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_懂懂日记

　　达香，我师妹。

　　教音乐的，毕业于乔羽音乐学院。

　　弹一手好琴。

　　大学时我们就认识，那时流行老乡会，每到周末就组团去海边玩耍，她有点不像音乐系的，比较朴素，比较内敛。

　　音乐系的应该长什么样？

　　这玩意就写在脸上，哪怕不穿系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每个系的服装不同）

　　气质。

　　自信？优雅？

　　毕业后，达香回来教书了，一边教书一边教琴，我们也很少联系，甚至压根就没联系过，只是在一个群上，平时就我们几个比较调皮的偶尔说说话。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2015年了，当时我送孩子去学琴，琴行老板是个资深音乐老师，本地学音乐的没有不认识她的，她带出的学生一箩筐，退休后开了这么一家琴行，我四处打听哪家教的好，大家纷纷推荐这里，我就把孩子送去了。

　　有次我去接孩子，发现达香在。

　　但是，我没敢认，她也没敢认我，毕竟十多年没见面了，我们都从小青年变成中年人了。

　　等我回家，我在微信上私信她：下午是你吗？

　　她说，我觉得是你，没敢认。

　　我问，你在那边教琴？

　　她说，嗯，一三五过来带课。

　　又一周，我送孩子去上钢琴课，特意给她带了点小礼物，不知道谁送我媳妇的化妆品，我媳妇也不用，就扔那里了，好久了，我就顺手送给了达香，达香一看就不怎么打扮，感觉比同龄人还老一些。

　　她收下了，很开心。

　　简单的聊了几句，老公是医院的，有个闺女已经上幼儿园了，在等二胎政策全面放开，计划再生个。

　　真好，这不就是最好的生活嘛！

　　次日，她在微信上跟我讲：那化妆品过期了。

　　我说，对不起，我不懂。

　　她说，依然谢谢，只是提醒。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很真诚，那套化妆品也是蛮贵的，安利的，可能是作为礼品属性太久了，送来送去，送过期了。

　　那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吧。

　　她拒绝去那些大饭店，感觉浪费钱。

　　想吃面。

　　我就带她去了重庆小面，一人一碗面，还点了两份小凉菜，花了不到50元，通过聊天，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彻底沦为了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感觉什么都认了，就是好好赚钱，等老了把钱给孩子。

　　老百姓不都是这么想的吗？

　　每当如此，我总笑着说一句：翻一下中国历史就知道了，凡是企图把大量钱财直接留给后代，让他们继续作威作福的人，没有一个是得逞的。

　　你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就对了。

　　别想那么长远。

　　二胎政策放开后，她第一时间怀孕了。

　　肚子大了以后就不教琴了。

　　有次，她在微信上问我方便语音不？

　　我说，可以。

　　她跟我诉苦了半天，就是她怀孕期间，老公出轨了，跟单位的一个护士，她去单位打了这个护士，护士辞职了。

　　我问，之前你谈过恋爱吗？

　　她说，没，就这一个男人。

　　我问，你怎么发现的？

　　她说，朋友在街上遇到了，然后拍照发给了我……

　　我问，老公承认不？

　　她说，承认。

　　我说，只要他愿意好好过日子，你也愿意继续跟他过下去，就放过吧，下次改了就好。

　　她说，我自己消化不了。

　　我问，那你想怎么样？

　　她说，我想流产，离婚。

　　我说，这个不大现实，父母那一关你就过不了。

　　过了一些日子，她给我发信息：父母都不同意我流产，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跪下道歉了，先原谅他吧。

　　我说，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女人一旦心理不平衡了，就越说越多，老公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没有妈妈，家里超级穷，几乎是砸了整个家族的锅供老公上的大学，一直到硕士毕业，后来还在职读了博士。

　　达香跟我讲，你说他是找死吧？一家人为了供他上学就差卖肾了，而他在单位里胡搞，还是不是人？

　　我把达香一顿安抚，告诉她，男人都这德行，你也别介意，好好养胎，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你之所以心这么小，就是谈恋爱谈少了，总觉得遇到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的归宿，觉得自己是这个态度，对方也应该是。

　　生完孩子不久。

　　因为挤着奶又住院了，后来发现是乳腺癌。

　　发现了积极治疗就行了，也不是什么绝症，治愈率也蛮高的，结果又出事了，老公勾搭了个女病人，是个富二代，很有钱，当然脾气也很暴躁，把老公跟她的聊天记录贴到了朋友圈，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又要闹离婚。

　　每当此时，反对声最强烈的一定是女方家。

　　因为总感觉一旦离了婚，就啥也没了。

　　所以，哪怕你委屈点也要保留身份。

　　他毕竟是个博士，对不？

　　俩人分居了。

　　一个师妹，她的同事，经常送她去化疗……

　　这个师妹又传话给我，意思是让我劝劝达香，达香又得了抑郁症，现在拒绝治疗了，想死。

　　我还是见见吧。

　　感觉整个人没有血色，不精神。

　　我问，为什么想死？

　　她说，活着没意思。

　　我说，连死都不怕的人，是不该劝的，劝了还会走。

　　她说，我不留恋孩子，孩子终究能长大，哪怕是在孤儿院也能长大，我就可怜我妈我爸。

　　我说，怎么也要送走了他们你再走。

　　她点点头。

　　我问，我能帮你什么？

　　她说，你能不能去劝劝我老公，我老公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早晚都要出事，不仅仅是女人方面，还有别的方面，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我说了他也不听，只有比他能量场强的人才能镇住他，我需要你帮我。

　　我说，这个事，我只能暂时答应下来，但是需要合适的契机，毕竟我和他不熟悉，还不认识。

　　她说，你想想他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吧，上学上到了30岁，若是这么折腾下去，早晚要坐牢。

　　我问，你不恨他了？

　　她说，恨，但是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我说，我尽量。

　　她说，他真的一头扎向了深渊。

　　我说，先别考虑别人，你自己积极配合，也别想着死。

　　她说，我不死。

　　我说，那就好。

　　她说，我手里还有20来万块钱，怎么理财比较好？我想留给孩子。

　　我说，存银行就行。

　　她说，真离婚的话，两个孩子肯定都是我的，大的是闺女，他不要，小的又太小，你有没有朋友能领养？就是没有孩子，家庭条件又不错，能真心对待孩子的。

　　我说，这些都是假设，也不现实，即便是你安排的很妥当，例如我给收养了，最终还是会被要回去的，你老公家那边有那么多家庭，你这边有这么多家庭，哪个养活不了两个孩子？咋可能轮到外人呢？

　　她说，我生的。

　　我说，是你生的，但是不是你说了算。

　　她说，跟着他们家，就彻底完了。

　　我说，别这么想，老公怎么也是个博士，再找个女人也不会太次，放心吧。

　　今年，年初，她要找我见个面。

　　我觉得她情绪极度不稳，另外已经光头了，我总觉得害怕，就推辞了，问她有什么事，可以电话里说说。

　　她说，也没啥事。

　　我说，那就好。

　　她说，已经正常上班了。

　　我说，替你高兴。

　　前几天，我看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乳腺癌治疗，我突然想起了达香，就想问问她怎么样了，但是我又不敢直接问，先刷了一下她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是8月2日发的，总感觉不大妙。

　　我就联系了那个送她去化疗的小师妹。

　　小师妹问我：你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她说，人没了，车祸。

　　我要了小师妹的电话，打过去。

　　我问，是自杀还是意外？

　　她说，这个咱不能乱说，反正是人没了。

　　我问，孩子呢？

　　她说，老公带着。

　　我说，达香命真苦。

　　她说，是，刚结婚的时候，老公还打过她，老公出去上学期间，还染了病传给了她，治了很久。

　　我说，她是活活把自己逼死了。

　　小师妹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我说，找老公一定要找个家庭健康的。

　　她说，我都不想结婚了。

　　我说，那也不至于，不能因噎废食。

　　她问，男人真的都出轨吗？

　　我说，我之前写过一个大哥说的话，他算是男人中的交际花，行走于各类成功人士当中，他给我的答案是众多朋友里只有一个没出轨的，也许是隐藏的深，也许的确不好这一口。

　　她问，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说，我还是相信爱情的，但是我觉得爱情与许诺不是一回事，爱情是当下，许诺是未来。

　　达香就这么走了。

　　我觉得好难过，就这么匆匆走完了一生？我总觉得她是自杀的，若是她身上有保险，并且有人指点过她，她肯定会这么干的，我知道她是一个内心有股狠劲的女人，对自己狠，打小三狠，对男人不知道狠不狠。

　　白羽，英语老师。

　　是我师姐。

　　她比达香明智，遭遇过几次家暴后，离婚了。

　　我问，家暴严重吗？

　　她说，他家压根没觉得这是个事，他爸就打他妈，现在依然打，动不动就直接扇两个耳光，他遗传了这一点。

　　只有一个闺女。

　　闺女判给了前夫。

　　不让她见。

　　前夫是个粗人，就是县城里的土著，没啥文化，但是家里有几套房子，还有沿街，光收租金一年接近20万，这是她当时嫁他的动力之一。

　　闺女上六年级了。

　　英语老师要求孩子每天录段英语发群上。

　　闺女不愿意录。

　　她就替闺女录，录的就跟播音员一样，非常的标准，甚至有那么一丝妩媚，若是别的男家长听了，能听得有反应。

　　她发给我听过，我最初理解错了，以为是呻吟，还急忙关了，心想，等媳妇不在家的时候我再听。

　　见不到面，白羽跟闺女只是语音交流。

　　白羽彻底成了单身贵族。

　　离异单身，你懂的。

　　即便是你穿着铁裤衩，无奈有男人是带着气焊来的，包括我也动过念头，我脱她的衣服跟脱我自己的差不多简单，畅通无阻。（但是，我没有）

　　她是有气质的。

　　至少在教师这个行业里，是。

　　本地有家外贸公司，需要一个私人翻译，这个老外是大老板的女婿，原来的翻译怀孕了，就想再找个，白羽要去应聘，理由就是月薪高，能给到1~1.5万。

　　被PASS掉了。

　　理由就是风情万种。

　　过于优秀了。

　　你想想，这是女婿呢！

　　她喜欢找我倾诉，什么都说，包括她同时交往着两个男朋友，一个是在校大学生，纯粹是榨汁机，一个是大叔，60年的，做土方工程的，有钱。

　　我觉得，她只是空虚。

　　有次，我笑着调侃：还是你幸福，孩子不用养，长大了。

　　她哇的哭了。

　　我又急忙道歉。

　　我其实是一句玩笑话。

　　戳到她的痛处了。

　　待她平复，我问：老公有没有再婚？

　　她说，没有。

　　我说，实在不行，回去吧，毕竟漂着不是事，领导想着你，同事想着你，外围江湖人士还惦记着你，你整天围着这些人转，把自己转臭了，圈子就这么大，大家风言风语的传，你不能真跟我似的不要脸了吧？

　　她说，我回不去了。

　　我问，因为挨打？

　　她说，一方面吧。

　　我问，因为见了太多成功人士？

　　她说，一方面吧。

　　有天，她喊我吃饭，我就赴约了，正吃着，有个男人给她打电话，很严厉，跟训斥差不多，问她在哪？

　　她说了在哪。

　　我问，要不要回避一下？

　　她说，不用，这个男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大叔，一直在追我，想娶我。

　　我问，有钱不？

　　她说，一年百十万，说结婚后把钱都交给我。

　　我说，那可以。

　　她说，还在考察。

　　我说，我还是回避一下吧，不合适。

　　她说，不用。

　　大叔来了，果然是个大叔，有些虚胖，坐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吃，当然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我们聊我们的。

　　我坐了20来分钟，走了。

　　走的时候，大叔送到了门口……

　　他还特意去车上拿东西，告诉我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牧马人，我走后半天，我给她发信息：吵架没？

　　她说，没。

　　我问，他没把我贬低一番？

　　她说，你真会猜，他说你开辆10来万的破皮卡就想出来泡妞，也就是哄哄不识货的农村小丫。

　　我心想，大叔有点落伍了，牧马人还是适合20来岁的小青年开，大叔开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就如同我现在骑着旋转木马。

　　作为一个土老板，他感觉能睡个高中老师，也很牛B的，平时带着出去打个麻将之类的，很有面子。

　　土老板周围的小弟大哥都喊她白老师。

　　她也很有大嫂的感觉。

　　突然有一天，白羽要写书。

　　兴高采烈的问了我一大堆，我对于这些冲动一般都是给予赞许的建议，可以，不错，很好，继续，好，好，好。

　　她要写一本关于扔东西的书。

　　就是把家里的东西都扔扔，该送的送，该捐的捐，轻装上阵，假装自己要去敬老院了，只能带走一个行李箱，其它的全部放弃。

　　写好以后发给我。

　　我问了一句：写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她很生气地问，你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就是我想知道，你写这些东西的用途是什么？写给什么人看的？作用是什么？跟《断舍离》有什么区别？

　　她说，我就是想写给离异女人看的，教她们如何走出来。

　　我问，能走出来吗？

　　她说，至少我走出来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

　　我说，那恭喜你。

　　她说，我发誓再也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我从你身上从来没得到过一点正能量，也没占到一分钱的便宜，得到的全是冷嘲热讽。

　　我说，行，尊重。

　　她可能是希望我赞美一番？

　　其实她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既然是准备出书，那就要接受我的审问，我是替未来读者问的，我们要先把痛点找好，才能给配好方子。

　　因为，你想写的书和市场需要的书，不是一回事。

　　我们总是想把我们所知道的全写出来。

　　但是，市场不需要这些。

　　市场需要的只是一个点，你能解决这个点，就足够了。

　　写过书的人都知道，当你带着初稿去见编辑时，被全盘否定了，编辑觉得你写的乱七八糟的，然后让你先列框架，然后再列内容……

　　反着写。

　　讨厌我就讨厌我吧，讨厌我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她说，我把聊天记录给我闺蜜看了，她说想送你三个字。

　　我说，你闺蜜肯定也是离异的。

　　她说，是的。

　　我说，鸡找鸡。

　　她说，你才是鸡。

　　我说，咱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确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哄着你，给你买点东西之类的，我没有这个习惯，我也不需要你为我献身，我跟他们对你的定义不同，我对你的定义很简单，就是校友，是朋友，他们对你的定义只是一个器皿，我说句难听的话，你离正常日子越走越远了。

　　她问，什么是正常日子？

　　我说，说的简单一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简单的，平凡的，你现在的生活是江湖日子，小酒天天有，三天两头去唱歌，总有一群人宠着，这不是一个40岁女人该有的状态，你不是明星，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这些生活使你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其实是非常态，你把自己糟蹋了，我的建议就是抓紧复婚，若是不能复婚就第一时间找到下家，找个年龄相仿的，愿意过日子的，而不是你继续在江湖中游荡。

　　她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在江湖中游荡。

　　我说，回归正常生活吧。

　　又过了一些日子。

　　她类似自言自语的说，真跟你说的，女人总是容易高估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口口声声说以后钱归我管，结果我考验了考验他，白搭。

　　我问，怎么考验的？

　　她说，去逛商场，一件风衣，2800元，我很喜欢，他装没看见。

　　我说，你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离异的女人，你穿这么贵的衣服是要上天吗？

　　她说，我只是考验他。

　　我说，我若是他，早让你滚蛋了。

　　我在想，她应该什么都懂，只是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最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她自己和娘家人，总是这么游荡着，像话吗？

　　球友有个亲戚，单身，球友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师妹，给撮合撮合。

　　他带着小青年去球馆。

　　我带着小师妹去球馆。

　　一介绍，他们单独坐一起。

　　小师妹，本科，老家是农村的，长的还可以吧，戴个眼镜，不怎么爱说话，是她委托我给找对象，算是巧了。

　　小青年也是个公务员，个略矮一点。

　　可能是没相中，小青年要微信，她没给，小青年就先回了，我看小青年脸都通红了。

　　球友李作，单身青年。

　　他看到了小师妹，私下问我：你的？

　　我说，不是，我给介绍对象呢，刚相完，没相中。

　　他说，那介绍给我吧，我也没对象。

　　我问，真的假的？

　　他说，真的。

　　我说，那有机会一起吃饭，你们单线联系。

　　李作也是个拆二代，家里有几套房子，他自己做净水机生意，过了一些日子，我就带着他们一起吃了个饭，他们算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留了联系方式。

　　李作有点钱，但是极度自卑。

　　没上过学。

　　也没品味。

　　自从跟小师妹恋爱后，手机换成了苹果，车子从长城换成了迈腾，整个人也精神了，最奇葩的是把手机号换了，买了一个777的号码。

　　换了号码以后，他就办理了呼叫转移。

　　老手机就扔家里了。

　　但是，短信不转移。

　　小师妹给他发微信没回，打电话没接，就发了条短信……

　　这条短信惹祸了。

　　原来，李作家里还有个媳妇，是未婚妻，就是已经订了亲了，并且住在一起了，这个时候呢，小师妹也不退步，意思是咱俩是公平的，谁牛B谁上岗。

　　我知道以后，也觉得特别尴尬。

　　把李作骂了一顿，又跟小师妹解释了一遍，小师妹没有抱怨的意思，反而觉得就是遇到了真爱，哪怕抢也要抢过来。

　　我一度在怀疑，是不是小师妹想趁机嫁入“豪门”？

　　但是，占主导的依然是未婚妻，毕竟她就住在家里，而且一个被窝睡觉。

　　晚上李作回家睡觉。

　　发现未婚妻拿剪刀……

　　他吓得趴着睡，生怕真给剪去了。

　　媳妇连续几个晚上研究剪刀。

　　把李作吓坏了，跑到老爹那边坦白了，意思是她要剪了我。

　　他爹一听，你不跟了就不跟了，咋能把这玩意给剪去？这可是我家的祖传宝贝，有事说事，咋能剪这个呢？！

　　在他爹的主导下。

　　未婚妻扶正了。

　　小师妹现在也嫁人了。

　　现在，李作的媳妇只要听到懂懂俩字，接着就破口大骂，李作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了，说是我给他介绍的情人。

　　李作的媳妇也当面骂过我，什么下三烂，不地道……

　　上次打比赛，我跟李作抽到了一起，就是我们俩是男双搭档，喝了点酒，我问他跟小师妹还有来往吗？

　　他说，很少了，今年就在一起三四次。

　　我又在微信上问了问小师妹，意思是有没有走出来？放下了没？

　　她说，现在过的也蛮幸福的，就是有时想想觉得自己过去不够勇敢，原本都怀孕了，结果自己偷偷吃了药。

　　她没放下。

　　李作也是个江湖人士，幽默，豪爽，比那些呆板的老师群体肯定更受女人欢迎，何况家里有那么多房，这个对于一个农村小丫而言，才是致命的诱惑。

　　我媳妇不让我写她了，特别是鲜花。

　　我也就不写了。

　　媳妇脾气也变好了。

　　我媳妇也迷茫，就是鲜花不赚钱，反而搭上了大量的人力资源与精力，昨天我们一起吃饭，她自己都在感慨，凌晨3点都睡不着，就是为这些事操劳的。

　　最近，她想开家烘焙店与鲜花店，结合在一起。

　　我现在的原则是不反对，也不支持。

　　你干，我就出钱。

　　但是，我也要表达我的观点，我要给自己减负，为什么我总是停不下脚步？就是因为咱家开支太大了，连团队带家庭，一年近百万开支，我若是低于这个收入，就养活不了，所以我停不下脚步。

　　淘宝一年消费30万以上。

　　否则马云也不会送个APASS给我媳妇。

　　若是再开店呢？

　　随随便便要扔上几十万，若是装修的稍微好一点，百多万也是有可能的，2019年肯定是个经济寒冬，不管什么时候，最先感受到变天的一定是企业家，就如同2008年马云发的内部信，我们都不知道金融危机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早预感到了。

　　前几天郭广昌有场演讲，他对现在经济的看法是：第一，经济的确会很困难，这个冬天会非常冷。第二，世界上要有一个救世主，就是市场；而在市场里，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关键是做烘焙与鲜花，我认为一定是亏本的。

　　但是，我不敢说。

　　我怕影响家庭。

　　我觉得若是你去折腾着上学，去学一些东西，去健身，去武装自己，这些你再能折腾，无非是一年花个几十万。

　　但是创业不同。

　　一扔就是个大的。

　　我怎么表达呢？我的意思是咱家现在减少无谓的开支，我静心读书学习，也许真的能写出点事来，若是咱再去折腾做生意，咱没天赋不说，最终把我自己又炸出来创业了，最终钱也没赚到，还把写作荒废了。

　　一心不能二用。

　　写作是需要绝对的聚焦。

　　鲜花团购，我媳妇现在基本上偃旗息鼓了，至少没有过去那么大的干劲了，还是那句话，任何违背市场规则的，都是不长久的。

　　我很欣慰。

　　我媳妇想拉本地一个做烘焙的小哥合作。

　　待媳妇谈完。

　　我请小哥洗脚，我跟他传递了我的想法：就是你嫂子只是有这个念想，就如同我们都想开家酒吧一样，只是觉得是个情怀，没想过投入太多精力，这点你想好了吗？还有一点就是这些事我是不会参与的，就是我不会为这个店加分的。

　　若是在此基础之上，你们依然愿意合作。

　　那行！

　　最后，我送了他句话：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不要总是盯着这些小打小闹，跟一个做惯了甩手掌柜的女人合作，何况还是大嫂级的女人，最终受伤的一定是你自己，因为她哪怕说的是错的，你也必须服从。

　　最终，你把自己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