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见光死_懂懂日记

圣诞夜，我在深情地讲着故事，听者，哭得一塌糊涂。

我自己也哭了，最初可能是为了陪衬一番，哭着哭着，我自己也入戏了，眼泪哗哗的……

梅姐过来了，先抱了抱，用手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这是玩户外的人最喜欢的动作，相当于握手：董老弟，姐跟你喝一个，啥都不说，都在酒里了。

一仰头，干了。

我陪干了一个。

又抱了抱，走了。

梅姐是这次活动的副队长，在临沂圈子里，她属于大姐大的角色，单人单车穿越过四大沙漠，单人单车的概念是什么？

就是整个穿越，就她自己。

猛吧？

2011年，我关注了她的穿越帖，甚是佩服，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不如一个娘们？越想越觉得窝囊，我就加了她QQ。

她有家户外店，基本上就靠这些粉丝养活着，据说生意还不错，我从她那里买过一把5-11的伞，比淘宝贵，但是偶像卖的东西，贵就贵吧。

当时，不是“自媒体”这个概念很火嘛，临沂有人组织了本地自媒体聚会，说是临沂几大知名自媒体都出席了……

我心想，为什么没有我呢？因为我不够出名？

我不出名还无妨，毕竟我不是针对本地人群，那为什么没有邀请梅姐呢？别看她只有1万多粉丝，但是你知道人家面向的是什么群体吗？多是越野爱好者、户外爱好者，是比较高端的消费群体，6万元的拖车，她进了两台，接着就被抢了，拖摩托车用的。

大家所谓的自媒体达人，不过是搞本地八卦的，各个区县的，有影响力，但是没有消费力，而且有风险，揭露什么了，曝光什么了，一不小心就挨打。

当年，我太崇拜梅姐了。

我去临沂保养车子，就路过梅姐的店，我只敢在门口拍个照片，不敢进去，总觉得有敬畏感，毕竟是名人。

2012年，梅姐招人穿越玉树，主要是去小苏莽乡，每车收5000元服务费，这个服务费包括修车、紧急救援的费用，有工程师随队。

我报名了。

到临沂集合，梅姐分配到我车上三个队员，都是玩摄影的，这三个队员每人补贴我1000元的油钱，这是说好的。

一聊，很投机，原来，他们也是梅姐的粉丝。

一直到西宁都是蛮顺利的，全程高速，我们跑得又慢，有说有笑，我们车上四个人都会开车，大家轮番上阵，我倒是省心了。

在西宁休整了一天，去吃了手抓羊肉，置办了物资，继续上路，略有高原反应，但是不严重……

这是跟梅姐相处的第四天，我竟然还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总觉得紧张，生怕说错了话，毕竟跟着偶像出行，要慎言慎行，不要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有个情况是她之前没有预想到的，就是大雪封山，这个季节按理说封不住，只要天气放晴就能通行，我们就在那里等，有好多货车停在路边。

但是，我们又意外的发现，没有小车。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小车都在前面20公里就选择绕行了，走戈壁滩，类似穿越无人区，但是货车司机万般叮嘱，一定要找人带路。

我们往回赶，还是蛮兴奋的，终于可以走走无人区了，太刺激了。

原来我是2号车，我多了个心眼，我选择做车尾，为什么呢？因为前面1号车陷了，肯定要2号车拽，我们的绞盘看似很结实，拽上几次就容易出问题，多是装饰用的，我也不想做锚点，万一被绳子砸到咋办？徐浪就是这么死的。

按理说，这种情况必须要找到GPS地图，不是我们平时用的GPS，是户外专用的，要找本地玩家要到穿越地图，跟着他们的坐标走，否则很容易迷路。

我心想，梅姐单车穿越过这么多地方，这些常识她肯定是知道的，咱就没多问，反正好几辆车，又不是咱自己，又不是真的进入了无人区，至少出不了大事。

下去以后，梅姐带队。

走着走着，突然停了，然后换了个方向，又走。

可能是想跟车辙。

这个时候，车辙是不能跟的，因为有些车辙是牧民的，有些是巡山的，你不知道哪个是绕路的，哪个是巡山的……

我在电台里问了一句：方向对吗？

梅姐回了一句：后面的车子跟上就行！

好吧！

从下午2点转悠到了6点，硬是没转悠出去，而且离公路越来越远，已经找不到公路了，这里全是山，我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山头里，车辙时而有，时而没有，迷路了。

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讲述矛盾。

例如，你喜欢吃臭豆腐，我不喜欢，你吃，我躲一边就是了，我不支持你，但是你也影响不了我太多。

但是，出行不是如此，你做出的决定，若是我不同意，那么必然要有一方是妥协的，例如我妥协于你，那么我就必须一直跟随，而且我知道是错误的，那么就有怨气。

车子停住了，梅姐在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当地的驴友。

我说，梅姐的表现不像单人单车穿越四大沙漠的人。

车上一个老头说，她本来就不是单人单车穿越的，否则谁给她拍的照？

对！我咋没想到这个事呢？

老头说，她应该是跟着别人的队伍一起穿越的。

我说，那这英雄造得也太神了！

电台里也是七嘴八舌，我们车上老头也蛮有意见，我说，咱有意见归有意见，这个时候咱必须要绝对拥护她，一个队伍一旦没有领头羊了，就完蛋了，绝对不允许第二个领头羊出现。

老头想了想，没说话。

电台里传来了梅姐的声音：原地休息，等待救援。

梅姐开了一辆柴油版的F350，拉的满满的都是物资，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一些书包文具啥的，说是去玉树捐助的，对于捐助我是有意见的，因为那些孩子压根不需要这些东西，谁去了都捐，他们不稀罕，还把孩子惯坏了，我们去拉萨的时候，沿途总有孩子哄抢这些东西，让他们学会了伸手而已。

每个人的想象都是美好的，总觉得藏族儿童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去一次你就彻底明白了，他们已经很娴熟地拦车了，跟游击队员似的，手拉着手把车子逼停，有拿石头的，有拿牛粪的，有要的，有抢的，有偷的，分工明确……

我们去拉萨的时候，会带很多1元的零钱，遇到拦车的孩子们，就往窗外撒一把，他们抢的时候，我们抓紧逃窜。

生火，做饭。

也许是初次体验深山野炊，而且是无名山，没有半点人烟的地方，大家觉得蛮兴奋的，我车上那老头又变成了挺梅派：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若不是走错了路，咋可能有如此美的体验呢？

他架起“大炮”，拍星空。

青藏高原的月亮，太大了。

我过去找梅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董，你的铁杆粉丝，找你买过一把5-11伞，你通过客车发给我的，还有印象不？

她说，有，有，有。

我说，我提个建议，咱这么走不行，随机性太强，右边就是可可西里，几百公里是没有人烟的，咱真的绕进去就出不来了，如果当时咱在公路的位置等上半个小时，也许就能遇到当地车辆，咱跟着就绕出来了，而现在咱把自己绕到了一个咱自己也不知道的位置了。

她说，我把坐标发给救援车队了，说的很近。

吃过晚饭，大家上车。

越来越冷。

我就把车子开着，把暖风打开，别把人冻着……

一直等到了晚上10点多，我一看，车子还没来，我就建议大家把行李打开，把棉衣都穿上，咱虽然带着备用油桶，但是也不过是30升，而且有的车压根没带备用油桶，这不是一条难度系数太高的线路，带不带备用油桶都行。

我在电台里一问，F350自己都没带油，只带了油桶而已。

她是柴油，我们是汽油。

大家都把车子灭了，想点篝火，但是没有柴火，我把座套扯下来，泼上机油，点上了，座套本来就已经要扔了，无所谓。

虽然油烟呛人，但是大家也凑上去烤火。

12点了，来人了。

来了两辆车，4个人，都是藏民，会说汉语，他们说大雪封路，建议大家扎营一晚，在附近的牧民家，每人100块钱住宿费，我们同意。

那四个男的，眼神特别的直，仿佛是猎鹰，又特别好色，在牧民家住宿的时候，就对我们的女队员动手动脚的，咱想护花，但是又害怕。

他们在跟我们谈价，要1万元的带路费。

我们就建议梅姐跟他们协商一下，不就是带个路嘛，要是在青岛也就是30块钱，何况把我们带到公路上就行。

他们说，从这里到公路至少6个小时。

一听这话，我们一致在声讨梅姐，你这不是瞎领路吗？最关键的一点，如果真是6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的车子都出不去，因为我们的油支撑不了6小时。

我们车上有个姑娘，说是姑娘也有35了吧，出去上厕所，很久才回来，回来就哭，但是声音很小，我们一车人躺在一个角落。

她说，那就是一群土匪。

问，咋了？

她说，差点被强奸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决定出发，梅姐说价格已经商量下来了，5000块钱，我们全体鼓掌，只有梅姐情绪不高……

有个藏族男人坐梅姐的车子。

梅姐在电台里说自己有高原反应，问有没有人愿意帮她开车。

一个男队员去帮她开车，她跟男队员换了车子。

车上的小姑娘说，我知道为什么梅姐想换车，因为那男人从昨晚就缠着梅姐，昨晚梅姐回帐篷时很晚了。

我们都懂了。

哪有6个小时的路程，没有40分钟我们就穿出去了。

后来的路程都是比较顺畅的，不过因为到处封山的缘故，行程缩水了1/3，原本是15天的行程，10天就结束了。

另外几辆车，也慢慢知道了梅姐那晚的事，谁也没再声讨过什么，反而总是劝她：咱就是出来玩的，怎么安排都行……

都变得包容了，同情心在作怪。

回来后，大家仿佛都中了邪，谁也没提旅行的事，甚至连照片都没发，也没人去写写游记啥的，总觉得压抑，又觉得同情，又觉得窝囊，反而就是觉得这次旅行没意义，但是又心疼梅姐，反而忘记了心疼我那5000块钱。

后来，就熟悉了，梅姐也知道了我，因为她通过别的车友听说了我的“传奇”，她就跟我在QQ上联系。

我狠了狠心问：那晚，有没有？

她说，没有，真的没有。

我说，那就好。

她说，没有得逞。

后来，越聊越多，我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去疯狂了，因为她经历了太多次感情，每次失恋她都选择去折腾，一折腾又容易恋爱，恋爱了又容易失恋，穿越沙漠成了她发泄感情的方式，却往往又在穿越中恋爱了，因为男人女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最容易相爱的。

在粉丝眼里，她可不是这个形象，她是一个旅行达人，是一个懂生活的人，是一个活明白的人，是一个偶像级的人物，去年我采访过她，她两个微信都加满了5000人，在本地卖什么都很火，前些日子我看报纸，还看到了她的采访录。

不过，报纸上的她，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圣诞夜，为什么她说了那句：一切都在酒里了。

因为，情感太复杂了，我知道她太多秘密了，当然她也知道我太多秘密了，我们都努力把秘密藏起来，装出很正经的样子……

昨天，校正老师说：很多人为什么喜欢关注你，是因为有窥探隐私的感觉，没有人像你这么讲述自己的秘密。

我说，我未必是我。

她说，别人觉得是你。

更有意思的是什么？我们群上有个小伙子，他非要推荐给我一个本地的大V，说拥有几万粉丝，团购苹果一次能团购一卡车。

我说，我知道是谁，你问问她认识我不？

小伙子仿佛没看到我的问题，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把她的微信名片发到了群上。

我笑了笑。

偶像？

就那么回事，如果我说我是女的，我比她经历还丰富，她去过的地方在我眼里都属于入门级的，所以梅姐并不希望我与她出现在同一个圈子里，因为我会使她黯然失色。

回来后，有时我跟车上的小姑娘在QQ上闲聊。

她说，你知道梅姐什么时候失去霸气的吗？就是手机没信号的时候，她发不了微博了，那一刻她仿佛就失去了整个存在感，因为她一切魅力都来源于微博。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是。

自媒体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因为我们会飞，为什么会飞？

一双隐形的翅膀。

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讲述的是落马的感觉，那时我主要玩QQ空间，突然一天QQ空间被封了，我觉得自己有了落马的感觉了，就是我仿佛丢了我的翅膀。

我说什么都没人听了，关键是别人也听不到了，我仿佛突然跌落民间了，其实我就生活在民间。

这种感觉，很微妙，只有经历过才会懂。

JEEP年会第二天，早饭时我过去跟梅姐聊了几句，我的观点是什么？做自媒体一定要领跑于你的粉丝，例如你现在主要在国内跑跑，国内这些线路现在已经太成熟了，多数人已经跑过了，你应该跑出去，去环驾澳洲，走美国66号公路，自驾非洲……

这样大家更崇拜你。

另外，一定要避免跟粉丝见面。

她笑了，有些羞涩，她明白我说的意思，要是我们俩没见过面，我是不敢这么说她的，这是我的偶像呀。

我见了她，知道她是纸老虎，不怕她了，也不会从她店里继续买东西了，当然随着我的经历越来越丰富，即便是没见过面，我也不会继续关注她了，因为在我看来，她现在玩的LEVEL有些低了……

我问她2万粉丝是真的吗？

她说，1万左右吧。

我说，那也很厉害了。

她说，团购海参，一次做了30万的利润。

很可观了。

前天，单峰在群上说，他徒弟做了一单生意，220万，被砍到了180万，一串蜜蜡，大家有表示信的，有表示怀疑的。

我是亲历者，我去帮着谈的。

买家坐飞机来到了青岛，单峰的徒弟91年的，小孩，他有些害怕，怕撑不起这个场子，单峰希望我去帮着照应一下，说是有好处费。

我就去了。

我跟单峰的徒弟说：你是行业专家，是不能随便说话的，问到专业问题，你要滔滔不绝，问到价格问题，全程交给我，你不能还价，名人是不能谈钱的，懂不？

他满口答应。

我给他灌输的思想很简单：你宁可当哑巴，也别当话痨。

我问他，最低多少钱能卖？

他说，120万。

对方是夫妻俩来的，是老婆喜欢上了这串琥珀，在微信上看到的，而单峰包装的徒弟则是琥珀专家，刚出过书，前几天才开的新闻发布会……

在土豪眼里，出过书的肯定是专家。

其实，单峰那里所有徒弟都出书了，现在出书比印名片还简单，只是想出不想出而已，这也是我给他们灌输的思想，我23岁的时候就出过畅销书，所以我从来没觉得出书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个农民想出书也是瞬间的事，前提是他坚信自己能出书。

土豪还价150。

我说，少了200不卖，货就在这里，品相绝对一流，你也是行家，你觉得值就买，觉得不值就继续逛逛，生意不成情谊在，中午该请你吃饭还是要请的。

土豪问，转帐还是刷卡？

我一听，他基本能接受。

单峰的徒弟私下喊我，意思是150万就行，他问过单峰了……

他怕跑单了。

我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他能接受220万的报价，坐飞机来，就想买，他不会走的，又不是SB。

土豪说，再让点。

我说，190万，最后一次。

土豪说，180万，立刻刷卡。

成交！

我在微信上问单峰：给我啥好处？

他说，店里的琥珀随意挑。

我说，妈的，我还以为给钱呢，琥珀就是破塑料，我不稀罕。

跟土豪谈生意，你必须比他还土豪才行，你得让他服你，不能低声下气，你爱买不买，不买算了，不差你这几个钢蹦……

不过，单峰也太抠了，最终真的送了我个破塑料。

李锐找我，李锐是我拉萨队友，现在给单峰做助理：董哥，你真应该学习一下单峰，你看他粉丝不多吧？但是业绩惊人，我跟着他一年了，我是真的信服了，他自己做红珊瑚成功了，又复制出来一批徒弟，每个人占领一个市场，一样的套路，鱼都在自己的池子里，谁也捞不走，你的鱼都被别人捞走了。

做小了，你模仿单峰。

做大了，你学习罗辑思维，做出自己的小京东，千万别让别人捞。

我问，粉丝见了单峰不失望吗？

他说，谈不上失望，只是很意外，以为是个老头呢，没想到是个90后……

前些日子我晒了跟王菲的合影，就是在单峰的办公室里，王菲过去选红珊瑚，只要你说自己是专家，连明星都信。

在那么多玩红珊瑚的人眼里，单峰就是大师，在我们面前，他就是被调侃的对象，在我眼里，那就是个小P孩，就是因为离的太近了。

吃饭时，我媳妇抱着手机在读别人的文章，不断地感叹：写的太好了，太感人了。

我说，就是作者编了个故事，你看把你哄的，团团转。

这玩意很有意思，我写的故事，我媳妇都知道素材原委，所以她从来不感动，甚至压根不看，而却又痴迷于别人的故事。

有意思吧？

我媳妇说了，下辈子再也不嫁给会写文章的人了，整天活在梦里，而且喜欢丑化自己身边的人。

就跟莫言似的，开篇就是：我爹是个土匪种。

我去球馆，发现球馆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了，无非就是因为中途我去了一趟澳大利亚，哈哈……

在他们看来，我去过澳洲了，不得了。

去了澳洲，我还是我，咋就不得了呢？

也许，他们都有出国梦，但是没出去过，自然对出过国的人有了崇拜之情，就如同我以前看赤道姐也是如此，哇，在新西兰留学定居了，不得了。

真去了新西兰，去当地溜达了一圈，发现跟我们家没啥区别，好山好水好无聊，还不如我们村热闹。

我在羽毛球群上发红包，基本一次100，有人说自己没抢到，单独问我要，我就直接给单发100元。

后来出现了一个现象，大家总是问我要红包。

我就装没看到信息。

最让我意外的是，教练竟然也问我要红包……

我给他发了200元。

我特别喜欢他在球场的表现，太帅了，仿佛是一个芭蕾舞演员，太多人喜欢看他打球了，我心想，我要是个女的，都会献身于他，当然他可能不稀罕。

要红包，使我觉得他落了地，难道没钱？

偶尔，他陪我打打球，我都特兴奋，跟偶像一起打球啊，前天一起打完球，他说：哪天有空，请我吃饭呀？！

我以为他说着玩。

昨天，他又这么说。

我心想，妈的，高估你了，以为层次比较高，没想到还处于索请的阶段，我对他有些失望，我宁愿安排好饭局让他带着自己的朋友去吃，我也不愿意陪他吃饭，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昨天，我不崇拜他了。

我在想，他是个哑巴该多好，只在台上表演，没有台下生活，那么他是完美的，我肯定少供奉不了他，佛祖为什么那么可爱？因为他从来不说话！

就跟人妖似的，那胳膊跟绸缎似的，那胸跟面包似的，那屁股翘得跟花似的，但是就怕他开口，一开口，公鸭嗓让你立刻失去了性趣。

小躺老师推荐给我一部电影《智取威虎山》，说实话这些片子我就当动画片看，敌人总是很弱智的，我们总是很牛B的……

看完了，我问为什么推荐这部片子？

他说，你要成为座山雕。

就是说，你要在自己很偏僻的领域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体系，例如农庄之类的，要去塑造一种田园生活，是无数人向往的，你要按照别人梦里的标准去活，那么你就会成为大家崇拜的焦点。

原来，让我演戏呀！

他发给了我一篇文章：《设计师夫妇在北京郊外建起了桃花源，只为给女儿一个没有雾霾的世界！》

我说，这只是个故事。

他说，对。

我说，待不住，第一、很难融入村民的生活，这是人文环境。第二、每天四小时的车程，太痛苦。第三、孩子没有玩伴。

但是，却吸引人。

为什么我对这个这么了解？

因为，他们过的这种生活，是我前几年的常态，就说一点吧，你在城市里每天都会洗脸刷牙对吧？你在农村久了，刷牙的频率越来越低，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环境。

农村就是布置再好也白搭，因为风沙大，土大，桌子椅子一层灰，脚上也有泥巴，房子里到处都是土，可以去牛记庵看看，刚建的房子，屋子里也有土，这个是避免不了的，脚底有土。

你真的让孩子每天只跟狗玩？

不现实！

所以，那都是演戏，当然演好了就有粉丝，例如有人会找你做设计，按照他们的标准搞下来，一套房子少不了100万的装修费用。

你会在农村房子上投入100万吗？

农村，就是农村，只适合农民居住！

但是，我明白小躺老师的意思，让我去搞一个庄园，每天晒出来的照片都是田园版的高大上，有果树，有房车，有石头房子，有狗……

那我就开始物色。

有转让果园的，本地一个局长，自己承包的5亩果树，离县城很近，我打电话一聊，感觉蛮投机的，他描述自己的果园就是自己的后花园。

我心想，那应该搞得不错。

我去一看，就是个普通的果园，还是以卖樱桃为主，果树太矮没有美感，整个果园跟我想象中的庄园有太大的差别，售价22万。

贵了，离我家太近，我回家搞个都不用花钱。

当初，他描述的非常好，旁边有小河，小河旁边有房子，房子前面有院子，等于买了一套别墅。

有道理。

但是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放弃了！

小躺老师的意思是做一些跟日记一样长久的生意，例如可以注册农村合作社，跟五常的读者联系，由他们发过来大米，再发到全国各地，若是有1千个读者常年吃我们家的大米，一年也有几十万的收入。

再依次做苹果。

以我们家的庄园为工作室平台，推往全国各地……

前提是按照童话故事里的模样去建造，例如石头房子、木头栅栏、高大的果树、幽幽的草坪、蜜蜂、蝴蝶。

好是好。

只是他需要我从此以后做个山顶洞人，不要出去见人了，我怕忍不住，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这些人能飞是因为有隐形的翅膀。

但是，这双翅膀怕光。

俗称：见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