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懂懂日记：不是东西_懂懂日记

周六，早上。

我推着摩托车出门，咋不骑着呢？

因为，太吵了，会给人一种飞扬跋扈的印象。

恰好有女孩骑电动车出门，她拿出门卡刷了，栏杆起，她没走，而是转过头来等我……

靠，这么有爱。

走近，认识，二玲，小护士。

我问，你啥时搬来的？

她说，有半年了吧。

我问，买的房子？

她说，跟同事合租的。

我问，那咋也不联系我？

她说，怪不好意思的，我在门口遇到你好几次，一激动就不敢打招呼了。

我问，工作挺好的？

她说，挺好。

我说，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她说，见外。

上次什么事？我爹静脉曲张，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不去，因为农村人怕医院，总觉得医院是人生最后一程，住进去就回不来了。

我就发了个朋友圈，调侃了此事。

二玲联系我：董老师，我就在心内科，可以让大爷过来联系我，我带着去检查。

我说，你帮我找个医生，然后给我爹打个电话，消除他内心的恐惧。

好使，次日，我爹就去医院了。

抓了一些药回来，我就反问我爹：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

他说，是。

那咱要感谢一下二玲，我去医院找过她一次，她正在上班，匆忙说了几句话，能感觉到她蛮紧张的……

从此，没有太多交集。

这次偶遇，还是蛮巧的。

我问，你这是干嘛去？

她说，逛街。

我问，休班？

她说，我今晚夜班。

我说，我带你上山玩吧，有聚会。

她说，不去，你们都是有钱人，我去了不和谐。

我说，你看到的有钱人多是草包，你要是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回去穿的厚一点，若是不去，我就走了。

她问，合适吗？

我说，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她说，那你等我10分钟。

我说，没问题。

这10分钟，可漫长了，当然，咱理解，女人换衣服费劲……

来了，穿上羽绒服了，帮她戴上头盔。

她害羞，坐在摩托车上两手朝后抓着扶手，怕跟我有身体接触，但是我一加速，明显感觉到她后倾得厉害。

他们在加油站等我。

现在，正规加油站都不给摩托车加油了，我都是拿着油卡自己加上，等他们出来驱逐时，我已经加满了，逃跑了。

为什么不给加？

按规定，是不给无牌无证的摩托车加油，本地多数摩托车都属于类似形式，所以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就成了不给摩托车加油了。

有时，我还去理论理论，那也行，拿身份证、驾驶证、行车证，还要用手举着，给我拍照，说给派出所的……

所以，一旦聚会之类的，都是在民办加油站集合。

正好，刘威也在加油。

用他的枪，我加了30块钱的。

准备，出发。

我跟二玲讲：你不要朝后抓扶手，你怕碰到我，可以把包包垫在我们中间，你揽着我，这样比较安全。

她抱着包包，然后抓着我的衣角，还是不好意思揽。

从这开始，山路就比较多了，弯路也多。

摩托车过弯跟汽车过弯是有区别的，摩托车过弯时必须要倾斜，否则转弯半径特别大，但是呢，我一倾斜，她就拼命地朝另外一个方向歪身子。

这样会起反作用，使我感觉车子重心不稳定。

我停下车子，重新纠正了她：不要怕，我肯定拿命比你还爱惜，所以你要绝对信任我，放松身体，不要刻意地摇摆，你抓住我就可以了，仿佛是车子的一部分，这样才安全，其实揽着我更好，这样你就不会乱动了。

揽着了。

好多了。

途经一个隧道，集体炸隧道，炸一次还不过瘾，还要跑回来再炸一次……

到了目的地，我问二玲，有意思不？

她说，好玩。

我说，刚开始坐都这样，熟悉了就不怕了。

她问，你是不是经常这么驮女孩出来？

我说，除了你，只驮过你嫂子，摩托车是高危险的，不能随便驮人，不挑战概率，我一直都觉得摩托车是一个人的玩具，俩人就别扭了。

大家上山去了，我负责点菜，在下面等着。

二玲也去爬山了，一会回来了。

她说，董老师，我有个事想问问你，不知道合适不。

我说，但说无妨。

她问，我能放3万块钱在你那里吗？

我问，是现金？

她说，是的。

我问，为什么？

她说，钱是干净的，就是我自己的工资，你别想多了。

我说，你可以给你父母，给你亲戚，何必给我呢？你冷不丁的拿钱放在我这里，我会多想，懂不？

她说， 我看别人拿钱放你那里，我就有这个想法，上次你不是写过一个搞直播的女孩放了10万元在你那里吗？

我说，关键是我未必会还给她。

她说，你越这么说，越说明你坦荡。

我说，错了！我写过最好的一句话是：偶像里，有半数以上是骗子。

她问，你的偶像里也有骗子吗？

我说，我整天跟作家打交道，各类作家，有闻名国际的，里面套路也非常多，说他们是骗子也不为过，我就被两个知名作家骗过，还是茅奖级别的，当然，也有一类作家，跟君子一样，所以我说是半数，而不是全部。

她问，你真的会吃掉她的10万元吗？

我说，看情况，取决于我当下的状态，有一本书特别有意思，叫《狗日的粮食》，我们总是在谈文明，谈道德，觉得人离动物越来越远了，其实，错了，人始终无法逃脱人的自然性的制约，人首先是生物圈的动物，其次才是文化范围里的人。

仿佛，我们离动物性很远很远，没发现过呀？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不是有过饥饿体验嘛，那就是动物性的回归。

人在生存问题上，是毫无尊严的，没有美，没有诚信，没有善良……

今天，饿不死人了呀？

今天，资金问题，其实也是粮食问题，我今天大谈慈善，大谈道德，其实是基于一个前提，我有足够多的现金储备，倘若我一屁股债呢？

什么卑鄙的事我都能做出来。

因为，我要活着。

记得前几年济南有个杀人案不？一个大叔入室抢劫，杀了人，大叔平时很善良，很温顺，咋突然杀人了呢？

一屁股债，实在没办法了。

例如，大家刚出狱，谁都不想回去，最后一顿饭连盘子都要舔舔，说法就是不能把饭留在监狱，否则还会回去吃的，出门也不能回头。

可是，出来以后，就是没有活路，找工作，没人要。

那只能想点歪门邪道。

坑点，骗点，偷点，再不行，抢点。

于是，又进去了。

要么，跟我似的，会写写文章，能养活自己。

要么，跟杜子健似的，懂营销，刚才我特意百度了一下，发现他目前的头衔是：作家，企业家，学者，微博研究人。

要么，跟周立波似的，能说会道。

否则，还是在犯罪的边缘。

为嘛？

生存！

这几天，老猫准备出去帮我签书，我的想法是你在这里也不容易，我也不能给你发工资之类的，你说在我这里没赚到钱，也怪难办的，认识了好多年了。

我给他转了40万现金。

我调侃了一句：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次日，他来办公室玩。

我说，今天见到你格外开心。

其实，从生意的角度，我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合同，没有任何条约，也没写收到条，说是君子协议吧，也比较模糊，但是呢，我知道老猫这个人的特点，爱面子。

只要不是经历了黑天鹅，他会办的很好。

这是山东人的特点，怕被人信任。

我跟老猫说，猫哥，你应该感到开心，我能如此的信任你，我说的信任不是言语信任，而是行动信任。

我内心会嘀咕不？

肯定也会。

但是，做生意就是如此，风险无时无刻不在。

面子，每个人都爱。

每次受伤，我们都说，终于看清了一个人。

其实，是人就如此。

有钱的时候，都要面子。

没钱的时候，都不要脸。

二玲问，你听过最荒唐的倾诉是什么？

我问，哪方面？

她说，都行。

我说，女儿是一个老板的助理，把妈妈喊到公司来做会计，不到两年，母女俩动不动在办公室摔东西，因为她们俩都是老板的人了，争风吃醋。

她问，真事？

我说，我是亲历者。

她问，女孩的爸爸呢？

我说，在家啊。

她问，你觉得什么作品描述的爱情故事最真实？

我说，有一部电影《赵先生》，不过是禁片，描写男人心理的，男人心里就没有天长地久这个概念，男人心中爱的永远是最近遇到的这个，例如我可能有老婆，有情人，甚至可能不止一个情人，但是今天爬山，我遇到了一个很可人的女孩，我们又恋爱了，我的焦点就转移到这个女孩身上了。

她问，你不向往那种天长地久的爱情吗？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类似的作品很受欢迎吗？因为现实中不存在，于是只能从作品中去意淫，钱钟书和杨绛真的爱了一生吗？可能只有他们俩人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会成为爱情的标杆吗？因为，他们俩都会写文章，仅此而已，你一定要记住，白头偕老未必是褒义，知道“无间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若是俩人在一起不幸福，那么婚姻维系越久，越痛苦，就进入了无间道。

她问，你觉得谁的爱情更完美一些？

我说，刘晓庆、王菲、李宗盛、高晓松，很遗憾，我认可的，都是渣男渣女，老百姓其实都是在凑合着过，要么囿于世俗，要么为了娃娃，要么出于习惯，一句话，折腾不起！

她说，我讲讲我的故事。

我说，好。

她说，我实习时跟着一位老护士，对我一直很照顾，包括我能考进来，她也帮了不少忙，她老公是做二手车的。

我说，你跟她老公走到一起了。

她说，不是，她老公需要资金周转，就让她从同事手里借，年息20%，她就找到我，那时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没钱，但是我把这个信息转发给我们一起分配过来的一位同事，她家有钱，陆陆续续借了20多万。

我问，当时你觉得这个钱没问题，对不？

她说，对。

我问，出了什么事？

她说，钱到期以后没还，而且他们家在外面欠了很多债，车子、房子都被查封了，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电话也接，面也见，但是就是没钱，是真没钱了。

我问，与你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签的合同。

她说，当时，要求我做见证人，就让我在借款人后面签上了我的名字，结果人家起诉了，我成了共同借款人。

我说，太委屈了。

她说，是的。

我说，见证人必须要注明见证人三个字，否则就是共同借款人，共同承担债务。



她说，不是不懂嘛！

我问，跟你一起分配过去的同事理解你不？

她说，理解是理解，但是还是起诉了。

我问，你家人知道不？

她说，不知道。

我问，老护士什么态度？

她说，就说想办法抓紧还上。

我问，事情过去多久了？

她说，两个多月。

我说，你把钱存我这里，意思就是想自己私下攒着，对不？

她说，对。

我说，这个钱我不能拿，因为会把我卷入旋涡的。

她说，绝对不会。

我说，我有个思路，你自己考虑一下，就是你凑5万元，主动还给你的同事，然后要求撤诉，如实的面对，她会原谅你的，因为这东西会影响你一辈子的，倘若老护士最终把钱还给对方了，你这5万元又回来了。

她说，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上周，来了一个大学生，他是被同学喊去上成功学了，在里面不断地报课程，一口气欠下了11万的网络贷款，还有信用卡，想过自杀，在自杀前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他妈很平静，什么都没说，把钱给还上了，但是要求他写个借条给她，欠她的。做孩子的总觉得遇到天大的事父母就不会原谅自己了，其实父母永远会站在你身边的，哪怕你真的负债50万，父母也会帮你一起扛，若是你总是试图自己去扛，最终的结果就是父母失去了你，因为你扛的越久，雪球滚的越大，最终压死了你，压死了你全家。

你越怕事，事越大。

你越面对，事越小。

她说，我就是作死。

我说，你这么年轻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其实是好事，但是不能逃避，要迎面而上，先去给同事道歉，事情会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她问，你为什么看的这么清？

我说，被骗次数多了，我们跟高手打交道，结果一定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过伤愈以后，我们也成了高手，也能打别人了。

能骗得了我们的，能让我们甘心情愿掏钱的，一定都是大哥。

她问，这些玩摩托车的，是不是都是有钱人？

我说，这里面，一半是真来玩的，一半是来陪玩的，这里面有做直销的，保险的，民间借贷的，大家的目标就是盯着那群真来玩的，意思是伺候好他们，就有机会，我不是采访过秋思嘛，她主要混两大圈子，马术与机车，你想想，一个女生骑个摩托车混圈子，肯定是焦点，我们这里也有个，开茶店的，有人说她睡遍了车友，这是扯蛋，至少没跟我睡过。

她问，那你不怕他们缠着你推销？

我说，我的原则是一起玩玩可以，深交就算了。

她说，真羡慕你们，自由自在。

我说，你，安心上班，一辈子未必有大福大贵，但是很安稳，而我呢？随时可能掉入深渊，你知道我离破产有多远吗？可能一口气喘不过来，资金链就断了，轰然倒下。

她说，我考虑考虑你的建议。

我说，慎重，再慎重。

下午，返程。

接了个电话，我爹打来的……

我妹夫惹事了。

我说，这些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管。

挂了。

过了一会，又打过来了。

我爹说，理论上咱不该管，但是毕竟是你妹妹家，你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别跟人家动手，别激动。

我给妹夫打了个电话。

靠，竟然离我所在的位置很近很近，他拉了一车人追尾了一辆轿车，因为赔偿的问题吵起来了，我妹夫很凶，其实内心是没有底气的，他没有驾照。

我骑摩托车过去。

一看，问题不严重，顶多200块钱的事故，对方要500元。

我给了500元。

妹夫不让给……

就这么点事，闹腾啥？多亏这里偏僻，警察叔叔还没过来，否则不把车给你扣了？不把人给你拘留了？

对方走了。

我跟妹夫说：有钱了，还给我。

我骑车走了。

中途给我爹打了个电话，解决了。

这个事怎么传到我爹耳朵里的呢？我妹夫给我二姐打电话，让二姐联系她同学，她同学在交警，意思是找找人肯定好使，二姐知道妹夫没有驾照于是就告诉了我爹，意思是让我爹联系我，让我过去处理。

到家，我停下车，先去父母家，把情况大体一说。

我就好奇了，妹夫拉了一车人干什么？就是用的拉猪的车，一车拉了少说30个人……

我爹说，去那边帮人家收姜，人家一个人一天给你妹夫90，你妹夫给人家70，一天不怎么也赚个三五百。

我说，这个事不能做，他没有驾照，一旦出了事故，就是一车人命。

我爹说，咱管不了。

我说，下次他来，让他把500元还给我。

我爹说，算了，他家情况特殊。

真佩服，没有驾照，每天往返上百公里，关键是竟然还没有被抓到……

农村人在意这些安全意识不？

无所谓，肯定安全。

上次，浙江来了个大姐，她很好奇地问：你真的有两个老婆？

我问，这很稀罕吗？

她说，很稀罕。

我说，别人都是地下的，我是地上的，仅此而已。

其实，后来只有一个了，因为我前妻带着闺女嫁人了，更奇葩不的是从我家发的嫁，嫁到五莲了，离的远，人家也不知道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离异带个娃。

日子久了不联系，仿佛压根就没有过这娘俩。

她把我QQ和微信都拉黑了，说是以后好好过日子，不想再纠缠了，我的意思是定期还是要给你打生活费的，她不要，离婚时我给了岳母30万现金，当时绝对是壮举，因为我全部家当就这么点钱。

和平分手？

貌似就没吵过好吧？一直都很好的关系，更夸张的是用的我的车做的婚车，只是不是我开的而已。

上周，她带着闺女来看我父母，闺女跟儿子玩了一天，她跟我媳妇去做的头发，俩人相处的很融洽，说理发师水平不行，把头发给烤糊了。（俩人都是演员，相处时姐妹相称，私下跟我在一起时，都瞧不起对方，一顿抨击。）

中午，我请大家吃的饭。

问她日子过的咋样。

说，还凑合。

吃过饭，我就继续去上班了。

媳妇过来找我，意思是把闺女放在咱这边养着吧，毕竟姑娘姓董，那边教育条件也差，在农村，看闺女在爷爷奶奶家多胆怯……

我理解为了客套话。

为什么？

毕竟不是你生的，真在身边，你有这个耐心吗？何况人家跟着妈妈挺好，你何必呢？

媳妇的意思是前妻跟她讲，因为要二胎的原因，俩人在那边闹离婚，她不想生，怕生了以后对闺女不好，但是不生人家就想离婚。

我说，该生生，为什么不生。

我前妻长的很好，年龄也小，比我小6岁，生娃时才20岁，就是没上过学，一直在我农村老家，跟我父母一起生活，她见了我害怕，现在也是，所以有心里话也不敢直接跟我讲，我一直觉得那不是我媳妇，倒是我闺女，什么事都要我操心，我给她买身衣服，她都不要，生孩子时我问她想吃点啥？她说想吃肯德基，我去给买的。

她本来不想再婚，但是我想让她走了，你跟着我不合适，这么好的青春年华，关键是你不走，我怎么娶别人？！

我们一直在谈传统文化。

你知道吗？一夫一妻从来不是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里多是一夫一妻多妾，这只是形式，更重要的是男人与女人关系是不对等的，女人一般都说自己是臣妾，就是这个意思，君臣关系，从属关系。

例如，现在偶尔我也去帮人家送日子（定亲仪式），两家人在一起喝酒，往往会说这么一句话：闺女到咱那边就是咱自己的闺女了，你放心，绝对难为不着……

是交接仪式。

就是从你家的，到我家的。

这点从坟地就可以看出来，例如XX刚嫁过来接着就死了，也是埋到我家的坟地里，意思是我家的人。

一夫一妻是从西方传过来的，是基督教的理论，尊重男女平等，你爱我，我爱你，其实这是谈的爱情。

基督教的婚姻观让婚姻成为私人的事情，而中国传统的婚姻观让家庭和婚姻都成为了社会关系，你知道社会关系里最复杂的是什么吗？

是女人与女人。

我找前妻过来……

我问，你为什么不给人家生娃？

她说，不想生。

我说，生吧，你嫁给了人家，连个娃都不生，像话吗？

她说，生孩子很累。

我说，别人咋不嫌累？

她说，我想回来，行吗？

我说，不行。

她说，生孩子的事其实是小事，是他想给妞改姓，我总觉得改了姓就不是我的闺女了。

我说，那把妞送过来吧。

她说，我又不舍得跟她分开。

我说，爷爷奶奶也会照顾得很好的，正好老两口在这里没事干，我给找学校，你不用担心她在这里过不好。

她说，很纠结，让我回来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地方。

我说，不行，你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个想法，否则闹得鸡飞狗跳。

她说，他人也挺好的，很老实，很本分，有时我想给他生孩子，有时又觉得不想待在那个山沟沟一辈子，早晚都会走，又不想生，怕把自己栓住了。

我问，你需要钱？

她说，不要，来这里看看，特别难过，咱爹咱娘住的房子都比我家的强，妞都不想回去，说想住高楼。

我说，那你就让妞留在这里吧，但是你不能回来，安心跟人家过日子。

她说，我怪想你的。

我说，别说这些了，我会烦的。

我送她出门，她不走，背对着我，我朝左，她朝左，我朝右，她朝右。

知道了，抱抱，她要亲吻，我拒绝了。

把娘俩哄走了，把地下室里的酒呀，奶呀，都给拿上了，我让刘威开车帮着送回去……

她走后，我特别难过，你当年不该那么漂亮，也不该在刚踏入社会就遇到我，更不该怀孕。

其实，使我更难过的是，我以为父母跟孩子天生有感情，但是我看到妞，一点感情都没有，让她喊爸爸，她也不叫，使我意识到了一点，不管什么感情，其实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天生的！

回忆一下过去，感叹，自己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