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_懂懂日记

　　途锐哥，50来岁，村干部。

　　不是一般的村干部，城郊的，实力雄厚。

　　当过兵，下过海。

　　长的也不错，跟拉布拉多似的，一身腱子肉，传言，球馆里还有俩女人为其争风吃醋，甚至相互诋毁对方为破鞋。

　　我只是很好奇，一个村干部，要文化没文化，要品位没品位，咋惹得你们这些白富美春心荡漾呢？

　　有何能耐？

　　我属于球馆里的晚辈，这些故事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貌似每个整天泡在球馆的女人，身上都背着N条故事，N个版本，当然，每个人又是清白的，昨天我还采访了一位女球友，单打拿过市级前五，球龄九年，我问她沦陷没？

　　她说，表白的特多，有球友，有教练，有同学，但是没有越雷池半步。

　　后来，她又补了一句，要是你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意思是对我网开一面？

　　我急忙接招：放心吧，我阳痿。

　　球馆也有鄙视链，早的鄙视晚的，强的鄙视弱的，咱属于后来者，融入圈子需要时间，差不多两三年的时间吧，才慢慢熟悉了，我偶尔参加球友聚会，球友也是分派系的，但是派系与派系之间还有中间人士，我这种就属于无党派，不站队，一来二去熟悉的就多了。

　　这期间，就熟悉了途锐哥。

　　他们一共七个人，每周日一聚，轮流请客，而且是结拜成兄弟了，以大哥二哥相称，说是球友不准确，因为里面好几个都算不上球友，为什么凑到一起了呢？说的直白一点，资源共享，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当然最牛B的是老大，老大是年龄最大的，也是资源最丰富的，掌握实权。

　　我怎么进入这个私密圈的呢？

　　老大看中了我。

　　他说观察我好久了，这个好久有多久？应该有个一年半载的，他觉得我是拿球比较慷慨的，是球馆里第二大方的。（县城球馆打球有点类似散拼，随意组合，四人一组，四个人里肯定有拿球的，有不拿球的，羽毛球属于易耗品，一个球七八块钱，打不了几局。）

　　老大想让我进入这个圈子，当老九。

　　为什么没有老八呢？

　　说，曾经有过，但是去外地了。

　　他们开始称呼我为弟弟，但是还没有喊九弟，因为还没磕头……

　　他们聚餐跟普通的球友又不一个风格，从不去苍蝇店，都是高大上，人均消费怎么也要200元起，酒水自带，要么在本地，要么在隔壁城市。

　　我也遵循了他们的排班。

　　轮到我时，我就安排一次五星酒店，不好吃是不错，但是至少看起来蛮场面的，我只轮过两次，每次都接近两千元。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买单后要发票，把发票给他就好。

　　他给我报销。

　　我说，不用。

　　途锐哥是老二，特场面，每次聚餐都是西装革履，我觉得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领带，带拉链的那种……

　　老二还有一特点。

　　祝酒词，每杯不重样，都跟说快板似的，仿佛是文人骚客。

　　我呢？

　　别看写文章挺能说的，在酒桌上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也不会说话，人家让我带酒，我就一杯干了，简单直接。

　　在桌上听他们聊天，仿佛是常委会。

　　土地怎么规划，人事怎么调整，都是讨论的范围，而且相关部门负责人都熟悉，我跟着聚餐次数多了，我都有了恍惚感，仿佛我也成了这座城市的皇室成员。

　　是真有能量场？

　　真有！

　　途锐哥那边做乡村旅游开发，虽然是村里的业务，但是村里又承包给他个人了，不就等于自己的业务吗？每年给村里缴纳租金，租金再按照人头分红。

　　他们几个，除了老大外，别人并不懂我。

　　至少没瞧得上我。

　　别人瞧不起咱该咋办？

　　没事，咱不也瞧不上他们吗？正好，扯平了。

　　我去参加聚会其实单纯的是给老大个面子，我对所谓的吃喝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他们聊的话题更没兴趣，对人脉资源也没兴趣，我跟大家宣扬朋友众多相反，我没有朋友。

　　要朋友干嘛？

　　住院时方便找熟人？

　　费劲！

　　在小地方，有交集很容易，我认识了一个女孩，一所高校的学生会主席，长的一般，但我很喜欢，我喜欢她的干练，家是聊城的，她是跟我们对接兼职认识的，就是我们这边需要日工，她那边批发学生劳动力，她从中拿提成。

　　她看到我办公室的球包，问我：你喜欢打羽毛球？

　　我说，还可以。

　　她问，那你认识XX不？

　　我说，认识，开辆途锐。

　　呀？你们也认识？

　　没多久吧，我就把她忽悠得不要不要的，女生在这个状态下其实是半催眠状态，我就诈她：途锐哥跟我讲，你们睡过。

　　她急忙辩解：没，没，没成功，他不硬！

　　哈，我懂了。

　　我一直觉得这女孩已经偏向于我了，但是在日后交往过程中，我发现她依然是他的人，例如她去球馆玩，不会站在我的区域，而会站在途锐哥的区域，当然不止这些，我有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这个事让我很有挫败感。

　　我哪点不如他？

　　不就是有辆破途锐吗？我的车子每一辆都是全市唯一的一辆，而途锐烂大街了，送我我都不要。

　　我在心里把他鄙视了一番。

　　不过，途锐哥对我还真不错，例如我从岳父家回来，他专程喊我到他的旅游基地给我接风，吃了顿野餐，全是野菜，还把自己上高中的闺女喊出来，让喊叔叔，拿出自己写的作文让我看，让我指点指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狭隘。

　　还有，我对途锐哥心存距离，毕竟他是野蛮人系列，读书少不说，身上有一股扈气，喝酒也是如此，例如3两3的杯子他一口就干了，就是平时我们喝水用的纸杯，你是跟还是不跟？不跟吧，他就给你脸色看，跟吧，不能只喝这一杯吧？再怎么少喝也少不了一斤白酒，喝了真打滚，我每次跟他喝酒都喝醉。

　　学生会主席跟我讲，途锐哥是一个很有善心的人，本地曾经有个白血病患者，他直接捐了5000元。

　　还有这么一面？

　　我之前写过，酒驾是县城很普遍的现象。

　　不说人人酒驾，也差不多。

　　大家都心存侥幸，另外县城交通太好，四通八达，查酒驾的位置很固定，就在那么两条单行线上，绕开即可。

　　途锐哥出事了。

　　事很小，就是发生了刮蹭，但是他酒驾了，逃逸了。

　　他找人顶包。

　　但是，对方有行车记录仪。

　　若是及时服软，赔点钱，这个事也很容易搞定，他可能酒还没醒，很强硬，结果事搞大了，对方声讨他，他还给了人家一巴掌……

　　顶包的、途锐哥，都进去了。

　　这些事，我一直都不知道，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有个大姐向我打听：途锐出来了没？

　　我问，啥事？

　　她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

　　我知道了归知道了，我什么也不能问，也不能说，怪不得两三周没聚会了呢，我还以为是因为老大出差了呢。

　　又过了一周。

　　老大联系我：你省里有没有熟悉的人脉资源？

　　我说，有读者，级别很高，但是属于文职。

　　老大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把老二弄出来？正好全国上下在打击村霸，他撞枪口上了，成了典型。

　　这个时候，我非常的纠结。

　　纠结在哪？

　　第一、大家都是很有能量场的人，为什么没捞出来呢？难道人脉资源如此的脆弱？在过去大家给我的感觉是能做到只手遮天。

　　第二、我怎么跟读者开这个口？我在她心目中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机会我是用在外人身上还是我自己身上？

　　我决定打电话给咨询一下。

　　她听我描述了前后经过。

　　她问，有没有亲戚关系或者经济往来？

　　我说，没有。

　　她说，实事求是，非常难，因为已经定性。

　　我说，懂了。

　　我也如实地转达了。

　　我办不了，但是我尽力了。

　　酒驾的事只是导火索，又牵扯出了别的事，后院起火，就是账上有窟窿，缺口在130万左右，这时老大又开始挨着游说了，意思是咱不能见死不救，这个钱老二早晚都会还的，大家凑凑吧？

　　若是堵上这个窟窿，可能只有酒驾这一项。

　　若是堵不上？

　　问题就大了。

　　这个事对我是一次冲击，一个拥有如此产业的人，都传他是亿万富翁，在关键时刻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没有这么多现金还可以理解，关键是没有这么多可以抵押的资产，你有房产有车产也行啊，本身都在抵押状态。

　　这种落差使我有了恍惚感，平时大家是如此威风的一群人，感觉能量巨大，见神杀神，见鬼杀鬼，闹了半天是纸老虎？

　　除了老大以外，其他几个兄弟貌似都没有出钱，我也没有。

　　能为他跑前跑后的，除了自家亲兄弟外，就是与他有直接合作关系的几个朋友，当然我们几个也表现得非常热情，都在第一时间去帮他存钱，意思是让他在里面奢侈一点，该买买。

　　途锐后来如何了？

　　故事比较曲折，人是出来了，但是头衔、产业都变故了，前前后后折腾进去了300多万，途锐也卖了，球也不打了，其实从出事到现在，我再也没见过他，只是听说他在收粮票，有点类似承兑。

　　如今，搭档经常跟我讲，认识这个，认识那个。

　　我就半开玩笑地说，认识有用吗？值5000块钱吗？

　　他天天陪美女老板打球，他开口要求年卡给优惠点，美女老板点头同意，给便宜了50块钱，老板可是玛莎拉蒂呢，我经常拿这50块钱的梗来调侃他，不过比我强，我连50元的脸都没有……

　　去济南时，我给牛哥讲了途锐哥的故事，牛哥讲了一句话：人在落魄的时候，千万不要跟朋友开口，不开口还是好朋友，一开口连朋友都丢了，何必非去考验人性呢？！

　　在性别方面，我更喜欢女性朋友，因为女人比男人感性，男人在作出决策时更多的是价值判断，既然已经判断你是跌停股了就不会继续投入了，而女人不同，只要在意你，她就愿意飞蛾扑火。

　　北纬姐总是劝我，你何必赚钱呢？你就安心写文章不好吗？你一年不是需要30万的生活费吗？我给你就是了。

　　但是呢，我总觉得不合适，我怕我们关系不对等了，而且会让人对她有曲解，你是不是包养了懂懂，你们俩关系是不是不正常？

　　她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的。

　　她也的确有这个实力，包括她想让我拿居住权，都想把公司注册在我名下，她帮我经营着，最近她刚收购了一家快递公司，在北欧，目前她还代理着国内一些快递公司的北欧市场，例如申通。

　　我不想去国外生活，我就想在农村。

　　还有一个姐，她是我认识的所有朋友里，我认为唯一可以称的上贵族的，有多贵呢？至少超出我过去的想象范围。

　　我们属于亲密无间的朋友。

　　在途锐哥出事后，我还专门给她打了个电话，讲述了我的心理变化，我的意思是人为什么如此的脆弱，我甚至能想象到当我出了事时家人该多么无助？能求助于谁？我就跟她讲，我不缺吃不缺喝，也不需要钱花，我只希望有一天，当我突然遭遇了意外时，你能是我最后一道防火墙。

　　我曾经落魄过几年。

　　当时，她在伊拉克，她非让我去一趟，说是让我散散心。

　　我一想起伊拉克，我就觉得挺危险，到处都是战乱。

　　她说，放心吧，安全得很。

　　她给我发了邀请，办了签证，买了机票，让国内一位同事陪同我一起去，飞巴格达，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的，人家机场那安全措施一流，为了预防汽车炸弹直接不允许社会车辆进入机场，下了飞机以后需要坐摆渡车，到5公里外的集合点，在那里再坐出租车或者班车，坐飞机至少要提前4小时。

　　她在这边有工程。

　　这个姐，称其为W吧。

　　W见到我，握着我的手，眼圈都红了：你最近的文章我都不敢看了，感觉你落魄了，特别心疼……

　　我说，文章里写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依然潇洒。

　　她的意思是不想写文章就别写了，要不就到伊拉克吧，帮她在那边做管理者，她可以给出比我写文章高10倍的回报，就一句话，不希望你那么累，感觉写文章太累了。

　　伊拉克有多热呢？

　　我一下午能喝30瓶水。

　　50多度，你想想吧，我本身就属于比较能喝水的人，平时在家打球一小时就要喝四五瓶水。

　　我每天到球馆都是先拿5瓶水，正好10块钱。

　　我也知道她是真心帮我，但是我觉得伊拉克不适合我，主要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赚钱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的主要焦点在写文章上，所以体验起伏本身也是很好的经历。

　　我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位富豪，但是我想成为一位文豪。

　　工地是封闭式的。

　　太无聊。

　　她通过中石油的关系找了当地一家租车公司，人家的租车公司很有意思，一名司机，一名保镖，真的拿着AK47，他们俩坐前面，我们俩坐后面，哎呀，那汗臭、狐臭，没法描述了，我回国半个月，身上都还一股狐臭味。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都很幽默，做鬼脸之类的。

　　带我去看古巴比伦遗址，貌似因为战乱的缘故，景点也封闭了，只有几个保安在把守，司机去给交涉的，给了二十美元放我们进去了。

　　有点类似我们村的土坯墙。

　　古巴比伦是啥玩意？

　　四大文明古国，应该说是之首。

　　W还在给我讲解，说古巴比伦最值得一看的就是空中花园，原先是准备复原一个，旁边是萨达姆宫殿，曾经接待过那个谁……

　　W说，我觉得你是文人，肯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我说，也是一知半解，知道两河流域是人类文明的开始，两河流域都在伊拉克，在两河流域文明里，古巴比伦属于鼎盛时期了，最早是苏美尔文明，这里有世界上第一座城市，第一个国家，这就如同我们以5000年中华文明为荣耀是一个道理，伊拉克也一直在贩卖这份文化遗产，萨达姆一直在不停地强调民族优越性，独裁的前提必须是民族优越感+形象代言人。

　　她问，中华文明早还是两河文明早？

　　我说，两河文明早，有文字记载的就已经五六千年了，中国的夏朝是否存在一直都是处于争论状态的，即便是夏朝存在也比人家晚了两千年，易中天曾经写过一句话，上下五千年是错误的，准确的是三千七百年。

　　粗俗一点理解，就是伊拉克境内是人类文明的起源。“美索不达米亚”在《圣经》里称为“伊甸园”，是古希腊语，意为“两条河中间的地方”，故又称为两河流域。两河指的是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

　　这些大家都熟悉，高考时还考过，不再班门弄斧了。

　　中东地区为什么战乱不断？

　　根源是石油？

　　不全是，而是信仰问题。

　　绝大多数战争的爆发，都是信仰冲突，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

　　中东貌似多是伊斯兰教吧？

　　是的，但是伊斯兰教也分两大派，之间也是冲突不断，例如伊拉克与伊朗，伊拉克是阿拉伯人的后裔，而伊朗是波斯人的后裔，虽然同信伊斯兰教，但是信的又不同，伊朗90%穆斯林信奉什叶派，而萨达姆是逊尼派。

　　溜达了一圈，有一点感触特深：流血牺牲，多因信仰。

　　是萨达姆的独裁好呢，还是美国推行的民主好？

　　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一句古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老百姓永远就处于两种状态，鲁迅写过：

　　一，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

　　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

　　在中东，伊拉克属于比较穷的，一提富有，大家马上想到了迪拜，我之前写过几个科普贴，其实迪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富有，北上广随意拿出来一个就秒杀他们，不知道是谁编的，说遍地豪车。

　　那才是瞎扯。

　　大街上跑的，多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车子。

　　迪拜的公务员月收入也就是1~2万人民币这个水平，但是你想想他们消费多高？我们对迪拜的想象有点像我们村的人想香港人的生活，仿佛香港所有人都是有钱人，其实富人只有那5%，无论什么区域都是如此，哪怕是在华尔街。

　　战争时，老百姓是不是真的很苦？

　　其实，也是有说有笑，现代战争不像过去，要屠城之类的，现在都是精准打击，与老百姓无关，例如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时，专门划出了一个区域，叫：GreenZone，意思是只要进入了这个区域就是绝对安全的，类似国中国，要想拿到这个区域的通行证，比办美国绿卡还难。

　　外面炮火不断，里面则歌舞升平。

　　各国办事处都在这里。

　　包括当地一些贵族阶层。

　　后来有部电影就叫《GreenZone》，也是讲伊拉克战争的，不过对GreenZone的描写很少，只有一个游泳池，里面有一群美女，很多人在旁边喝啤酒。

　　回来后，我写了一段话：没有绝对正确的意识形态和道德准则，这个世界就是多样性的，任何道德都有适应的时间范畴、区域范畴。

　　例如一夫一妻，在中东就是一夫多妻。

　　还有很多很多，包括信仰，例如你在国内觉得佛祖无处不在，而你在伊拉克呢？则会有了恍惚感？你们都信这个，我们的佛在哪？

　　才突然明白，呀，原来有人不烧香不拜佛。

　　我回国后不久。

　　W安排国内朋友给我转了30万。

　　我也没拒绝，收下了，待我翻过身来，我又还给她了，她没要，这都是后话，她属于那种很需要依赖型的女人，表面是个女强人，但是终究是藤，她需要大树。

　　我是她的第三棵。

　　她说是最后一棵，意思是我比前面两任都要强，但是我知道，我跟他们没法比，他们都属于社会上层，属于儒雅之士，我唯一的优势可能是年轻一些？另外是写文章的，让人觉得看起来很有思想，仅此而已。

　　有时，我也觉得蛮不公平的。

　　你看，他们都跟你有过关系，不管是一次还是半次，至少是有过。

　　而我？

　　没有。

　　这是不是对我不公平？

　　但是，反过来一想，我们关系这么稳定，这么持久，根源是什么？就是没有发生关系，就是一直都处于最亲密的状态，但是没有达到顶峰。

　　一旦突破了，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因为，没有半点想象了。

　　扮演偶像是不能落地的，更不能上床。

　　上床死。

　　她的前两任都是极品，有名有姓还有百度百科，而且还为她开辟了事业，包括她伊拉克的这个工程也是第二任给她的，她属于那种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同时呢，又不矫情，很容易吸引高能量场的男人。

　　我属于被吸引的。

　　这么写是不是让大家觉得她感情咋这么泛滥？

　　相反，我觉得她属于情感世界、金钱世界都非常简单的人，她与前两任的交往都在10年以上，现在也是很好的朋友，跟我是第五年，我们三个都扮演过她的偶像，只是我是现任偶像而已。

　　去年，她让我找一种机械加工厂，加工一种笼头，畜牧业用的，主要是出口欧洲、澳洲、新西兰，她的意思是我可以做她的附属产业链，做其中的一个片，专业术语叫：镀铝锌丝笼片。

　　找来找去，找到了青州一家。

　　老板有四台机器。

　　达不到我们的生产量。

　　W的建议是让我把工厂买下来，主要是把技术工人买下来，但是我去一看，这玩意没有技术含量，机械也老旧了，就是个大型的手工作坊而已，没有买的意义。

　　关键是我觉得跨市区管理，太麻烦。

　　后来，我就跟青州老板谈了一个合作，我上两台设备，你再上两台，一共八台设备，然后你来经营，我们约定一个采购价格，一个采购量，签定合同，为什么我要上两台机器呢？我不上他也不会上，我上了是给他信心。

　　我在约定价格的基础之上加300元/吨供货给W投资的公司，运费由W出。

　　这东西就是标准件，没有技术含量。

　　对我这种合作模式，她不是很认可，她的意思是希望我做长期供应商，而不是类似的中间商，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一台设备22万，你让我投入过百万我心里有些担心，虽然咱的感情没问题，但是我总害怕，害怕什么呢？

　　就是我会成为你的前任。

　　那样我会失宠。

　　她反复地安慰我：你永远不会的，你是我的偶像。

　　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而我现在的模式呢？我不用怕，说的直接一点，一个季度就可以回本，她给我打的包票是两年150万的利润。

　　实际上，仔细算下来，一年五六十万的利润。

　　现在业务很稳定，W的意思是让我攒点钱，然后把设备搬到昆山去，这样可以节约了中途运输环节，把运费补贴给我，我可能属于很容易满足的，不想折腾，我现在多轻松，什么都不用管，不用问。

　　平时，我很少跟W联系，一个月可能才通次语音，为什么不联系呢？

　　我怕。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一旦联系的过于密切了，可能就是生疏的开始，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去昆山的原因，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太多，一旦我们为琐事所缠绕时，我就会失去她的。

　　好是挺好，总觉得有吃软饭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