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吹_懂懂日记

　　打完球，收拾包。

　　一位哥哥跑过来：董，晚上有安排没？

　　我说，没。

　　他说，一起吃个饭，有个姐姐想认识你。

　　我说，行，去哪？

　　他说，你不要开车了，我6点到你小区门口接你。

　　我说，行。

　　这位哥哥平时办事很严谨，跟我相处的也比较客气，我们两家逢年过节也有走动，所以他找我，我肯定要照办，当然有一点是可以放心的，他办事很有数，不该认识的朋友他不会介绍的。

　　是一家私人会所。

　　在开放式居民楼里，28层，一梯两户，两户打通成一户，一出电梯就很有感觉，把走廊改成了木栈道，仿佛进了一座别墅。

　　华姐，这里的主人。

　　是她想认识我。

　　准确地讲，这里是个茶馆，我溜达了一圈，怎么讲呢？

　　大的格局是很讲究的，应该是有专人设计的，但是细节方面处理的很一般，包括装修细节、摆件布局。

　　说明什么？

　　就是我给我爹装的房子。

　　我装的高度是80分，但是他们的日常习惯是40分。

　　越住越像农村。

　　哥哥不喝酒，我和华姐喝了一瓶一品景芝53度，菜倒是做了一大桌，他们自己有厨房，另外从外面买了一些冷拼。

　　华姐略丰韵，但是不走型，属于很耐看的类型，而且看气质应该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这个也写在脸上，特别是我们这些小县城，农村孩子就是农村孩子，哪怕最终当了局长，也一股泥土味，城市孩子就是城市孩子。

　　华姐之前在医院做会计，后来自己做贸易，搞了这么一家私人会所，最初不对外。

　　这几年贸易不好干，就把私人会所改为了茶馆。

　　一是对外营业。

　　二是兼职卖茶。

　　我们俩聊的还不错，乃至哥哥觉得插不上话，还有就是没喝酒的人听喝酒的人聊天，那简直是一种遭罪，一句话重八遍，而且格外的能吹，相互吹。

　　哥哥提出要接孩子放学，晚一点过来接我。

　　我说，不用接了，我自己滴滴回去。

　　就剩我们俩了。

　　弄的跟相亲似的……

　　喝的晕乎乎的，说话也没边没谱，我说我会相面。

　　她说，你看看我。

　　我说，你二婚。

　　她问，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这个是天机。

　　我怎么猜测她是二婚的？因为他们俩去厨房弄菜时，哥哥问孩子暑假回国没？华姐说，回来待了一个月，在这边待了没几天，去他爸那边待了几天，然后去福建找女朋友去了，标准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她问，还有啥？

　　我说，事业很迷茫。

　　她问，还有啥？

　　我说，桃花运比较多。

　　她哈哈笑了。

　　为什么推测她事业迷茫？

　　不迷茫她找我干什么？她找我的原因一定是茶客跟她提起了我，意思是你要做茶叶应该找懂懂取取经，可能她又跟哥哥说起，哥哥承诺帮她约。

　　为什么推测桃花运呢？

　　在小地方开茶馆或私人会所，但凡是老板是女的，无论老板多么正直，多么有原则，都无法规避其属性，就是老鸨角色。

　　天天接客，各类江湖人士。

　　她说，我天天看你文章。

　　我说，那你说我昨天写的啥？

　　她说，小师妹。

　　我问，有没有对上号？

　　她说，那个白羽应该是XX菲。

　　我说，不是她。

　　她说，我觉得很像，除了不是教英语的，基本上都能对上号，包括你说的那个开牧马人的60后，我也认识。

　　我说，那就是个土包子。

　　她说，你写的几个茶馆，我都很熟悉。

　　我说，对上号了。

　　她说，基本上，你写的也很真实，开茶馆就是个江湖生意，另外自己把自己拴住了，我在这里，那么大家就会来，我不在，大家就不会来。

　　我问，开会所赚钱吗？

　　她说，有一段时间还可以，就是刚开始反腐时，大家不敢去大酒店吃饭，但是饭局还是要有的，于是他们就到我们这里，我们一天只接待一桌或两桌，能有一两千块钱的利润，主要靠酒水。

　　我说，那也不错。

　　她说，现在白搭了，反而没人愿意到会所了，原因很简单，你不心虚你跑到那里吃饭干什么？

　　我问，茶叶卖的如何？

　　她说，就是礼品用茶，但是现在单位福利控制的这么严，也白搭。

　　我问，一年能有20万的利润吗？

　　她说，顶多。

　　我说，也不错。

　　她说，刷不出锅。（入不敷出的意思）

　　我问，贸易做的如何？

　　她说，有些事我也不避讳你，我是2008年离婚，后来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经营了一家食品厂，让我过去做会计，慢慢的我发现食品添加剂是个很细分的领域，多是外地业务员到本地来推销的，我就出来单干了，自己做了这么一个贸易公司，给本地这些食品厂做供应商。

　　我问，好做吗？

　　她说，还行，因为这类生意就是标准的传统生意。

　　我说，回扣。

　　她说，对！所以，价格、品质都不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关键是与采购的关系，还有就是回扣，他们甚至希望你价格高一点，回扣多一点。

　　我问，是不是要一条龙服务？

　　她说，传统生意基本上都要吧，吃饭、唱歌、洗脚、洗澡。

　　我问，你带着去？

　　她说，我一般就到吃饭环节，市场经理负责后面。

　　我问，一年的公关费用高不？

　　她说，光这些吃喝玩乐，一年少不了30万吧？

　　我说，一天一千块钱。

　　她说，差不多。

　　我问，一年能有多少利润？

　　她说，毛着有100万吧，当时摊子大，淄博、潍坊、日照、济宁，都有业务。

　　我问，为什么现在不好做了？是因为扫黄吗？

　　她说，不是，一是小工厂普遍倒闭，我们这些贸易商说白了还是只能做小工厂的业务，但凡是稍微大一点的，基本上都是直接从品牌商那里采购了。二是同行竞争越来越变态，过去利润是几十倍，后来到了不到10%，还要压账期，你敢1个月我就敢3个月，你敢3个月我就敢一年，那么死账就越来越多。

　　我说，本来就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

　　她说，是的。

　　我问，老公的工厂如何？

　　她说，联保出了问题，他现在去淄博给一家化工厂做管理去了。

　　我说，你又单身了。

　　她说，这倒没有。

　　我说，从你的角度看待市场变化，是不是更灵敏？

　　她说，一片萧条。

　　我问，你焦虑的点是什么？

　　她说，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能感觉到自己在一艘沉船上，但是不知道该往哪跑。

　　我说，你应该不缺钱。

　　她说，基本上都给老公填窟窿了，现在还拉着饥荒（欠着债）。

　　我问，若是专心开茶馆呢？

　　她说，单纯的茶客很少，一般都是有打牌需求的，这个咱也不大敢弄，我一直都跟朋友们说的很明确，这里不允许打牌。

　　我说，打牌房间费贵。

　　她说，不单纯是这个，还有抽水。

　　我说，那风险太大。

　　她说，就是。

　　我说，还是要做阳光生意。

　　她说，所以想跟你学习一下卖茶叶。

　　我问，现在你这里有什么茶？

　　她说，六大名茶都有。

　　我问，你学过茶艺吗？

　　她说，算是学过。

　　我问，懂茶吗？

　　她说，还可以。

　　我问，你知道本地的茶叶需求吗？

　　她说，知道，礼品。

　　我问，你知道本地有多少家类似的茶店或茶馆吗？

　　她说，没统计过，反正很多。

　　我说，不低于300家，但是多数都会关门，因为礼品属性在逐渐降低，大家慢慢都不送茶叶了，都知道游戏规则了，茶叶市场开始转向了，转到可以喝的茶了，就是让茶叶回归茶叶，所以最终能生存的一定是卖品牌茶的，例如八马。

　　她说，总觉得本地消费力达不到。

　　我说，若是继续盯着礼品茶，最终还是会关门，你相信本地有这个消费力，就真有，你觉得没有，就没有，这就如同最初建别墅，几百万一套，大家都觉得卖不了，想看笑话，结果呢？抢都抢不到。

　　她问，你觉得我该怎样转型？

　　我说，从我这个局外人的角度看，我还是建议转行，因为你的气质与这个行业不符，除非你有耐心从头再来，推倒现有的盈利模式，不是不做人情单，而是朝品质单、回头客方向发展，只要一门生意没有回头客，就不会长久，可以培养一批真正的茶客。

　　她问，有市场吗？

　　我说，我还是那个观点，有，本地茶叶消费力没有问题，但是开茶馆的普遍误判，以为到店喝茶的人就是最终代表，不是，那些反而往往是业余选手，真正喜欢喝茶的多数都在家里，我朋友有套房子租给了南方人，是个门面房，连招牌都没有，就是仓储式卖茶，主要做普洱，满满一屋子，生意做的非常好，到店的基本上都是真正的茶客，老板是个男的，个很矮很丑。

　　她问，房产中介可以做吗？

　　我说，我认为可以做，今年本地应该开了有几百家吧？但是这玩意有赚钱的，有赔钱的，我有个朋友最初在房产中介卖房，干了几天出来自己开了一家，最初就两个人，前天我去她新店，已经十多个人了，前后没有一年的时间。

　　她说，真是愁得要命。

　　我说，这是一个人人迷茫的时代。

　　她说，现在的这个摊子，就是标准的鸡肋，你说不赚钱吧，还能赚点，你说赚钱吧，把自己拴得死死的。

　　我说，我说的这些都仅供参考，越是常见的生意越难做，因为准入门槛低，谁都可以干，但是要干好，这个绝对是大学问。

　　她问，你能不能把公益晚餐安排到这边？

　　我问，多少钱？

　　她说，这些都好商量。

　　我说，我们一般都在日料店，比较安静，而且老板时刻把那个包间给我留着，还把店里001号会员卡送给了我，我答应她了。

　　她问，你觉得我做公益如何？

　　我说，意义不大。

　　她问，为什么？

　　我说，目的性太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参与过本地的一些公益组织，你参加几次就知道了，里面要么是捞鱼的，要么是一群农村妇女。

　　她说，太准确了。

　　我说，而且以离异女人为主，因为大家的爱无处发泄，你说你家里有老公有孩子，你哪有这个闲心跑到孤寡老人家？有，但是比例很小，时间久了，他们也不参与了，感觉氛围不行。

　　她问，你为什么不成立个属于自己的基金？去做一些具体的事。

　　我说，每个人做公益的点不同，多数人给我的建议都是类似的，就是让我去捐建希望小学之类的，我不是这么认为，我只想做一个资金的筹集者，不想做资金的具体使用者，因为一旦我经手这些，性质会变，我无法保证我不动心思，至于说未来可以吹牛B，说自己建了多少小学之类的，那不是我的理想。

　　从华姐那里回来，我有些压抑。

　　因为这些情绪都是负能量，会传染我，我能感受到她强烈的迷茫感，就是不知道路在哪里，这是多数生意人今天的现状。

　　就是焦虑，莫名的焦虑。

　　临走，我们加了微信，我翻了翻她的朋友圈，我给她提了个建议，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圈当事业去经营，这个东西的威力无限。

　　要会经营。

　　经营的核心在于“半脱”。

　　要脱不脱。

　　炫车？那是直接脱。

　　炫脸？那是直接脱。

　　但是也不能不脱，例如翻翻你的朋友圈，仿佛你是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那也没意思。

　　最佳距离是，仿佛你就在身边，但是明显感觉你高我们一等。

　　这类人，我遇到过两个。

　　一个是刘胜。

　　我朋友圈就够疯狂的，我发条信息，无数人点赞，有天我看到了刘胜的，我觉得他的更疯狂……

　　而且呢，他很功利。

　　不熟悉的朋友，一律不加，例如搜索过去的，推荐名片的，都直接PASS掉，还有就是认识后，若是一两年内没有经济来往的，也删除，删除的理由就是这个人不能给我带来价值，却占着我一个位置，不如优化掉，把机会给别人。

　　因为他在巴黎，而且本身从事的旅游事业，是法国最大的旅游服务商，中国这些达官贵人到巴黎自然需要他，例如租车租私人飞机，那么他就有机会加了各类大佬的微信，看看他写的文章就知道了，国内顶级企业家多跟他有交集，这不是吹牛B，是真实的。

　　我们俩是老乡。

　　邻县一位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极力推荐我，他加上了我微信。

　　两年没有任何联系。

　　突然联系我，见了面。（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考验了我两年）

　　事后，他发现我卖酒的确很厉害，夸张一点讲，我一个人能顶上天猫前十的卖家之和，仅限于100元/瓶以上的酒。

　　我问，你是不是来之前就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他说，我时间这么宝贵，若不是坚信这一点，咋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呢？！

　　他是我见过把朋友圈经营的最出色的人，他的每一条朋友圈都很讲究，核心是家庭幸福，还有就是事业有高度，若是只看朋友圈，你觉得他就是驻法大使，因为他跟每一届总统都有私人合影，就仿佛是在一起逛街一般，不是摆拍的，就是很随意的，用他的话，就是经常在花园就遇到的，可以打招呼的。

　　他在朋友圈卖酒，一年能卖1个亿。

　　至少。

　　我信吗？

　　当然，因为他手下有N多懂懂，他挨着一一公关的，不说别的，我们本地红酒做的大的，基本上都是他的货源，我们县城一年红酒市场是7500万。

　　现在小地方红酒大卖家一定是当地的企业家或其家属。

　　你看郭广昌、俞敏洪都是从他那里买酒。

　　原因很简单，可信。

　　我可以作证，因为我全程见证过这些，包括签定合同的过程，这也是我选择相信他的主要原因。

　　这些人为什么不在商场买呢？

　　这就跟我昨天提到的买车是一个道理，超过50万的车子渠道才是最关键的，价格不是最关键的，一样的道理，到了列级庄酒，价格不是最重要的，渠道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

　　没有人能证明自己是真的。

　　那么只能选择可信的人！

　　这里面有很多大学问，有机会我可以写写，例如拉菲到岸成本是7200元/瓶，那么给大佬多少钱？

　　也是7200。

　　为什么要这么做？

　　告诉你，这就是我的实力，我能以这个价格进来！

　　这就如同别人买的茅台都是1300，而你从茅台酒厂朋友那里拿的是900，这个就是出厂价，这个才能显现出朋友的实力。

　　前提是，真是真的，而且不是走私，合法渠道。

　　真正赚钱的酒，都是中端酒。

　　但是也是最难卖的，从100元到500元这个价位。

　　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之前我就想写写，但是我觉得写了容易被人误解，因为骗子与高人是出奇的相似，我们办公室来过一位大BOSS，曾经做过地区一把手，退休后写了本书，也是因为书我们才认识，我们闲聊过程中，我就在想，倘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说的这些话跟骗子没有任何区别，仿佛国内名人没有他不熟悉的。

　　夸张不？

　　但是，他描述的只是生活的常态。

　　我们接触不到，就觉得是吹牛。

　　我做公益晚餐后，刘胜最初劝过我，意思是两类人可以做公益，一类是修行高人，例如活佛呀，牧师呀。一类是企业家，有钱有能量。

　　潜台词是：懂懂，你还是把焦点放在赚钱上吧。

　　后来，看我做的还是不错的。

　　他说回家时，可以陪我吃一次，捐1万元。

　　那我就顺势拍卖他，无封顶价，恰好刘胜策划拍摄的法国旅游形象宣传片《法兰西·相遇从不恨晚》在北京电影学院举办了首映，佟丽娅、翟天临主演的，他们俩都是刘胜的好朋友。

　　我可以帮着宣传宣传。

　　拍到了2万元。

　　刘胜跟加1万，那么一场晚餐可以捐3万元，也还是很不错的，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只要出价超过5千元，我就会去私信问讯一下：是真实跟价吗？

　　若是对方确定是，那么我就确定为真实跟价。

　　毕竟在这个事上，一般没人开玩笑。

　　当晚中标者最终跟我道歉，说媳妇不同意，俩人还因此动了手，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信，我的意思是那去安抚安抚媳妇吧，也没必要打媳妇。

　　拍卖流产就是。

　　刘胜觉得价格有点高，意思是怕自己带不去合适的价值，实在不行，就邀请到巴黎，在自家的私人古堡里吃一顿。（铂顿小庄园就是刘胜的私人古堡，可以搜一下，有图有真相）

　　我说，那重新拍卖时，我给设置上顶价1万元。

　　原计划是捐3万，那么就少了1万。

　　我说，那这1万由我来捐。

　　那么，自2018年11月1日起，懂懂公益晚餐就累计募捐11万，8万已经捐出，全额有票，这3万按照刘胜的意思，是计划捐给他的母校，给一些贫困学生，他额外多出一些资金。

　　我不再追问用途，我只留发票复印件即可。

　　人们一想到公益，往往想追问用途。

　　其实，这也是绑架了被捐款者。

　　我们作为捐款者，作为公益平台，我们只负责募捐即可，我更愿意选择高校公益基金，因为这些基金一方面会用于科研，一方面会用于贫困学生，而且有很严格的审计。

　　济南刘老师也联系过我，她也是大学老师，她觉得我的思路是对的，只负责注资不负责使用，这样可以让自己更干爽，不至于陷入一些风波，例如财务不透明，贪污腐败之类的。

　　就是公益回归公益。

　　她说，董老师，其实现在农村的小学硬件设施都可以，国家投入力度不小。现在农村最缺的是老师，年轻人不肯留，年老的混日子。怎么改变这种现状？制定激励和奖励机制，让年轻人安心于农村工作，我感觉比建校舍更有意义，这是我带学生去支教调研的结论。

　　我问，应该怎么做？

　　她说，马云做的乡村教师计划就是类似的，你就在某个基金会设立农村教师奖励基金，只要是工作满一年取得优秀成绩的教师，就可以申请，可以给1万元或5千元，你做的就是注资，剩下基金会来操作，按协议使用就行，基金会每年要审计和年检，要求必须严格按协议执行，资金使用上你不用操心。

　　我问，是否可以配比拨款？

　　她说，如果是高校基金会，是可以申请到国家或省里的捐赠配比。

　　我提出的口号是60岁之前捐款1个亿，按照现有的步伐来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也有读者提出，你这不是割了读者的韭菜吗？

　　我个人不这么认为。

　　包括我也给刘胜科普了一下，就是不要觉得别人拍的贵，例如花2万元来吃顿饭，为什么不要这么理解？这个钱是他捐出去了，他得到了公益的体验，得到了相应的福报，而我们呢？还出了人出了饭出了酒，我们是付出者。

　　是有这个觉悟的人才会来，而且能有这个觉悟的人就不会计较这点钱。

　　这本身就是很好的门槛，其实我原本设计的游戏规则更有意思，就是你在当地捐款后，例如捐款5000元后，带着发票来参加我的公益晚餐，我连钱都不经手，但是杨文剑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这样大家会造假，无法实现监督。

　　公益是另外一种消费。

　　是奢侈品。

　　可以柔化一个人的内心。

　　那有没有奇葩的参与者？

　　也有！

　　有个读者拍卖了晚餐，她本身是服装领域的，很热心肠的一个人，我们见过多次，我对她的定义就是没有甄别心，跟佛一般，什么人都交往，她每次来都会带几个朋友，带过干黑社会的，带过书法家，带过修行人。

　　就是我说那个爱上师傅的女人。

　　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么奇葩的人怎么赚到的钱？

　　她还很有钱，怪不？！

　　她缺骂，一段时间不骂她，她就觉得痒痒，需要我教训教训她，否则她容易跑偏，总是有一些古怪的想法，今天想出家，明天想公益。

　　竟然还爱上了出家人。

　　不能自拔。

　　上次我劝她，可别折腾了，实在闲得难受，帮我生个孩子，安稳点，我养着你……

　　她分不清玩笑与谈话。

　　当真了。

　　晚餐来了，带着一个女人，短发，一看就是很调皮类型的，短婚史，离异，机关单位的，一聊我们还有交集，长得不错，但是应该属于很叛逆型的。

　　喝酒。

　　我们都是每次碰杯喝一点。

　　一般一场晚餐就一瓶红酒。

　　短发全干。

　　豪爽。

　　那我也只能跟上这个节奏。

　　喝了点酒，我说，我会相面。

　　短发说，你看看我。

　　我说，你腰上有纹身。

　　她，啊？？？？？？

　　我说，我戴着隐性眼镜，能透视。

　　她说，的确有。

　　是一个小的手术伤疤，在上面纹了一串英文字母。

　　我怎么猜到的？

　　是从她的性格蒙的。

　　她这个性格不去纹身太可惜了。

　　聊到一半我才明白，妈呀，这是介绍给我生孩子的……

　　就是她只想当个单亲妈妈，想找个基因好的男人，但是不能白当爸爸，至于什么条件，可以协商。（我个人推测不低于100万）

　　那你真找错人了，我儿子是班上最丑的，全校也排前三名，连他班主任都问我，这孩子到底随谁？

　　她应该对我印象还不错，毕竟是我的主场，侃侃而谈，从南吹到北，短发喜欢旅游，但凡是她去过的地方我都去过，她说她认识一位越野大神，我说你可以问问他认识我不？你一提我，偶像级的存在。

　　这是真事，他们那些玩越野的，就是在沂河玩玩水坑。

　　那都是过家家好吧。

　　吹的她都信了……

　　为了证明我很牛B，我手机常年存着我当年环驾中国时的照片，看，这是草地，这是沙漠，这是原始森林，这是我，你看我那时多年轻，才20来岁。

　　忽悠得她一愣一愣的。

　　她们俩晚上不回家，住酒店。

　　我喊奇葩下楼聊一会。

　　我说，你呀，就是标准的神经病，你不当老鸨真是屈才了。

　　她说，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你快干点正经事吧，你咋光认识些这样的？

　　她说，我们是在居士群里认识的。

　　我说，这女人太野，没有定性。

　　她说，就是男孩子性格，好玩。

　　我说，她就是个炸弹，说不上哪天就炸了。

　　她说，你别急，我再慢慢帮你找。

　　我写的这些，是不是大家觉得太奇葩？最近看过我的朋友圈没？我每天会晒一些聊天记录，看过以后就知道了，这就是我生活的常态，什么奇葩都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