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懂懂日记：有担当的男人_懂懂日记

周六晚上，突降中雪。



王特肉在微信上问我：哥，我现在出发行吗？



我说，不行。



他的意思是雪刚下，还不滑，甚至可能高速还没封，先上去，大不了在服务区睡一晚……



我建议观望，周日再说。



雪地驾驶是反惯性的，我们的惯性是什么？



减速靠刹车。



而雪地是不能随便刹车的，一刹车可能就来个180度旋转，为什么当年南方雪灾需要调东北司机去开车，因为东北司机的惯性就是用档位来控制速度，很少踩刹车。



五六年前，我就在雪地上撞过，也是在高速上。



前面大面积追尾，我刹不住。



咣！



而在这之前呢，我还无比的嚣张，别人可能开个六七十，我开100~120，全是新下的雪，并不滑。



我以为刹车也没问题……



驾驶技术关键还是雪地胎关键？



驾驶技术占三成，雪地胎占七成，在东北，几乎人人都会更换雪地胎，大车可能不换，因为更换成本太高，而且雪地胎耐磨度一般，大车使用防滑链。



周六晚，越野圈里又开始得瑟了，纷纷去挑战公园大坡，喊我去。



我不去。



都是普通轮胎，下坡根本控制不住，管你牧马人还是奔驰G，人们总是高估了四驱的作用，实际上，在冰雪路面上跟前驱车没啥区别。



理论上，冬天必须更换雪地胎，即便是非冰雪路面。



因为，雪地胎在冬天更软，刹车性能更好。



不过，因为缺少正确的科普，很少有更换的，前些日子我去补胎，问米其林的老板，你们这里卖不卖雪地胎？



他说，前些年进过一批，卖不了。



周日，早。



王特肉问我：可以出发不？



我问，路上雪多吗？



他说，还行，有的地方已经撒盐了。



我说，你过来接上我吧，我陪你去。



他说，不用。



我说，我在家没事。



来了，我让他坐副驾驶，他有些不情愿，意思是我怀疑他的驾驶技术，这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而是经验问题，我是经过了专业的冰雪驾驶培训，长达一个月，理论上会比他安全。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给他科普驾驶技巧。



冰雪路面最危险的是两点：追尾别人、被人追尾。



要控制好前车距离，同时要多对后车进行预警，采取点刹的方式，让后车有足够的刹车准备。



在北一环。



一辆大货车离我还有50米，按喇叭、闪灯，我是第一辆车，大货车是第二辆。



我一把方向右转了，大货车闯了红灯走了。



我跟王特肉说，这一把，二十年的功底，捡了条命吧？那车是刹不住了，所以，即便是停车了你也要随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特别是后面没有足够的垫背时，在高速上更是要如此，你没看到在高速上，只要前面有情况，我减速的同时会开双闪吗？就是预警。



开车时，预警是个大学问，灯光、喇叭都是车语言，你要让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要干什么。



高速封了，我们走省道。



下雪后，反而更好跑，因为大家都不出门，偶有车辆也是小心翼翼的，而我们呢？则嚣张得狠，六七十的速度，一路狂奔。



为什么必须去呢？



因为，跟船上说好了，人家给留下来了，你若是不要了，那对不起，以后没人跟你合作了。



另外，就是跟本地一家水饺店合作，为他们供墨鱼，他们推出了墨鱼水饺，卖的还不错，不能给人家断了货。



王特肉请我去吃过，这玩意太丑了，跟宋小宝似的，下不了嘴。



我给他面子，吃光了。



他以为我很喜欢吃，腊八那天，他又端了一些送到我家，他娘包的，我媳妇本来就不吃水饺，我儿子不敢吃这么黑的，那只能我吃了，太咸了。



本地人吃菜，真的咸。



次日，王特肉问我：水饺如何？



我说，真好。



他说，我准备在朋友圈推出墨鱼水饺，有没有值得改进的地方？



我说，略咸。



他说，很多人喜欢吃但是不会包，我在朋友圈发了在家吃墨鱼水饺，很多人问哪里有卖的，我觉得是个机会。



我说，你上淘宝搜搜，看看这玩意有没有市场。



他一搜：草，超火，238，月销七千笔。



我说，变态的人真多。



他问，哥，你最喜欢吃什么海鲜？



我说，黑头鱼汤，以前在日照时，去一些大饭店吃饭，每人先来一碗黑鱼头汤，类似免费的茶水，太好喝了，甚至比主菜还有感觉。（有一种鱼叫黑头）



他问，不喜欢吃海参鲍鱼？



我说，没啥感觉，前些日子，我做了一批钱饭饭的书，给带动了三万册的销量，又加印了，她打电话说要报答我，我就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报答？她说，我给你弄点好吃的，于是给我发了一些野生海参，现在还放那里呢，你帮我卖了吧。



他说，行。



我说，我还喜欢青岛的辣炒蛤蜊，我吃过这么多地方的，我觉得青岛的肉最肥，有感觉，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我知道怎么做，我们上大学时，买些蛤蜊用清水一煮，太鲜了。



他说，对，对，对！



我说，别的没有太多的感觉，我也吃过几百元一只的大虾，在澳洲吃的，也在南非吃过野生鲍鱼，没啥意思，海鲜越大了肉越柴，跟鸡肉似的，非洲人不吃海鲜，连鱼都不吃，我们去海边钓鱼，那鲈鱼又大又肥又傻，给点饵就上钩。



他说，我喜欢吃牡蛎。



我说，我也喜欢吃，烤着吃，放点蒜末。



他说，咱去看看有吧，有的话，弄点，咱回家自己烤。



我问，你会烤不？



他说，会。



我说，大约十五年前，这就是最便宜的海鲜，我们都叫海蛎子，海边到处都是，一块钱能买一大包，比海红略贵，海红最便宜，5分钱一斤，那时河南游客刚开始到海边旅游，开了一条郑州到日照的火车专线，河南人见老头推了一车海红问：大爷，这是啥呢？！大爷说，这是黑鲍鱼，于是，十块钱一个成交，这就是日照黑鲍鱼的故事，日照人都知道。



这类演员，日照、青岛等旅游城市都有。



例如在五四广场溜达着玩，你突然看到一个老头从船上下来，有鱼、有海参，游客接着围上去，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渔船。



于是，现场就卖了。



老头再去海鲜市场上买来，再演一圈……



过了潍坊，高速就通了，我们上了高速，一马平川。



换上王特肉，我休息会。



到了目的地，他不让我下车，意思是我没穿雨衣，会弄得车里一股味道，王特肉有点类似女人，很在意这些细节，这也是他做海鲜的一个特长，别的卖家都是脏乎乎的，而他打扮的跟个少爷似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是去约会，很讨人喜欢。



王特肉替人买虾皮，需要去渔民家里买。



我们又去了。



我看中了渔民家里的一只大公鸡，散养的，真的是吃小鱼小虾长大的，我问主人这个公鸡几年了？



两年多了。



我想带走，问多少钱？



男主人的意思是200元，女主人一扭头，进屋了，说了一句：不卖！



这个套路，我太熟悉了，红脸、白脸，以前我家卖小猪就这样，我娘动不动就扭头进屋，其实都是演戏。



我说，300元，我带走。



我们三个人抓了半天。



虾皮没要钱……



上路。



我问王特肉，咱这一车能赚多少钱？



他说，500多块钱。



我问，算上油钱了吗？



他说，算了。



我问，你平时是走ETC还是人工通道？



他说，空车走人工通道，按重量收费，比小车便宜；重车走ETC，按照客车收费。



我问，是别人说的，还是测试过？



他说，对比过。



我说，重载时，你必须要踩几次刹车试试，心里有个刹车距离概数。



他说，这车我开的比你还熟。



我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说，哥，咱要不要适当的提价？



我说，不要，相反，我想做个价格体系，就是把价格透明化，一斤鱼卖20元，要告诉对方，为什么卖20元，从码头拿多少钱，运费多少钱，人工配送成本，损耗率，让对方消费得明明白白。



他问，万一别人不信呢？



我说，你自己信很重要，你信别人就信。



他说，我总觉得咱利润太低了。



我说，这样我们才能站住脚，不是说我们面对的客户是有钱人他们就是冤大头，他们消费更理性，不会说100元/只的螃蟹真的每顿都吃上三五个，那不现实。



他说，董哥，我带你去吃大学食堂吧。



我问，你有情人在那？



他说，表妹。



我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



他说，真的是表妹。



我们俩把皮卡停在了派出所院里，这样丢不了，工作人员可能以为我们是过去办户口之类业务的，也没问。



我们步行到了大学。



他表妹研二，腚大如磨盘，也不爱收拾，一看就是个黄花姑娘，一心扑在学习上。



我信了，绝对是表妹。



王特肉给表妹带了一些鱿鱼丝，表妹狼吞虎咽……



吃过午饭，表妹请我们喝奶茶。



聊了几句，表妹的导师还是个政界人士，官还不小。（导师，女）



我说，那你要好好表现，没事去导师家帮着打扫打扫卫生。



她说，喊我去吃过几次饭，但是我在那里总觉得别扭，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我说，要是别人有你这个机会，早升天了，你还在这里扭捏。



聊了一会，我们走了。



上车后，我跟王特肉说，你表妹呢，就是太监找工作，明明就在皇帝身边，可是总是朝外找，她跟导师走得这么近，完全可以借导师的资源站住脚，例如考个公务员之类的，而表妹的野心是从商，不想从政。



表妹这情商若是从商，直接被人按斤卖了。



可惜，可叹。



他问，吃的如何？



我说，中午吃的啥我都忘了。



他说，食堂呀。



我问，什么菜来？



他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幽默。



我说，我真忘了，其实我很喜欢大学校园，一进去就觉得自己不合群，一身铜臭味，而这群学生呢？多么的单纯，我也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他说，我表妹这人没心眼。



我说，我真信了，要是换了别人，那绝对是平步青云，但是话又说回来，真是精得要命的人，导师可能也不会带在身边，因为对于导师而言，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一个太精明的人会使人开启防御模式。



当年骑行时，我认识了一所高校的领导，大约是五把手左右，就是排在副校长之后，平时很冷的一个人，中午进店吃饭，公路与饭店的连接处是沙子，他在那个位置摔倒了，技术不行？



我就在他后面，我觉得速度很慢，应该没啥问题。



结果，摔肿了。



他这个人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硬撑着推着车子进了饭店。



我从背包里给他拿了创可贴与云南白药……



他接下了。



因为这个事，他委托了一个姐姐联系我，非要单独请我吃个饭，感激一下。



把饭店名与房间号发给了姐姐，姐姐发给了我。



我拒绝了。



后来，他派秘书给我送了两瓶酒，一品景芝 53度，我一看，这酒也就是一两百块钱，没当回事，后来我媳妇收拾酒在闲鱼上卖，在淘宝一搜，卖1000多一瓶。



重点说说这个小秘书。



一看就是秘书出身，西装、领带，带个眼镜，就差抹口红了，小伙子老家是聊城的，中文系大四学生。



他说是学生，我都觉得很诧异，一点都不像，相反，像老师。



理论上，他不应该在这个校区。



但是，他跟了这个领导，就跟儿子跟着父亲一样，就跟过来了，给领导写稿子，给领导跑腿，我觉得这小伙子的前途不得了，我就主动加了他的QQ。



最差应该也是个大学老师吧？



私下里，我见过这个小伙子两次。



你知道晚上他住在哪吗？



就住在领导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我请他吃过一次正餐，我就是想采访采访他，就是你为什么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呢？



从小学到高中，全是班长，高中时是学生会主席，大学一直是系学生会主席，虽然不是校学生会主席，但是他的权力已经超出了校学生会主席，甚至可以左右校学生会主席，他站在了更高的位置上。



他说，家里特别穷，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算是重组家庭，家里也没钱供他，所以从大一他就开始四处谋生，打零工、勤工俭学，勤工俭学其实就是当环卫工人，若是关系好，可能会给领导打扫卫生，自然就有机会接触到领导了，遇到伯乐了。



我问，最穷的时候，有多穷？



他说，每顿只吃一个馒头，晚上自己在宿舍阳台流泪，第二天依然笑着去上课。



说得我眼泪都哗哗的。



我记得当时我写过一篇文章，就是关于孩子教育，我说我们在，孩子未必能成材，我们死了，孩子未必不能成材。



他连父亲都没有。



一表人才。



现在？



我刚才还特意搜了一下他的名字，已经能搜到了。



这才几年时间，十年左右。



我觉得，他成熟还要经历一个阶段，他当时的成熟是硬逼出来的，就是奴性，使劲学，使劲表现，挨骂也无妨，当他真的翻身做主人时，可能会出现贪钱财，恋女人，这个阶段过了，才是真正的成熟。



骑行时，我认识了很多老年人。



骑行的主力军就是50岁以上的，跟我关系比较好的以大姐为主，当然也有男的，其中有个叫卜总，听起来像老板，其实是在机关单位上班，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机关单位，就是类似煤炭公司之类的，国有企业。



特实在。



平时呢，也很受人尊重，吃饭之类的，总把他让到VIP位置。



他每次吃饭都会带酒，而且多是内部专供酒。



有次参加环湖赛，去环微山湖，我不想坐大客车去，想开皮卡去，卜总要开会，晚点出发，问能不能搭我的车？



我答应，等他。



我车上就我们俩，后面拉了三辆自行车。



他是那种气场很足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标准的成功人士，其实他不是开会，而是在家里，我去他家接的他。（在家给媳妇做早饭）



他说，弟弟，实在对不起，麻烦你了。



我说，没事，真没事。



他拿了一些酒之类的给我，有红酒，有白酒，都是别人送他的，还有烟之类的，放后座上了。



聊起了家庭。



他问，老人身体都好吧？



我说，都好。



他说，这比什么都好。



我问，您家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吧？



他说，都没了。



我说，对不起。



他说，没事。



卜总敬酒有个特点，每次都要说身体健康……



路上，我们越聊越多，竟然有交集，他就讲起了自己的事，一句话：董，你看我活得很乐观，其实我特别特别的累。



我问，咋了？



他说，你嫂子，偏瘫了，就是突然间偏瘫的，我要照顾她，这些骑行活动我都想参加，但是我走不开，她离了人一会都不行，她自己躺在床上，看到身边没人就一直哭，老来夫妻了，对咱一直都很好，咱能撒手不管了吗？每个周末我都带她去连云港针灸，你没看我开个商务车，就是让她能躺在里面。



我说，哥，别说了，你是我们的榜样。



他说，其实，我内心特别苦特别累，我以前是不抽烟不喝酒的。



我说，针灸可能作用不大。



他说，你不知道，这些年，谁若说哪里有什么偏方之类的，咱接着就跑去了，管他行不行的，先试试再说。



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当时我就在想，假如我媳妇偏瘫了，我会不会这么对她？我会不会选择离婚？或者我会不会背着她去跟别人偷着生活？



我不知道。



不过，按照山东人的奴性来讲，我应该会照顾她，一直照顾到老，虽然内心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的。



这两年，很少见到卜总，只听说他很忙，主要是我也很少参加骑行活动了，我在一个骑友的QQ空间看到他与卜总的合影了，卜总老得特别快。



我为什么很少参加骑行活动呢？



其实，我一直都在尽量地规避跟众人接触，因为我脑袋里想的与大家想的不一样，那么大家就会绞杀我，所以我必须要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例如，前些日子越野聚餐，有人在搞直播，提到了网红之类的概念，接着就有年龄大的反对，甚至诅咒王思聪……



这些人是接受不了这些概念的，反而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扭扭腚就这么多人看？世风日下了。



我跟王特肉也是这么说的，别人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就说自己是卖海鲜的，问你门头在哪，你随意编个地方就行了，不要说在微信上卖，别人接受不了不说，反而觉得你是个骗子，懂不？



更不要去谈什么商业模式，又是O2O又是新零售，这些更是会使人云里雾里，因为听不懂，所以就把你归类为了传销。



你就说，你是卖海鲜的，很简单。



这也是一种保护色。



有一次，本地几个文化名人喊我吃饭，是中间人极力撮合，意思是小董，你要走入他们的阶层……



我就去了。



聊到了书店，问我年利润有多少？



我随口说了一句，几十万吧。



其实我是说的比较保守，意思是比较谦虚的说法，结果几个人事后给我贴了一个大吹的标签，意思是太能吹了，太浮躁。



好吧。



中间人也批评了我，意思是嫌我不矜持，应该少说，多听。



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跟这些人玩了，没意思，胸怀太小，容不下一个吹牛者，中间人后来又介绍给我一个朋友，在日照做画廊的，我们三人一起吃饭。



对方做了二十多年，说了一大串书画界名人。



我心想，你说的这些人，我都没听说过，他说的全是地方书画家，青岛的、日照的、临沂的，能有个省级名人就不得了了。



但是，也能卖个好价钱。



为嘛？



区域性名人。



例如，本地有知名书法家，题个牌匾也要上万元，但是他的字呢？淘宝上有卖的，200元。



这是为什么？



正常现象，就是区域性溢价，但是一旦回归到市场本质上，就难了，因为你参加的是全国排名赛。



这个画廊老板有些自负，认识这个，认识那个。



问我的画廊年收入有多少？



我说，100万，整。



他低头笑了。



而且，我谁都不认识，一个画家都不认识，我不愿意去公关，能花钱解决的问题，何必非喝顿酒呢？我是做签名书做出来的套路，就是我与这些名人之间建立了中介，这样我们就纯粹的当采购了。



我这个人太年轻，总是想说服谁，证明什么。



他不是不服气嘛，我就跟他讲我是如何做画廊的，而且我更牛B的地方在于，每张画我都开票销售。



如何选画家？



你说的这些画家，我都不会选的，我做签名书的经验是，宁愿签一位名家1万册，也不签1万个普通作家各一册。



画家也是如此，我选的必须是三大标准，缺一不可：



第一、科班出身，例如中央美院、天津美院。



第二、进过国展，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的。



第三、中国美协会员。



如何选画？



我只做小画，例如范曾一张大画可能100万，但是一幅巴掌大的画可能只需要2万元，假如我把这个巴掌大的画卖5万元呢？依然N多人买，送礼时很给力，送了一幅范曾的画。



所以，我选画的标准都是：大画家、小画作。



也是我做签名书做出的经验，大家不在意莫言签的哪本书，只要是莫言签的就值钱，就这么简单。



不是很多人资源很广嘛，那很好，你帮我找画家，我来报价，你去谈，觉得合适就做，不合适就不做，我给出的价格都很低，但是量大，一次要三十到五十幅。



当然，我会给出很不错的中介费。



我从来没愁过画家渠道。



拿钱难道还买不到东西吗？你之所以买不到，是因为你不舍得花钱，总是想占便宜，例如喊画家到日照玩几天，帮你画几幅画，心思全用在这些上了。



没意思。



我怎么卖？



因为我对我的收藏有绝对的自信，所以我全是开票销售，很明确，你不满意的时候，随时可以退给我。



还有，我每天只卖一幅。



利润我也控制得很好，只赚3000元。



即便如此，我也坚信一点，这个价格你在市场上找不到，而且我做的手续都很全，有画家创作的照片，有画家手持该作品的照片。



我觉得这个事，我没有竞争对手。



第一、我说了，大家都不信。



第二、你信了，也未必会干。



因为，你不知道该找谁去帮着中介，另外你害怕砸自己手里了，万一卖不了，不就是一堆废纸吗？



大家可能不知道，每个画家都有自己的粉丝圈子，有贴吧，有微信群，你什么都不用说，在上面一晒，标出价格，马上就有人联系你。



为什么？



他们是真正的识货人！



为什么别人不会这么做，因为大家都喜欢大画，不喜欢小的，这是其一。



其二呢？



大家都觉得大画家不缺钱，不会为钱所动，不愿意谈生意。



当初大家做签名书，不都是这么想的吗？认为作家视金钱如粪土，其实你想多了，只要你舍得花1万元，国内至少有95%以上的作家愿意面对面陪你聊一天。



是你认为对方不屑。



对方，屑！



画廊普遍陷入了一个困局，就是随缘，认识了哪个画家，就弄上几幅，要么就是接受别人的推荐，有些人是职业批发字画的，拉着一车，挨着各地转，遇到画廊就进去推销，全是真迹，他们是介于画廊与画家之间的中间人。



这就是为什么画廊里的画作普遍不上档次的缘故。



一线画家是不会这么做的。



而我用了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解决了这样的问题，我举个例子，倘若你不知道我是做签名书的，当你到我办公室，看到我桌子上那么多签名书，全是国内大作家的亲笔签名，你是不是觉得很震撼？懂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这么多作家为之签名？



实际上，一本连100元都用不了。



现在，球友们喜欢去我那边玩，我都是挨着一展示，哎呀，真不得了，你咋弄到的？



我嘿嘿一笑，这都不叫事。



我一说我跟这些作家都称兄道弟，每个人内心都在想：吹，使劲吹。



哈哈。

那我问你，你是愿意花1万元买我一幅韩美林的小画呢，还是愿意花1万元买你们本地一名画家的大画呢？！



这就是答案！



我们做书感触特别深，有茅盾文学奖的，库存多大我们都不担心，很快就卖了，普通的书呢？例如二三线的作家，签的也许很好，也便宜，但是就是卖不了，大家不买的原因也很简单：没听说过。



经常有人问我做签名书店赚不赚钱？



我说，关键在于你有谁的签名书，你有莫言的，你不用卖贵了，500元/本，你上架多少被抢多少。



产品是一切的关键。



产品好，什么都不用说。



这也是我对字画的认识，不在于尺寸大小，在于谁写的谁画的，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值得探讨的地方，例如画的是否用心，题材是否拿手，创作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