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_懂懂日记

　　王姐跟元哥是两口子。

　　元哥开了个布鞋厂，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自己的品牌，以代工为主，主要是赚加工费。

　　王姐呢？

　　全职家庭主妇，偶尔骑行。

　　是骑友里少有的“贵夫人”之一，就是一看没怎么受过罪，很富态，年龄45岁左右，两个孩子，女儿读大学了，儿子读初中。

　　老公很疼她，这东西能感觉到……

　　前天，晚上12点多，我已经睡着了，突然电话响，我一看是王姐的，我一愣，因为我们之前没有太深的交集，只是她从我这里买过一些书。

　　我没接。

　　先翻了翻微信聊天记录，看看是不是自己说错过什么话？让老公发现了？让我解释一下？

　　我一翻，没啥。

　　我把电话拨过去了。

　　那边是哭声。

　　我问，姐咋了？

　　她说，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扰你，我想来想去，觉得也就是你这个时间可能还没休息，只是憋的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几句话。

　　我说，没事，你说吧。

　　她说，我老公赌钱了。

　　我问，被抓了？

　　她说，没，他把厂里的流动资金全赌上了。

　　我说，钱没了，还能赚。

　　她说，但是工人的工资没钱发了，供应商的款没法结了，只能关门了。

　　我问，有多大的缺口？

　　她说，下午我问他，他说差不多90万。

　　我问，你怎么打算的？

　　她说，我不知道，晚上给女儿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我在这边哭，她在那边哭。

　　我说，不该让孩子知道这些。

　　她说，我忍不住不说，天塌下来了。

　　我问，赌了多久？

　　她说，三四个月。

　　我问，没有半点迹象？

　　她说，没有。

　　我说，别伤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天亮了，我给咨询一下律师，给你答复，可以不？

　　她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说，没事。

　　次日，早上7点又打电话过来了，平静了不少……

　　我问，你怎么发现这个事的？

　　她说，我妹妹国庆回来，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说姐夫问她借10万块钱，很急，而且是分两次借的，第一次是借了3万，第二次借了7万，前后间隔不到一周。

　　我问，信用卡，网贷，这些有多少？

　　她说，信用卡可能透支了，网贷可能性不大，他不懂这些。

　　我说，真的需要钱了，就懂了。

　　她问，若是离婚了，我需要承担债务吗？

　　我问，你不想跟他一起承担这些债务吗？

　　她说，我想，毕竟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但是我就怕他还赌。

　　我说，还赌倒是小事，毕竟没有本金了，姐我跟你说句到家的实话，窟窿可能不止90万，甚至可能是190万，家里有房子吗？

　　她说，有，但是今年春天生意周转，做过一次抵押贷款。

　　我问，几套房子？

　　她说，两套，另外一套属于农村宅基地性质，卖不了。

　　我说，你自己说实话，想离婚了？

　　她说，我妹妹的建议是离婚，然后让我带着俩孩子，这样至少不至于把我们娘仨拉下水，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养活不了两个孩子，我又没上班，现在即便出去上班一个月顶多2000块钱，连学费都交不起。

　　我说，至少可以躲过去债务。

　　她说，你帮我咨询一下律师吧。

　　我第一时间咨询了小律师，小律师给的答复是：不需要承担债务，夫妻共同债务要用于夫妻共同生活所欠。今年一月份刚出一个司法解释，夫妻要共债共签，以前不管夫妻一方是否在借条上签字也不管另一方是否知道，只要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另一方都要承担，现在不一样了。

　　我能感受到王姐的犹豫。

　　一方面，她觉得老夫老妻了，家庭也算和睦，应该风雨同舟，这是她的情感决策，但是一想到马上就来一群追债的，折磨她，折磨孩子，她就想逃离苦海，但是她从来没有独立生活过，又没有经济来源，怕养活不了两个孩子……

　　所以，只有哭。

　　她想见见小律师，但是又有难言之隐，意思是懂懂你能不能帮说句话，因为现在手里的确紧张，付不起律师费，能否先赊欠着？或者只是咨询一下。

　　我说，我给你电话号码，你打一下吧。

　　她说，实在不好意思了。

　　小律师给的建议有两点：

　　第一、跟丈夫推心置腹的谈一次，就是汇总一下到底有多少债务？是9万还是90万还是190万还是290万？

　　查催款短信，查征信，一样一样的对，不要跟老公嗷嗷的吵，意思很明确，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但是我要先知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第二、评估目前手里所有的资产，车、房、设备，然后看看是有盈余还是有缺口，若是有盈余，那么就变卖家产还债，俩人出去打工，总有机会翻身的。

　　若是有缺口，或者缺口无限大。

　　那么就可以采取自保的方式，例如你负债590万，你的资产只有20万了，你还了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把20万转移给儿女，让他们读书用，你们两口子就安心当赖皮。

　　不是不想要脸。

　　是没有这个能力要了。

　　我在微信上问了小律师一下，小律师给我回复了四个字：凶多吉少。

　　就是推测外债不止90万！

　　中午，王姐又打电话，意思是想明白了，不想离婚了，无论多大的事，她都应该一起承担，理由是什么？

　　老公买了绳子，要上吊。

　　放在包里，让她看到了。

　　她苦苦地哀求他，意思是天塌了你也不能走，你不想想我？不想想两个孩子？你让我守寡？你让孩子没有爹？

　　我问，是真准备上吊还是吓唬你？

　　她说，是真的，他跪着自己扇自己，拿头撞墙，我跟他认识21年，第一次见他这样，我真吓傻了。

　　我问，之前有过赌博前科吗？

　　她说，从来没有，逢年过节偶尔打打牌，也不过三十二十的。

　　我说，是让人设了套。

　　她说，我妹妹也这么说。

　　设套？

　　我们那边拆迁的时候，一群外地人就天天在树下打牌，你也摸不准他们到底是工地的工人还是干啥的，反正就是天天打，天天吃，平时就在那里喝茶。

　　有男，有女。

　　男的普遍40来岁，也好客，豪爽。

　　农村人有凑热闹的天性，就会近前，近前就有好处，例如偶尔一起喝喝酒，吃吃肉，打打牌。

　　女的还提供服务，无偿的。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职业演员。

　　演什么？

　　赌神！

　　最初打牌，肯定是本地村民赢的多，从几十到几百到几千，但是终究有一天会让你一把输个大的，我之前写了一篇文章谈这个事，因为一句话还被大家骂了一顿，我最后一句话是这么写的：农民终归是农民，德不载物，驾驭不了大钱。

　　他们不是试图拉所有人下水。

　　拉一个就足够了。

　　搞一把，就走了，连夜就全体消失了，转战下一个区域，这些把戏在北京、上海、济南都上演过，只要有拆迁户，就有职业演员，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还让你赢，但是终极目的就是掏光你。

　　有兴趣的可以搜索：设套，赌博，拆迁。

　　毁灭一个拆迁户最快的方式就是赌，你想想除了赌还有什么能让他们把钱拿出来？

　　吸毒？小姐？

　　这些也是大头消费，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线，你一天找一个小姐，一个月也不过几万块钱，太慢了。

　　这种呢，是流动做局。

　　还有一类是固定的，类似地下小赌场，不受监管的，例如我们四个人都喜欢打牌，平时就我们四个人玩，但是玩久了就发现，我们四个人谁也没占到便宜，都吃了喝了玩了，这就如同在群上发红包，每个人都委屈，都觉得自己发的多抢的少，那钱上哪了？

　　说不清楚。

　　怎么我们才能受益呢？

　　就拉一个土老板进来，例如我们四个人很固定了，那么拉一个新人进来，他的钱就会被我们洗进我们的腰包，那么我们就会很默契地配合，先让他赢，激发他的赌性，然后不断放大欲望，最终一次来个狠的。

　　再物色下一个。

　　只能说，元哥有可能遭遇了这种套路，交友不慎。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赌博离我们很遥远，特别是在山东，几乎看不到牌局，哪怕几块钱的赌博都没有，没有这种风气，一个嫁过来的湖南妹子跟我媳妇交流时，俩人得出了一个共性评价，就是山东人很务实，攒钱，不赌。

　　实际上呢？

　　赌博，无处不在。

　　中国人本身就是高赌性的，例如股票、彩票、楼市，都是赌，我姐昨天还交了40万的房款，连房号都没有选，就是买了个楼花，都觉得肯定没事，不会跑路。

　　交了40万之后呢？

　　连手机都买不起了，手机总是死机，想找我买个二手苹果6或7，我就通过朋友给买了一个苹果7，自用的，1500块钱。

　　其实这40万也是赌博，只是赢的概率大而已。

　　那年，我第一次带队去西藏，队伍里有六位女生，她们都是有志青年，曾经想过去西藏支教，总觉得去西藏是很神圣的，带着铅笔，带着本子，带着书。

　　要捐给藏区的娃。

　　即便是今天，很多人依然这么做，总觉得他们很缺……

　　还没到青海，我就给她们打预防针，意思是你们不是去传递爱心的，而是去接受教育的，那些孩子都是你们的老师。

　　教你们如何打脸。

　　刚到那曲，一个小饭店。

　　西安一个机车队伍，有两位大姐，拿着笔和本子，周围一群孩子，他们都是伸手要，大姐就要求他们排队。

　　孩子就开始排队。

　　排队怎么排？

　　前面的领了接着跑到后面去排。

　　小聪明耍了一圈，该要的要了，然后呢？开始要钱，意思是本子与笔我们不需要，给我们钱吧。

　　从两位大姐的表情，我读出了很多信息。

　　她们俩被教育了。

　　这只是开始。

　　到后来我们遇到的孩子是什么状态？手拉着手在马路中间，硬把你的车子给逼停，然后迅速一个人抢一个车门，试图打开。

　　我们采取的战术就是撒钱，全是1块的，从窗户往外一扔。

　　他们去抢，我们赶路。

　　再后来呢？例如我们去珠峰的路上，大人带队拦车，而且是携带武器的，每人手里一块大石头，反正你二选一，要么你就不给，但是会砸你车，要么你给钱消灾。

　　我也写过一篇挨骂的文章，我表达的观点就是原始对应的永远是愚昧与肮脏，绝非什么大家意淫的纯洁的心灵。

　　这些场面我熟悉吗？

　　熟悉！

　　我读小学、初中都是跑校，从我们村到学校需要横跨一条省道，常态是什么？就是车子被学生逼慢了，然后有调皮的孩子就去砸车灯，就是后面的转向灯。

　　那时，我们小孩子家家户户有这种灯，都是砸来的。

　　只要常跑我们那条线路的大小车辆，车灯没有几个完好的，因为大家发现有好的车灯会追着砸，后来就有了惯性，就如同点红包一样。

　　我表哥结婚，用的一辆面包车。

　　车灯是完好的。

　　我们村一群小孩围着那个车转，都想砸，只是在等待契机，就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我表哥肯定也懂这些，就派专人坐那里看着。

　　我还写过一个很奇葩的事，大家也把我批判了一番，意思是你们民风也太差了吧？

　　什么事呢？

　　就是村里的土路旁边是泥巴地。

　　下雨天，一辆小轿车通过，结果掉进泥巴地里了。

　　那时只有县城才有小轿车，司机在村里找人给抬，没人给抬，他只能回县城搬援兵，等他回来时呢？

　　只剩个铁皮了。

　　凡是能拆的，全拆了，轮胎、车座，车门，发动机，烟囱，车灯，仪表盘，喇叭……

　　那时，我表哥就属于比较调皮的，他跟我三舅合力抢了一个车门，我记得很清楚，过了好多年这个车门依然在。

　　这是20多年前的事了。

　　总感觉这些离我们很遥远？

　　至于说货车翻了以后抢大米，抢黄豆，那都不值得一提，这都是常态，当年一车黄豆翻桥下了，大家拿着筛子去水里捞。

　　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伴随着我童年成长的。

　　最近一次哄抢，是我已经比较出色的时候了，就是有车有房了，但是家人依然参与其中，我爹也去抢了，但是抢的貌似又很合法，就是有人曾经提过要搞现代化农场，在我们的田地边上都给圈上护栏了，当时还有记者来拍照，上过新闻。

　　结果呢？

　　大家都开始拆，拆了回家做铁门。

　　刚开始是外村的来偷。

　　后来大家觉得让外村的偷不如我们自己偷，于是自己人开始偷，自己人偷觉得不合适，你们偷我们的，我们偷谁的？

　　于是就有了潜规则，各偷各家的。

　　我爹也去偷，我们自己地头上的。

　　我就在旁边，我就是批判他，意思是你给儿女丢人，我爹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这么做，也就合法了，何况呢？

　　第一、即便公安局来抓，抓的是我，不是你。

　　第二、倘若咱不弄回家，就让人家弄回家了。

　　这是骨子里的基因，有时我在想，我父母属于比较善良的人，为人很正直，但是农村的劣根性依然有，例如架高压线的从我们地里走，大扳手丢我们家地里了，我爹拿到以后没有想到还给他们，而是拿回家了。

　　到城里后，这些现象稍微好了一些，毕竟读过书的人多了。

　　但是，劣根性依然无处不在。

　　特别是针对有公职的，之前我写过两个，都是我身边的，一个是酒驾被对方要了20万，一个是车祸逃逸被对方要了80万。

　　你总不能把身份都不要了吧？

　　所以，人家要多少你给多少，而且必须是私了，对方也不需要通过法官，直接自己就判了，就是找上几个女人去你单位找领导，领导就会建议你去私了，总要把饭碗保住吧？！

　　昨天又遇到一个，她两口子都是公职人员，因为楼上半夜跑步上去理论了几句，结果两家就动了手，据她跟我讲，只是推搡了几下。

　　结果呢？

　　次日楼上报案了，说是被打掉了两颗牙齿，一颗牙齿不构成轻伤，但是两颗就够了，这是刑事案件……

　　二选一吧。

　　是坐牢还是赔钱？

　　要100万！

　　赔了？

　　正在扯皮中。

　　牙齿是怎么掉的？

　　据她讲，是楼上的男人自己打掉的。

　　苦肉计。

　　当然，咱不是法官，无法判断她说的真假，应该彼此都有演绎的成分，也可能的确是被他们俩打掉了牙，也有可能是对方自己打掉的。

　　我从中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你们俩不该住在那个小区，那就是安置房，保护自己的重要方式之一，就是建立足够好的物理绝缘。

　　压根不接触，就好。

　　有时，球友聚会，骑友聚会，车友聚会，还总有人喜欢谈自己的一些过去，例如自己当年一人打几个……

　　遇到这种，我总在内心嘀咕，要适当的与他保持距离。

　　因为，他的思维模式依然是原始的，就如同教育孩子就抄起了棍棒，他们解决冲突的方式依然是打打杀杀。

　　这类人，在县城，还真不少。

　　能量场是这样的，不能给你带来加分，一定会带来减分，这应该也是老尚批评我的点，他认为我不懂得筛选，什么人都接触。

　　他批评的点是什么？

　　意思是懂懂需要靠那些人的认可来实现自我价值认可。

　　离真正的牛B还有很远的路。

　　真正的牛B是什么状态？

　　我牛B，但是不需要你认可，我自己认可就可以。

　　有时，我也会被曲解，例如球友聚餐，我赞助几瓶好酒，要么梦之蓝，要么茅台，比赛我赞助点红酒，每人再赞助身衣服，我求回报吗？

　　我连广告都不需要做。

　　他们背后说我虚荣，意思是收买他们，让他们承认我牛B，其实我是很擅长做靶子的，就是大家的价值存在感是以批判我为共点的，意思是一起批判批判懂懂，就很有存在感。

　　与我初衷略有出入。

　　我最初是想成立属于自己的球队。

　　例如大家比赛无非发个百儿八十的礼物，而我计划发现金，因为我有能力拉到广告赞助商，真的在具体操作过程中，我觉得难度很大，因为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想法，与人打交道是最累的，特别是这种看似有利益关系又没有利益关系的组合。

　　在这一两年的深入接触中。

　　我觉得大家价值观差别还是很大的，价值观也是一种宗教信仰，一旦价值观有冲突就很难融合，他们觉得你是在利用他们，利用的方式就是给点小恩惠，让他们给我出力……

　　我就纳闷了，我让你出什么力了？

　　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是我越界了，包括莫名其妙的付出，也是一种越界，给别人的感觉是你是试图通过我们来寻求价值存在感。

　　昨天，有作家来。

　　恰好10月1，联系了几家饭店，订不到包间，甚是着急，我想到了一家鲁菜馆，很高大上，但是离我们比较远，我认识这个老板，试着给他发了微信语音，他接了，我问能否帮我找个房间？

　　他说过一会给我答复。

　　帮我调了一个。

　　这个老板在本地慈善组织里比较有名气，当时也是因为做慈善认识的，后来他就不怎么参与了，理由是什么？

　　就是他越做慈善，越觉得慈善不该做。

　　至少是不该用这种方式去做，我们做的慈善其实都是有悖于天道的，多数贫穷其实都是必然的，我们去改善这种贫穷其实有一定的逆天。

　　真正需要做的慈善是什么类型？

　　是修行自我，不伤害别人。

　　未必需要帮助别人，倘若一个人能做到不伤害别人，已经是很高很高的境界了，包括言语的伤害，行为的伤害，思想的伤害。

　　他的饭店很红火。

　　另外他本人也比较有名气，因为我这个人不擅长主动跟人家交流，虽然彼此加过微信，但是也基本是0交集，我不希望别人觉得我上赶着去巴结人家。

　　我一联系他，他很认真，当正事去办了。

　　真需要陪酒了，我才发现，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平时吃吃喝喝有的是人，但是要想陪作家，还是需要拿捏一番的，至少要有共同语言吧。

　　我请了个企业家，请了个教授。

　　然后又邀请了鲁菜馆的老板，也就是慈善。

　　我拿了四瓶茅台，因为作家酒量一般，我们只喝了一瓶，我们去慈善的店里吃饭，肯定是免单的，因为我邀请他作陪，他就明白了。

　　走的时候，我给留了一瓶茅台。

　　送作家回宾馆，我们又回来了，虽然跟慈善很熟，但是从来没深入交流过，这次吃饭都算是第一次正经吃饭，包括我之前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没想到，我们几个人都有交集，而且慈善对我很熟悉。

　　在慈善的茶室，我们四个聊了一会。

　　大家关心的就是这个饭店利润怎么样？

　　你看，上座率不错。

　　各方面都不错。

　　该赚钱吧？

　　不赚钱，今年是开业第四年，刚刚实现单月收支平衡，他谈的观点就是现在生意没有想象的好做，饭店基本上都是给房东打工了。

　　这使我很意外！

　　不赚钱？！关键是不赚钱还能坚持上四年，这才是真正牛B的地方，要是换作别人，早关门了。

　　作家为什么喜欢找我？

　　因为我能卖书，就这么简单。

　　当当不能卖吗？

　　卖不过我！

　　真的？

　　真的！

　　现在，作家的首印很难过万册，而且动辄就压货好几年，没有销量，而我们呢？动辄就是几千册的销，他们需要我们。

　　我们也需要他们。

　　所以，若是来我办公室，是很唬人的，一个个你熟悉的作家都在我这里留过印记，而且是这样的，你能量场再强，一进入这个环境，也立刻被催眠了。

　　我说的是作家。

　　因为他会有恍惚感，我靠，你是何许人物？咋把中国牛B的作家都结交了一遍？

　　我表示沉默。

　　意思是，是的。

　　在外人觉得不可思议，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做图书生意的人来讲，这都不叫事。

　　我就用这种刻意营造的能量场，催眠了一个又一个作家。

　　你腕大是吧？

　　有贾平凹大吗？有莫言大吗？

　　慈善谈到了餐饮，他认为餐饮最容易突破的还是传统饮食，例如水饺、羊汤，这些快餐模式的，花钱不多，口味极好。

　　他计划加盟一家羊肉店。

　　这家羊肉店有三大卖点：

　　第一、黑山羊。准确地讲属于半山羊，真正的山羊一胎只生一个，现在都是杂交山羊，一胎生俩。

　　第二、农夫山泉。这个有点类似我们这边有家火锅店，就是这个概念，给人的感觉还是蛮震撼的。

　　第三、铁锅木柴。

　　他的套路是先加盟，然后熟悉了以后再做自己的品牌，全国再招商，他竟然也观察到了这个领域，就是想创业加盟的人太多了。

　　我说，我之前也想做类似的这么一家店，我希望连作料都是透明的，例如放的什么大料，绝对不能有非法添加物，按照最高的卫生标准去做，例如阳光厨房，把饭店弄的干干净净的，定位中高端羊汤。

　　他说，你那是理想主义者。

　　我说，对，我只是想想，另外我还是希望做减法，不去做太多。

　　他说，县城餐饮的出路，就是这个模式，做一家适合县城的精品小店，一顿饭人均消费30元左右的，生意火一点，然后全国招商加盟，这个才是赚大钱的路子。

　　我就大体给他讲了讲我熟悉的那群原先做百度推广的，现在基本都转型做餐饮了，不过是另外一个套路，就是他们跟已经很火的店面进行合作。

　　怎么说呢，微商是收割了想创业的女人，餐饮则是收割想创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