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懂懂日记：哎呦，哎呦_懂懂日记

住客栈。

前台说，早餐会在8点准时送到房间。

一等，等到8半点。

左邻右舍貌似都开吃了，为什么我们没有？

媳妇讥笑我：你不是说8点准时吗？饭呢？饭呢？

我说，咱先退房吧。

我们大包小包往车上放，她又开始嘟囔我了，问我为什么不去前台问？是不是饭送错了？是不是遗忘了？而且四川人有个特点，平时说话也仿佛是吵架，左右邻居都能听到。

我说，你能小声点不？人家正在吃饭，你在这里说饭被人吃了，这不是含沙射影吗？

她火了：你这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为什么对自己的老婆这么横？连个早餐都解决不了。

我说，不是还没去解决吗？

开车去服务台。（服务台在另外一栋别墅）

服务台确认了三四遍，一会说给送过了，一会说没给送。

我问，能给我打包吗？我带走？路上吃。

答复，不能，因为没有打包袋。

算了，不要了。

路上，媳妇嘟囔了一路子，她在那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我一起出来了，儿子吓得哇哇哭……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觉得很郁闷，很压抑，甚至想开着车一头扎进海里，憋屈，为了个早餐，你说至于吗？

其实，我知道问题的根源是什么？

就是四川人说话就那么大声，就那个语气，就仿佛跟人吵架，而我呢，就受不了别人大喊大叫，这就是关键点所在，我让她小声点，她接着就会提高分贝，若是就我们两口子，她随意喊随意闹，无所谓，可是山东人好面子，总觉得这样太丢人，我在意了面子。

儿子要下海游泳。

我说，我不去，你们俩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们。

后来我想了想，算了，还是去吧。

我上车，脱了精光，换上泳裤，换上拖鞋，去沙滩，这里已经成了收费沙滩，不过也是好事，人少，我们去时，整个沙滩都不到10个人，太阳伞、淋浴都是免费的……

人多了，嫌下饺子。

人少了，也没意思。

就我们几个人，咋玩？

我带娃下海了，媳妇在岸边拍照，气都消了，有说有笑了，娃对大海略有胆怯，我慢慢引导他，我读大学时，我们一群青年就是海边的救援志愿者。

什么人最容易淹死？

成年人！

喝酒、癫痫。

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一定要听广播里讲了什么，不让你下的时候，你抓紧出来，你以为跟你闹着玩？本地人都出来了，你作为一个游客还牛B得不得了，你知道海浪有多猛吗？前几天在日照灯塔景区还有四位游客被海浪卷进去了，两死，人家广播一直在喊，让你们出来，你们就不听，总认为自己能站住。

你知道海浪有多猛吗？

与会不会游泳没关系。

大家见过游长江的吗？他们腰上永远都系着救生板，这是对大自然的基本敬畏，下水前一定要热身。

要把身子跑热。

先在浅水区适应水温……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会游泳，那是在游泳池里，在湖里，在河里，不过，在海里是另外一个概念，例如你在游泳池里，可以自由地换气呼吸，可是在海里呢？你一抬头换气，正好海浪过来，呛进你的嘴里。

我进海有个习惯，一定会顺着防鲨网走，哪怕突然有意外，我可以第一时间抓到救命稻草，外地游客有个陋习，可能也缺少对海洋生物的敬畏，喜欢跑出防鲨网……

我带着儿子往海里游。

我反复地叮嘱他：要迎着海浪，感受它的节奏。

千万不要背对着海浪。

为什么？

一个浪过来，你没站稳，可能接着就乱了阵脚，爬不起来了，这不是开玩笑，你站在海边看看就知道了，这样的人仰马翻随时可见，不是有个笑话吗？一个女的被海浪打倒了，好久没站起来，身边朋友问她，你咋了？她说，刚才在浪头上。

海里出事，多与浪有关。

一浪拍倒，爬的时候又找不到方向了，而且海浪推着你翻滚，着急呼吸，呛水了。

有个阿姨，带着小姑娘在海边玩，小姑娘套个泳圈，年龄跟我儿子相仿，但是我不允许儿子过去找她玩，因为她没穿上衣。

听口音，阿姨是新乡或菏泽一带。

也是缺少对大海的敬畏，阿姨没有时刻站在孩子身边，我带着娃是在1米4左右的水深处，越往里，浪越小，水面越平静，而且我可以直接站在里面，娃是漂浮状态，我的手是扶在娃的腰处，即便有大浪过来，我也可以随时把他托起来，而且还套着泳圈。

小孩子最怕浪，一个浪就能把娃打翻。

我可以时刻让他处于安全的状态，同时又能感受到海浪的魅力。

出水时，我过去跟阿姨说了一声：让孩子朝向大海的方向，这样可以观察到海浪，便于起伏，防止被打翻。

她貌似也不是很在意。

可能是没听懂我表达的意思。

儿子在沙滩挖了一会沙，我们都到沙滩椅上去了，我躺在那里晒太阳，一会听到了争吵声，原来是女孩的妈妈和爸爸换好泳装过来了，女孩貌似是被呛到了还是被划伤了，他们说方言我没听懂。

只看到儿媳跟婆婆理论了几句。

儿子也责怪母亲，意思是咋没把孩子看好呢？

他们一家去海里了。

没一会，越吵声音越大，只听到儿媳在骂：你个老贱B……

儿子在呵斥媳妇，也在责怪母亲，意思是你们俩吵什么？原本我是一肚子火的，看别人吵架，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

挺有意思的。

貌似消停了，都到了休息区，一会又吵起来了，儿媳妇给了婆婆一巴掌，是打在了裸露的后背上，山响，我都觉得疼。

儿子一脚把媳妇踹倒了。

接着跟MMA似的，骑上去一顿猛捶。

站起来，继续踢。

每一脚都是踢在脸上，女的跟杀猪似的，我环视了一圈，整个海滩上貌似就剩我一个比较像样的爷们了，而且这个男的无论身材还是结实度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不是要过去管管？

但是，我不想管，因为我听到了这个女的骂婆婆：老贱B。

我娃吓哭了。

媳妇说，老公，你过去管管吧。

我说，好，让他一刀捅死我吧。

媳妇说，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我起身，过去。

男的依然在踢，改为踢屁股了，貌似无视我的存在？我把他摁倒了，当然嘴上说的很好：哥们，哥们，冷静，冷静，一家人……

那女的，是不是练过？

抗击打能力一流，起身就跑，拽着婆婆的头发就把婆婆摔倒了，接着扇婆婆的耳光，我身下的汉子我也摁不住了，我也不想摁了。

又是一顿。

这次，全是耳光。

揪着头发扇的。

保安来了，拉开了，几个保安发挥了山东男人的特色：咋了？咋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把那个男的推搡了一番，用橡胶棍把他摁在了沙滩上，得知是两口子以后，保安松绑了。

那女的，看着很柔弱，还戴个眼镜，有点书生气，没想到咋这么泼辣？哪怕临走，也在喊着：XX，你弄不死我，我就杀了你全家，你给我等着……

天，说变就变，

瓢泼大雨。

后续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保安打了110，警察叔叔有办法调解他们。

我们匆忙上车躲雨。

我跟媳妇说：看吧，你多幸福，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吗？

媳妇问，我骂过你娘吗？

我们俩竟然有了一致的结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跟媳妇说，以后这样的事，别让我去管，人家是家事，全程你也看到了，三个人没有一个好玩意，哪怕有一个好人，这个事也发生不了，若是这个娘会当，应该拼了老命也压在儿媳妇身上，保护着她，结果她在袖手旁观，就差拍手称快了。

我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破皮了，但是没流血，应该是摁他的时候被他抓的，要么就是让贝壳划的。

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遇到这样的事，真晦气。

从小在农村长大，家暴见过不少，甚至有拿着尖刀追杀媳妇的，小时候亲眼见过，但是像今天这个打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完全是踢一只死狗，我以为打死了呢，结果那女的起身，仿佛什么伤都没有，只是鼻子破了，骂人依然洪亮，你们俩是中戏毕业的？专业的武打替身？

另外，婆婆跟媳妇就是天敌，你咋能带两个天敌出来旅游呢？

咱管不了。

午饭时，媳妇问：你觉得他们会离婚吗？

我说，不会。

媳妇问，为什么？

我说，他不是第一次打她，她也不是第一次挨打。

这个咋看出来的？

直觉，那女的虽然嘴上骂的很凶，但是感觉她还是比较平静的，若是性子烈的女人，可能拦辆出租车就走了，而她没有走的迹象。

瓢泼大雨，什么都看不清了，找了个加油站，先进去停靠一会，遇到了一群机友，我靠，一个个淋成木偶了，心想，我多明智……

他们是徐州的。

聊了聊，他们主要是想跑海岸线，一路北上到威海。

得知，我就是本地人。

让我给推荐靠谱的海鲜店。

我说，沿途，凡是你能遇到的，基本上就不靠谱，因为是给游客吃的，这里吃海鲜跟你们那里上山吃鸡是一回事，也是要找小店，而且是藏得很深的。

我给推荐了两家。

真正的好吃，不贵，而且会让你对海鲜有全新的认识。

以前，大家来吃海鲜，我普遍推荐兴海小吃，主要做大盘鲜，店很小，但是人气很旺，主要针对本地人，也很便宜，那么一大盘海鲜，各种各样，38元一盘，我说的是10年前的价格……

现在，我不知道这个店还开不开。

另外，大盘鲜主要是贝类，针对初吃海鲜的人而言，还是蛮震撼的，对于我而言，我就觉得不合适了，因为我不想光吃贝壳了。

我让本地朋友推荐给我家饭店，她做领导，应该熟悉。

推荐我去桑园饭店。

离市区接近20公里，不是郊区的问题，而是完全进入了农村，我导航过去，越看越像我们村，媳妇又开始了：这里要是有个好饭店才怪呢？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一个牌子，也不大：桑园饭店。

我是进还是不进？

有点农村死胡同的感觉，有个男人骑摩托车，后面驮个小女孩，他停了一下，看了看我，也没说话……

我硬着头皮试试，拐了过去。

我主要是怕刮了车子。

进去，就是个农村饭店，我让媳妇和娃在车上等我，我进入看看，一推门，遇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我们相视一笑。

我问，有海鲜？

他说，看看货。

我进院子一看，的确挺专业的，海鲜种类繁多。

我问，为什么市区的人推荐你的小店？

他说，货会说话。

这话有水平，读过书？

我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去交通便利一点的地方呢？为什么不做个大招牌呢？

他貌似对这些都没啥兴趣，就一点，酒香不怕巷子深，想吃，肯定能找来。

我问，最远，有哪里的客人？就是专程是为了来吃海鲜的。

他说，济南的，青岛的，临沂的，都有。

点了三只螃蟹，一条鱼，一份贝壳，一份小乌贼，拌了两个小凉菜，老板说，看你带着孩子，给你拿只带黄的螃蟹。

很感谢。

慢慢的，上客了，等我们吃饱走时，院子里已经停满了车子，不乏豪车，看这些客人的衣着打扮，多是商业人士。

我觉得老板性格跟我很像。

比较随性，有那么一点点姿态，你不来，我不喊，总认为拿大喇叭喊我多牛B是一种耻辱，也不需要头衔，也不需要招牌，只伺候铁杆支持者。

吃饭，也挺便宜的，220元。

我把坐标发到了我们本地的车友群，推荐大家有机会来体验一番，也许会有开一家的冲动，上次我要做火锅店，一个老大哥推心置腹地跟我聊了几句，他说，在咱这个小县城，再好的概念，再好的形式，也就是几个月，然后就慢慢淡了，真正能持久的就是那些小苍蝇店，例如炒个鸡，吃个羊，店面也脏乎乎的。

我仔细想了想，真对。

包括我说的这家海鲜店，也给人这种感觉。

可是，就是火。

一句话，没有回头客的生意不长久。

推荐给我这家饭店的姐姐又推荐给了我一家饭店，懂懂你不是说要来吃高大上的韩国餐厅吗？推荐给你一家。

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好吃是啥？

至少在我眼里，这家餐厅不合格的地方太多了，厨师时刻叼着烟，厨房是透明的，而我所坐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厨师。

羊肉、生蚝都算不上新鲜。

无论服务还是品质，都离高端相距太远太远，可能是概念好吧？需要自己动手烤肉，给人的感觉很有情调？

媳妇想在海边住一晚，海边没有太好的酒店，至少性价比不高，800元的房间也就是如家标准，朋友推荐客栈，也是个大农村，距离城市很远很远了，我前些日子写过一篇文章，是谈海景房的，海景房就是个概念，中国这么长的海岸线，随意盖，威海那些海景房，忽悠了全国多少人，现在是真正的空城……

大家总是问：为什么你们去的海边没人？

大哥，我们去了兔子不拉屎的农村好吧？！

客栈，五星酒店的价格。

看网上照片，也蛮有味道的，我们自己去拍出照片也羡慕得大家不要不要的，完全就是别墅造型，独门独院。

硬件，我能给打到90分。

软件？

不及格。

装修风格很中式，其实非常的粗糙，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建完房子以后没钱装修了，完全是糊弄，淋浴室都漏水，一洗澡，整个房间都要淹了。

五星酒店的价格，其实连如家都不如。

很差很差。

住了，没有不后悔的。

最最奇葩的是啥？看到我们拍的照片，很多人觉得是700元住一晚别墅，错了，一个别墅是4个房间，你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共用的，而且隔音很差，大家都是陌生人，你好意思在客厅里待着吗？

基本上，都是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不知道谁想到的这么傻的运营模式……

若是把这个别墅包下来呢？一天2800元。

客户服务如何？

很差！

我能预测到它的未来，口碑越来越差，服务越来越差，最终做成了低价酒店，我还不如多花上几百元去住五星酒店，至少人家床垫是一流的，安保是一流的，隔音是一流的，早餐是一流的。

我在觉察两点：

第一、那个海鲜店，我在急忙地帮着推广，而且我肯定能给喊去N多人，这是必然的。

第二、这个客栈，很多人看到我写的以后，可能就不想去了。

我们的生意有没有潜力？

核心在于，我们能不能让别人成为回头客，能不能让别人成为我们的正面推广者，而不是负面。

晚上，不住酒店了，选了日租公寓，朋友的房子，特意给拿的新铺盖，这个房子明显是有人正在住着。

他说是一个画家在用，每年夏天都来，一租就是两三个月，最近画家去四川了，所以可以短住几天，无妨，他已经沟通过了。

画家租房子也不给他钱，给画。

媳妇和娃累了，娃还要做作业。

我出去会朋友。

一个小师妹，美术系的，家就是本地的，她看我来了，要请我吃晚饭，我说不愿意外出了，被接待其实就是被应酬，我嫌耽误别人的时间，朋友总觉得我来了咋也不说声，搞得神神秘秘的，其实是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我觉得朋友，不一定要见面，想想就挺好。

她问我在哪。

过来找我。

我们就在海边烧烤摊坐了一会，她连续考了三年公务员，没考上，现在进了国企，而且是办公室岗位。

我问，花了多少钱？

她说，20万。

我说，好好珍惜，值。

她说，其实我不想上班，因为这个事，我跟父母都翻脸了，但是他们坚决要让我考公务员，我就是考不上，现在又给我找了这么一份工作。

我说，你要这么想，在北方，一份工作就是一个身份，与你匹配的婚姻、资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男人可能还差一些，对于女人而言，你有这份工作与没有这份工作，给你带来的资源匹配绝非是20万。

她说，我理解。

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是我同班同学的，硕士毕业后，他进了事业单位，而且是职能部门，讲个他去做包皮手术的故事。

给刮毛的是护士长。

给割皮的是科主任。

全程都是绿灯……

他只是个副科而已，懂不？

这就是身份标签，我有个做投资的朋友叫陆军，他现在做了一家健康俱乐部，说白了，就是对接客户与牛B医生的桥梁，入会费是10万元。

他是受什么启发呢？

他算有钱人，但是他发现，当他生病时，他是个极其普通的人，只能住普通病房，甚至跟农民一个病房。

他接受不了这些。

有钱有啥了不起？照样的底层社会，因为你没有权力，没有社会资源，所以他决定搭建这么一个平台，听他的说法，这个平台也不是他的，他只是花钱买资源，帮自己俱乐部的客户去对接，甚至牛B到什么程度？让老教授上门给你体检。

我信不？

我信！

我儿子手术前，他联系过我，给我一一展示。

所以，小师妹花了这20万，我认为，值！

我刚参加工作时，也在国企，那时大家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基本上除了公务员就是教师、医生……

我谈的那个女朋友也是国企的。

后来为什么分手？

仔细想了想，应该是她家人觉得我不是正式工吧？没有前途？后来听说她进了事业单位，不知道是什么渠道。

我们俩最后一次见面是2007年，已经分手1年多了，她听说我出书了，抱着我说：你让我后悔死吧！

哭得嗷嗷的。

我甚是欣慰……

去年，有个读者联系我，问我认识XX不？（他们是同事，无意聊到了我。）

我说，认识，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

就一起见了个面。

我们都各自组建家庭了，见面略尴尬，很快就平静了，仿佛就是老朋友，她变化太大了，甚至我觉得她逆生长了，完全变成了一个贵妇人，感觉白了，瘦了，儒雅了。

为什么？

她嫁给了一个公务员。

俩人都是公务员，在一个城市，这就是上层社会。

谈不上后悔不后悔这个话题，当年我太年轻了，才21岁，知道啥啊？！我们这次见面以后，反而突然间没了联系。

小师妹，我觉得也属于乖乖女范畴。

但是，内心叛逆。

她有个男朋友，是高中同学，混混系列，据说当年混混为了追她，打过N个情敌，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了大学，男朋友就在社会上闯荡了，帮银行推销信用卡。

去年还是前年，被抓了，私刻公章。

男朋友被抓了，她父母可开心了，这期间，她也相过亲，也谈过，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想着那个在里面的男朋友。

我问，要判多久？

她说，现在有两个选项，要么再蹲1年，要么花10万元，你觉得应该不应该花？

我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谁出这个钱，家里有这个钱吗？

她说，他家没钱，但是若是硬凑，肯定能凑到，我也可以出点。

我问，你是希望他出来还是？

她说，我肯定是希望他出来，但是他父母的意思是出来，一年也赚不了10万元，不如让他再蹲一年吧。

我问，你们俩在一起几年了？

她说，高一开始。

那么小？

她点点头。

我问，他打过你吗？

她说，打过。

我问，你愿意嫁给他吗？

她说，不愿意，只是放不下，其实我很明白，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家连厕所都没有，大小便需要去猪圈。

我说，这个貌似不算缺点吧？五莲、莒县、莒南、蒙阴一带，都是这样的，一边拉屎一边拿棍子吓唬猪，拉完提上裤子，猪就过来吃了，在我老家那边，都是如此。

她哈哈笑了。

临走，我跟她讲：妹妹，什么都可以冲动，爱情、性欲，但是就是婚姻容不得冲动，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注定是场悲剧。

她说，我都明白，其实我准备订婚了。

我问，哪的？

她说，银行的，我妈同事介绍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小师妹走了，我在想，她是个既智慧又糊涂的女孩，也许是时而糊涂，时而智慧，她对混混念念不忘，一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容易神圣化、浪漫化，这就如同初恋见面就容易啪啪是一个道理，遗憾也会滋生浪漫。二是越是乖乖女，越喜欢小混混，这一点我感触特深，因为我就是个小混混，在健身房，我吸引到的不是卖衣服的，不是搞美容的，要么是老师，要么是公务员，而且都是乖乖女系列的。

至于小师妹的婚事如何。

我觉得，这不是她以及家人能左右的。

而是命运早就安排好的。

改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