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2020-01-14

门铃响。



我去开门……



认识，帮我们焊楼梯的。



我开玩笑地问，有什么指示？



他说，我过来看看漆面，若是刮了蹭了需要补一下，否则容易生锈。



我说，辛苦了。



他说，应该的。



我问，你那个徒弟呢？



他说，我给放假了。



我问，跟你学徒要钱不？



他说，不要钱。



我问，那个徒弟是准备自己单干还是？



他说，现在我给他发工资了，基本就是长工了，若是以后他愿意出去单干，就出去吧。



我问，你只干楼梯这一单一业务，会不会活太少？



他说，不少，我们都干不过来。



我说，干电焊的应该不少啊？



他说，专业做楼梯的少，全县基本就我一家，装修公司、建材市场，他们接了业务都给我，不是别人做不了，而是别人做不好。



我问，你干这个行业多少年了？



他说，在临沂学徒六年，自己干了有十多年了吧？具体我没算过，下了学就学徒，具体哪年我也不记得了。



我问，你多大？



他说，我84年的。



我说，比我小一岁，那应该是2000年左右下学的。



他说，具体我忘了。



我问，一年能赚20万吧？



他说，顶多这个数。



我这个楼梯，真是一波N折，先后换了四五个版本，最初他就找过我，被我拒绝了，我压根就没看上钢结构的楼梯，因为我们仓库就焊了一个，一走就颤抖，声音很大，我这个是家用的，咋能用如此LOW的呢？我要水泥预制的，水泥预制做了两个版本，后来不行，又焊了一个临时的，到最后才选的现在的版本，就是钢结构+地砖，也不颤抖，也不响……



他干活的确不错，说是这个细分领域的王者也不过分。



楼梯，看似很简单的玩意，绝对是大学问。



我自己做过几个版本，深有体会。



好不好用？好不好看？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再往深了说，我都想笑，为了这个楼梯设计，我是请过本地最贵的设计师，结果也闹了笑话，他设计了四跑，施工时发现一个问题，人在楼梯下直不起腰，一跑高度只有1米7，然后改为了3跑，改3跑之后又有问题，楼梯台阶数需要调整，于是又设计了两个三角形台阶来过渡，好在什么呢？这次是水泥预制施工方出了问题，图纸看反了，又拆掉了，若不拆掉？要多丑有多丑，我一说这个楼梯花了多少钱，众人就嘲笑我，说是个大傻瓜。



结果呢？



最后找了这个人，也没设计费，也没那个这个……



我挺佩服焊楼梯这哥们的，能坚守这么一个细分领域，深耕，并且做成了绝活，使我想起了十年前参加的一个会议，算是营销大会，有人问讲师，在市场上生存的法宝是什么？



老师说，没有绝活，一切收入都是暂时的！



创业也好，打工也罢，本质就是要有能拿得出的绝活，我不可替代，那么市场就会选择我。



樊登是如何评价罗永浩的？



老罗，你去搞手机，搞电子烟，那都不是你擅长的领域，你没有绝活，你最应该搞的是自媒体，搞英语培训，一呼百应，你若是深耕这个细分领域，早是王者了，可能一个人就超越了新东方。



可是，太熟悉的领域，没意思。



老罗只想干点高科技的、陌生的。



他对标的是乔布斯。



当英语老师有啥意思？！



我骑车认识了位大姐，她问我高中是在哪上的？



我告诉了她。



她说，你记得不记得门口有个书店？



我说，记得，梧桐书店。



那时，流行租书，那里还有XX小说，有同学租了以后，在宿舍里相互借阅……



她说，那店就是我开的。



我说，现在貌似还有。



她说，还在开，我侄女帮着看的，我去的少了。



我问，开了多少年？



她说，24年。



我问，那房子是自己的？



她说，是的，我们自己盖的！



我说，旁边有个拉面馆，你还有印象不？



她说，老宋，大胡子。



我说，是。



她说，开了没几年。



我说，他有两个闺女。



她说，三个。



我说，二闺女晚上跑我们宿舍。



她问，你勾搭的？



我说，那时我连毛都没长，懂个P，她喜欢我们班一个搞铁饼的体育生，经常跑来帮着洗衣服之类的。



她说，我们那一条街，只有我们家没换过招牌。



我说，黄书利润高。



她说，早不搞那些了。



我问，主要做教辅？



她说，是的。



我说，利润更高，都是自己印刷的。



她说，过去是，现在都是有专人铺货，正规图书公司搞的，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合法经营。



我说，我很惊讶的是本地竟然有140多家书店。



她说，有证的是140家，没证的直接没统计。



我说，99%是做教材教辅的。



她说，现在除了学生，谁买书？！



我说，是的。



这个姐姐好玩，是大俱乐部的，跟着俱乐部骑过海南、青海湖、独库公路，特意说明了一点，不是坐飞机的旅程不去，因为晕车。



我问，最近你们有什么出行计划？



她说，去清迈骑。



我说，谁去？有美女不？



她说，玲玲去。



我问，那个大波妹？



她说，嗯。



我说，不行，跟她骑车我眼晕。



她说，XX公司的老板娘也去。



我问，骑什么车？



她说，公路车。



这个姐姐为什么这么闲？



她是那条街上的土著，当时老公在村里当会计，所以盖了一些沿街，最初是没有手续的，后来也都有了手续，据姐姐讲，现在一年的租金被动收入有30多万，够吃够喝的。



我爹，初进城时，很有优越感，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挺牛B的，我们一家来到县城，不就是王者归来吗？



最近半年，有些失落。



被人比下去了。



咋比的？



老头老太们在一起，也攀比，谁家有几套住宅、几套沿街，后来我爹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些土著们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哪家没有个千儿八百万的房产？



觉得自己不牛B了。



前几天，我送父母回老家，路上我爹还跟我讲，咱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人家这么多年总是有沉淀的，这个咱攀不得……



我爹羡慕的那类人，就是类似我这个骑友姐姐。



50来岁，已经开始吊儿郎当了，吊儿郎当不准确，应该说是享受生活了。



我发现一个现象，每个人眼里的县城牛人是不同的。



例如，我同学是混社会的。



他对本地这些大哥如数家珍，谁管哪条街，谁是哪个乡镇的老大……



在他眼里，这些人是牛人，没有摆不平的事。



在我这个骑友大姐眼里，他们这几个核心村的村民才是牛人，整个县城在地理位置上就是由这么几个村组成的，所以他们那些原始村民才是真正的县城人，其他人全是外来者。



例如我们小区，她从来不叫小区名，都叫桥头市场。



在BOSS看来呢？



县城的权威是由数百名科级及以上干部组成的，这些是核心，是贵族，其他人呢？



平头老百姓。



在我看来呢？



县城牛人是一群年轻的、有文化的，能与一线城市思想接轨的有志青年，居住在此，但是生意、思想都不在这里，什么年入三十万？至少年入百万起。



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18年银行VIP答谢会，我认识了一位90后，傻乎乎的，穿的也不时尚，跟个工地小伙似的，因为他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也没人搭理他，就被我收下当小弟了，开了一辆雪佛兰破车，这小子是搞APP的，好光景的时候，一年就能赚1000多万，这是真人真事，现在很多人在我的介绍下已经认识他了。



除了这个我能看上眼。



其他的那些大爷大娘们，我一个都没看上眼。



养鸡的，养猪的。



这搞成了啥？



养殖大会？



还有个是炸羊肉串的，我更觉得LOW了，当然之前我听过炸羊肉串的故事，卖房子的朋友讲的，200万一套的沿街直接要两套，不贷款……



没想到是真的？



想起去年那个90后，我就觉得很有意思，他送了我两瓶酒，但是又不懂酒，去旁边超市买的，梦之蓝，而且是梦3，现在梦3只需要几百块钱，而他买的这两瓶2000多，原因是什么？这酒放了十多年没卖掉，一直都是原来的价格，被他这个小傻瓜给买走了，不过也许是因为放久的缘故，酒特别香。



平时也很少联系，只是前段时间我媳妇去学抖音视频，说遇到了这么一个小伙，说跟我认识，我一联想就是他，他有这个学习的闯劲，学了未必做，但是一定要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着什么，我认识他时，他存款额度是1600万，今年他没有这么多了，因为他去重庆买了两套房，也是被欧神忽悠去的，说是重庆是价值洼地，全款买的。



今年，VIP答谢会变化很大，有熟悉的面孔，也有新面孔，有个小少妇，30来岁，很瘦，就头大，就叫她大头吧。



也是搞养殖的。



席间，加了个微信。



相互介绍时，她说自己是做养殖下游的，主要是有机肥系列，问我。



我说，我是开书店的。



顺便一个桌。



这期间，我还遇到了我师哥，他是工作人员，热情客套了一番，出于礼貌，我们又论了一番，你是哪一级的，我是哪一级的，我们初中、高中、大学，都是校友，不过差的太大了，他大学是86级的，那时我才3岁。



师哥边握着手边说：董老师，坐，坐，坐！



师哥客套完了，继续去别的桌了。



大头问我：您是老师？



我说，是的。



她问，教什么的？



我说，化学。



她问，你不是开书店的吗？



我说，兼职教化学。



这些小少妇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你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单纯的老公还好对付，就怕老公以外的男人，成年人吃醋，很少为原配吃……



咱就放微信里养着吧。



过了差不多一周，我在一家比较有情调的餐厅遇到了她，她跟一个小姐妹一起吃饭，结账时我顺手帮着结了，但是没告诉她。



事后，她在微信上找我。



给我转了500块钱。



我拒绝了。



她问，是不是你把我单给买了？



我说，没有啊？！



她问，真的？



我说，真的。



又过了几天，她突然截了一个图给我，是那个卖猫的姑娘给我朋友圈点了个赞，她好奇地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说，她借我书店拍过视频。



她说，那是我表妹。



我问，亲表妹？



她说，我亲姑家的。



我说，世界太小了。



她说，上次我还问过她，在哪拍的，她说在网红家拍的。



我说，我媳妇是网红。



她说，那就对上号了。



我说，有空欢迎来玩。



她问，欢迎不？



我说，绝对的！



次日，就来了，捎了一箱哈根达斯，还有两箱羊肉。



我问，上哪买的？



她说，我们自己家冷库的，本地的内蒙古羊肉卷基本都是我们家加工的。



我问，北环路那一家？



她说，是的。



我说，那里曾经有只白色的小狗，后来吃鸡毒死了，有印象不？



她说，我叔叔家弟弟养的。



我说，那狗是我送给他的。



她问，真的？



我说，真的，也不是送的，当时他送了我一箱哈根达斯，箱子开着口，里面还放了3000块钱，因为那狗我养了很久，那时我媳妇怀孕了，不让养了。



她说，这，这，这，也太巧了吧。



我说，那钱我没要，哈根达斯让我媳妇吃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哈根达斯。



她说，你看你说的，以后我管够！



我说，我真没吃过。



县城人是很会送礼的，我爹在工地上帮我管过一段时间的工程车，说的直接一点，就是给谁活不给谁活，我爹说了就算，因为我不是法人，也没人知道我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跟老板有亲戚。



你知道那些司机怎么给我爹送礼不？



中午请我爹吃饭。



结果刚要请，别的工地可能有活，他来不及了，直接数了1000元给我爹：爷们，你自己吃！



还有一种呢？



四处打听，到我爹家送水果，走的时候给我爹打电话：爷们，橘子别送人了，里面我给放了500块钱。



其实是3000块钱。



自从进入了这个领域，我才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势差无处不在，每个与工程有关的从业人员，都擅长人情世故，一切都是生意，就是明码标价，想认识你，根据你的重要性直接出价，例如做电梯维保的想认识物业经理，喊着吃个饭，送1万元，行就行，不行就当打水漂了。



大头来我们店参观了一番，只剩哇塞了。



这是一种气场催眠。



她可能见过很多有钱人，但是文化人接触的少……



因为年底，要账之类的太忙，而且媳妇对我有所警惕，我需要老老实实的，别出什么差错，我跟大头联系的就少了，主要是这种女人，传统的套路对她没用，因为她不缺钱，那些花哨的技战术没用。



如今，最容易拿到的地是养殖用地。



就是让猪肉搞的。



而且放宽了很多政策，例如与养殖场配套是允许盖办公楼的，最有意思的是，与养殖有关的，不限高了，你把养殖场建成迪拜塔也可以的。



而且，自从我参股了养鸡场以后，算是无意窥探到了这个领域，原来，县城里这些养殖土鳖如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太有钱了，是真的有钱。



例如，我去梁叔村参观的那个杀鸭场，流水线上200多人，每个月100万只鸭，垫资1000万以上。



我联想到了银行VIP答谢会，还有就是当时证券公司拉了一个VIP客户群，应该是我的那个客户经理负责的VIP，群上一共不到50人，我一看，里面有四五个是搞养殖的，我就退了，我心想，咋能把我跟这些人放在一个群上呢？



没意思。



这些人，真有钱。



我参股的那个老板，他一直都建议我独自操盘，理由如下：



第一、养殖是朝阳产业。



第二、竞争门槛低，与你PK的全是低学历的农民。



第三、窗口合适，国家政策最松，土地、环评都可以绿灯服务。



第四、长线肯定赚钱，因为这是刚需产品。



第五、进入一个高竞争领域，可以让你更懂人性，写出更好的文章。



第六、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立体庄园，有种植，有养殖。



他问，你觉得你不如那些初中生吗？他们都能赚钱，你若是不能，说明什么？说明你不行，你难道真不行吗？



然后，我们就着手开始规划。



50亩地，年租金5万元。



这个是硬性开支。



工程分一二三期，一期上两个棚，基础投资100万，运营投资100万，年饱和可出栏36万只，按照每只1元的利润保守计算，也有36万的利润，等于200万的投资有36万的年回报率。



二期再上两个，三期上四个。



真正制约这个行业发展的只有两点：



第一、经验。



第二、资金。



经验可以慢慢摸索，一旦摸索成功了，又有资金支持，完全可以四处开花……



越想越有道理。



咱也没指望赚钱，就是想体验一下，我也明白，越不想赚钱，越能赚钱，这就如同我做的工程，就是如此。



我问了一点，能否养一些高端鸡？例如90天出栏的？



答案，情怀，不可以。



然后，我需要找人论证……



家人，全票否决。



但是，这个我不担心，因为我有绝对的主动权，我姐买了衣服都问问我爹好看不？我爹说不好看，我姐就很开心，因为我姐觉得我爹是反向指标。



我也如此。



我坚持自己的主见。



我爹怕我受累，还有就是怕我跟农村人打交道不擅长，但是现代化的养殖场不需要那么多工人，有三四个就可以了，而且我会从县城带过去团队，直接安营扎寨，不会使用村民的。



我咨询了一位大BOSS。



他的建议是，上。



原因有二：



第一、这是一个基础行业，赚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二、你需要一个除了写作以外的事业，哪怕你突然离世了，依然能够替你家族赚钱的这样的实业，养殖场就算一个。



我咨询了一位美女，她家是养猪的，给刘永好代养的，规模比较大。



她说，董，你记住一点，谁忽悠你创业，谁就是把你往沟里推，想活埋了你，这些传统行业你干不了，你以为有钱就行吗？你以为大家看不到养殖的前景吗？你以为没有亏掉裤子的吗？前几天本地有个养殖场，上了200万只鸡，一只鸡亏9块钱，一次就亏了1800万，你以为最多就亏了你的基建投资吗？那都是小头。



我说，我旁观了好几年。



她说，少接触做生意的，多接触读书人，你是个肥肉，你姐夫天天跟我讲，你看人家懂懂过的什么日子，太让人羡慕了，你倒好，想学你姐夫！你别搞这些，就读书、健身、旅行、体验，丰富人生就好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被困住走不出去？有多少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你按照现在的规划走下去，完美人生。



我说，我是想体验一下，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



她说，不是这样的，养殖都是些活物，一刻都离不了人，这个季节，停电几个小时就全死了，一场瘟疫就全军覆没了，这些会消耗你的时间、精力，最关键的是情绪，你没有心思写文章了，你想的挺好，体验一下文章写的更好，不可能的事，郎朗不是说过嘛，既然想把钢琴弹好，必须舍弃掉一些浪费精力的东西，这样人生才能平衡。



我突然想起了大头。



一起吃个饭吧？



我说过去接她，才发现我们是一个小区的，反正自从认识大头后，我觉得有着太多太多的巧合，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俩的车位竟然挨着，我这个车位是他们楼一个小伙缺钱卖给我的，我平时把陆巡停在那边。



这么一说，我对大头印象又好了一些。



因为我是中间位置，她是左边。



每次她都会刻意的朝里停一停，可能是保护自己的车，也可能是便于我出入，不过她那车貌似不需要保护，很古老的奥迪A4，尾标还是1.8T，怎么也要10年了吧？



路上。



我说，女朋友，我问你个事。



她说，你说。



我说，我表岳父是做什么的？



她说，养你的。



我说，正经的。



她说，养鸭的。



我问，一条龙？



她说，是。



我问，做了多少年？



她说，1997年开始做的。



我问，你做的有机肥是不是就是这个渠道？



她说，是的。



我把自己想做养殖的想法告诉了她，我的意思是能否带我认识一下表岳父？



她说，没问题。



我问，你跟你爸关系如何？



她说，你这话说的。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怕你们关系一般，你爹不搭理我。



她说，不会的，我爹特别好。



我问，你有弟弟吗？



她说，有个哥哥。



我问，你哥也养鸭？



她说，在银行工作。



我问，在上海？



她说，不是，北京。



我说，本地土豪的娃，貌似普遍花钱买到了金融领域。



她说，我哥是自己考的。



我说，你懂个P。



她说，你才懂个P。



我说，XX他儿，XXX他闺女，都是花钱买的，一个岗位100多万。



她说，我哥真是自己考的。



吃完饭，先去参观了一下大头的有机肥厂。



我问，赚钱吗？



她说，前几年不赚钱，因为设备成本太高，还有就是整体的环保意识差，老百姓还不大认可有机肥。



我问，现在赚钱？



她说，现在还好，主要做贴牌。



就是给那些网店做贴牌，主要是花肥、花土，从东北进过来黑土，然后掺上鸭粪，当花土卖，主要是供那些绿萝、阳台蔬菜之类的。



我问，一年能赚1000万吧？



她说，把我卖了吧，现在一年弄好了，也就是二三十万。



我说，那你还不快点关门。



她说，这东西要看长远！



我问，你大学在哪读的？



她说，没读过。



我说，问正经的。



她说，在韩国读的野鸡大学。



我问，养鸡的？



她说，养你的。



我问，你娃上几年级了？



她说，中班。



我问，老公做什么的？



她问，你查户口。



我说，我是问问我有机会没？



她说，我单身。



我问，离了？



她说，没结过。



我说，那厉害了。



调侃归调侃，正事上，她还是很用心的。



带我去见了她父亲。



特意把猫也喊去了。



猫把我一顿赞美，跟老头说，董老师是大文豪……



老头也很激动。



我发现一个现象，凡是父亲很出色的家庭，儿女在父亲面前都格外的乖顺，听父母谈话都有听讲座的感觉，这个现象是非常普遍的，特别是我去一些作家的家里，普遍如此，企业家也是如此。



大头听她父亲谈话，也是如此。



那眼神，如同看待一位偶像。



当然，未来，我儿子也会如此！



大头帮我们倒水，如服务员一般，我把我的想法跟老头复述了一遍，老头谈了他的几个观点：



汇总如下：



第一、你的利润计算是理论数值，过于理想。



第二、前五年，亏损的可能性大于盈利，受限于经验制约。



第三、整个养殖行业是高速扩张的，未来是品牌化、现代化的天下，例如新希望、金锣都把养殖场开过来了，而且越开越多。



第四、养殖行业如同种地，本质是个辛苦钱。



第五、若是单纯的为了庄园情怀，应该搞种植而不是养殖，若是为了赚钱，应该搞销售而不是前端产业。



他举了一个例子，济宁有个小伙专门做烧烤鸡心的，全国发货，一年也有大几百万的利润……



中午，我们四人在村里饭店吃的，我陪老爷子喝了一壶，老爷子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行业没有高学历高素质的人进来吗？这就是一个低端的产业，你咋中了邪想往里钻呢？



你这是不务正业！



回城的路上，我在想，可能还是情怀作怪，总是想拥有自己的一片田地。



这就如同我们本地那车友，做劳保用品的，在电商领域做的很不错，他就坚持要建工厂，合伙人坚决不同意，意思是高密那么多工厂替咱生产，咱为什么要开倒车呢？现在谁还建工厂？



还有？



某知名大V，在当地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



我觉得，这也太反差了。



我采访过他，就是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我就是想有个属于自己的、落地的实业。



今天，大家看我。



应该就如同当年我看他一样！



（完）



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有问必答，热情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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