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了_懂懂日记

　　我爹我娘现在很少回农村过夜。

　　偶尔回去住一晚，也觉得四处不习惯，主要是心累，鸡毛蒜皮的事，李家长，王家短，还有一些需要我爹给评理的……

　　我爹自己也说，住在城里真清净，村里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曾经提议，把农村房子卖一套，现在农村不批宅基地了，也都是社区化了，独门独院并且符合社区规划的房子就是真正的奢侈品了。

　　我爹不同意。

　　他还是为后事在考虑。

　　家里没个房子，到时死了，丧事在哪办？总不能在别人家吧？

　　这也是为什么我爹坚决不卖拖拉机的缘故，因为有大用处，未来是用来拉棺的，这玩意不能借别人家的，所以我们家的拖拉机可以借出去，但是绝对不卖。

　　拖拉机有多耐用呢？

　　跟我同龄。

　　他们俩一直为一个事犯愁，就是他们没有为自己准备墓地，因为前些年大家都抢墓地，年轻一点的就抢不到合适的位置，我的意思是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去XX陵园给你们买块，花点钱就是了。

　　他们觉得又太奢侈。

　　在他们纠结过程中，我们这里率先在全国推行殡葬改革，以后不用大坟头了，全是小盒子，一人一个坑，放上就行了，也不用哭，也不用送，一个社区由几个村组成，共用一块公墓，谁认真执行还给补贴。

　　简单了，这回还用纠结吗？

　　我为什么提议卖套房子呢？

　　我觉得闲置着浪费，我们又不回去住了，现在是房价最热的时候，能卖个不错的价钱，留着有什么用呢？

　　我爹坚决不同意。

　　可能跟《白鹿原》里白嘉轩是一样的心理吧，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你咋能卖了呢？

　　房价上涨后，什么奇葩事都有，我有个同学，他把自己的房子卖了，租房子住，为什么这么极端呢？因为他干房产中介了。

　　我想的跟我爹不大一样。

　　我觉得要优化存量，农村房子，不管是宅基地还是社区房，都有不确定性，说白了，产权不明晰，虽然发了证，但是政策说变就变，没有安全感，谁都不知道明天拆不拆。

　　这就如同当年我在乡镇上买的一套单位福利房，是一位大学生转卖给我的，给了他500块钱，我是7万买的，那房子应该是110平左右，其实从买到卖我都没去过，我持有了两三年，11万卖了。

　　现在值20多万吧。

　　全家人懊悔不已，觉得卖亏了。

　　但是，却没有考虑风险问题，说的直白一点，这套房子从法律上无法证明是咱的，因为使用的人家的名字，即便是卖房子也是需要人家出面帮咱签字……

　　万一他走了呢？

　　一切存在变数。

　　在县城，我认识了个女朋友，她家有座独栋别墅，当时买的时候应该很便宜，也就是200万左右？应该还不到200万，最初是没证，后来才有的证，现在卖多少钱呢？550万。

　　中介帮她挂600万。

　　她问我有兴趣不？

　　我去看了看，的确不错，光院就接近1亩地，这样的房子肯定越来越值钱，因为独栋别墅是不可再生资源，就是不可能再批了。

　　我问，卖给我多少钱？

　　她说，肯定最便宜，500万？

　　我说，可以考虑，但是我很难短期内筹到这么多钱。

　　她说，不用着急，这玩意说卖也不是几天就卖了，可能一拖就是一年半载。

　　我就动了心思。

　　想把我爹当年买下的大院给卖掉，这个大院最初是国有的，后来不是国企改革嘛，就是带着债、带着工人整体转让，我爹买下来了，当时非常便宜，毕竟是个烫手芋头，还要负责安置里面的“正式工”，其实这玩意就是拖，拖的时间长了他们都出去打工去了，也就不计较这些了，我们家的这个算是毛毛雨，有人花700万买下了几个亿的资产，为什么这么便宜？就是工厂债务太多了，还有就是工人太多了，这玩意就是需要胆识，不要脸，不怕熬，时间久了，债也磨没了，工人也磨跑了。

　　当年，政策很简单，只要有人愿意接手这些烂摊子就行，没人觉得土地会突然值钱，我读小学的那个学校，后来也卖了，多少钱呢？8000块钱，我爹曾经也很感兴趣，但是没有出手，原因就是那地方曾经是块坟地。

　　我们家的那个有40多间房子，后来沿街的位置又让我拍下来了，是合法手续，我建了三层的沿街，1200多平，说是合法的手续也不完全合法，只能说镇上认可，也发证，但是手续没有城里的沿街那么全，也可以交易。

　　我旁边的，某村支书在那边盖的，也是拍卖拿到的，盖了两座沿街小楼，也是三层，去年转让都挂牌到300多万了，他的跟我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他的就是农村工人盖的，我的是县里建筑公司去盖的，设计更没法比。

　　我就跟我爹商量。

　　我的意思是咱那大院在那边早晚都是个事，越值钱对我们越不利，各类幺蛾子就出来了，这些年的确一直都有各类流言蜚语，不如咱做个了断，何况政策一天一个变，说不上哪天就突然给咱拆了，咱什么本事都没有。

　　我爹不支持也不反对。

　　因为我们家我说了算，我爹略有意见也不会表达的，只是建议我谨慎，就是这么大额的交易，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他说的出了事是两个含义。

　　一是别被人骗了。

　　二是违法了，进去了。（我们那里有个一房多卖的，被判刑了）

　　我就跟负责招商的球友通了风，意思是若有来投资的，我这个是捷径，一是工厂成熟，面积大，里面建个足球场都没问题，关键是若是会运作，外面的沿街可以卖给镇上的商户，至少能回款600万。

　　镇上有人有这么多钱吗？

　　这就是很多人的误区，曾经有地产商跟我谈过一个观点，什么人有钱？不是开宝马奔驰的，而是炸羊肉串的，卖煎饼的，他讲了几个亲身经历，就是这些人买商铺都是全款，几百万一把就付了。

　　镇上有钱人，一点都不少。

　　我问球友，现在不允许喝酒了，是不是很影响招商？

　　他说，绝对的，你想想，这些外地人来投资，你不把他喝倒，他能说实话吗？

　　所谓的实话，就是底牌。

　　你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你是真投资还是假忽悠，这些干招商的人很厉害，什么人都要接触，真正的土豪，真正的骗子。

　　当时我也说的很明白，就是事成后，我给你20万，现金。

　　很积极。

　　意向A，胖子，雷克萨斯，有专职司机，胖子坐不直，说是痔疮犯了，疼的要死，他是做轮胎的，跟玲珑轮胎有业务关系，他想在这边建个小型的轮胎厂，主要做一些高端设备上用的静音轮，主要出口。

　　胖子给人的感觉很有实力，也很健谈，问我炒股不？

　　我说，炒。

　　他说，就买玲珑轮胎，玲珑轮胎在泰国有工厂，不受美国制裁，是轮胎股里唯一纳入MSCI的，业绩会增长的，放心吧。

　　我觉得他是轮胎业内人士，消息肯定准确，我就把这支股票纳入了自选股，观望着，那时是17块多，现在呢？15块了。

　　胖子没钱，或者习惯了空手套白狼，反正就是希望以很少的资金把整个工厂建起来，他是计划先注册公司，然后找过桥资金买地，再反过来拿地抵押贷款，意思是让我配合，款项分期给我。

　　这个没啥，我的意思也很明确，给不了全款我们不办手续。

　　我咨询了小律师。

　　小律师的意思是别被套进去了，最好先查查这个人，我把胖子的手机号给了小律师，小律师把祖宗八代都给查出来了，此人在山东多个县城都有工厂，而且官司不断……

　　小律师的意思是，这个人很危险，很可能是空手套白狼的主，一旦套不住，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烂摊子需要你处理。

　　那算了。

　　主要是胖子后来提出了一个合作方式使我有了疑心，就是让我以厂房入股，他再喊一个朋友以设备入股，他来负责运营和销售。

　　那更不靠谱了。

　　就把这个人否了，主要是我坚信了一点：他没钱。

　　他总是联系我，后来是怎么才死心的呢？就是离居民区太近，环评过不了，他是真心看中了我这个位置，省道主干线、高速入口、火车站旁，还有就是基础设施好，水电、厂房都非常好，水是自己的井，在水线上，抽不干，免费用。

　　意向B，一个做家居用品的老板，在苏州有个大卖场，年龄50多岁，干瘦，留着小胡子，爱抽烟，爱喝酒。

　　话不多。

　　老家是这里的，他是看中了这里四通八达的交通和低廉的劳动力，想在这里建个卫生巾厂。

　　有了胖子做比较，我觉得他是真正有意向和实力的，我带他去参观过，他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不停地拿手机拍照，关键是我们分开以后他又给我打电话联系，虽然不是谈正事，但是说明他有这个意向。

　　打电话找我干嘛？

　　他觉得我属于坏小子，想问我哪里有小姐？

　　我说，全国都解放了，哪有小姐了。

　　他说，出来喝杯吧，老哥请你。

　　我知道哪里有，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找，我们写字楼上就有数十个，动不动窗户上就被扔上TT了，我总不能在电梯里等着，直接问：多少钱？

　　要不，我带你去足疗吧？那种擦边的。

　　据说也很好玩，我是没去过。

　　去了。

　　一个个穿着肚兜和裤衩，叫柔情系列，无非就是推呀，摸呀，然后结束了，回家，老头貌似很有定力，依然没缴枪，还是想找……

　　我说，我不骗你，我真找不到，要不，你找XX吧，他可能熟悉。（XX是招商联络人）

　　他不想让XX知道自己这些。

　　那我们俩去日式料理店喝酒，喝了酒，健谈，老头什么都懂，什么区块链、网络众筹、京东天猫。

　　他有家天猫店，是卖那种类似大理石的台面，例如洗衣机柜，想起来了，叫石英石台面，销量还不错呢。

　　呀，这么前卫？

　　他的运营团队在杭州，我弱弱地吹了句牛：你有空可以问问团队负责人，你问认识懂懂不？十有八九认识。

　　又谈起了区块链，他半年时间亏了400多万。

　　越喝越有意思，他还真问了问杭州的天猫负责人，一问，真认识，我是那种很容易反客为主的角，其实应该也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他这几年一直在追热门，根源是什么？就是传统企业不好干了，利润越来越低了，于是想追潮流，生怕被潮流抛弃。

　　我问，为什么想做卫生巾？

　　他说，这是德国的技术，很先进，准备采取微商推广，三级销售，零售价398元，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营销模式就是传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传销，而是人传人，靠口碑。

　　398元，我不知道是一箱还是一包，反正，真贵。

　　他成了追风筝的人，你看看，又是区块链，又是电商，现在又聚焦到微商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忽悠他，把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传统企业老板是很容易被年轻人说服的，我做小天使投资了一款米酒，这家公司就是上市公司，老板也来过我这里，他就是被人说服了，想做一款能通过微商销售的酒，也参加各类微商大会，酒是好酒，就是还没玩转微商。

　　一起按了摩，喝了酒，我反而觉得高估他了，因为他思想太LOW了，一直追着潮流跑，反而把主业荒废了……

　　内心把他PASS掉了。

　　后来，他提出一个合作方案，他不要沿街，只要工厂大院和厂房，出价500万，分两次给我。

　　我拒绝了，因为我只整体打包出售。

　　后来又谈过几个，有做果胶的，有做假发的，我也因此了解到了很多行业，特别是假发行业，原来出口额这么大，青岛几乎是全球的假发生产基地，年出口几十个亿，做假发的那哥们是真有实力，只是他谈着谈着想租，不想买，他也是看中了我们这里廉价的劳动力和税收政策，想用最低的成本启动。

　　租，我没有兴趣。

　　有天，我去红酒妹那里玩，她姑姑在，我们无意聊起了这个事，我最初是开玩笑，我的意思是让红酒妹爸爸把那个地方买下来，因为他们有能力给土地变性，变更为可供商业开发的国有土地，完全可以盖个小区，我们旁边几块地都是这么运作的，房子卖的还不便宜呢，乡镇上的房子特别好卖，因为，不批宅基地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姑姑听到了，对这个地很感兴趣，当时就提议去看看，我就带着她们俩去看了一圈，我也表达的很清楚，价格不贵，有旁边参照着，主要就是金额太大了，一般人出不起这个钱，建工厂的人虽然有意向，但是也不愿意在地皮上投入这么多钱……

　　姑姑也是拍了一组照片。

　　问我方便把钥匙给她一把不？

　　我说，可以。

　　我也没当回事，一个女人家能兴的起什么浪？

　　给了钥匙不久，红酒妹找我谈谈，很正经的，意思是能否跟她姑姑签个居间协议，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中介合同，姑姑要3个点。

　　我说，没问题。

　　她说，不是闹着玩，你想好了。

　　我说，真没问题，其实我更喜欢这种交往方式，把事都写成白纸黑字，我也不喜欢谈什么面子，我在你面前值钱吗？我有朋友吗？

　　她说，你这么说，我很难过。

　　我说，是事实，我有病了伺候在我身边的依然是我媳妇，你再不爱你老公，你赚了钱给他花而不会给我，这就是远近问题，咱俩关系再好，你爹开发的房子你也不会白送我一套，顶多便宜5000块钱，多么简单的道理。（我姐的房子，我去找的她，便宜了5000元，据说，这已经是脸盆大的脸了）

　　她说，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不解释了，你不懂。

　　协议签了。

　　签了以后，另外一个人浮出了水面，有一定的背景，他爸爸、他岳父都是知名人士，是他要买这块地，人很谦逊，谈的非常仔细，也扫描了我的证件和手续，并且查了我祖宗八代，也查询了当年我父亲购买这个地方的经手人，确保手续齐全，无抵押，无纠纷。

　　红酒妹的姑姑跟这个男人是高中同学。

　　男人先后来过六七次，每次都带着不同的人，有搞测量的，有搞建筑的，连面积都重新量了，面积略有出入，就是实际面积更大一些，是怎么回事呢？工厂南边原来是个小树林，这个小树林的主人进城发展了，后来还当官了，这个小树林就荒废了，慢慢的被我们给扩建过去了，后来大家也就默许了。

　　这个男人呢，持持不签合同，也不交定金，但是又非常有意向。

　　我在想，是不是俩忽悠？

　　我问过红酒妹，我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在关键时刻你要站在我身边而不是姑姑身边，懂不？

　　她说，懂，我是自己人。

　　她帮我打听一些事，就是这个男人有多家公司，还没想好用哪家公司买。

　　有天，姑姑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到现在不给人家发合同？

　　我被问愣了，我回了一句：人家连公司名都没发给我，我怎么给发合同？

　　她也愣了，啥？

　　她又急忙去求证。

　　姑姑求证过后急忙给我回电，说最近两天就确定下来了。

　　这个男人的确很有能量场，真有意向，非常积极，据他自己说是想是建一个赛车主题酒店，因为我们这里要建国际级的赛车场，投资几十个亿，赛车场是与旅游挂钩的，那么客源没问题。

　　我只是好奇，那到底纠结啥？为什么一直拖着？

　　我问红酒妹。

　　她说，可能在核实成本和可操作空间，包括土地用途的改变之类的，另外公司是多人股东，不是一个人就能拍板的。

　　过了很久，有半个月，发来了公司名称，济南的，一家很大的集团，此时我才豁然开朗，姑姑、男人都是中介角色，这就是为什么男人一直没有签协议的缘故，为什么没有定下来用哪家公司呢？是因为他在积极的推销。

　　签协议期间，又有了变数。

　　就是我们自己后来加盖的楼房没有手续，其实他们也不在意这个问题，只是借此来压价，为什么没有手续？其实都有手续，全镇统一拍卖的，咋可能没有手续呢？更不可能是违建，只能说就是这么一个操作流程。

　　姑姑是签的双边居间协议，从我们这边拿3个点，从男人那边拿2个点，男人应该是赚差价而不是拿中介费。

　　姑姑可以拿走50多万。

　　在我感叹她赚钱真容易时，我才慢慢地深入了解到了这个领域，就是有些人是社会活动家，专门做土地中介，我听说的最夸张的就是跟我同龄的，搞了2个亿，我们这都算毛毛雨，很多地皮动辄几十个亿，居间费都要几千万，让谁拿走了？

　　个人。

　　可能他只是个很普通的人，在社会上也不扎眼，但是你永远不知道，一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生着。

　　至少，我是真的开了眼界。

　　也使我更加坚信了一点，父母是孩子的起点，对于很多人而言，是不需要努力赚钱的，他本身就是钱，若说范冰冰他们赚钱简单，离这些人还差远了，这些人完全是吃吃饭就把钱赚了。

　　这些事都是男人跟我讲的，男人跟我讲，付给我的钱还不算地钱，只能是类似店面转让费，变更土地用途还需要再次拍卖，那时交的才是真正的地钱，只是提前占领了，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付给我的钱能省出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等待商业拆迁……

　　合同签了，首款付了，一切还在有序的进行中。

　　这个世界很疯狂吧？我为什么最近抑郁了两个月，也是与这些事有关，就是无意扒着井沿朝外看了一眼，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有钱人的生活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我们完全是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小罗罗，啥都不是。

　　社会资源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使我想起了柬埔寨，老百姓穷一点的骑自行车，富一点的骑摩托车，而贵族骑什么车？

　　不骑车，而是开汽车。

　　汽车没有中低端，上去就是百万豪车。

　　之前我也谈过一个观点，拥有太多都是累赘，会使身心疲惫，我前些日子还计划把车子陆续卖卖，因为平时很少开，也浪费了，对车子也不尊重，例如我之前20万买的D22，我就开着去了一趟东北，回来就不开了，被读者买去了，12万，跟新车没有任何区别，他开着去西藏，现在全国各地浪，很好。

　　房子也计划陆续卖，例如办公室，物业不行，成鸡窝了。

　　就是让自己拥有的物质少一些，聚焦一些。

　　否则，很累。

　　也正是因为处理了大院，使我下决心处理我自己的库存，赔就赔了，不能继续耗着了，我爹非常担心，担心我变坏了，会不会去赌博？会不会离婚？会不会让人骗了？

　　想多了。

　　我跟我爹说，也就是我，除了我没人能卖得了。

　　你们谁有这么大的操盘能力？

　　我爹对我的担心更加强烈了，我穷一点他不介意，至少不会犯错误，我有钱了他总担心我出轨，甚至会离婚。

　　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特别是我有几十万存款的时候，走在大街上都觉得自己挺富有，动不动就心想，你们有几十万的存款吗？

　　咱有。

　　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是穷人，因为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在里面什么都不算，走在马路上的一个人，长的可能很丑，穿的可能很土，但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实力。

　　男人很有意思，擅长联想。

　　例如看到车子，马上联想若是自己有一辆就好了。

　　看到喜欢的女人呢？

　　不管这个女人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马上就联想到了各种姿势，先在脑子里把她睡了。

　　所以，你都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意淫过，可能是你熟悉的，也可能是路人。

　　真的？

　　曾经有位女士问过我这个问题，男人在性方面真的这么喜欢联想？

　　我说，基本如此。

　　我爹内心深处也是支持我做资产优化的，他为什么表面反对呢，是怕我在操作过程中砸了锅，农村的事太多了，乱七八糟的，我爹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搞不定他们，其实想多了，我跟他们打交道比我爹还老道。

　　卖大院期间，我爹经常失眠，卖了之后呢？我爹变的趾高气扬的了，他整天在公园散步，说话口气也大了，经常有人猜他是退休干部，我爹也不否认，我姐那天说房价涨的太厉害了，买不起了，一套房子100多万，我爹来了一句：我咋觉得100万不算什么？！

　　哈，膨胀了！

　　讲个关于农村的小故事。

　　拆迁前，我们村有两家在各自宅基地毗邻建楼房，中间有宽15厘米，长10米左右的空隙，这块空隙均不在双方各自的宅基地范围内，等于是无主地，结果两家都争是自家的，吵吵闹闹十多年，在这期间经村里调解多次，双方都找村民村干部签字画押证明这块地是自己的，演变为了拉人拉力赛，最后镇政府出面下了个处理决定书，因为镇政府处理此类事情有弹性，可根据实际情况裁决，决定这块无主地，一家暂归5厘米使用权，另一家暂归10厘米使用权。

　　裁决五厘米那家又不干了，就算都不是自己的，至少也应该一家一半，各自7.5厘米，凭什么平白无故少了2.5厘米？说，不是争这2.5厘米，感觉就是输给对方了，坚决不服气，又提起行政复议，让县政府撤销镇政府的决定书。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是这两家都是70多岁的老人在折腾，两家子女都不参与这事，就这两位老人一直在较劲。

　　俩人在听证会叫上了板，一个说：我将毕生追求公平公义，另一个说：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其中一个老人，为了打赢官司，买了很多法律书籍，自学法律，在听证会上振振有词，一套一套的，但因为不理解，很多法律的适用反了。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因为，其中一个老头是我三爷爷，谁劝都不好使，一直争取到了7.5厘米，这回安心了吧？

　　官司打赢没多久，他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