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懂懂日记：真能吹_懂懂日记

我去教练的体育用品店。

我拍子线松了，想重新穿线。

教练自己在，他正在忙着穿线……

他问，你现在也不打球，整天忙活什么？

我说，骑自行车。

他说，一去球馆，看你们几个不在，空空的。

我说，其实我是喜欢打羽毛球的，但是我腰疼，手腕疼，只能靠自行车养伤，不能年纪轻轻就坐轮椅吧。

我在店里转悠了一圈，拿了一双鞋问：这鞋多钱？

他说，反正进价给你，你上次买的尤尼克斯的，我当时不是650给你的吗？我后来一查，进价740。

我说，那我把钱补给你。

他说，不用，是我当时记混了。

教练是个很调皮的大男人，喜欢开玩笑，但是在我面前从来都很矜持，因为我对他很尊重，不是语言上的尊重，而是行为上，包括协助他进馆教球，更不用说消费了，别人球衣是一件件的买，我是N件一起买，给球友每人来一件，我是挨着跟球友说的，让他们去教练店里拿，然后我这边的财务统一给结算，一举多得，一是维系球友感情，我平时很少请大家吃饭，我嫌麻烦，二是帮帮教练。

我对感情维系的观点是：一定要在没用的时维系，就是我真的单纯的想付出，没求过回报，我觉得我们是好朋友，我就应该帮您买件球衣，没想过太多，一件球衣也不贵，一两百块钱，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你。

我在球馆里很少说话，但是跟我私交很好的还真不少，与这个有一定关系，我说的好不是表面的好，而是在他的领域里可以给我开绿灯的。

这里面有个前提，我说了大家也未必信，就是我真的没想过什么回报之类的，就是顺手为之，现在买的少了，前两年，我都是一送就是一整套，连鞋在内，一双鞋也要1000多，这钱也不是我出的，是我让大伟赞助我的，你有钱，我陪你玩，你帮我买个单，不是天经地义吗？

例如，偶尔有招待，我都是喊大伟来做副主陪，两个原因，一是他能喝酒，二是他全程买单，从吃饭到唱歌到桑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每个领导，每个大V背后都有这样的一个群体，专门买单的老板，但是大家各取所需，一是人脉需求，二是资源对接，接待还能花几个钱？对大伟而言，一晚上花个五六千，叫钱吗？对不，伟哥？！伟哥总是自我调侃：董哥给我机会是我的荣幸！

教练拿椅子让我坐坐。

我问，店里生意如何？

他说，不赔钱，也不赚钱，养活自己。

我说，咱呢，就聊个真心话，你一个月期望能赚多少钱？

他说，五六千吧。

我问，怎么打算的？

他说，想去菏泽，咱这边教球市场乱了套，已经完蛋了。

我说，你呢，总是跳来跳去，想找到空白市场，这是不现实的，不如在一个地方扎下根，当时既然选择来这个县城，就待住，要么运营个球馆，要么专心教球，用心教，提升自己的职业素养，人家来学球，就认真地教他，而不是嘻嘻哈哈陪玩。

他说，现在这边不好弄。

我说，有时我怪心疼你的，40多岁的男人了，实在不行，我去跟球馆谈谈，我来招生，你来教学，我每个月给你发5000元，可以不？

他说，那最好不过了，教多少都行，我不怕吃苦。

我说，这个事暂时还不能说死，现在只是随口一说。

他说，怎么都行。

谈钱的时候，他很羞涩，教练这个人真不错，一点，不坏。

他好不好不重要。

但是，不坏很重要，不坏，于咱就是无害的。

他问我要不要拿件球衣穿？

我一看，太丑了。

我问，你这店里的装备大约多少钱？

他说，十多万，全部积蓄吧。

我问，咋把店员都辞了？

他说，很困难，但是只是跟你说说，不问你借钱。

我问，咋突然这么困难了？

他说，那个素姐借了我4万块钱。

我说，哇，土豪也问人借钱呀？她不是开着卡宴吗？打球都喷着香水，白色裙子，黑色丁字裤。

他说，说来话长。

我说，你是想泡人家吧。

他说，从来没有。

素姐应该45岁左右，很有味道，是真有味道，虽然在县城，但是打扮很都市化，保养的很好，不显年龄，刚拜师于教练时，我靠，人家那阵势，哪是拜师，完全是拜干爹。

下午学完球，直接长途跋涉到日照，吃海鲜，关键是不止一次。

教练回来跟我描述，都手舞足蹈的，仿佛吃的不是海参，而是鲍鱼。

学费是一个月500元，素姐额外给了教练1000元的购物卡，说让教练帮她买个拍子啥的，但是教练卖的训练拍也就100来块钱。

教练打着饱嗝，觉得遇到了富婆。

这姐，不食人间烟火，她可能从我的衣着打扮判断我是个农民工，不爱搭理我，按理说我是大师兄，你应该积极一些，你看那些小师妹们，人家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叫得我心都醉了。

但是，我很喜欢她。

她真的很有魅力，短发，精干，说是做汽车贸易的，我喜欢坐在旁边看她打球，大腚一扭一扭的，从她的扭动里，我能看出她今天穿的裤衩是四角的还是三角的还是一角的。

很陶醉，借过一次我的拍子，那拍子上的香水味都留了好几天。

球馆是很容易暗恋一个人的。

关键是，竟然有人暗恋我，97年的小师妹，在读生，还给我写信，把校园里的那一套搬过来了，说喜欢看我满场飞奔的样子，还喜欢闻我换下来的球衣，所以喜欢坐在我桌子旁边，我靠，你有这爱好……

我是幸福呢，还是逃跑呢？我不喜欢比我年龄小的，总觉得大脑发育不完全，跟养个闺女似的，费劲。

我对这些咋有免疫力了？

读书时咱没有被人追过，咱属于丑男系列，又没有才华，又不出众，所以咱总觉得那些能收到情书的男生是无比幸福的，那么多女孩追自己，该是怎样一种体验？

后来，我整容了，好看了，也有人跟我表白了，而且越来越多，甚至排起了长队，可以卖门票了。

渐渐的，我觉得，其实挺麻烦的。

每天忙着躲。

我跟小魏是男双搭档，我们俩性格差别很大，他属于有企业家属性的，大学时是学生会主席，后来几个人把一家饲料厂干大了，他是从业务员做上去的，现在生意做的更大了，今年我没问过他做的如何，去年做了6000万（养殖设备），他年龄比我小，给他打电话，他要么在东北，要么在西北，全国忙着跑业务，但是回来肯定喊我打球，我也摸不准他的活动轨迹了。他的性格开朗，就是跟谁都能说上话，但是不是敷衍那种，就是天生很乐观，也不谄媚，也不低俗，乐呵呵的。

我呢？有点像诗人性格，不怎么交往，球友固定，玩伴固定，不合群，打了这么多年球，就那么几个球友，别人也不喊我，我也不凑热闹，当然关于我的江湖传闻是一刻也没停，都是优秀的编剧。

有时我就提醒小魏，你每次停车都斜着停，太嚣张，虽然你不是故意那么停的，只是随性，但是，别人觉得你在嚣张，会刺痛别人的。（球馆车位不紧张，多的是）

他没这么想。

我呢，跟他相反，我觉得一定要停到车位上，而且停好，不要让别人多想。

我们俩虽然关系这么好，但是平时聊天都是要去很正式的场合，跟谈判似的，我就很好奇，你本身就是个富二代，你还用创业吗？

他的观点是钱是父母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从大学打零工开始的创业，没问父母要一分钱，而且自己的父亲也在忙着做慈善，捐建小学之类的，没想过要把财富传递给他们兄弟几个。

我们俩是老乡，说得再直白一点，父辈那代都是农民，我父亲与他父亲起跑线是一致的，但是我父亲跑的慢，于是我们的起跑线也有了差距，我们俩能坐在一起，是因为我这一棒追上来了，但是还有很多地方存在差距。

这种差距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例如，我能看到球友谁开什么车，他看不到。

咱看的原因是觉得在意，看谁牛B谁不牛B，而在他眼里，没有这个差别，甚至压根没想过，开好车就值得被尊重吗？他自己开了一辆大SUV，Lexus。

你看小朋友们聚到一起，总是聊自己的爸爸妈妈开什么车。

我儿子对这些一点都没兴趣，甚至更愿意坐摩托车去上学，小魏应该就是这个状态。

我们落后了一代人。

我说的那个被授权1000万额度的养殖大户，就是他。

我说个更不可思议的事，当年，被猴子他们设置路障撞昏迷的那个副驾驶，就是小魏，巧不？

这也是为什么我如此了解整个案情的缘故，我听猴子讲过一个版本，听小魏讲过一个版本，小魏包里有2000元，有个破手机，有身份证，只有钱找不到了，据后来司机讲，事故发生后，有三四个黑衣人在车旁转悠。

为此，小魏脑袋疼了三四年，动不动就短暂性的眼前一黑。

我脑袋受伤后，他总来安慰我，别急，一切都会好的，当年我跟死尸一样被抬进医院，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你知道他有多勤奋吗？出事故那天，他是下午在日照接待客户，晚上跑烟台拉鸡苗，是凌晨2点左右出的事故。

去年，他在山西做了一个千万的单，前一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对方问，你明天几点能到太原？

他说，明早8点。

他连夜开车就出发了，到那边天就亮了，找宾馆住下，洗个澡就去对方办公室了，对方是煤老板，而且资产很大，有五星酒店，有地产，见到他第一句话是：不是你。

原来，对方谈过一个，也是在网上找到的，见过面，但是手机号码找不到了，这次又在百度上搜，一搜联系上小魏了。

小魏略尴尬。

对方又说，就是你了！

小魏这人很有感染力，就是那种很真实的感染力，不弄虚作假，有一说一，老板陪他吃了午饭与晚饭，晚上安排他住在集团的五星酒店，还派了个妹子过去，说是老大亲自安排的，他跟小妹说，谢谢X总了，我有些累了。

老板觉得这小子很靠谱，合作了。（不是因为他拒绝了小妹而觉得靠谱，是他给人的感觉是很实在的一个青年，小魏跟我讲，虽然自己的确也喜欢那个小妹，但是出门在外，特别是跨省，不能丢山东人的脸，哪怕想，也要拒绝，哈~）

这些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我给他出了一道题，让他给我提供素材，就是你见过有钱人是怎么花钱的。



故事继续。

所以，我看到了素姐，小魏没看到。

球馆里还有个姐，干瘦，一看就是工薪家庭，开了辆小Q，她跟素姐竟然关系很好，这使我很意外，我呢，就偶尔调侃一下干瘦，问能不能把素姐介绍给我当女朋友？

干瘦问我，认真的？

我说，认真的。

干瘦说，她可能看不上你。

我问，为什么？

干瘦说，你看人家那家业吧，住着别墅，开着豪车，老公开矿，她做汽车贸易，俩女儿都在青岛读书。

球馆里，我很少跟人吃饭，偶尔跟几个老朋友，例如水手他们。

新朋友，很少。

有个大哥请我吃过饭，他属于那种很强势的，就是说了我肯定要去，否则不给面子，于是我就去了……

他说观察我很久了，说我与众不同，想认识认识，没别的意思。

后来，就成好朋友了，虽然平时几乎不说话，但是他偶尔给我打个电话，问我为什么不打球了？

类似的邀请，我还接到了一次，就是素姐的。

她说要请师兄吃饭，应该是教练在她面前吹我了。

咱欣喜若狂，光胡子就刮了三遍。

一家私人会所，这使我很惊讶，闹市里竟然有如此神秘的地方，如同世外桃源，淮扬菜……

真见面，我略拘束，没有太多可聊的。

得知，她主要是做汽车金融的，说白了就是零首付买车，听她说了几个数据，我觉得太扯，那一瞬间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满嘴跑火车，主要是我对汽车业务太精通了，她岂止是班门弄斧，简直是关公面前耍铅笔刀。

我觉得，离资本太近的人，特别是普通老百姓，最终的结果就是会被潮水淹没，尸骨不存。

突然没了感觉，不崇拜了，也不想泡了，原本想送她个YONEX的球拍也决定不送了，这就是一个球油子，专门来混球友圈的，终极目标就是借钱，类似的人每年都会出现几个，典型特点就是豪车+出手阔绰。

今年，前几个月，听说她去派出所自首了，很突然，涉案1800多万，是还不上的窟窿，借给她钱的，那可全是达官贵人。

教练这应该属于最不起眼的。

教练说我们俩师弟也借了，一个借了1万5，一个借了6万。

哈哈，若是睡到她了，那也值了。

若是没睡到，那……

那次吃饭，就和素姐还有干瘦，干瘦一提这些业务，素姐就岔开话题，她从谈话交流中明白我不属于她的目标客户，因为我把这些看的太透彻了。

我不会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同样，我也不会找人担保贷款之类的，也不会借钱，不会把别人的命运拴在我手里。

干瘦帮她吸存，从她同事，家人，村子里，300多万。

我一直都说，干瘦是崇拜她，迷失了方向。

干瘦嘴倔，非说自己才是偶像，素姐是粉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咋弄？

也不能跑，只能安慰要钱的：我有钱了，肯定还！

前天，跟小魏闲聊：素姐有没有问你借钱？

他说，没有，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她知道我不会借钱给别人的，我们做生意本身还需要借别人的钱，咋可能借钱给别人呢。

我问，你创业的动力是什么？

他说，生而为人，总要绽放一次吧？我们现在养活200多个工人，想想其实挺有成就感的，说为社会创造价值可能有点虚，但是的确觉得有存在的价值感。

我问，你管钱还是老婆管钱？

他说，董哥，我没钱，钱都是她那里管着，我们家买房子之类的都不是我弄的。

我说，有时，我中午回家，看到媳妇还躺在床上看手机，我就觉得有些心疼，她不是偶尔这样，而是天天这样，我心疼她的青春年华，若不是嫁给我，是不是人生有更多的可能？若是从这个角度而言，我毁了她的一生，我成长成了大树，把她变成了小草。

他说，你进我退，夫妻本来就是这样，你若是现在突然瘫痪了，你看看她厉害不，可能做的生意比你还大。

我说，就是这个道理。

他问，董哥，我想采访采访你，如何看待别人送重礼给你？

我说，礼，不分轻重，而分目的。

例如，有人送了我5000元，我觉得可能无所谓，不大，但是于他而言，可能是刚从信用卡套的，我觉得是轻，他觉得是重，而且这份重里是有使命感的，就是让我来改变他的命运。

这就是重礼。

2012年，有人送了我一辆坦途，当时也50多万，直接给了我提车单，钱交过了，我就收下了，这个礼是重是轻呢？

是轻。

因为对方真的无所求，只是觉得懂懂很喜欢皮卡，送他辆，没有别的目的。

就是我从她的实力、角度来分析，这是轻的，主要是我帮她做过一些事，牵线做过业务，单还不算小，也不算我牵线吧，就是他们俩是在我这边认识的，她是做电子元件的，成了一家品牌方的供货商，她跟我讲，若是能进三星或苹果，公关费都是千万级的。

2013年我又买了一辆皮卡，是杨文剑与网某人送我的（他们俩跟我差不多有10年交情）。

去年我买了辆COUPE，是嫣然送我的（嫣然跟着我做定投）。

这些，我认为都是轻的，有点类似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有点类似交情吧，没有太刻意的东西在里面。

为什么我这么想呢？

我也送过偶像一辆车，霸道中东版，办完手续也接近50万，我直接给店里打了50万，让多退少补，但是补的话问我要，后来他选了2700，又退给了我13万，最终花了37万。

你若问我有所求吗？

没有，只是单纯的感激，感觉跟人家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切都是应该的，若是说需要对方帮我做什么事，那我就不会送了，我觉得会玷污了我的心意，我不喜欢去交易。

是不是有点假？但是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当然他肯定会给我带来超过50万的价值，大家可能会把两者关联在一起，但是我觉得这是两回事。

所以，每当收到礼物，我都先揣摩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有目的，没目的。

牛哥在济南送了我套房子，我也会欣然收下，反正我又不是公务员，不是贪污受贿，牛哥是替我做的规划，意思是我应该到大城市发展，既然你自己不愿意买，那就帮你买个吧，毕竟也是因为接触到了懂懂才组建了现在的摊子，慢慢有了自己的团队，现在牛哥的团队一年也能做几千万吧，在网上卖珠宝，数据不是我杜撰的，可以问问牛哥身边人。

包括端木熙，她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若是我说需要，青岛的房子她也会送给我的。

哈哈，看吧，一个人自恋到了什么程度，仿佛自己是土皇帝。

所以，每当看到大家去揣摩那些大V时，我总是想笑，就像我这样的小罗罗都如此，何况他们了，更加的无法想象，我以前经常这么吹，我出门是不用花钱的，大家延伸出来的就是懂懂四处骗吃骗喝，那时我还比较年轻，气盛，还会回一句，我吃谁的是眼里有谁……

你去西藏就知道了，那些活佛都是用最新版的苹果手机，信徒们给买的，包括他们的车子，全是100万以上的，也是。

这些还不算啥。

我遇到过更夸张的，但是我不写。

过去礼，我会收，未来礼，我不收，过去礼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对你造成影响了，产生了价值，你感激一下，无论大小，我都收下，合适的机会我会给你火上浇油的，不就是几十万嘛，我帮你赚到，就是一句话的事而已，其实我能给予你的还真不是单纯的收入，而是被尊敬，别人一见了你，哇，认识，懂懂写过你。

未来礼是什么？

就是交易，我给你多少钱，你给我办多少事。

哈，这些其实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脑袋受伤严重，你没看我整天在意淫嘛，那天我问小律师，你有没有给贪官辩护过？

她说，我亲大爷。

我问，贪污多少钱？

她说，他是中学校长，涉案金额是32万，其中20万是问开发商借的，买楼用的，但是没还，12万是教材之类的回扣。

我说，清官。

她说，就是你说的那三个字，摊上了，其实辩护没有太大的意义，除非有铁证，否则就是走个过场。

我问，是在咱这边当校长？

她说，外地。

我说，我旁听了几次庭审，就一个感觉，每个被告都是冤枉的。

她说，我刚参加工作时是书记员，跟你感受是一样的，总觉得每个被告都是清白的，后来我就明白了，站在面前的那个人，可能是灭门案的凶手，可能是诈骗案的主犯，为什么此时如此的让人心疼？因为他们在示弱，人的天性就是同情弱者。

我问，法官是不是铁石心肠？

她说，差不多吧，毕竟见多了。

我说，我最近有一点感触特别深，现在社会上装有钱人的太多了。

她说，前年，我代理了一个案子，一个农村妇女在这边集资近亿元，全靠装，就有人信，你直接拿钱存她那里她还不要，必须是有熟人介绍才行，只要你演就有人信。

我问，有没有原告比被告还紧张的？

她说，有，也是借钱案子，被告是个老油条，知道法庭是怎么回事，回答的天衣无缝，反而是原告第一次上法庭，很紧张，让人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小魏貌似对我关于礼物的回答不满意，因为他也没区分出到底什么是有目的，什么是没目的。

我说，为了增进感情的，不为短期效益的，为无目的。

这么理解简单了吗？

加拿大，好朋友送了我一件鹅毛大衣，Canada Goose，人民币1万元左右，我非让她退回去，我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羽绒服500元就足够好了，何必呢？对不？

她说，你别想多了，就是觉得你穿上我会很开心。

我说，好吧。

挂在衣柜里了，貌似就穿过一次，不舍得穿……

是不是暗示大家给我送礼？

想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跟过去不一样了，我只是描述了我真实的经历而已，记得我写过一句话没？我说真话的时候别人都觉得我在吹牛B，于是我学会了撒谎，大家都觉得懂懂写的文章好真实。（有大领导来我们视察我们工作，厅局级，文化口，我斗胆问了一句，你如何看待官场小说？他说了一句，漏洞百出，若是把真实的情节写出来，只能用四个字：触目惊心。说白了，是我们的想象力无法触及，我作为一个写手，其实已经深刻感受到了这些，我算个P？）

我觉得，想起对方，心里是热的，送点礼物给对方，其实是满足了我们自己的内心，心想，他开的车，或他穿的衣是咱给买的，想想就觉得心头很热。

就是增进感情嘛。

是不是太虚？太假？

有些东西是需要反复地品位，你知道那些做车评的为什么卖二手车那么牛吗？因为他们能卖出高溢价，100万的车子，50万收来，卖70万，你依然觉得便宜，总觉得被名人加持过了，那些大V卖车都靠抢。

秒卖。

大伟来玩，我问他现在多少斤了？

他说，250。

我说，那要抓紧减，这个是当务之急，是救命的。

他说，我现在生理年龄到了65岁了。

我说，我头疼的时候，我看东西是模糊的，听东西是模糊的，整天脑子跟浆糊一般，感觉活着一点意思没有，公司的人问我业务怎么做之类的，我都是应付的，他们觉得老板咋这么不用心呢？对什么都没兴趣，包括约会。

他说，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一天能清醒两小时。

我说，抓紧减，刻不容缓。

他问，什么办法比较好？

我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请私教，全天候训练，你这种情况下不能做有氧运动了，应该直接减食增肌，因为你运动不了了。

他说，是。

我说，昨晚，天成过来了，瘦了20斤，你都无法想象他帅到什么程度了，绝对的小鲜肉了，他参加了一个训练营，这个训练营很有意思，每次都上千人参加，要求很简单，每天比昨天瘦，哪怕一两也可以，每天晒体重数据。

他问，网上的？

我说，是的，报名费是300元，若是你完成了，就返给你300元。若是完成不了，就扣掉了。

他说，这个成功率太低了。

我说，非常低，20%左右，但是人人都觉得自己能挑战成功，而且还有巨额奖金诱惑，若是1%的成功率，那么获胜者可以拿到14850元奖金，若是20%的成功率，可以拿到600元，这些是300元以外的额外奖金。

他问，若是50%呢？

我说，每人额外拿到150元。

他问，平台呢？

我说，平台抽成失败者的50%。

他说，这个游戏难度太大了。

我说，这就是游戏的魅力所在，人人都觉得很轻松，300元无所谓，但是成功率很低，成功率越低获胜者的奖金越高，奖金越高吸引的人越多，若是万人规模，一期就可以赚75万。

他说，我可以做这个平台。

我说，是的，但是你本身必须是减肥达人，这个平台就是一个减肥达人开的，他4个月瘦了60斤，他这个减肥方法最牛B的地方就是太懂胖人了，胖人都是减肥专家，根本不需要什么建议，他们需要的只是监督机制。

他说，是的。

我说，这个游戏会火的，你可以切入这个市场，其实这就是一个对赌游戏，人人都有赌性，人人都觉得很简单，人人都想变瘦，人人都难以坚持，所以游戏才有魅力。

他问，若是直接跟大V们合作呢？

我说，也很好，但是还是需要你先变瘦。

他问，你参加了没？

我说，参加了，但是我中途喝过酒，反弹了，失败了，但是整体瘦得很明显，而且感觉很有激情，有点类似参加淘汰赛，每天都有名单公示，谁被淘汰了，很有意思，我计划双11以后再报名一期，赢回来。

他问，现在一期他们能赚多少钱？

我说，七八万吧，每月一期。

他问，你看好这个市场吗？

我说，非常看好，减肥市场是基数级增长。

弱弱的做个市场调查，若是有类似的减肥俱乐部，你参加挑战吗？！另外，谁愿意牵头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