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懂懂日记：左右为难_懂懂日记

周日，我去兰陵县，顺便开启顺风车。



拉了两位。



一位到临沂机场，一位到兰陵县。



到机场的这个是油腻大叔，年龄40岁左右，大肚子，半秃，搞保健品的，这次是去深圳参加一个养生论坛。



他坐副驾驶。



我总闻着一股臭脚丫子味道，不是他脚的味道，而是他身上的味道，空调一吹，扩散的更匀称了。



到兰陵县的那个是位高中老师，女士，30岁左右，貌似她也闻到了，特意把窗户开了点缝，我在想，她会不会误以为是我的味道？然后给我个差评？



油腻大叔特困，上车秒睡。



睡觉还打呼噜，打呼噜还带声调的，婉转悠长。



我和后面的高中老师一直都在偷笑，那场面特滑稽，关键是他还能做到半睡半醒，不妨碍聊天，动不动问我个问题，例如问我在哪单位上班，姓什么，叫什么，老家是哪的，开顺风车一天能赚多少钱……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



进加油站。



我让他们俩去方便一下。



加完油，可以积分消费，我拿了四瓶红茶两瓶水，高中老师要水，大叔要红茶，大叔把盖盖扭开，一仰头，一捏，喝完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我见过吹瓶喝啤酒的，第一次见这么喝饮料的。



我笑着问，尝着什么味了没？



他说，甜的。



继续上路……



看来大叔休息好了，来了精神，聊起了国家大事，先从人事变动说起，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又谈起了国际形势，说今年可能就要收复台湾。



听得我都激动万分。



我问，中美贸易战，会升温还是会降温？



他说，你看美国制裁中国的是什么？全是高科技，这说明什么？他们怕了，他们怕我们先进的高科技冲击了他们的本土市场，这恰好说明我们的科技已经与美国旗鼓相当了，甚至很多领域是领先的，例如生物科技方面，咱有中医呀，那个谁不就是研究中医提取了青蒿素获得了诺贝尔奖吗？这都是五千年的智慧，美国才多少年历史？要说是升温还是降温，我认为是降温，过去没有人敢跟美国叫板，他们以为中国会被吓唬住，没想到，没吓唬住，反而敢反制裁？美国肯定会怂的，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松口，特朗普就是个嘴炮。



后来，他又给我讲了一带一路战略对美国的影响，还有南海局势，我听了以后最大的感受就是，你是学国际关系学的吧？咋对这些了解的这么清楚？



送他到机场。



我下车帮他拿行李，顺便握手告别。



他说，我一会给你个五星好评。



我说，谢谢。



继续上路……



我建议高中老师坐副驾驶，主要是她眉清目秀，我看着舒心。



她钥匙扣上有个小熊，小熊身上有个广告LOGO，是个家具品牌。



我总要找个话题吧。



我说，我也有这么一个熊。



她问，谁送你的？



我说，买家具送的。



她问，在XX家具城吗？



我说，是的，三楼，我是他们家大客户，我父母家，我办公室，我店面都用的他家的家具。



她问，你认识的是男老板还是女老板？



我说，女老板。



她问，多大年龄？



我说，五六十了吧，我都喊姨。



她说，那是我妈。



我问，亲妈？



她说，亲的。



我说，我有她微信，她总是喊我董大作家，你有空可以问问。



我翻出微信给她看。



她说，是我妈，但是这个是她工作号。



我说，她对我评价特别好，说我是她遇到过最好的客户，从来不拖欠货款，还有就是也不讲价，甚至不去店里选家具，都是让她帮我搭配。



她说，我妈那人很实在，跟别人不一样，不坑不蒙。



我说，是的。



她问，你去兰陵干什么？



我说，约会。



她问，你还没结婚？



我说，结了。



她说，结了婚还约会？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说，就是这么想的。



从现场的直觉，我判断她是有情感问题，是出来散心的，因为她要去压油沟景区，顺便去周边拍杏花。



我问，你为什么对兰陵这么熟悉？



她说，我妈是兰陵人，我在兰陵待到15岁。



聊着聊着，聊到了重点，她的确是遇到了情感挫折，就是发现老公爱上了别人，她提出离婚老公不同意，她是完美主义者，总觉得男人一旦变了心就不值得留恋了，应该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问，以后你不准备结婚了？



她说，会结。



我说，你结过几次以后就会明白，男人都一个样，倘若你以忠诚来衡量男人，那么没有男人能通过你的考验，要么他实在是太臭了，没人喜欢。要么他是余则成，具有一流的反侦察能力，女人应该正确认识男人的属性，是猫，不是狗。



她问，难道男人出轨还有理了？



我说，没理，但是这是天性，是骨子里的。



她说，我接受不了。



我说，那很简单，喜欢女人就可以避开这个问题。



她问，有没有不花心的男人？



我说，我没遇到过，可能别人遇到过。



没想到，女人也喜欢关心国家大事，也喜欢谈中美贸易战，也喜欢谈经济发展，也喜欢谈台海局势……



她问，你觉得刚才的大哥说的有道理吗？



我说，没道理。



她问，为什么？



我说，员工喜欢揣摩我心思，哪怕他们揣摩的再准，其实也不准，而且大相径庭，朝上猜一定是错的，山下的人怎么能想到山上的风景呢？所以，无论谈中美还是谈经济，都是意淫，而且离真相很远很远。



她问，你觉得中美差距有多大？



我说，综合国力在30年以上，国民意识在50年以上，美国制裁中国其实就是大哥打小弟，小弟若是奋力反抗呢？会挨的更重，我们跟美国没法比拼贸易战，你可以关注一下过往的新闻，中国都是近似哀求式的希望美国能放宽一些高科技产品对中国的出口限制，看去年7月份的新闻，新闻标题是：《汪洋呼吁美放宽对华高科技出口限制，互利双赢是中美最好的合作》。



她说，你的意思是打不赢这场贸易战？



我说，我们跟泰国相互制裁，你觉得谁会赢？美国能不能离开中国？中国能不能离开美国？还有，我们看待问题应该是客观的，去情绪化的，就是我们要多方面换位思考，就是假如我们是美国民众，我们会不会支持这场贸易战？然后再分析为什么特朗普会推出这么一个政策？难道他的顾问团都不懂得以和为贵吗？为什么要逆行？是真的逆行吗？



她问，那你觉得股市呢？



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嗅觉灵敏的人，例如当年日本侵华很多人跑到了欧洲，跑到了美国，其实是避难去了，在特朗普推出贸易战之前，股市其实已经有反应了，说明有人已经知道了消息，客户经理还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考虑轻仓观望，还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个段子，是马云在浙商大会上的演讲。



内容如下：三个人要一起出去，三个和尚，暴风雨非常大，马上下暴风雨，有一个人有一把很好的雨伞，有一个人穿着非常好的雨衣，还有一个人啥都没有。三个人出去半天以后，这三个人回来了，有雨伞的那个人腿摔断了，有雨衣的那个人，腿也摔断了，没有雨衣的人，干干净净地回来了。原因是什么？这三个人的决定方法，有雨伞的人说我条件比较好，我不怕，结果这么大的风浪，马上受了伤，有雨衣的人认为我也可以，那个没有雨伞、没有雨衣的人，他非常小心地躲过，等风浪过去再出发也来得及。



她问，你听了他的建议吗？



我说，我本来就不炒股，只是一直在定投银华锐进，我听了他的建议把银华锐进卖出了，周五尾盘又买回来了，等于反向赚了7个点。



她问，你这么听话？



我说，不是听话，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就是他不说我可能也会这么做，我只是觉得我们中国老百姓低估了一个人：特朗普，我们一直都觉得美国民众选了一个二货当总统，其实非也。



她问，你炒股厉害吗？



我说，我觉得我是比较厉害的，我的厉害不是判断走势厉害，也不是选股厉害，相反这两点我都是很不介意的，我厉害的是我了解我自己，就是我知道我的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还有就是我跟自己是好朋友，我能管住我自己，能按部就班地去执行我的计划，能认识自己的人很少，能管住自己的更少。



她说，第一次见这么自信的人。



我说，源于实力。



她说，我一共投了12万，现在还剩7万了。



我说，用不了多久，就成5万了。



她说，你个乌鸦嘴。



我说，贸易战一旦升级，就会加剧资金避险意识。



她问，你从来不研究经济形势之类的？



我说，研究这些只能误导自己，我有个观点，作为老百姓而言，研究的越高越务虚，研究的越自我越务实，我们需要认识的不是国际形势，而是自我状态，就是我是谁？我有什么，我没什么。



我送她到景点，也顺手加了微信。



她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吗？



我问，你觉得你们学校里哪个男人是比较正经的？我可以给你讲讲内幕。



她说，宋主任。



我说，他媳妇是XX局的，对不？



她说，是。



我说，他是中戏毕业的，偶尔有朋友请客，有求于他，以前请客都是一请一条龙，先吃再唱歌再洗澡，每当洗澡HAPPY完毕，他都急忙给媳妇打电话，媳妇你快来接我，我快没法推辞了，人家非要请我去找小姐，于是媳妇急忙开车过去接他。



她问，真的？



我说，你可以找他本人求证，他是真正的闷骚男，我们在一个校友会，我还是副会长，他的闷骚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他在学校里表现的很好，绝对的暖男。



她说，是的，他喜欢打乒乓球，女老师都喜欢跟他打，他特别热心。



我说，是的，只鼓励，不批评，嘘寒问暖。



送她到景点，我走了。



我在想，我突然给她灌输这么多歪理会不会使她矫枉过正？例如突然放开了，变得不再矜持了，要么就是会对男人彻底失望了。



当然，我觉得每个人都是聪明人。



有些委屈，有些矫情，其实是装出来的，她内心跟明镜似的，甚至她自己本身就有婚外恋……



人心隔肚皮。



看不透。



看不透就不看。



下午4点多，派出所给我打电话，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关于油腻大叔的，说是油腻大叔失踪了，最后的通话记录是跟我。



我一五一十地描述，我把大叔送到了机场，机场有监控。



不信，让我回去做笔录。



说的挺吓人的。



我联系了高中老师，把事情跟她简单一讲，让她帮我打个电话回去解释一下，结果，更解释不清了。



你不是此地无银吗？



滴滴平台也联系我，问我一些前后经过，我又陈述了一遍。



我打油腻大叔的电话，不是关机，而是停机。



据家人讲，他也没有办理登机手续，而且突然失踪了，电话又莫名其妙停机了，微信也不回，最后的联系人是我，那我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



让我抓紧回去。



我口头答应，实际没当回事，他们拿我没办法肯定会求助于机场的，机场会帮着调监控的，何必非折腾我呢？我说的很明确，与我无关。



我来兰陵是有事的，不能事办不完就跑吧？



何况，我觉得即便是失踪了，也是出去约会去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家人持反对意见，意思是即便是出去见朋友了，也不至于连飞机都不坐了吧？



这么分析也有道理。



我来兰陵是有很重要的事，有老大哥喊我帮忙，老大哥是我们那边的，他闺女嫁到了兰陵，在兰陵某系统工作，老大哥是来宴请领导的，但是不能明着说宴请，而是说约着打场羽毛球。



宴请是不是有什么诉求？



没有，单纯的维系关系，每年都要宴请一到两次。



老一辈人有个特点，还是要按照老规矩喝酒，所以双方都要派出得力干将，能喝酒的，有点类似中美贸易，表面一片和谐，其实暗自较劲。



带了2箱茅台。



先打球。



刚开始我们打的还不错，毕竟我们年轻，天天打，而且专业训练过，优势比较明显，稍微认真一点就不过10。



不久，对方来了一位专业选手，人家带了个女孩，混双打我们男双，若是人家认真打，我们连5分都拿不到，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打球如此的从容，也不杀球，也不起高球，全是平球，而且仿佛是陪俩孩子玩。



服气了。



喝酒……



给我安排的任务是晚上开车，所以我不用喝酒。



对方坐主陪，但是肯定是我们这边买单，谁是主陪谁就有发言权，由他来定规矩，规矩是主陪三口副陪三口干一杯，也就是六口喝2两半。



他们带完酒以后，就是我们回敬。



我们这边就开始更新了规则，四口一杯，叫四季平安酒。



毕竟人多，十多个人。



这么一圈下来，每人就至少喝了一斤白酒。



节目还不能结束，因为还要穿插进行，单独表示，于是每人又喝了半斤，而且主题明确，最初谈的全是球，后来谈的全是闺女，而且我们这些娘家人每个人都要表达一遍，意思是希望领导们多多关照。



当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



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农二代与城二代看似有相同的机会，其实不同，我们是有相同的准入门槛，但是有不同的提拔门槛，看似大家工作表现都差不多，为什么人家提的这么快？貌似跟领导走的也不近？



功夫都在幕后。



而且排兵布阵都很讲究，找什么级别的陪酒人，这都是权衡过的，谁能加分，谁会减分，我全程都是司机角色，不说一句话都没说也差不多。



而且，不是单纯的吃吃喝喝。



还要交流一些很高大上的事，例如文学、音乐……



至少我是很受启发的，可能这就是家族优势，做父母的给孩子在无形中铺了路。



最终呢？



都喝多了。



但是，都心满意足。



包括喝多少酒，如何喝，这些都是商量过的，找来喝酒的人也都是壮士，每个人都准备好了献身，知道喝了肯定难受，但是也会喝。



独特的酒文化。



为了喝服对方，结果把自己也喝服了。



老大哥也没多少酒，他平时就滴酒不沾，但是在敬酒时他也喝了一杯，他全程是要保持清醒的，因为散席后他要去领导家单独坐坐，当然也就是三五分钟，我开车带他过去，在楼下等他。



开始往回走，已经深夜了。



老大哥安排司机带着其他人先回，他跟我一个车。



他握着我的手：小董，委屈你了，知道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你今天的表现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以为你会忍受不了提前退场了。



我说，不会的。



他的意思是我能表现的很安静，超出了他的预期。



我把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描述了一遍，就是关于油腻大叔失踪的事。



他说，我给问问。



我说，有点晚了吧。



他说，没事。



他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消息反馈回来了，油腻大叔在机场安检被拘留了，因为他被网上通缉了，涉嫌传销……



不关我的事了，我也不用去说明情况了。



有意思。



他问，是不是参加这些酒席很无聊？



我说，也不无聊，我就当看话剧了，每个人都说着客套话，而且酒前酒后是两个人，很有意思，以前我都是喝酒的人，应该也是他们的状态，如今作为清醒者看他们，反而觉得挺滑稽的。



他说，但是就是这么个游戏规则，要遵守。



我说，是的，特别是“邀请”很有意思，我们这边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在盛情邀请他们，意思是有机会一定要去我们那边，我们要载歌载舞欢迎你们，好酒好菜伺候着，还要启用VIP专用的球馆。



他说，不要把酒桌上的话当真。



我说，我没当真，我只是觉得太虚了，我们邀请的太假，人家答应的也太假。



每个人都在表演，而且表演的如此自然，该说什么台词该做什么动作，又准确又熟练，以至于每个人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在演戏，都入戏了。



我问，房价还会涨吗？



他说，我判断还会涨。农村人进城，最直接的战场就是县城。



我说，我看中了一个新楼盘，一楼带院，我想买套，但是现在选房太变态，先交30万才有资格选房，而且根据交款多少来排名，例如有人交30万，那么我交40万就靠前，但是万一有人交50万呢？



他说，我给问问。



我说，我买了自己住的。



他说，用途不重要。



我说，谢谢大哥。



他说，最好是你自己先选好，准确到哪一单元几零几。



我说，行。



对我，他是放心的，也愿意帮我做事，上次帮我买了一个院子，我转手赚了1万5，我原本是想自用的，但是旁边是个肉联厂，味道太重了，所以我又匆忙转手了，赚了钱咋办？



我留了5千，给了他1万。



他肯定不要，我还是给他放下了。



跟他们在一起相处，我觉得收获特别大，作为旁观者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对于友情，他们跟老百姓是不同的，例如我们求人帮忙都是希望怎么着？希望对方能给我们行个方便，我们占点便宜。



而他们则不同。



他们友情是友情，生意是生意，友情可能只是生意的敲门砖，但是一定会采取多赢的合作模式，而不是说你输我赢，或者我赢了，你晾干。



例如，这场约球。



虽然谈的都是感情，但是其实是来谈业务的，谈生意的，只是这个生意是自己闺女的工作，那么打球、喝酒都只能是前奏。



核心就是大家走后，他去领导家坐的那三五分钟。



有时，我也喜欢观察球馆，球友之间层次差别非常大，有领导，有企业家，也有普通的上班族或无业游民，那么自然就会有吸附效应，就是很多人会主动靠近那些高能量场的，意思是求点好处。



但是，往往会以失望告终。



为什么？



咱是这么想的，我这么用心对你，你不给我捞点油水？



结果，没有。



他们其实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总觉得我们认识，是好朋友，平时对你又这么好，关键时刻你能不出手吗？



类似的“闹剧”我旁观过好几场。



总觉得自己脸大？



哈！



本地有个顺风车群，大家经常在里面交流经验，别看我跑的少，但是我属于跑的很用心的，我喜欢研究线路，就是什么时间段跑什么方向，不会盲目跑，效率比较高，而且我比较挑人，不是什么人都拉。



大家偶尔会晒晒自己的战绩。



群上有个小伙，89年的，他每天都是700元以上，每天工作15小时以上，我觉得很是佩服，就加了他微信，想采访采访他，毕竟一个月有2万多的毛收入，也不错的。



他说是自己生活压力大，有三个孩子，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个儿子，还没买房。



我听了以后也是蛮佩服的。



约见了，吃了顿饭。



我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喜欢谈大事，喜欢谈股票，谈得头头是道，他问我炒股不？



我说，我不炒股，一方面自己做着定投，一方面我跟投了兴全合宜，是谢治宇操盘的基金。



他说，在中国不适合买基金，特别是封闭基金，肯定亏，这些人自己都做老鼠仓。



我说，我对基金经理，特别是类似的明星基金经理的认识是，都亏的时候他会亏的少一点，都赚的时候他会赚的多一些，术业有专攻，我们要承认在股票方面我们不如他们，否则咋可能有300亿资金交给他管理呢？



他说，两年后你就知道了，能后悔死。



我说，承认自己不行才是真正的理性。



为什么非觉得自己比谢治宇强呢？



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吧？



他大谈股票使我觉得他身上赌性太重，而且我觉得他太嫩，他可能研究政策比较多，但是他对自己研究的太少。



又过了一些日子，他问我借1万块钱。



我问，你借钱干嘛？



他说，信用卡到期了，比较急。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觉得额度太小，而且我们不熟，你完全可以问亲戚朋友借，没必要问我这个陌生人借，问我借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就是你身边人借遍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



他又找到我，上去就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去绑架XXX的闺女，你觉得行不行？



他罗列了详细的计划。



从他的计划来看，他不是说着玩，至少真的朝这方面想过。



我问，你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他说，是的，快被逼死了。



我问，有多少？



他说，50多万。



我问，是因为炒股吗？



他说，期货。



我问，还不上呢？



他说，他们会上门催的，我父母和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这个事，我现在拼命开车就是为了还债，一个月还2万。



我说，我帮不了你。



他说，你帮不了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今天的签名看了没？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就是真正的幸福。



我问，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他说，你先借给我60万，然后我每个月还你2万，一直还你到100万为止，可以吗？



我说，我只能祝福你，别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从他眼中读出了绝望，绝望中的杀机，我突然间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让别人不寒而栗，就是当你走入绝境时，当你愿意拿命去搏一把时，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了，因为谁靠近你，你会咬谁，而且你从此没有一句实话了。



我问，你在拉客人的过程中，有没有过杀人的念头？



他说，曾经有过，拉过一个很有钱的女人，她包里有巧克力，送给了我两块，我突然不忍心了。



我也左右为难，我也不敢拉黑他。



我拉黑了他，就会激怒他，他可能就会杀了我，他找我聊天我也必须秒回，因为他高度敏感。



目前，还是这个状态。



………文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