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网红_懂懂日记

　　小鹿，师妹，86年的，俩娃的妈。

　　高中老师。

　　兄弟姐妹多，她是老大，自然操劳命，当年高考时，她发挥失常，只过专科线，理论上应该复读一年，可是家里希望她早日参加工作，于是匆忙报了专科，后来又专升本考入了我们学校。

　　操劳命使她显老。

　　我一直以为她是70后……

　　操劳命的女人最典型的特点就是腚大、肚子大，为什么？

　　因为操劳，什么都吃，也不节制，狼吞虎咽，至少小鹿就是如此，特别是生了二胎后，更夸张。

　　在我的印象里，她貌似就没化过妆。

　　其实，不单是她。

　　几乎所有老师都是如此，学校里就有很多规矩，不允许穿短裙，不允许露半球，当然没有这么明确，总原则就一个：不许勾起学生不好的联想。

　　校长在台上是这么讲的：不许穿着暴露，不许描眉弄眼，让学生不专心上课。

　　那染头发可以不？

　　理论上可以。

　　实际上，很少有老师染，因为你跟大家不一样？唾沫星子淹死你。

　　曾经有个教美术的老师染过，分管领导找她谈过两次话，意思是影响不好，能否染回去？

　　校长说了，你可以美丽，但是不能性感。

　　都追求天然美！

　　有次，我在医院后门被贴了条，贴了条也无所谓，100块钱，不扣分，我也没太在意，次日又被贴了一张，贴了咱也要继续停，否则没处停车，大家都这么停。

　　现在好了，这里改为收费停车了，大家都开心了。

　　小鹿的弟弟在城管工作，我们这里跟别地不同，城管负责贴条，罚款也需要去城管交，我压根就不知道城管在哪，我就在微信上委托小鹿帮我去把罚款交一下，回头我把钱给她……

　　她答应。

　　我让人把单子给她送去。

　　交完后，她拍了回执给我。

　　我微信上给她转钱，她不要。

　　很场面的一个人。

　　不要不行，我就给她儿子买了套乐高，花了500多块钱，派人给送去。

　　小鹿的老公是练太极拳的，我一直以为50多岁了，原来跟我们是同龄人，也显老，录了很多视频，反正仙风道骨的，还收费带学生，N多老娘们跟着学。

　　还记得我写过一个保洁阿姨不？

　　她就跟着小鹿老公在学太极，每次遇到我都问她功夫练的如何了？

　　她也健谈。

　　那天在电梯里遇到，我又这么调侃她。

　　她非要跟我比划比划。

　　她拉着我的手，猛的一拽，要不是我底盘稳肯定被摔个狗吃屎，真厉害，我口是心非地赞美了她一番，转头就发了个朋友圈，把她讽刺了一番，谁让你让我当众出丑的！

　　因为贴条的事，后来我请小鹿吃过一次饭。

　　中间谈到了一些人。

　　我发现她交往好立体，什么朋友都有，有诗人，有摄影达人，关键是还有大痞子，大痞子不是打打杀杀那种，而是做大业务的，例如搞个地产项目之类的，这个大痞子现在朝另外一个极端发展了，文人骚客，还动不动写个书法啥的，曾经找过我几次，让我帮他写本传记，讲述他曲折而动人的江湖经历……

　　小鹿能喝酒，白酒一斤。

　　我怀疑，你怎么练的？做业务？

　　关键是你做什么业务？

　　我知道她每年都搞暑假培训班，别的业务还有啥？至少我没听说，吃饭一聊，原来她做花生油，就是现榨的，供超市。

　　超市卖散装花生油？

　　是的，有个机器，你要多少装多少。

　　要铺货自然要公关，她可能就这么练出的酒量？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这顿饭，我把她得罪了，就是我提到了散装花生油含有黄曲霉素，高致癌物质，她反驳了我，认为这种花生油比那些大品牌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也是信仰问题。

　　都喝了点酒，各不相让。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类似的散装油会出现在本地超市而不会出现在北京上海吗？因为本地人以初中毕业生为主，别说本地了，全中国本科以上学历的人只有4%，谈什么科学素养？

　　她说，咱这边人都吃散装油，你见谁家买龙大、鲁花了？你见谁早早的得癌死了？

　　谁也没说服谁。

　　信仰是最不可调和的，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而且她对我意见更大，因为她觉得我们俩不是在争论一个科学问题，而是我在否定她的生意。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假如你老家亲戚来找你，送了一桶花生油，你吃吗？

　　我说，不吃。

　　她问，扔了？

　　我说，有可能。

　　她更生气了……

　　我说的真心话，当年我们在乡下生活，我爹我娘进城送礼，就是送花生油，人家不让进家门，保姆让放到地下室，还觉得遭遇了奇耻大辱。

　　我觉得放到地下室已经算是尊重的了。

　　我读高中时，也有给老师送礼的，送花生油，送煎饼，煎饼就是姥娘在家自己烙的，你觉得老师会吃吗？

　　我们拿出了我们认为最好的东西。

　　但是，不一定是对方认可的。

　　就这样，小鹿有个一两年没有跟我联系，再次联系是因为她买车，纠结于奥迪Q5与宝马X1，我问了一句，为什么选择SUV？不舒适。

　　她说，起来高一些。

　　我说，这俩我都不会买。

　　她问，若是你给嫂子买呢？

　　我说，可能选X1。

　　后来，又没音讯了。

　　我又一次见到她，是我在寺院门口吃鸡，那天不知道有什么大型活动，反正敲锣打鼓的，一大队人马，搞什么法事，我在队伍中间看到了小鹿，她也看到了我，出来聊了几句。

　　我说，几天不见，成师太了？

　　她说，有点信仰挺好。

　　我说，就是不能吃鸡了。

　　她说，没有皈依，可以吃。

　　瞎扯了几句，她又去追赶队伍去了。

　　我心想，人又少了一个。

　　这次见面后，她主动在微信上找我，意思是让我保守秘密，不要在校友圈提到这个事，因为没人知道，另外公职人员有信仰是挺危险的。

　　这些，我懂。

　　居士们是最虔诚的群体，天不亮就买了馒头跑上几十公里给师父们送去，然后再跑回来上班，周末呢？则去帮着缝缝洗洗。

　　以前，我经常去爬那里的山，跟很多人都熟悉，因为他们有搭我顺风车的。

　　他们觉得，对师父们好，就是对佛祖好。

　　我把小鹿归类为了居士行列。

　　女人，为什么信佛？

　　往往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通，想通就需要找棍子，总感觉信仰就是很好的棍子，一捅就通，咱也不好阻拦，信仰自由嘛，只是我希望别走火入魔。

　　过了好久，她发现我竟然真的为她保守秘密了。

　　在微信上把我赞美了一番：董哥，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你了不起，你能驾驭自己的心魔……

　　啥是心魔，我都不知道。

　　少给我戴高帽。

　　前些日子，说是买些破书，要去捐助。

　　我说，买什么买，我送你就是了。

　　她说，那不行。

　　来了。

　　我说，自从你皈依佛门，发现你面色红润，不错，不错。

　　她说，还没有皈依。

　　我问，有没有出家的冲动？

　　她说，有，真有，我能舍得孩子，舍得老公，但是舍不得父母，孩子早晚都会长大成人，而父母呢？

　　我说，出家也可以有父母。

　　她说，不是这个意思，是他们理解不了。

　　我问，你恋爱了？

　　她说，说什么呢。

　　我说，我能感觉到，你要想，我每天接触多少人，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

　　她说，我在起诉离婚。

　　我问，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也没吵架，也没矛盾，就是不爱了，我老公这个人呢，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眼里只有传统文化，整天研究这些国学、太极，别的什么事都不关心，穷与富在他眼里没有概念，只要能让他打拳，他乞讨都乐意。

　　我说，高人，出世了。

　　她说，但是你要跟他过日子，就没意思了，也不工作，也不顾家。

　　我说，也不啪啪。

　　她说，我们从结婚到现在，一共做了八次爱，生了两个孩子。

　　我说，那命中率很高。

　　她说，其实，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真的起诉离婚了，他又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说离不开我，我们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吃饭都是各做各的。

　　我问，孩子谁带？

　　她说，我妈。

　　我问，你爱过老公吗？

　　她说，爱过，是我追的他，你可能不知道，研究国学的男人是非常有魅力的，出口成章。

　　我说，迂腐。

　　她说，不能说迂腐，只是生活近了，缺少了崇拜。

　　我问，你现在爱的男人，是居士还是师父？

　　她说，师父。

　　我问，是不是有了与当年相似的感觉？

　　她说，真是，仿佛是一个轮回，我看他完全就是当年遇到我老公的场景，我说了你可能觉得我矫情，我现在读仓央嘉措的诗，读着读着就泪流满面，我就是听他诵经喜欢上的……

　　我问，有没有考虑到一点，可能无法在一起？

　　她说，没考虑这些，你是不是特别鄙视我？我总觉得这样的事没人可以诉说，就是可以说给你听听，因为你是明白人。

　　我说，他肯定先是一个男人，后是一个师父，所以谈爱是可以的，包括结婚我认为也是可以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崇拜势能之下，他未必只有你，明白吗？

　　她说，这个我懂。

　　我问，他爱你吗？

　　她说，我不确定。

　　我问，是咱这边寺院的吗？

　　她说，不是，类似一个云游者，四海为家。

　　我说，故弄玄虚，给人的感觉好浪漫，总想陪他浪迹天涯。

　　她说，有那么点吧。

　　我问，你是为他离婚吗？

　　她说，不是，不是，不是，只能说是他给了我勇气，重新开始人生，我现在的婚姻名存实亡，没有一点意义。

　　我问，你师父怎么评价你？

　　她说，他就说我傻。

　　我问，你没买个苹果手机堵住他的嘴？

　　她说，你不懂出家人，他对这些吃的用的没啥概念。

　　我问，对女人也没概念？

　　她说，我说我们俩是精神恋爱你信吗？

　　我说，信！你知道男人为什么总是提精神恋爱吗？嫌你腚大，你是范冰冰，你看他还精神恋爱不？！

　　她说，滚你的。

　　她穿了一双拖鞋，我看了看她的脚丫，不说乌黑也差不多，反正特别黑，这是没洗干净还是天生肤色？

　　她非让我谈谈看法。

　　我说，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又不是个孩子，要什么建议？你心里都有答案，跟明镜似的，故事也不会这么简单，按照你内心的方向去走就行了，错了也是你自己的命……

　　她问，你觉得我出家如何？

　　我说，现阶段出家，我觉得更多的是逃避，会后悔的，倘若你真的是身上有佛性，一进寺院能听到佛的召唤，那么出家我觉得是回家，至少对你不是。

　　她说，我也有那种感觉。

　　我说，你是听到了他的召唤。

　　她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说，什么都可以尝试，多数科学家一辈子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此路不通，但是对人类科学也是有贡献的，你尝试了知道不行，对于你的人生也是有意义的。

　　劝，白搭。

　　她心乱如麻。

　　她爱不爱他？

　　真的爱。

　　她为什么略犹豫？

　　第一、他很有魅力，她担心自己不是唯一，其实这是必然的。

　　第二、他太像老公了，那么她能预测到未来的轨迹，早晚有一天，自己可能也会这么嫌弃他。

　　这个事没多久，她又找我。

　　找我干什么呢？

　　她要做拼多多，卖什么南方水果，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她觉得我读者里肯定有这方面的资源，问我……

　　我说，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她说，XX小区有个人在做，一个月2000多单。

　　我问，拼多多是干嘛的？

　　她问，你没拼过吗？

　　我说，没有。

　　我故意的，听肯定听过，但是可能没用过，因为我很明白一点，这个世界不存在物美价廉的东西，所以我买东西搜索时都会设置底价，例如买个指甲剪，那么我会设置上100元底价，低于这个价格的不会买。

　　另外，我是Apass会员，有专属购物通道。

　　但是，我认为拼多多一定是有市场的，你要这么想，中国至少有5亿人民还生活在农村，至少有5亿人买东西是图便宜的，这不就是一个天大的市场吗？

　　未必有你，但是一定有他们。

　　前些日子我们几个去山上喝羊汤，张姐还提到一个小伙，在拼多多上做红酒的，一天发2000多单，也是法国进口红酒，一瓶不到20元，非常火。

　　是假酒？是灌装？

　　咱没喝过，不发表评价，你想想，要把利润压缩到极致，包装要钱不？快递要钱吧？推广要钱吧？这么一算，酒的成本还剩几块钱？

　　这酒流通到哪了？

　　回家，买个包装盒一装，可以送领导，送朋友。

　　最终，肯定也都下了肚。

　　我跟小鹿也谈了这个观点，战略是对的，就是拼价格，这还是电商的主流，有钱人永远都是一小撮，也不要指望赚他们的钱……

　　张姐跟我谈了个事，就是现在公车改革到了收尾阶段了，以后大小干部都没车了，不仅仅没车了，连司机都没有了，未来有个市场会出现，就是租赁公车，例如GL8，车子要新，司机要好，然后租给单位使用。

　　单位出差之类的。

　　她想让我搞这么一个小型的租赁公司，她来帮我对接业务。

　　她有很准确的业务数据，就是其它地方反馈来的数据，一些地方已经比较成熟了，我们这边还没有起色，问我有兴趣不？

　　我问，能赚多少钱？

　　她说，一年剩个二三十万没问题。

　　我说，我不做，因为我觉得这类事是容易出问题的，一旦有交通事故之类的就是大事，容易引发舆论压力。

　　她说，那倒不至于。

　　我说，还是要谨慎为好。

　　她说，只是提供一个思路，仅供参考，因为不需要太操心。

　　我说，我咨询个专业问题，咱这边招待一般喝什么级别的酒？

　　她说，你自己天天在外面喝酒，不清楚吗？

　　我说，我又不跟领导吃饭，弹性太大，时而二锅头，时而茅台，若是最常喝的其实是江小白，这已经算是大家聚餐觉得很不错的酒了。

　　她说，我对酒没概念，没怎么关注，你问问老李。

　　李哥说，正规场合一般就是洋河大曲，一箱六瓶350块钱，酒店里一般卖80或100，若是有领导在场，一般就是海之蓝，一箱六瓶850块钱，再高级别的，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属于常态。

　　她说，消费力还是不行，你那酒在本地就很难卖。

　　我说，本地一共卖了不到20箱，我同学要了5箱，但是她自己不喝酒，送人的，纯粹是支持我，就是那个XX他闺女。那个XXX要了12箱，他是找我办事，买酒只是幌子。那天我开滴滴遇到了个少妇，很温柔，聊了一路，她买了两箱，钱给我了，家里地址给我了，让我秋天去送，嫌现在天热。

　　她说，小心人家老公打断你的腿。

　　我说，不可能。哈。

　　她说，红酒在咱这边还是啤酒喝法，一口一大杯，人均一两瓶，这么高的价格很难卖掉……

　　我说，市里有个女的，红酒达人，之前好像还出国学过品酒，副业做钢材的，开了一个酒庄，她是环保主义者，就是拒绝过度包装，即便是她自己送酒给别人，也只是用雪梨纸包一下而已，老外都是这样，那些高大上的红酒包装都是国人设计的，你看着那种连酒标都是金属的，连老外的眼都亮瞎了。这姐呢，干了没多久，发现自己迎合不了市场，因为大家都问一句有没有包装？有没有木盒？今年她刚开发了一款红酒包装，木盒外面是真皮的，真皮上还有手工刺绣，一个盒子成本就要60多块钱。

　　她说，小罐茶最懂中国消费心。

　　我说，茶叶、红酒，还是礼品属性。刘胜介绍她认识我，她就来了，拿了盒子给我看，问我需要不？若是需要可以成本价供给我，我说不需要，我也是她原来那套说辞，这么好的包装用一次就扔了，我觉得怪可惜的，红酒就应该回归到酒本身上，她笑了。

　　她说，笑你早晚走她的路。

　　我说，我肯定明白，因为我们做书，十有八九都是送礼的，送礼就三大核心，礼品本身、外部包装、价值属性，所以我们都是用礼品纸把书包一下，然后给开上发票，送了你一本《白鹿原》你以为几百块钱，但是发票上是3万元，你懂了，朋友给的很珍贵。做酒，我们计划也是这么做，未来要开发礼品装，专门代客送酒，你只需要给我们地址，我们就给你送到，原装进口的酒，可能不是那么贵，一流的包装，还有就是开上票。

　　她说，酒水税率高。

　　我说，但是只有发票才能使礼品上升到价值属性。

　　她说，这很无奈，整个社会就这么一个价值观。

　　我说，我们球友里有几个喜欢吃羊肉的，我们聚到一起天天喝羊汤，甚至为了喝羊汤跑日照，跑青州，谁发现了哪里有好吃的羊肉或好喝的羊汤，再远也去。后来大家就提议合伙开个羊汤店。

　　在协商过程中呢，我发现存在意见冲突，我认为最好吃的羊肉是西宁的益鑫手抓羊肉，其实没有技术含量，核心就是羊肉好，因为我有读者在西宁是贩羊肉的，他偶尔会送我一些，每次都是煮过以后直接手撕着吃就可以，很完美。

　　我的意思就是咱开这么一家，纯粹靠口感的店。

　　西部是不是消费低？

　　一点都不低，西宁、兰州这些地方在吃喝玩乐上，比我们贵多了，我自己去吃顿羊肉都少不了100块钱。

　　若是空运过来呢？

　　可能更贵。

　　济南的老黑烧烤为什么是头号？就是因为羊肉好，直接空运过来的，三个人吃顿老黑，少不了1000元。

　　我想做这样的……

　　他们几个，全是反对票，意思是咱这里的人消费不起。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日式餐厅，一碗面29元，很少有人去吃，我倒是经常去吃，这是里面最便宜的饭，但是为什么大家去日式餐厅反而不点面呢？因为觉得来日式餐厅就是体验的，吃吃生鱼片，尝尝寿司，就是没人点面。

　　我的观点跟他们几个又不同，我觉得，一家店，若是咱自己都不爱吃，有啥意思？既然开羊肉店，必须开我们自己喜欢吃的。

　　因为体验不对称，有球友提出从西宁空运羊肉不现实，每天要去机场接吧？光这个费用吧，不如来点现实的，例如临朐的黑山羊，这个也很过瘾。

　　过瘾吗？

　　可以说，不输西宁的，但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底蕴。

　　这就如同我让品酒师评价我的大红马，他的观点就是这个酒有很强的欺骗性，口感太像大酒了，这也是为什么评价很高的原因，但是缺了那么一点点韵味，不过一般人也喝不出来，这就如同我喜欢喝小糊涂仙，我觉得小糊涂仙跟茅台一个味。

　　另外一个球友呢，他在西部当兵的，并且在那里工作过12年，他认可我的观点，但是他认为不适合本地消费，本地羊汤店很少有点30元/碗的，一般就是15~25，也没有低于15元的。

　　他提出了另外一个策略，做羊杂汤。

　　10块钱一碗，放1斤羊杂。

　　羊杂哪来的？

　　从西宁、银川拉来的，拉来以后除了自卖还供货给其它羊肉店，因为太便宜了，有多便宜呢？

　　包括运营成本在内，一碗不到5块钱，还免费送大饼呢，他的意思是针对农民工市场。

　　那与我的初衷就违背了。

　　我就退出了。

　　后来呢？

　　还真做起来了，全是移动式的活动板房，就在工地旁边！

　　现在，连店都不开了，直接当起了羊杂贩子……

　　一句话，价格在市场上还是最有杀伤力的，掰着手指过日子的人太多了，这就如同有一天我开车回家，我突然发现本地竟然有公交车，这使我很意外，而且公交车上人挤人，你要知道，我们县城不过方圆3公里，打个车都不会超过6块钱，竟然还有人坐公交车。

　　所以，拼夕夕上市是必然的。（别给改成了多）

　　有需求，有市场。

　　在中国，谁是真的想打败苹果？

　　罗永浩。

　　最初，他是这么想的，关键也是这么做的。

　　给自己定义的就是工匠精神。

　　而雷军呢？

　　更务实，他压根就没想做世界上一流的手机，至少在当时没想，他当时瞄准的就是乱七八糟的山寨品牌，想一统山寨江湖。

　　结果，雷军做起来了。

　　得屌丝者得天下？

　　你看国产汽车品牌，基本都从山寨做起，从低价做起，即便是今天，也很少有品牌敢冲击“20万”这个定价关口，倘若就是摁着使劲投入，使劲研发，做出高端产品来呢？

　　那就成了红旗！

　　有时，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创业时总是显得使不上劲？

　　其实就是定位失败。

　　要么，我们高估了市场。

　　要么，我们低估了市场。

　　成长型品牌其实是最尴尬的，既想靠品质赢口碑，又卖不上价，没有价格就难以支撑品质，又会进入死循环，韩都衣舍算是纯电商成长起来的品牌，其卖的最好的价位也就是六七十块钱。

　　除非？

　　有网红支撑。

　　我跟刘胜也谈过红酒，我跟他讲，若是想卖100元以上的酒，必须要跟网红合作，网红可以解决两大问题：第一、信任问题。第二、销量问题。

　　一个网红能顶上几十家实体酒庄。

　　应该把这个当成一个突破口，怎么突破？

　　不要给铺太多货。

　　就一个原则，一个网红给一个独一的品牌，让他去法国走一圈，去实地看一看，拍一组照片、视频，他一年帮你卖个几万瓶没问题。

　　你要相信网红的实力。

　　韩都衣舍都上市了，未必干得过几家网红店，看看双十一网红店多么疯狂？韩都衣舍双11干了5个亿，而雪梨一个人一天就干了3个亿。

　　这是个很好的思路，我不就是你的活例子吗？我不输你最大的客户吧？！何况在网红这个领域，我算个毛啊？！

　　我才几个关注量？微信公众号不过10万人订阅。

　　为什么普通人找网红合作很难？

　　因为，自下而上谈判，直接没有机会，你真以为网红是一群屌丝啊？他们在各自的王国里都做着国王。

　　牛得不得了。

　　巴起坤是专门运营网红的，双十一销量也过亿，他签约的还算不上一线网红，充其量是二三线，都已如此。

　　我和巴起坤老师为什么很有共鸣？

　　因为，他说的数据我不惊讶，我就身在其中，很懂。

　　但是，倘若他说给别人听呢？

　　那……

　　没人相信！

　　人们真正开始微微的相信是从天佑粉丝们疯狂打赏开始的，但是天佑相比那些卖货的网红而言，还是小巫！

　　不信？

　　不信就算了！

　　这也是我对教育的另外一个观点，孩子从小就应该开始拥抱互联网，提前成为同龄人的偶像，做偶像是最历练人的，他能接受多少赞美就要承担多少诋毁，最终练就钢铁一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