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神?_懂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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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锁办公室了。


  进不了门。


  我给小陈打了个电话,他是专业开锁的。


  他说,我派人过去给看看。


  我问,我给他多少钱?


  他说,30块钱就行。


  我给小陈转了50元,他收下。


  一会,有人给我打电话,是开锁师傅,问了我楼层房间号,又补了一句:有猫眼不?


  我说,有。


  他说,马上到。


  我问,多少钱?


  他说,开锁都是一个价,50。


  我说,钱我给陈师傅了。


  他说,行。


  我大体明白了,这人应该是小陈的同行,小陈不在家就把业务给了同行,同行价是30元,他可以拿20元提成,碍于面子他给我报价30元。


  我很开心,脸真大。


  开锁很简单,把猫眼拧开,把铁丝伸进去,一压,门就开了。


  前后没有两分钟。


  走了。


  我给小陈发了个信息:谢谢,搞定。


  他给我发了个位置,正在青岛。


  我问,泡妞去了?


  他说,来接个客户,回头请你吃饭。


  我说,行。


  过了有个七八天,他真的喊我吃饭,那咱也不能让他白请,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把仓库门换成密码锁吧。


  他答应。


  给别人报价2800元,给我2300元。


  脸又大了。


  上午11点开始安装,结果遇到了个麻烦事,就是锁孔不对。


  我说,理论上锁孔不都是统一的吗?


  他说,有些厂家就是如此,专属配件,专属尺寸,盼盼门就是如此。


  我问,那咋办?


  他说,不要紧,切就是了。


  切割机都用上了,尺寸宽度够了,又遇到了麻烦事,深度不够,里面有个钢板挡着,钢板里面是石膏,需要把钢板打断,再凿石膏。


  我说,呀,TMD原来门里面是石膏呀,豆腐渣。


  他说,这就算最好的门了,防火门,你们楼上的门都是中空的,那叫防盗门。


  后来又遇到问题,螺丝孔又对不准,他又去拿铆钉直接铆住。


  用了整整2个小时。


  满头大汗。


  我心想,这钱真不容易赚。


  是他技术太业余?


  不是,在这个领域他就算师傅级了,看一点就能看出来,他从来不在小区或门上贴广告,对于自己的名气他非常自信,说无论去哪个小区保安对他都是一路绿灯,理由就是自己口碑好,从不贴广告。


  我问,若是贴广告被保安抓到怎么办?


  他说,两个选择,要么清理干净,要么罚款1000元。


  我问,要是学开锁,多久可以学会?


  他说,家用锁,几天吧。


  我问,要是干好了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他说,1万块钱没问题。


  我问,是不是要办证?


  他说,没这么多讲究,本地有证的就我们几个,实际上开锁的有40多家,有没有证都可以干,别出事就行,例如有的帮人家开保险箱顺便偷里面的东西,让人抓了现行,在这个行业里就臭了。


  我问,你的优势是什么?


  他说,百度推广呀!


  我问,花钱搞的?


  他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搜就出来我了。


  我问,114如何?


  他说,白搭了,其实贴广告、114都没大有用了,因为竞争太激烈了,打114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说,我有个表弟刚退伍不久,让跟着你学开锁,多少钱?


  他说,学费4000块钱。


  我问,能保证一个月赚到1万元不?


  他说,我要是能保证他一个月赚到1万元,学费就该收40万了。


  我问,你建议学什么呢?


  他说,配汽车钥匙。


  我说,比开锁难,对不?


  他说,难,还要懂电路,但是利润也高。


  我问,你教不?


  他说,这个行业收徒弟有个原则,不收熟人。


  我说,怕他败坏你啊。


  他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外地的可以。


  我问,有没有人让你们开别人家的门?


  他说,一般我们都会先问钥匙在哪?是不是在家里?还要看身份证,开了门你必须把钥匙拿过来我核对一下,确保你说的是真的。


  我问,抓老公出轨的情况呢?


  他说,我还真遇到过,老公在外面跟情人租了房子,老婆去让我开锁,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把门打开以后先问了她一个问题:这房子是什么结构?她说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我接着要关门,她就硬往里冲,冲进去了,一顿翻,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问,男人在里面?


  他说,没有,里面没人,她进去找证据。


  我们俩去吃鱼。


  走廊里正在装修,粉尘缭绕,师傅正在干切地板砖……


  我说,这人是拿着命在换钱,用不了几年,粉尘肺,至少也要戴个口罩。


  他说,草,农村人谁还在意这个?!


  菜上了。


  我问,现在普通的开锁业务你不干了?


  他说,也接单,会派别人去。


  我问,那你主要做什么?


  他说,汽车钥匙。


  我问,你自己一个月能赚1万不?


  他说,我肯定能。


  我问,你那天去青岛干嘛了?开滴滴了?


  他说,我才不干那玩意呢,不赚钱,我去机场接个东北客户,收樱桃。


  我说,你现在当水果贩子了。


  他说,还不算,是学活阶段,贩水果,贩生猪。


  我问,当经纪?


  他说,嗯,还没入门,现在是给师傅跑腿阶段。


  我说,当经纪赚不了多少钱吧?


  他说,我师傅上次一天走了700头猪,一把赚了10万元,快60岁了,就是个农民,大老粗,还在大学城包了个小丫。


  我问,你师傅叫什么?


  他说,赵XX。


  我说,下次你见到了,你问问他认识我爹不?我们那一片的,收猪的,若是不认识我爹,说明干的太小了。


  他说,这个行业水特别深,各种门道,各种费用。


  我说,提起收猪的我就生气,上次在高速上,一个收猪的车门子掉了,砸我车上了,差点要了我的命,他逃逸了,我自己修的车,保险只报70%,修车花了4万多,就是换了个引擎盖。


  他说,你命真大。


  我说,时速120,一个车门从天而降,你想想吧,就是砸的巧而已,正好砸到引擎盖上了,引擎盖上有个行人保护系统,自动弹开了,把车门给弹跑了。


  继续聊开锁,聊收猪。


  他说,我就想趁年轻多学点活,多面开花。


  我说,非常好。


  他说,也不耽误配汽车钥匙,白天我跟着收猪收桃,晚上回来配钥匙。


  我问,配钥匙人家不着急吗?


  他说,汽车钥匙一般都不急。


  我问,还干什么?


  他说,晚上偶尔还去收油,一晚上赚个三百两百的。


  我说,这个事不能干,等同销赃。


  收油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些大货车司机偷着放点油出来卖给他们,这类还算好的,还有些是小偷去服务区偷的油卖给他们。


  他们怎么消化这些油?


  再卖到乡镇的私人加油点。


  我也不能劝的太直接,毕竟对于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而言,擦边生意不认为是违法生意,就是收点油还能犯什么事?无非就是被没收了就是,他们那些收油的也有被处理过的,无非是罚点钱。


  我只能叮嘱,小心点。


  我在这里生活久了,我发现大家普遍对“擦边”很麻木,与人性貌似又不挂钩,例如很和蔼的音乐老师退休后在搞资本运作,偶尔在路上遇到她,她依然是那么的儒雅,我能否提醒她资金盘有风险?她肯定什么都懂,只是她觉得自己不会是最后一棒,她还两次找过我,让我去听课。


  例如我身边有个姐姐,人特别善良,她在卖盗版教辅。


  与学历低有关系?


  可能。


  但是,音乐老师学历可不低。


  小陈开辆思域,想换车。


  我问,想换个什么车?


  他说,作为男人,有生之年至少要开次宝马吧?


  我说,这个简单,租辆就是。


  他说,想自己买辆。


  我问,什么系?


  他问,525如何?


  我说,一个人一个看法,我觉得买奥迪一定要买四驱,买宝马一定要买L6,我不是很接受四缸发动机,要是让我选,我宁愿买宝马140。


  他问,你喜欢性能车不?


  我说,我不是很喜欢速度,当玩具偶尔玩玩可以,我之前玩过一段时间的STI,绝对的小钢炮,那时年轻还有这个激情,现在我就是偶尔开开皮卡或路虎卫士,轿车或跑车都很少碰。


  他说,主要考虑生意用。


  我说,那525是很好的选择。


  他说,我去试驾了,感觉提速之类的都不错。


  我说,自己喜欢是关键。


  小陈没啥文化,不擅打扮,也有口臭,也做擦边,但是呢,他身上有闪光点,就是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你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进取心。


  很不错。


  路遇男双搭档,他问我咋不去打球了?


  我说,最近在做体能拉练,备战环太湖公路赛。


  聊起了事业心。


  我说,你每天的时间浪费了太多,还是应该多考虑一下事业,作为男人还是要奋斗一把的,凭什么人家开得上宝马咱开不上?


  他回了一句,开不上的多了去呢!


  我说,想开就一定能开上。


  “不欢”而散。


  我们俩站的立场不同,都对。


  他的说辞也对,难道开不上宝马的男人都是窝囊废?都该死?


  我的说辞也对,你狠狠心,使劲干,肯定能开上宝马?才40来岁就认了?


  大柱,租住在我们小区。


  老家在西部山区,这个西部是县城西部,就是《乡村里的中国》纪录片的拍摄地,他们那里产水果,苹果、樱桃。


  周末,他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


  在微信上问我:董哥,我给你捎点樱桃。


  我说,不用。


  他说,自己家产的,你尝尝。


  虽然在一个小区,但是从来没见过面,这是多数同城读者的共性,大家觉得不好意思见我……


  待他回来。


  他问,董哥,我给你放哪?


  我说,放皮卡斗里就可以,我让我爹过去拿。


  他说,我给送到大爷那里吧。


  我说,不用。


  很巧,我骑摩托车回家正好遇到了他往皮卡斗里放樱桃,放了六箱。


  我就顺便喊他到我父母家坐坐,平时我皮卡停父母家楼下。


  大柱是退伍军人。


  退伍时让家里补贴了点,买了套出租车手续,跑出租车,好日子没两年,出现了滴滴,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虽然赚钱少了,但是又不舍得扔,总期待手续增值。


  结果,手续在贬值。


  他毕竟年轻,有一定的嗅觉,同时他哥哥在济南工作,哥哥就建议他抓紧出手自己的手续,转让出去了,亏了2万多块钱,但是也比现在强,现在没人要。


  他现在做什么呢?


  送外卖。


  我问,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


  他说,四千多点。


  我说,千万别闯红灯,我觉得送外卖最大的风险就是交通安全。


  他说,这一点我做的还是蛮不错的。


  我说,那就好。


  他说,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早晚都被淘汰,你现在仔细想想,凡是重复的体力型劳动,都贬值了,出租车领域最明显,青岛的出租车手续原来卖80万一套,当年出租车司机是很有优越感的,现在呢?谁正眼瞧你?你给脸色?对不起,不坐。


  我说,是这么个趋势。


  他说,我也不知道未来在哪。


  我说,卖樱桃呀!


  他说,整个周边的水果价格都高于我们县,这是为什么?


  我说,品质问题吧。


  他说,口感也不差,就是自相残杀,过去樱桃卖到二三十,现在卖到六七块钱,村里一户上,大家都跟着上,一个乡镇上,隔壁乡镇接着上,泛滥了吧?!


  我问,买房子了吗?


  他说,这房价是买不起了,我们俩一个月能赚个七八千,生活费、房子就要除掉一半,一年攒个三四万块钱,买个P。


  我问,你一天干几个小时?


  他说,从睁眼到闭眼。


  我问,你恨滴滴不?


  他说,出租车行业没有一个不恨的,你知道她为什么得癌不?就是作恶的报应,你想想你砸了多少人的饭碗?


  我说,就如同服装店都在骂马云。


  他说,马云更会是历史的罪人,搅乱了整个商业市场,我有个战友是做纸箱的,之前生意还不错,给咱这边一些小工厂供货,现在直接没生意了,因为他们直接从网上就订了,他们在网上订的价格比我战友的成本价还低,怎么干?!只能关门!


  我问,有没有考虑去学门手艺?


  他说,我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手艺还能养活自己?


  我问,现在几个孩子?


  他说,俩闺女,老三还在肚子里,十月生。


  我说,厉害。


  他说,没别的本事了,只会生娃了,草他娘的。


  送走了大柱。


  我爹说,离这样的人远点,没有一点骨气,窝囊废。


  我说,人家给你送来了樱桃,你还背后说人家。


  我安排工作人员打包了十本书,放皮卡后斗里了,我给大柱发信息让他过去拿一下,次日我路过皮卡看到书已被取走。


  是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在我们小县城,面子比钱重要,毕竟圈子太小了,有一点是最典型的,例如你想学羽毛球,拜个高手为师,若在上海或深圳,对方是要收费的,而且是理所当然的。


  在我们这里就不行。


  必须是免费的。


  否则?


  利欲熏心。


  真正开辟收费教学的人是我教练,济南来的,众人怎么评价他:哎呀,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我在朋友圈发了个广告,下午准备骑行50公里,有没有陪骑的?巡航时速29~31,我给500元。


  没人陪。


  原本想免费陪的,也不陪了。


  我在群上又问了问,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商业骑?就是我去拉广告,例如一天拉1000元赞助,谁陪我骑,我分一半。


  陪骑是很关键的,自己可能坚持不了50公里,但是俩人就能坚持下来。


  50公里是什么概念?


  100华里。


  关键是全程不间断……


  我又发了个朋友圈,针对所有人,我的意思是若是给你1000元/天,你愿意骑50公里吗?


  答案几乎全是YES。


  我就在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倘若我是个陌生人,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出500元/天找人陪骑,我的这些骑友会不会报名?我问了一下我自己,我会。


  第二、倘若真的有人给我1000元/天,我能做到风雨无阻每天50公里吗?


  我仔细想了想,很难!


  那么大家为什么都表现的如此统一呢?


  因为,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我们以为我们了解我们自己,其实我们也不了解我们自己,我们以为自己很坚韧,很执着,其实不然。


  只要我愿意骑,每天1000元赞助肯定没问题。


  但是,我也坚持不了全天候。


  昨天是5级南风,车子就开始摇晃了,吃了一肚子风,我穿着锁鞋的前提下时速只有25左右,特别难,我要迎风骑25公里,1小时不间断,然后再折返25公里,虽然是顺风了,但是已经被逆风折腾的没有半点力气了。


  若是下雨呢?


  若是下雪呢?


  若是打雷呢?


  我能否依然在路上?


  我问大家,大家肯定都会说YES,主要是大家低估了50公里,其难度系数不亚于跑个半马,而且巡航速度也快,全程都是高踏频,几乎一刻都不停,喝水都是在前进中完成的。


  大家都喜欢做一个类似的假设。


  假设别人给我多少钱/天,我去干什么事。


  很少有人反过来思考。


  就是我干什么事,风雨无阻,别人给我多少钱/天。


  这是一个先与后的问题。


  我曾经想招募个女生,让其每天骑行50公里,每年骑满15000公里,每天500元冠名费,每年是15万的收入。


  我卖她的广告位为1000元/天。


  这样可以多赢。


  还可以把她打造成网红。


  后来我想了想,这样的人,太难找了,因为具备类似品质的人早已经在自己的岗位上出类拔萃了。


  昨天我提到了单位里的凤凰男喜欢嫉妒。


  单位里还有两类人。


  一类是关系户,我也属于这类,就是都有自己的第二产业,上班只是图个身份标签,工资可能都不够加油的,在单位纯粹属于吊儿郎当的。


  一类是潜力男。


  一流人才在政界,特别是学生会的一些干部,在毕业前就被选拔出来了,进了单位,他们比咱小十多岁,咱总觉得那就是小毛孩,其实不然,高智商,高情商,简直就是天生的官料,这就是未来的局长、县长、市长……


  必然的。


  天赋使然。


  有时我在想,若是找人骑行,这些人真是不二人选,性格好,坚忍不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有契约精神。


  但是,他们不会骑的。


  在这个时代,什么就算好的品质?


  之前我也曾经写过,其实就是八个字:在商言商、信守承诺。


  看似很简单的八个字,能做到的人已经是百里挑一了,你可以问问自己,你是一个这样的人吗?


  你真的能做到说到做到吗?


  师妹W,美术专业,私下里搞补习班,在我这里存了30万,其中部分是父母给的,让我帮她做定投,前几天找到我,跟我说我给写的条是6月1日就到期了。


  我说,你把钱拿回去吧。


  她问,你继续帮我理财不好吗?


  我说,有三个问题我必须跟你探讨一下:


  第一、30万是你的全部,于我可能算不上太大额,那么我们对待这个钱的态度就不一样,我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你对我的猜测。


  第二、目前股市下行,定投全线进入亏损期,理论上是好事,可以以更低的价格吃到筹码,但是需要看到明年或者后年,这需要时间,我自己都觉得饱受考验,你应该更是如此。


  第三、我也怕我有意外。


  她说,我相信你。


  我说,相信俩字托付不起这么大的金额,说得难听一点,我真的落水了,首先牺牲掉的就是你,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的私房钱,可有可无,而且钱在我手里久了,我就觉得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她说,我听你的,你觉得为难了就给我。


  我说,我只是告诉你,收益率不高,另外即便有一天我把钱完整地给了你,并且帮你做了足够好的收益,你也不要心存侥幸,从而不断地信任别人,朋友之间,包括我们这种同学之间,1万元就是个槛,有个人很牛B,是正和岛在上海的圈子老大,这样的角色大不?搞了个资本生意,倒闭了,只要是与借贷有关的,又是建立在高利息的前提下,哪怕是马云搞,我们也不该参与,任何人都不值得全身心的托付,特别是钱的问题上。


  她说,这些我都懂,我相信直觉,若是直觉出了问题,我也认了。


  我说,那就行。


  去年定投收益率还可以,20多个点,今年一直都是亏的,有的亏了3个点,有的亏了5个点,长线来看是没有问题的,这期间也有人不断地问我定投的一些事,我都是持否定态度,因为我觉察到自己内心都有变化,哪有谁真的能做到荣辱不惊,除非是高僧大德。


  做生意越久,我越觉得老百姓的底线低。


  最简单的就是契约精神。


  撕B的成本也非常低。


  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第一选择是,不要盲目地崇拜,要明白对方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


  是人,就有倒下的概率。


  何况是神,也有这个概率。


  我们这边有个首富,控制了几家上市公司,放到全国也是知名人物,从我记事起他就是风云人物,资产越滚越大,那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我还在他身上投入了几万块钱。


  打了水漂。


  最近被立案调查了。


  这种人咋可能会倒?


  一样会倒。


  看两个新闻:《胡立勇当选“2017中国经济十大影响力人物”》


  下个新闻:《巨如集团董事局主席胡立勇被曝跑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20多亿》


  我们用肉眼能看出他到底是神还是妖吗?!难道年度十佳经济人物也有水分?那可都是马云、马化腾级别的人物。


  这就如同我今天倘若在校友圈里融资,融几百万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也都很坚信我,总觉得我是个能人。


  可是,你们咋知道我不会破产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破产。


  也许一嘚瑟,先买辆法拉利爽爽……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牛哥说的那句话,人到底怎么样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必须与钱打过交道才知道。


  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师妹N,她找我买了点东西,合人民币万多块钱,我提到了一点,先款后货,因为我觉得她家境不错,另外我们关系不错,我对她帮助非常大,当然可能是我自认为的,我觉得在她的事业上我帮助了非常多。


  有天,她得知很多校友找我买东西是可以先货后款的。


  她很是生气,问我为什么是双重标准?


  我就调侃了一句,我擅长杀熟。


  就因为这1万元,她火了,非让我给个说法。


  我说了一句,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格局很高的人。


  更火了。


  我对两类人是实行先款后货的原则。


  一类,大格局的人,这类人不差钱,不在意付款方式,反而觉得后付太费劲,万一再忘记了咋办?


  一类,有违约可能的人。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先与后,一回事,为什么会如此的火冒三丈呢?非要追着我讨要个说法,问我为什么当时骗她说大家都是先款后货的。


  使我又想起了阿俊姐说的那句话:有时我们给一个人的打分很高,觉得他应该格局很高,若是谈小生意是侮辱他,而突然呢?他在桌上推销起了几千元的业务,整个形象立刻拉了下来。


  在商言商是个很高的境界,先小人后君子,使我想起刚参加工作时我问一位同事借100元,她让我给她写个借条,我心想,100元还用写条吗?但是我依然给她写了,当时觉得她太抠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才是真正的高人。


  这些道理,每个人说起来都头头是道,真的做起来呢?


  又,大相径庭!


  中午,小律师又开个庭,关于债务纠纷的,她感叹的给我发了一句:我觉得不管是公司的大老板还是一月挣两三千的小职员,在缺钱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能骗就骗能耍赖就耍赖,不管他曾经多么儒雅,多么纯洁,都一个样!


  今天,我们看到这段文字,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排除在外。


  潜台词是:我肯定不会。


  实际上呢?


  真到那时,我们表现的未必比他们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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