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了_懂懂日记

　　扬州佬，50岁+。

　　很时尚，很博学，很乐观，很儒雅……

　　怎么描述呢？若是50岁能活到这个地步，完全可以称得上成功人士，行走过世界，聊起国内那更是如数家珍，当然人家不需要刻意炫耀，闲聊之时就能感觉到，是做能源相关产业的，在我们这里投资了个项目，他应该是高级工程师系列的，配有秘书。

　　他对国内熟悉到什么程度？

　　具体到某个县。

　　真正的四海为家，媳妇在上海，儿子在美国，他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跑，开了一辆奔驰S320，喜欢自驾，走到哪都是自己开车。

　　至少，他是征服了我，我对他总是很虔诚。

　　如此优秀的人，为什么称人家扬州佬呢？这么土的名字。

　　这是众人私下给起的绰号。

　　已经是够儒雅了。

　　正常情况是咋起名？山东以南，哪怕是连云港的，也被起名为：南蛮子。

　　意思是精明。

　　他每年都来，一次待上一两个月，然后再去另外一个城市，不是旅游，就是纯粹的工作，工作之余喜欢骑行，最初是跟着大部队骑，骑得久了就找到了我，可能是觉得我们俩比较聊得来吧，能聊吃饭睡觉之外的话题。

　　但是，一切接触仅限于骑车。

　　也不会聊太深的话题，例如家庭问题，感情问题。

　　熟悉的陌生人吧。

　　他是那种很讲究的人，骑行服与头盔一定是配色得当，穿不同颜色的骑行服戴不同颜色的头盔，就这一点，就能拉开他与普通人的距离。

　　这是审美洁癖。

　　而多数人呢？只有一个头盔，穿红衣服的时候戴红头盔，穿绿衣服的时候依然是红头盔……

　　有天，骑完车，他问我要了手机号，顺便问了我的生活规律，几点起床？几点休息？周几不忙？

　　我如实回答。

　　两天后，接到了他的电话，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到“他家”小聚，简单吃个便饭，那我肯定答应，他告诉了我小区、楼号和约定的时间。

　　约定晚上6点。

　　我提了两瓶梦之蓝M9，这酒我都没舍得喝，也一直没送人，因为它跟M3太相似了，送出去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值钱，但是我可以送给扬州佬，我觉得他是识货之人，我送他这么个大礼，是不是有点过？

　　有求于他？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点，这是我付出的学费，哪怕收获了一个点，也是巨大的。

　　礼要往上送。

　　就是要送给比我们优秀的人，倘若你送给看大门的大爷，你就是把房子送给他，他也不感恩，反而问你：车不送？！

　　优秀的人为什么优秀？

　　因为，他们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拿了一定会给予更多的。

　　房子，四室两厅，收拾的很干净，如家一般，房子里住了三个人，除了扬州佬还有两位同事，他们把这里既当家又当办公室了，还有一位女同事，应该不住在这里，但是负责这边的一些家务，例如做做饭，打扫一下卫生之类的，女同事是扬州佬的秘书，短发，身上有大城市的味道。

　　进门，先换鞋，很正规。

　　家宴，菜是他们自己炒的，也不能说是扬州菜，他们几个人本身就是来自天南海北，有东北的，有湖南的，只能说是大杂烩。

　　很丰盛。

　　扬州佬拿了两瓶酒出来，说是家乡酒，五琼浆宝应酱酒，酒的广告语写的好：好酒，喝一瓶，少一瓶。

　　这顿饭，不仅仅邀请了我。

　　还邀请了他们这边对口业务的一个项目经理，大老粗，跟我年龄差不多，也不会说普通话……

　　大老粗是我们本地人。

　　一见面，握手，相互自我介绍。

　　我一般都是自我介绍：我叫懂懂。

　　但是呢，扬州佬很认真，介绍了我的全名：他叫董俊峰，……

　　大老粗瞪大了眼看着我：你叫董俊峰？你是二中毕业的？

　　我说，是的。

　　他问，99级的？

　　我说，是的。

　　他说，我找了你接近20年。

　　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呢？他当年要去石油系统打工，但是要求高中以上学历，他有个亲戚在教育部门，就帮着选了一个长相差不多的毕业证，拿去了，因为我考大学走了，毕业证也没用了，直接连领都没领。

　　就这么回事。

　　他打工后呢？混的还不错，为什么呢？

　　因为工头姓董，觉得他也姓“董”很亲切，就让他当了小组长，当时他是办了一张假身份证，那时身份证还是一代的，很简单。

　　这个故事离奇不？

　　对于他用我毕业证这个事，我觉得无所谓，也算改变了一个人的事业轨迹，我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说咱俩长的像？我丑是不错，关键是你太丑了。

　　那酒桌上的主题就变成了：缘分！

　　喝酒不好对不？

　　都知道。

　　但是，酒是最好的媒介，你看刘强东在明尼苏达大学管理学院读博士，一共在美国上五天课，几乎天天有酒场：8月28日在密西西比河邮轮喝酒，8月29日在密尼唐卡湖邮轮喝酒，8月30日在明尼阿波利斯日本料理店喝酒，8月31日在圣保罗意大利餐厅喝酒，9月1日在中餐馆喝酒。

　　聊起了“茅台”价格的飞天。

　　越来越高了，中国消费力咋这么强？

　　据统计，中国奢侈品的年消费力已经达到了5000亿，已经占世界的1/3，最简单的一点，2500元/瓶的茅台，供不应求。

　　因为茅台具有标杆性。

　　你请贵人吃饭，拿水井坊、五粮液都差点火候，可能有的酒更贵，但是不属于标杆……

　　我个人的观点可能略有出入。

　　我觉得在一定程度上，茅台具有了价值属性，就是类似藏品了，很多人是藏而不喝，这个市场更大，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全民炒作中去了。

　　从茅台的一瓶难求是不是看出中国人真的有钱了？

　　其实这是个哈哈镜。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二锅头、涪陵榨菜在热卖。

　　说明老百姓在勒紧裤带过日子。

　　扬州佬说：这一切都是房产市场造成的，一部分人因为房产而实现了财富效应，例如建房的，卖房的，炒房的，这些人都实现了财富倍增。一部分人呢？则被挤出了，省吃俭用还房贷。房价虽然涨了，自己的财富也涨了，但是自己的日子却更苦了。

　　这就是为什么二锅头和茅台同时在大卖的缘故。

　　大老粗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老百姓的日子退步了，理由就是环保政策太紧了，工厂效益普遍不行了，只能给工人降工资。

　　扬州佬否定了他的观点。

　　扬州佬认为，日子只会往前，不会往后，历史是螺旋上升的，你不能只看到螺旋没有看到上升，你想想2000年左右的县城是什么光景？今天是什么光景？

　　有一点大家算是共识，就是杠杆率在转移，最终肯定会转移到个人身上，所以我们要有这个基本的觉悟，降杠杆率。

　　未来，违约率会越来越高的。

　　还有一点，就是整个大环境发生了悄悄的变化，表面上在鼓励民营、小微企业，其实是在收紧（税赋重），而把核心精力用到大型企业上，什么战略呢？要想打赢国际贸易战，还是需要巨无霸式的企业，这样的企业靠民间力量是很难出现的。

　　小微企业肯定越来越难。

　　扬州佬说，正规的典当行会有一波行情。

　　我说，前些日子，还有个朋友找我，他准备收购一家，对方有手续，但是他在犹豫，就是看不准市场走向。

　　他说，市场肯定没问题，这类生意理论上稳赚不赔，但是为什么企业普遍不长寿呢？多是撑死的，老板驾驭不了自己的心魔，只想扩张，资本市场对修行要求是非常高的，你可以。

　　我问，我真的可以吗？

　　他说，肯定可以。

　　我说，但是我不会碰这些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属于那种意志力很薄弱的人，很容易动摇，例如我也不打牌，我觉得一旦我沉湎就属于管不住自己的人，所以我直接不会给自己机会。

　　他说，这东西就是老虎，你能降伏的了，那就是你的坐骑，你降伏不了，你就是它的美餐。

　　我说，我济南有个哥哥（牛哥），他是职业炒房的，别看他玩的很大，但是他胆子特别小，做事至少三道防火墙，当时有做民间资本管理公司的人去取经，我这个哥哥的建议就是不要干，哪怕你现在做的再好，也要收手，因为历史证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只是或早或晚。当时的两个人内心是很不服气的，因为其中一个还是做风控讲师的，就是专门给别人讲如何预防风险的，结果呢？这俩人现在都跑路了。

　　我没开车，大老粗送我。

　　我不让，毕竟你酒驾……

　　他执意让我上车，意思是走沂河大道没事，本地查酒驾就那么几个路口，绕开走理论上是没事的，除非是发生了事故。

　　要请我洗脚。

　　那就去吧。

　　聊了聊彼此，他谈到在烟台某地干过工程，我就无意说了一句，我同学在那里当副镇长，不知道现在提拔了没，同班同学。

　　大老粗问：我们后勤上准备要采购6万斤苹果，你帮着联系联系？

　　我说，好。

　　这个事，就翻过去了，我觉得都是酒后的话，不能太当真，这就如同有天来了个读者，他在迪士尼工作，跟我儿子讲：以后去迪士尼，叔叔请你住最好的酒店。

　　我儿子当真了，昨天还在问。

　　我说，大人，特别是男人，喝了酒之后的话，都是玩笑话，不能当真，懂不？

　　儿子不懂。

　　次日，大老粗又给我打电话，落实苹果的事，我就问了一句：你负责后勤吗？

　　他说，不是，是咱哥们。

　　这个事，我就想到此为止，往好了推测，有好的一面，可能是他想给我个机会赚点钱？

　　往坏了推测呢？

　　他要套路我。

　　为什么？

　　因为采购苹果是很简单的，何况这么大的量，你派个人去烟台那些冷库挨着看挨着谈就是了，价格很低，不需要找什么中间人，何况这有多少个中间人了？你、我、他，至少周转四次。

　　我个人感觉，这是一个抢都抢不到的业务，不可能需要“寻找”卖家。

　　更简单一点的操作，就去水果市场上找大批发商，跟他谈，这个业务你接不接？你能给什么价？多比较几家，自然最接近于最低价，因为他们渠道畅通，比咱自己去烟台买都便宜。

　　我信奉的原则是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掉馅饼不会砸我头上的。

　　这样的事，哪怕真是机会，我也不要。

　　次日，来了个小伙，从昆明来的，不知道坐了几天火车，找我的理由就是想买箱酒，自提，咱总不能拒绝客户吧？就约见了。

　　他梳理了一下从毕业到现在所做的工作，干过信用卡，做过贷款，现在在一家不良资产管理公司。

　　我说，我的建议就是离开这个圈子。

　　他问，为什么？

　　我说，你会被吞噬的。

　　他说，我觉得还好。

　　我说，资本市场是侵蚀人内心最厉害的东西，你现在觉察一下自己的内心，你想到的创业也好，思路也罢，没有一个是能做出具体产品的，都是资本游戏类的，对不对？

　　他说，也对。

　　我说，这是很危险的。

　　他说，只是我不知道危险在哪。

　　我说，我也说不准危险在哪，只是告诉你，你一直都行走在河边。

　　小伙太年轻，未必懂。

　　扬州佬临走之前，托同事给我捎了一双锁鞋，闪电的，3000多块钱，他是还了那两瓶酒的人情……

　　师妹S，乔羽音乐学院毕业的，能歌擅舞，只是有点屈才，教小学，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唯一的短板就是家庭情况差。

　　嫁了个拆二代。

　　婆家有十多套门面房，每年收租也要百十万，不过是婆婆管着这些钱，老公是个什么角？一天到晚玩游戏，要么就是吃喝玩乐。

　　俩人的矛盾点是什么？

　　没有孩子。

　　为什么没有孩子呢？

　　老公精子逆流，就是人家都朝终点跑，他的朝起点跑，是糖尿病引起的，若是能控制血糖，自然受孕还是有概率的。

　　结果呢？

　　依然大吃大喝。

　　她觉得嫁进了“豪门”就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没啥改变，钱都是婆婆一手管着，老公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仿佛依然吃奶，什么都指望婆婆，因为玩游戏借网贷，婆婆已经为他擦了两次屁股了。

　　她觉得自己好失败，什么都没有，要感情没感情，要孩子没孩子，要共同语言更是扯蛋，仿佛自己只是个借宿的……

　　但是又无力挣扎。

　　因为，她也没钱，一个月三千多块钱。

　　她跟我讲：师哥我不骗你，我身上的衣服没有超过100块钱的。

　　挺可怜的。

　　单纯从气质来看，真是个大美人，真走到内心，就是满目疮痍，一个女人结婚四五年没孩子，人家第一反应就是你不会生孩子。

　　我问，不能试管吗？

　　她说，能，但是我不甘心，我总觉得我试管为他生个孩子太窝囊了，我在这个家里算个什么呀？连生个孩子都不是日的。

　　我问，离了婚，你又能找个什么样的呢？

　　她说，也愁这个事。

　　还有一点，就是众人都觉得她嫁了个好婆家，这种羡慕、赞扬也绑架了她，她必须表现出很幸福的样子，进进不得，退退不得。

　　爱面子。

　　她说，师哥，那些老板包情人是真的吗？

　　我说，是的。

　　她说，我特别缺钱。

　　我说，你弄这个就是玩火了，而且老板都是很抠的，刚开始可能会给个万儿八千的，慢慢的就抠回去了。

　　她说，你帮我找个吧，一个月给我3000块钱就行。

　　我说，不好找，我认识的基本都跟我差不多，性冷淡系列的。

　　她说，我活的真的不像个女人，人家有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太可悲了，你就算帮帮我，帮我找个。

　　3000元？

　　听着真少，真便宜，真贱。

　　实际上？

　　女人们往往高估了自己，你让一个爱你的男人每个月给你发3000元试试？！

　　多数男人，做不到，哪怕他真的爱你。

　　就是听着真便宜，其实不好找，愿意拿3000元/月出来包养女人的男人，也不会选择30岁以上的女人，何况是有家庭的女人，冒多大的风险？

　　人家为什么不找个大学生？

　　对不？！

　　很多东西怕量化，一量化就太冷血了，感情咋能量化呢？难道夫妻之间也要发工资？这就是我媳妇嘲笑我的地方：你给媳妇一个月发1万元的工资，说出去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吗？！

　　反正，我大牙还在！

　　我跟师妹讲，什么钱都好赚，就是男人的钱不好赚，不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会出大事的，所谓的大事不是挨几顿打，随时可能都被杀了，懂不？是拿生命在玩，你把心思放到别的上，例如帮舞蹈学校带节课之类的……

　　她说，也带着，不赚钱。

　　对于她，我真的很心疼，穷是可以扭曲一个人的灵魂的，我在她身上就看到了这些，另外她太渴望有个孩子了，她又不甘心选择现在的命运，又没有能力跳出去，只能自己私下攒点钱，有机会就选择离开。

　　她的现状有点像啥呢？

　　就是爹爹为了钱把闺女卖给了大户人家的傻儿子。

　　当然，她老公不傻，只是颓废，爱玩游戏，也有优点，不爱玩女人。

　　她问，你觉得我离婚行吗？

　　我说，低质量的社交不如高质量的独处，这句话在婚姻生活里更是贴切，但是你很难离开，你老公再不行，你也算是生活在大户人家，有大房子住着，有好日子过着，真的让你突然间变成一个离异女人，不说你自己了，娘家人绝对全票反对，感觉你是好日子过够了。

　　没有能力独处。

　　我也只能祝福，我总不能花3000元包了她吧？我包了她有什么用呢？让她天天包水饺给我吃？！

　　师妹L，海龟，在新西兰读的研究生，毕业后又回国了，当了一名普通的公务员，无论工资还是待遇都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留学？是不是家里很有钱？

　　没有，就是普通家庭，她当时是怎么回事呢？男朋友家里有钱，男朋友去新西兰留学，她非要跟着去，对方帮了一部分，家里帮了一部分。

　　还没毕业，俩人就分手了。

　　不是什么阴谋论或心机婊，感情这玩意就是如此，好的时候好的一个头，恨的时候想掐死对方。

　　高中时，若是发现俩人谈恋爱怎么办？

　　有智慧的班主任就直接把他们俩调到一起，让你们亲热个够，没几天，俩人闹翻天了，就这么容易拆散，有意思不？

　　这是校友聚会时，某资深班主任分享的。

　　师妹L参加工作后，依然想赚钱，做些代购，她做代购比别人有优势，人家的确在新西兰留过学，说的都有鼻子有眼的。

　　货基本上都是从代理那里直发的。

　　之前我也写过，留学生做代购有两类，一类是亲自跑，亲自发，这样的算是亲历亲为，利润低，因为价格高，运费高，最简单的一点，买的产品本身就是含税的。一类是找代理发货，代理是提前把货出口到中国了，从国内发，货本身便宜、运费便宜，有利润空间。

　　你是留学生，你选哪个？

　　肯定选后者。

　　那照片之类的呢？

　　上家会统一提供。

　　师妹L想让我中介认识某大V，该大V是做母婴用品的……

　　我问师妹L：你的优势是什么？

　　她说，我的上家就是我一个同学，当时在老乡会认识的，他是把奶粉进口到了上海，然后从上海再发出去，绝对一手货源。

　　我问，有价格优势吗？

　　她说，绝对的。

　　她这么一描述，我觉得可以撮合。

　　撮合完了不久，师妹L给我反馈，说该大V傲慢，给我发过来了聊天记录，我觉得对方没有问题，对方问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想知道底价是多少，而师妹只是给了一个平时拿给代理的价格表给对方，只是承诺会有优惠。

　　优惠多少呢？

　　师妹每罐奶粉给优惠2块钱……

　　我说，你犯了一个大的错误，就是把她当成一般的代理去发展了，所以话术没有变，真诚模式没有变，对于她这个量级的大V而言，她需要的的确是底价，就是这奶粉你进过来的成本是多少，然后她直接会跟你谈量和价的，明白不？

　　她问，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我说，因为她是渠道商，她是有发言权的，你们是可以替代的，但是她不可替代，明白不？所以你不能对她有半点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第一选择是带着你的同学去当面谈一谈，把心掏出来，至于说把心掏出来她还怀疑是假的，那是她的事，这是你的姿态。

　　她说，感觉有些不可理喻。

　　我说，我跟你讲吧，我做酒以后，每天都有人找我推销酒，有澳洲的，有新西兰的，有南非的，有西班牙的，为什么都打动不了我？是因为刘胜霸占了我吗？都不是，而是他们跟我不对等，我只适合跟源头谈，而他们都是代理商，甚至不知道几级了，我咋可能当这个傻子呢？因为我有消化量，具有跟源头谈判的实力。

　　所谓的真诚，就是不说假话。

　　特别是对比你层次高的人，在谈判过程中，你必须把底裤都脱了，他自然就懂你，你去掖着藏着，他直接全盘否定了你。

　　还有就是不对等。

　　就是需要对换角色，要做大V的服务者，而不是把大V拉为自己代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心态决定着结果。

　　你把利润最大化，让她除了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你觉得她会跑吗？

　　刘胜当时跟我合作，就是这么做的。

　　他把所有的成本都核算出来，每个环节多少钱，有没有票据，然后明确告诉我，这是我的成本，这是我给你的价格，每瓶酒只赚你5~10块钱，不同的酒赚的比例不同，但是有一点，就是我给你的价格，别人都给不了你，哪怕你自己来跟酒庄的庄主谈，你也拿不到这个价格……

　　你觉得我会不选择他吗？！

　　师妹L也游说过我，就是让我做新西兰的酒。

　　我表达的很清楚，新西兰的酒存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科普，因为是旋扭盖的，不是传统的木塞，给人的感觉不上档次。

　　我当时也考虑的是这个问题，就是他们不是专业做酒的，那么酒的成本就会很高，我本人是喜欢旋扭盖的，简单，方便。

　　最简单的一点，可以预防渗液。

　　越好的酒，越容易渗液，所谓的渗液就是酒从木塞处渗出，因为好的木塞要有呼吸功能，而酒在长途运输、气温变化、气压变化过程中，酒就会通过木塞渗出来，虽然不影响口感，但是至少感觉不爽。

　　我从法国做了一批列级庄酒，冷链到上海，然后夜晚常温车到我们这边，到时，至少有20多瓶出现了渗液，心疼得我要死要活的。

　　越低端的酒越没问题，例如复合木塞的，就是完全封闭的，不存在什么呼吸功能的。

　　所以，我在写酒水储存建议时写了一句：酒，趁早喝，别存。

　　为什么？

　　红酒储存对温度、湿度、光线都有严格的要求，是高成本的，对于我们这些中低端酒而言，存什么存？

　　喝了就行了。

　　包括对白酒我也持这个态度，我的观点很简单：是食品，就有安全期，越新鲜，越好！

　　我无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