕夜,我跟媳妇谈起拉萨买了宾利飞驰,一反常态,媳妇一脸鄙夷地说:你看看抖音上的那些视频,多少医护人员逆行去了武汉,相比他们,你不觉得那些开豪车的住豪宅的很肮脏很世俗吗?

哇?原来我的女人还有如此高的境界?!

你说的对!

上年坟的时候,我也有类似的感触,从我往后的弟弟以及侄子,基本都是博士,我弟弟还在北大教书,一见面,一看自己开的车,我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就是咱的这种成功在他们面前就是一滩屎,什么都不是。

咱除了赚了几个臭钱,还有啥?

保家卫国过吗?救死扶伤过吗?抢险救灾过吗?见义勇为过吗?尊老爱幼过吗?

都没有。

除了勾搭女人就是吃喝玩乐。

一无是处!

在他们面前,我很是自卑!

发自肺腑的自卑,当时我跟儿子讲,你若是考不上博士,你看看你在这个家族里能抬起头不?你这几个哥哥,哪个不是名校?

除夕那天我还去了趟老师家,跟他谈了谈我的感受,算是我的心结,总感觉自己太世俗,太低级。

老师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是企业家,因为绝大多数社会财富,包括我们能吃饱喝足,多是企业家的功劳!

国家机器靠什么运转?

税收!

税收是谁贡献的?

哇?

原来企业家们如此的高大上啊?!

企业家们其实普遍也不自信,临沂我那个开宾利的车友,上次一起吃饭,走时他跑出来送我,问了我一句:董老师,我能抱抱您吗?

我说,可以。

他开心的像个孩子……

那么有钱,还那么自卑?我在想,他肯定是把我归类为了文化人,否则不至于如此的虔诚,那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在学问面前都只敢承认自己是个小商贩!

除夕晚,我在看春晚,媳妇不让看,理由是武汉在水深火热中,问我怎么有心情看下去的?问我是不是铁石心肠?

那我睡觉吧!

想起了鲁迅在《小杂感》里写的一段话: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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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

A、文章非纪实文学,我不一定是我,你不一定是你,切勿对号入座!

B、文章为有偿阅读,单篇1元,包年200元,可日付可年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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