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戳马蜂窝_懂懂日记

 

我小的时候，特别丑。

大了，依然很丑。

丑到什么程度呢？

一直到读大学，竟然没有女生喜欢过我，当然父母蛮开心的，不至于早恋，到了大学谈过恋爱，还是个女汉子，不过当时没有女汉子这个概念，我回头想想，她就是标准的女汉子，英语系篮球队的。

我很单纯，只是拉过手，有没有拉过手也记不准了。

我爹会算命，他说我命里有四个字：招蜂引蝶。

为此，我冥想了N久，难道我以后是卖蜂蜜的？要么就是养蜂的？否则咋可能招蜂引蝶呢？

难道是搞花卉的？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女人主动喜欢我，因为我实在太平庸了，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一点都不出众……

参加工作以后，偶尔泡论坛，写写文章啥的，我写的文章多是调侃型的，比较幽默，而且文风怪异，不按规矩出牌，有人觉得写的太烂，有人觉得写的太好，我有个大粉丝，是报社的主任编辑，他平时光写很正的文章，突然遇到我这么邪的文章特别惊喜，他被我带坏了，也开始写那些粗俗的段子，而且我们俩隔空调侃，你来我往。

他的网名叫：成熟稳健潇洒。

后来，我拿来做个性签名了。

他说，这是一个魅力男人的三要素，缺一不可。

当时，我才21岁，哪懂这些。

有女人喜欢我了吗？

有了，但是多是大妈，要么是老师，要么是公务员，年龄最大的51岁，叫绿茶，是个高中老师，她文章写的太好了，我们见过面，我以为是小姑娘呢，比我妈年龄还大。

她们普遍认为，这小伙子有才华，又在国有单位上班，惹人疼。

我不喜欢这些老太婆。

有个姑娘，特别喜欢泡论坛，谁的帖子都跟，叫兰兰宝贝，一听名字就觉得很漂亮，84年的，那时说84年跟今天说95年差不多，我自己也这么大，我们约着见面，在百货大楼门口。

那时没有手机，就是传呼机，我啥都没有，我们只能靠约定……

我在百货大楼门口逛了两圈，没找到她。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女的，特胖，特矮，在左顾右盼。

我拔腿就跑，妈呀，太丑了。

她接着就追。

在太阳城批发市场那里，我被她追上了，我靠，没想到这么胖，身手这么矫健。

她拽着我的领子问：你跑啥？

我不知道咋回答。

她算是我第一个女粉丝？幼儿园老师，吓死宝宝了。

那时，日照互联网不发达，能上网的，要么老板，要么公务员，要么医生或老师，圈子特别的纯洁，我偶尔带个粗俗的字眼，都要受批判，无论论坛还是聊天室，从来没见谁骂过人或者调戏小妹妹……

选版主？

那真跟村里选书记差不多，真要上台演讲，公开投票。

每次网友聚会都是大事，传闻市委书记都偷偷地参加，其实不算传闻，他的确去参加过，有图有真相。

日照很小，小的跟个村庄似的，大家闲聊，扯着扯着就是亲戚。

很自然，也分帮派。

有报社帮，有银行帮，有医院帮，有学校帮。

银行帮是比较牛B的，有个小子叫惊鸿一瞥，喜欢用文言文写文章，大家喜欢在跟帖里鼓掌，赞美文章写的好。

我弱弱地回复了一句：你们真的看懂了吗？反正我没看懂，一个大老爷们整天之乎者也的，这样真的好吗？

我戳到马蜂窝了。

银行帮有个大财主，叫拉登，据说是做工程的，超有钱。

拉登说要找人废了我……

这次，真是吓死宝宝了，无意的一句调侃，惹来了杀身之祸，咱没经历过事呀，感觉好怕怕。

当时，我真的当真了，吓的跑回了老家。

其实，我想多了，那年论坛聚会，拉登就坐我旁边，握着我的手：哈哈，兄弟，就是你呀？！

哈哈一笑，啥事没了。

因为这个事，有个老师喜欢上了我，网名叫CHCOOL，我给翻译成中文就是：车库，我喊她车库，她也答应，我为什么给她翻译成车库，因为她嘴特别大。

她是下面县城的老师，为了见我，晚上下班跑到日照，吃过晚饭再跑回去，有辆小车，伊兰特，她哥给买的。

她喜欢我。

为了她那辆小车，我差点答应了。

她80年的，比我大3岁，何况长的也一般，教美术的，画画不错，说是喜欢我的文采。

我说，我没房子，没车。

她，有。

她不介意，但是她全家反对，她哥也请我吃过饭……

她哥劝她：“他才21，你知道我21岁的时候干什么吗？”

这个事，最终黄了。

这是第二个喜欢我的女人，使我第一次有了幸福感，原来女人也会喜欢男人呀？我一直都觉得女人属于被动喜欢的，而且被男人喜欢的时候很痛苦，我们写情书的时候，女生收到不都是很生气吗？

原来，女人也会爱别人。

2007年，我离开了日照。

那年，我出书了。

我再回日照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日照的朋友圈子都知道这个事了，甚是轰动，场面也搞得蛮大的，车库也来了，晚上我们去银河公园，我还亲了她，那时我没经验，不会亲嘴，原本是可以更近一步的，扣子太难解，半天没解开，算了。

车库走的时候给我发了个信息：你让我后悔死算了。

她定亲了。

再也没见过面。

我隐约觉得，我爹算命很准，我真的能吸引到女人呀？

那时出书跟现在出书不同，那时出书还是比较难的，也比较正规，要上报纸，上电视，开新闻发布会，四处演讲……

出版社真是当明星去打造，我也四处演讲。

竟然，喜欢我的女人越来越多，甚至排起了长队，我是2009年11月份结婚的，在2009年上半年的时候，我还有20多个女朋友，女朋友的概念是什么？

我随便摸出来一个，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答案肯定是：我愿意！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事实。

有女神吗？

有！

有个戴眼镜的，大学老师，比我大四岁，长的特别漂亮，东北姑娘，个头又高，来我们家两次，我爹、我姐他们全部反对，理由就是一句话：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她是独生子女，城里人。

放弃了。

当时，别提我多么喜欢她了，当时我写过私奔，就是跟她私奔的，她是飞扬的老师，我们俩去上海找飞扬玩，回程的时候她飞哈尔滨，从青岛转机，我们俩就坐了一个航班，在飞机上聊了一个小时，然后她就把青岛飞哈尔滨的机票取消了，住在了青岛，飞扬给她写了一封信，很长，标题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因为，当时飞扬想嫁给我。

还有一个准博士，我大学同学，她是英语系的，比我高一级，我觉得她不像个女人，太爷们了，放弃她了，我父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因为觉得我们家没有这么高的学历，一毕业，至少也能当个大学老师，最关键的一点，她是农村孩子，门当户对。

后来？

嫁给美国人了，现在在美国定居了。

还有一个，比飞扬跟我还紧，摆摊的，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爹不是会算命嘛，我爹不知道是安抚她还是鼓励她：你们俩，命里没有，你另寻出路吧，不过你未来不得了，披金戴银。

我心想，爹呀，你真能扯，她就是个摆摊的，咋可能发大财呢？

前些日子我开的那辆跑车，就是她的。

真发财了，在互联网上，别说四五年，有时四五个月都可能诞生一个千万富翁，我儿子出生那一年，她赚了1000多万，遇到风口了，这两年有些下滑，但是赚钱依然很猛，我没钱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总是她。

偶尔，我抱怨家里没钱了，飞扬就调侃我：后悔了吧？要是当年娶了XX，你还用这么努力吗？

飞扬呢？

在所有女朋友里，我觉得最不可能成为我媳妇的就是飞扬，因为她更像个铁杆粉丝，只是追的比较紧，没别的。

我爹掐指一算：就是她了。

婚后一年，我们总是闹离婚，我娘就抱怨我爹：都怪你，算算算……

结婚前，飞扬跟我谈的很好：我知道你要自由，我不会干涉你任何自由的，我只是要个身份，跟你领证后我就回上海，不打扰你正常生活。

结果呢？

哈哈，结婚后，就变了。

过去，她只有挨骂的份，如今呢？

我只有挨骂的份了。

我父母替我选了飞扬，还有个原因，就是觉得我没有身份标签，就是个种地的农民，只是会写写文章而已，不是公务员，不是人民教师……

在我父母心里，这是一个心结，今天依然有。

我是有机会可以做职业作家的，作家的标准就是进入作家协会，赵老师愿意做我的推荐人，两个推荐人就可以了，但是我总觉得会给赵老师丢脸，我写的这文章咋可能称的上作家呢？

所以，我没有去获取这个头衔。

写文章，很容易招蜂引蝶，论坛上有个写手叫王小呆，他只写随笔，很接地气，为什么如此接地气呢？他初中毕业，就认识那么些成语，再深的文章也写不了，更主要的是他敢写，想什么，写什么。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天天泡在网吧里，经常不洗澡，身上一股怪味。

有女粉丝吗？

太多了，他晚上约妹妹都不用自己开房，他也没钱，喝酒都要四处问网友借钱，我还借给他200多块钱，肉包子打狗了。

他最经典的文章是写与网友上床的故事。

其中有篇是写我们学校的一个师妹，很崇拜他，睡完以后问他要钱，他大吃一惊：竟然还有问我要钱的？你不是我粉丝吗？咋睡觉还要钱？

这是他的巅峰之作。

后来，论坛黄了，那批写手也都黄了。

男人，都有那么一个阶段，就是对女性的渴望，一旦解决了温饱问题，就会考虑生活质量了，就不会再轻易的喜欢谁或者约谁，偶尔陪大家去酒吧，有妹子要我联系方式，我都是拒绝的，不是说装高雅，而是我真没兴趣……

偶尔，大家聚到一起，谈起老婆对自己放心。

我说：“我老婆对我放心，是发自内心的放心，她知道我不会轻易冲动的，除非遇到戴眼镜的、博学的、年龄大的阿姨。”

我爹，算命真准。

上周，去给妹妹还车，我问她：当年，我爹给你算命，为什么那么夸奖你，你是不是给他钱了？

她说：“我给了400块钱，不过不是因为算命，是过节了，我给大爷大娘包的红包。”

我说：“知道了，就是因为这，我爹最势利。”

她说：“大爷给我算的命，真的给了我无限的勇气，我能走到今天，真是很感激他。”（大爷就是伯父的意思。）

她后来，为什么不来我们家了？

因为，她怕飞扬。

我爹算命真的准吗？

他就是瞎蒙，完全凭感觉，别人送他点东西，他认为对方就有出息，别人没送他东西，他认为对方没出息……

一提到算命，貌似每个人都能说出几个很准的算命先生。

我们隔壁县有个算命特别灵的女人，瞎子，她收钱用大缸，里面全是100的，你去算命，她把大缸盖打开，你把钱扔进去就行了。

据说超灵。

有次，俩人去算命，走的时候，把缸里的钱都给偷走了，她浑然不知，不过也没多少钱，那缸是一天一清。

那，到底是准还是不准呢？

别轻易算命，算命是种心锚的过程，例如有人算着我和飞扬2011年一定离婚，让我提前转移财产，我当真了，因为他算命是出奇的准。

很遗憾，没离成，当时替补我都选好了，就等飞扬同意签字了，结果，今天还没离，准吗？

前些日子，加了个微信群，作家班的，里面的人物都有头有脸，属于山东青年作家圈子，我觉得蛮有意思的，进去跟大家学习学习。

每天，都有一个话题。

有天，一个话题是：什么是怦然心动？

我说：就是我见了你，就有强烈睡你的欲望！

我靠，我又捅了蚂蚁窝，轮番批判我，说我思想肮脏……

我心想，这已经是我最含蓄的时候了，我要是亮出生活常态，你们不得气死呀，大家仿佛在批斗一个资本主义走狗，他们批判我的话比我这句话厉害多了。

但是，他们是正义的。

我是邪恶的。

好了，我求饶。

在里面待了一星期，我彻底疯了，退群了，里面整天讨论什么意识流态之类的玩意，什么黑格尔，什么老子，什么孙子，什么佛，什么仙。

饶了我吧，大少爷们，姑奶奶们。

为什么你们的文章没人看了？

就是飞的太高了，钻的太深了。

我为什么退群，也是被逼的，他们当天讨论的话题是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自然提到了五台山，说起了那场车祸，蒋子龙写的。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报应，因果报应。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外国人信上帝，是不是对佛祖的不敬？

他们普遍认为，上帝是佛祖的化身。

我又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么解释，上帝知道吗？

我认为，蒋子龙写的那些感觉，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作家协会主席不代表说话就是真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特别是信仰方面。

没有信仰，也是一种信仰，你不是喊着尊重信仰吗？那也要尊重我这种另类……

这群青年作家写的文章，文采的确很好，文采好的标准是什么？很多词我不认识，反正读起来感觉挺美的，我也读不懂，读不懂就说明人家写的好。

很像余秋雨。

余秋雨帮我签了500本《文化苦旅》，我也不说他好，为什么呢？文绉绉的，仿佛一个大老爷们整天翘着兰花指学着小姑娘的腔调打情骂俏。

修行在红尘。

能把世俗的东西写好了，比研究什么意识主流更有意义，这一点，莫言是绝对的高手，有时我在想，莫言为什么能获得诺贝尔奖？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是世界文学最高奖项，莫言的文章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粗糙的句子。

但是，接底气。

读着读着，仿佛就是真事。

这是高手。

你怎么想的，怎么写，忘记文字本身的价值，文字只是一个载体，你要输出的价值才是真正的价值，用最简单的句子来表达最复杂的情怀，这才是文学。

不是说，你用了复杂的、华丽的辞藻，文章就真的华丽了。

他们有去签《最后一个匈奴》的，问我要不要？

我不要，因为这不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虽然跟《白鹿原》、《平凡的世界》齐名的，但是没有得到权威认可。

他们帮我签了两本，一本写我儿子的名字，一本写我的名字。

我读完以后，立刻有了去陕西找高建群老师的冲动，全书语言都很朴素，有王小呆的感觉，高建群老师也是初中毕业，那么他为什么能写出这么震撼的作品呢？

因为，他用生命去寻找过匈奴。

彭加木失踪不久，高建群老师就去了罗布泊，他要寻找匈奴的痕迹，他对匈奴是有信仰的，因为他就是匈奴的后裔，匈奴后来分了两支，一支去多瑙河定居下来，就是今天的匈牙利，一支定居在了陕西，就是今天的榆林一带，所以他自称匈奴。

高建群有三句很经典的话：

第一句，爹妈给我们两只脚，我们就是要用它们行走天下。

第二句，男人这辈子没几个仇人，还算是男人吗？

第三句，“大家”是恒星，相互眺望，独自运转。

我很佩服这些能走出去的作家，用生命去体验，去感受，然后再去记录，去传播，而不是坐在家里天天研究什么意识主流。

我问过赵老师：“这几年你写宗教三部曲，每次都与茅奖擦肩而过，你如何看待？”

他说：“每部作品都有自己的命运，不能强求。其次，宗教题材的书一定不可能拿奖，这是由题材决定的。”

《双手合十》我觉得写的有些华丽，我跟赵老师探讨过：“为什么不简单一些呢？让我们都能读懂。”

赵老师的回答是：文学，应该有文学的品位。

这么一想，我突然仿佛又理解了那群青年作家研究意识主流了，貌似又觉得与意识主流无关……

我最喜欢《双手合十》的一点，就是中性。

不是赞扬佛教，不是批判佛教，而是如实记录，右手圣洁,左手不净,双手合十,方见真实人性,方显世界本相。

“中性”是一个作家需要修炼的，只描述，不判断。

老师给我的建议是：像法庭上的书记员一样，不管对方说了什么，是不是对的，我们不批判，只记录下来，让读者自己去批判。

提起拉萨，提起藏传佛教，我们是不是觉得很神圣？一步一叩到达拉萨，有人中途累死在路上，同伴就把他们的牙齿砸下来一颗，给带到寺院，寺院里有个墙，上面全是牙齿，就是这么来的……

神圣不？圣洁不？

很多人说是被这种精神感动得哭。

这是美的一面。

有没有丑的一面呢？

20年前，有篇文章戳了马蜂窝，《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写了西藏的丑陋，连《人民文学》的社长都被撤职了。

看了这篇文章，你会觉得西藏充满了肮脏。

那么，哪是真的，哪是假的呢？

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只是角度不同而已，例如你写游记，看到藏族孩子没有衣服穿，你捐款了，写的很美，还跟他们一起做游戏。可是，我看到了另外一个角度，就是捐献物资的车子被一群孩子截停，然后大家把物资疯抢了。

抢光了，孩子也跑光了，陕西的那个大姐摇摇头，哭着说：慈善，培养了一群悍匪。

这话，她敢写吗？

不敢，她回去后，可能游记里写的满满的都是爱，写西藏的孩子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乖巧……

理想跟现实有点远。

昨天，泽哥又过来了，他问我：什么生意能赚钱？

这么一问，突然把我问住了。

我使劲思考，使劲思考，没想到谁的生意今年是很赚钱的，步行街2/3的店已经关门了，都在转租，租金已经减了1/3，这一切都刚刚开始而已，我们家的苹果9毛钱一斤了，山楂直接不用摘了，不够人工费。

这一切的根本是什么？

互联网惹的祸？

互联网没有凭空创造什么消费，也没改变我们的消费需求，我们该吃吃，该住住，该买买，生活必需品没变，房子、车子、面包。

但是，改变了我们的购物方式。

为什么传统的商店纷纷关门，因为他们的角色只是中介，互联网是取消了中介，等于宰杀了他们。

这是一个优化过程，只是优化的有些彻底，有些迅速，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间，大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

你问我？

我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这年头，做什么赚钱呢？

我儿子班上有个家长，据说是千万富姐，跟我媳妇关系很好，平时她们俩经常一起跑步，昨天媳妇回来跟我讲：王姐要拿10万块钱用用。

我说：“咱全家也没有10万块钱，咋用用？今年光买车花了100多万，哪有钱了？你不是说她是千万富姐吗？咋可能找你借钱？”

这可是我媳妇的偶像，轰然倒下了。

这几天，我媳妇正在跟她周旋，王姐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借到，我媳妇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推脱，现在成了猫捉老鼠了。

千万富姐，咋也没钱呢？

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赚钱容易吧？相对是比较容易的，其实我也没钱，最近的书都是我赊欠出版社的，我从来不欠钱，买房子买车都是全款，但是也没办法了，周转不开了，店里生意都不好。

泽哥来问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看待商业旅行？

我说：“现在很流行IP概念，就是智慧体，例如我们可以把《西游记》看成一个IP，延伸出来无数概念无数产品，包括拍摄成电影、改编成游戏、开发玩具等等，旅行也要玩IP概念，你去开光佛珠若是以佛珠为主题，那么就偏离了主题，若是你拍摄了一个朝拜的故事，写一个女居士去18个寺院朝派，类似记录片，不一定是视频形式，标题就叫《一串佛珠》，那么佛珠就属于这个IP里的一个衍生产品，你的IP火了，衍生产品自然就火了，你的侧重点是在故事，是在这个求佛之路，包括与开悟者的对话等等，记录点滴，当剧本去写。”

他问：“那要是重走丝绸之路这类呢？”

我说：“也是一个IP，你没看到电视台经常做类似的概念吗？想旅行的人很多，但是缺少专业的组织者，你也不要轻易的充当组织者，意外随时可能发生，因为中国人的安全意识很差，你可以看中国这几年出事的赛车手，要么没戴头盔，要么没系安全带，我参加过这么多次旅行，智旅会两次进藏都搞的很好，零事故，最关键的一点，无论前排还是后排都必须系安全带，司机2小时必须换，严格遵守交规法，包括灯光呀、速度呀。”

他问：“那应该如何推广呢？”

我说：“跳出我们这个圈子去思考这个问题，借助论坛成名，更火，你千万不要觉得大家都不喜欢旅行，我跟你讲个事，我喊读者去自驾，几万人，大家凑不起来一个车队，就是找不出5辆车，那么就会有一个疑问，真的那么多人喜欢玩越野吗？你去越野E族看看？你去路上看看，无处不在。”

他问：“是不是成作品以后再发？”

我说：“是的，千万不要把IP打造成了游记，这是一个系统，你必须要先问问自己，假如你在论坛上看到了一篇连载，是讲述自己重走丝绸之路的，你会关注吗？假如你看到一篇连载，是写一个女居士搭车朝拜108个寺院的故事，你会追剧吗？”

他说：“懂了。”

我说：“写文章也好，搞剧本也罢，先打动自己，才能打动别人，你自己都觉得是忽悠人的，别人咋可能相信你呢？为什么百度、腾讯、阿里巴巴都在疯狂地搞IP？因为，未来我们消费时，更具有情感色彩，我们往往是因为支持一个人或者一个故事而选择某一款产品，而不是冰冷地选择产品。做个假设，刘欢去你们村，点名要让你请吃顿饭，一顿饭2万元，你请不请？”

他说：“请！”

我说：“这就是答案，虽然你知道他不会给你任何回报，但是你就愿意为自己的偶像买单，无怨无悔。”

怎样才能成为别人的偶像？

莫言是这么讲的：你想了别人不敢想的事，你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

就如同《檀香刑》？

啥是檀香刑？

其实，就是爆菊，用一根檀木，从菊花进，从嘴出……

莫言，你果然够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