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14_懂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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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工业园区,有个茶馆。


  很隐蔽。


  连招牌都没有,一般人找不到。


  只做熟客。


  老板娘是资深美女,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说她是模特出身,没人怀疑,她开这个茶馆并不是因为喜欢喝茶,而是因为职业。


  她是做中介的。


  专跑一些大家跑不了的手续,可以理解为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


  我发了个朋友圈,喊人喝酒。


  调侃了一句,天天喊,一次都没喊到……


  她在下面评论了一句:从阿拉善回来了?


  我接着私信她:我都回来一个月了。


  她说,快来喝茶。


  我问,人多不?


  她说,没人。


  类似的半开放式的茶馆,我不愿意去,主要是我觉得那些土老板太土,吆五喝六的,没档次,而且也容易让人误解,你一个男人偷偷跑来会老板娘干什么?又不谈业务。


  没人,那我就去。


  为什么去呢?


  打发时间,我下午3点要去球馆看比赛,而当时只有1点多,县城人喜欢午休,别的地方也没处去!


  去了。


  我去时,正好有两位女客人出来,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以为认识,也笑了笑,其中一个问道:你这个是什么车?咋这么霸气?


  我说,汽车。


  她嘎嘎笑了,问能拍照不?


  我说,可以。


  她说,我不发朋友圈。


  我说,发也没事。


  锁车,进屋。


  老板娘在清洗茶具,招呼,让我自己找地方坐。


  我一年没来过了,变化还是很大的,整个格局都变得佛里佛气的,还在放着佛经,我调侃了一句,这跟妓院改成教堂有什么区别?


  她噎了一句,你才是妓院呢!


  品味这个东西,很难说,我觉得与长相无关,与打扮无关,有些时候,与悟性有关,与经历有关,当然与读书也有直接的关系,你至少要知道什么是美,我问能否把音量调低点?你这么大声地放佛经会不灵的。


  主要是,我觉得音质太差。


  就是那种几百块钱的电脑音响……


  泡茶。


  她问,阿拉善好玩不?


  我说,好玩,就是差点翻了车。


  她问,没泡到妹子?


  我说,我去的时候还不到10月1,一个人都没有。


  她说,别胡说了,我看到你问人家在哪个帐篷了。


  我说,那是调侃着玩的。


  是马帮妹子发了个朋友圈,说再也不来阿拉善了,吃不上喝不上,我调侃了一句,你在哪个营地?我去找你,我有吃的有喝的……


  其实,当时我在家里。


  屁股没坐热,来客人了,她急忙起身:你先自己喝着,我去接一下。


  我说,行。


  一辆白色途观,从后座下来俩人,看走路的架势没喝一斤也至少八两,已经转圈圈了。


  老板娘招呼他们坐。


  我们就坐一起了,老板娘还很热情,意思是介绍一下彼此吧,这是董老师,这是XX总,这是XX主任。


  握手。


  看样子他们很熟,在聊中午的酒场,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我起身转转,看看茶叶,看看杯子。


  顺便旁听一下他们的聊天,大体意思是XX总委托XX主任帮着牵线,想去接点工程,说是最近要搞个什么旅游小镇,马上要奠基了,大体就这么一个意思。


  喝了酒,聊天,没边没谱的。


  说着说着,下路了。


  说起了女人,说闺女的班主任到家里家访,惊呆了,XX总模仿着班主任的惊讶状,你们这是豪宅啊,豪宅啊!(伪别墅,专业术语叫联排叠加,就是四层小楼,一二是一户,三四是一户,一套七八十万,位置很偏僻,可以理解为城乡结合部)


  XX主任笑着问,没被你收拾了?


  XX总笑着说,为了孩子,咱委屈点委屈点吧,年龄大点大点吧,就当送礼了!


  说是带班主任去南京旅过游,住的四星级酒店,班主任连房卡都不会用,走的时候还把牙刷和梳子带走了,说回家给孩子玩的。


  非常擅长模仿秀,模仿着班主任说:真羡慕你们这些大老板,真羡慕你们这些大老板……


  我接了个电话,有球友问我几点去打球,意思是进球馆前碰个面,送我箱桃子,若是在球馆里送,那太尴尬了,都是熟人,都是好朋友,送谁不送谁?


  我跟茶馆老板娘提议,那先走了。


  老板娘起身,没送,意思是你慢点。


  我说,行,你们忙吧。


  我又跟XX总和XX主任握了握手,寒暄了一句,有空再一起玩。


  行,行!


  走的时候,我在想,喝了几杯马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就是个穷鬼,使劲吹破天装有钱人,自己一不小心还说漏了嘴,一年赚个三十万二十万的,总觉得自己在县城无所不能了,仿佛在每个小区里都有自己的女人。


  谁给你的自信?


  飘柔吗?!


  真正有实力的男人,是从来不谈女人的。


  为什么?


  他需要炫耀吗?众星捧月状态。


  我替老板娘觉得累,对于这么俩醉汉还要那么热情,跑出去迎接,若是我自己的茶馆,我会直接拒绝接待的,茶馆里不允许吸烟,但是你敢不让醉汉吸吗?醉汉还有多动症,动动杯子动动壶,咣当就给砸个稀烂……


  使我觉得出戏,你说你一年能赚个三五百万,我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三五十万,咋还那么膨胀?中午喝酒是就的膨胀剂吗?


  我记得我刚骑自行车时,那时俱乐部全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到30岁,我当时24岁,有个哥们坐主宾的位置,因为他是公务员,在权力部门,喝多了酒,他说了一句,我一个月连工资带奖金拿到手的8000多,你说我怎么花?花不完!


  那自信,没法描述了。


  我当时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住农村……


  但是,我心里是咋想的?


  SB!


  吹牛要适量,因为你不知道听众里可能有扫地僧,人家觉得你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意思吗?8000块钱不过是我那时的日收入而已。


  但是,我也要假装很敬佩,厉害,厉害!


  类似的故事还有一个。


  水利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卖收音机,卖袜子,卖洗发水,类似微商式的垄断了整个大学城市场,他女朋友是我们系的,他偶尔会到我们宿舍去吹牛B,搞演讲,谈创业,说自己有20万的存款……


  天文数字。


  我心想,我有30万都没说,你20万就上天了。


  老师送过我两句话:


  第一句,学会把自己最有优势的一面藏起来。


  第二句,优势不是长期存在的。


  偶尔,我参加一些场合,需要彼此介绍,若是我自我介绍,我一般都是这么介绍,我姓董,开书店的,书店在什么地址。


  一般不加微信。


  加了有意义吗?


  若是别人介绍我,我都觉得很不合适,一介绍一箩筐,什么一天7000字,一写13年,风雨无阻,一天骑50公里别人赞助1000元,什么有多少辆车,全是珍藏版的,什么有多少粉丝,有什么产业……


  为什么我觉得不合适呢?


  因为,我的每一项标签,都是反常规的。


  你试图让别人在第一时间去接受这么多反常规的标签,别人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江湖骗子,你以为你是谁啊,骑50公里别人赞助1000,你是刘翔还是姚明?


  你有多少车,那咋还骑个小摩托来的?


  我不喜欢这样。


  我更喜欢被人低估,然后一点点刮开,一点点惊喜,我问过身边N个人,就是每天骑行有人赞助,你认为是真的是假的?


  普遍,第一反应是假的。


  因为,不符合逻辑。


  人家赞助了干啥?又不给做广告……


  没有理由。


  那,介绍的太少,会不会被高人遗落了呢?例如桌上有高人,因为给你的标签太少,而使他忽略了你。


  不会,除非,高人太矮!


  高人是什么人?


  能在一群人里,迅速识别出,谁是什么能量。


  这东西都写在脸上。


  藏都藏不住!


  有些时候,需要扮拙,有些时候需要扮巧,例如我有个队友,曾经提出过一个观点,100万创业资金应该拿出70万买车,咱觉得荒唐不?


  现在人家生意做大了。


  我师姐是给别人做白手套的,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好车重要吗?


  她说,非常重要,你可以不开,但是必须有,这是你的信誉晴雨表,说明你资产良好,有闲钱买车,这样,他们放在你这里的钱,才比较安心。


  前天,我去公园送客人,前面有辆宝马,我一看应该是750,但是排气改成了760的,标也改成了760,我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750还是760,靠近后,我发现这竟然是我那辆,因为我认识挡泥板,那是我从芬兰代购的。


  红绿灯时,我跟他并排。


  我放下玻璃,对方是个30岁左右的男子,花臂,也放下了玻璃。


  我问,你这车是从哪买的?


  他说,临沂。


  我问,远通二手车吗?


  他直接把窗户关上了,可能是嫌我不会说话?戳穿了他?伤到自尊了?


  其实,我是想告诉他,这车之前是我的,既然这么不友好,算了,他买的肯定不便宜,我卖的时候比我买的时候还贵,当时是这么一个原因,做进口车的老板想买商铺套资金用,就是高评高贷,例如200万的房子贷出500万,买完房子剩300万,但是呢,他想全要钱,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用店里的一辆库存车来抵部分房费,这个车是之前一个老板交了20万定金定的,但是最终没提,等于这20万让了,还有就是他只求回本,还可以少开票少缴税,房东是咱自己人又让了10万给我,相当于比市场价便宜50万,我开了半年,家人觉得我太嚣张了,主要是我自我否定,觉得自己配不上,就卖了,卖给了临沂市区一个做微商的读者,他分期六个月付款给我,我加价20万卖给他的,他应该玩了没多久,卖到二手市场了,他也没亏,做微商有这么个噱头,唬多少人啊?!开个帕纳梅拉不牛B,开宝马750才牛B。


  那商铺现在还是原房东在用着。


  为什么?


  因为知道对方是套资金用的,所以又签了一个租赁协议,把20年租金让到房费里了,等于房子还是房东在用,对方套资金走了,皆大欢喜……


  高评高贷的商铺,多是尾盘产生的,市场价1万的时候,它的实际售价只有3000,市场价2万时呢?它只值5000元,但是评估却能评估到2万,甚至2万5。


  根源是什么?


  位置不行!


  你看那些套资金用的,都专门挑最烂的房子,能不能租出去不重要,以后能高评高贷最重要,然后这些房子最终卖给了什么人?


  做生意的老板,因为这是最简单的融资渠道,融资成本也低,关键是可以按月还款,500万资金过来是整的,一个月只需要还三四万就可以了,若是从银行贷500万经营用款呢?则需要每年还一次500万,能不能再贷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有专门的中介,操作这些。


  过去中介狠,哪怕知道你是套资金不还了也帮你操作,但是收的佣金比例非常高,甚至对半分,后来出事的多了,他们只操作那些有偿还能力的,就是套资金只是用于企业经营的,这样永远都出不了事。


  十一期间,我在骑行沂河流域,媳妇突然在家发飙了,发微信给我,要离婚,说什么都离,理由就是我在文章里说她在搞传销,她接受得了我说别的,就接受不了我谈论她的事业……


  我哄她的唯一手段就是发红包。


  我给发了9999。


  不管用,没收,这玩意都不要了,看来是铁了心。


  那天,事故频发,大家有的说与压了死黄鼠狼有关系,有的说与下雨有关系,我没说我的原因,就是我心里有事,走神。


  我不敢惹我媳妇了,所以,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发红包。


  也不收。


  我在心里给她讲了个故事,有个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的男孩,出车祸死的,是怎么死的呢?他出轨了让女朋友抓到了,女朋友报复他,就跟领导躺在床上拍了个照,据说什么都没做,只是拍了个照,发给男孩,男孩当晚就出了事故,没了。


  我在内心深处跟媳妇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我有再大的错,我在外面开车或骑车时,你不要跟我吵架,让我完整的回家,再吵,这些情绪会酝酿大事故的。


  女人,都要学会这一点。


  否则,他真的可能回不来了。


  哪怕你再恨他,至于判他死刑吗?!


  但是,我不敢真的跟媳妇表达,真表达了,媳妇会接着来一句,你现在就给我撞死,我省事了。


  还有,我希望读者们,不要入戏太深,我写文章,媳妇、我爹,都只是角色需要,不是真的他们,你们去告状时,我爹可能不在意,但是我媳妇受不了,她真的要拆房子的,不要做告密者。


  OK?


  谢谢!


  她理解不了文学塑造之类的。


  既然真的要离婚,那我需要咨询一下,咋办啊?


  ABC,三类观点。


  一类反问我,你不敢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类财产派,例如小律师,则会很正经的跟我分析,哪些是现金财产,哪些是虚拟财产,哪些是固定财产,然后应该怎么分配,最初我怎么认识小律师的?就是我媳妇想找她打官司告我离婚,结果小律师找我聊聊天,一聊她叛变了,心想,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我要。


  小律师的观点是要孩子,毕竟是个男孩,香火,要现金,要事业,就是我在本地做的一些基础项目,剩余的都给媳妇,例如深圳的房子,四川的房子,我们这边的房子、商铺、车子,都给她。


  理由是什么?


  现金可以保证足够的自信,一旦没有现金,马上就乱了阵脚,会去慌忙找读者套现,急功近利,至于房子之类的,那些无所谓了,毕竟老家还有,车子我留个GOLF就是了,日常代步足够,剩余的都给她,她挨怎么变现就怎么变。


  小律师的观点是,你们俩这样的财产状态,肯定是要上法庭的,因为她不会同意只拿房产的,她肯定想要现金,因为房产变现太慢。


  反正,按照小律师的经验分析,肯定是不会和平分手的,甚至要开几次庭,即便是过去有过感情,但是在一次次庭审对峙中,把这些感情磨的一干二净不说,还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越觉得对方狼心狗肺越想多拿点。


  一类是领导派,领导们普遍持反对态度,就一观点,你儿子在你现在的家庭环境里,可以理解为到了北京,若是离了婚,他马上就回到了农村老家,降级非常快,而且再也回不来了,一辈子就完了。他们这么分析是推断法院会让孩子上法庭选择,孩子肯定会选妈妈。


  他们的建议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谈,但是有个前提,不能离婚,在这个基本框架下,怎么都可以,你想要的都可以满足。


  不光是一个人是这个观点,几乎都是。


  从而推断,他们各自,应该都是类似的状态……


  还有不少金句。


  婚姻又不影响你干任何事。


  婚姻的破裂对一个男人的形象是致命的。


  跟谁都一样过,何况她还是孩子的妈妈,对咱也无微不至,咱为什么非要跳到另外一个火坑里呢?去伺候别人?


  真到了一定年龄,都折腾不动了,还是原配好!


  只要她活着就行,在那里就行,你把她当自己的孩子去养,去包容!


  这,这,这也太狠了。


  好吧。


  我们家有10次离婚,至少10次都是她提出的,我压根没有离婚的念头,也从来不提这俩字,我觉得这俩字其实是很伤人的,即便拿来当恐吓,也要适量使用,我觉得别的不说,就凭一点,再也没有人能有她对我儿子好了,这就足够了,所以我给她再多的钱,我也不心疼,因为哪怕她真的离开了我,那些钱还是会花到我儿子身上。


  这次,使她彻底疯狂的俩字就是“传销”,她说我认为她在做传销,她觉得我不懂新型销售,不懂社交电商,莫名其妙的给人扣帽子,若是传销为什么没被取缔?


  我回来两天,没跟我说话,我又给发了一个9999的红包,收了,虽然依然不说话,但是做饭的时候会给我也做一份了。


  基本好了。


  所以,大家千万别再去告状了。


  我都有轻生的念头了,你说人家离婚或是因为男人贫穷或是因为男人出轨,这些我都没有,我们离婚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在文章里写她了。


  领导说,你要一个基本腔调,你是爱她的,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如此,哪怕真的闹离婚,你也要有这个基本腔调,不能相互在网上指责、谩骂,所有的明星里表演最笨拙的就是王宝强,因为他没读过书。


  无论对方有多大的错,哪怕真的要走。


  也要祝福。


  我自认为我对媳妇挺好的,各方面都很好,要钱给钱,每个月给发着工资,可能是她不缺钱的缘故,我一说这些,她就来一句,你以为女人需要的是钱吗?你真有心,陪你要饭又如何?!


  还有一个矛盾点,就是我们山东家庭多是女人管钱,这个事她知道后呢,觉得我不信任她,因为我是自己管钱,所以偶尔她问我某个事赚了多少,都会紧跟上一句:分我多少?


  我慢慢改变吧。


  大家千万别再去告密了,真是鸡飞狗跳,父母都被动参与进来了,很不好,我写的只是一面镜子,大家总当字画去欣赏了,你看到是你自己,却以为看到的是我媳妇,我媳妇有这么丑吗?!


  那天,红皮卡问了我一个问题:董哥,你焦虑吗?


  我说,不。


  他说,我认识的做大事的男人,普遍都是焦虑的。


  我说,因为我生活比较规律,工作比较有计划,还好,另外多数事都以我为中心,所以基本没有太多求人的事,时间完全是自主安排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焦虑吗?


  有。


  就是这些情感压力,家庭压力,可能是我自己还没长大?不会经营,总惹媳妇生气,而且生气的点都是因为文章,媳妇甚至经常问我:你能不能不写了?咱安心做点小生意不好吗?


  我心想,我要是不写了,我们家的这些生意,都立刻黄了。


  女人看不透这些。


  她以为我是天生的王者,写不写都值得被人尊敬为哥。


  实际上。


  我不写了,我连普通人都算不上,全身都是缺点,现在之所以有人跟我交往,是因为我有超强的长板掩盖住了这些缺点,真把长板去了,啥都不是。


  臭狗屎一滩!


  记得读初中时,老师怎么嘲笑我们:你,就是一滩屎!


  有读者路过,说是看到地名很亲切。


  那,作为好客山东,肯定来一句,一起午饭吧。


  真来了。


  比我大两岁,也是师范专业的,已经是校长了,我说,之前我问过这边领导,就是我这个年龄有没有可能当校长,一致答复,没有可能。


  他说,当时我看过,我想回复,又怕不合适,就没回。


  一切都在于运作。


  运作呢,又分内功与外功。


  内功就是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多去修行一些加分项,包括支教、评选,都要积极参加,甚至做出成绩来。


  外功就是要知道谁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然后要给他一个不能拒绝自己的理由。


  我问,你多久规划自己一次?


  他说,每年,每年都要定一个很准确的目标,至少要提升一点点。


  这个听起来很稀松平常,其实很了不起,人到中年,最主要的其实都靠惯性活着,你看我,基本就是惯性状态,不会想着再进一步之类的,总觉得能保持住现状就不错,你再看那些骑友球友,99%都是陀螺状态。


  没人想着要进一步。


  都已经认了。


  感觉很好。


  这种每年都有计划性的进步一点点的人,不得了。


  有野心,有行动。


  我问,你为什么想当校长?


  他说,我读初中时,我们班有个同学他爸爸是校长,我觉得特别的崇拜他,他爸爸读书多,他也读书多,你看我和你,现在都生活条件还不错,但是高人一看我们就知道是农村出来的,骨子里还是缺,但是我那个同学给人的感觉则是很平,不缺不胀。


  我说,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一般形容这类人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他说,就跟你前几天写的吃自助餐一样,什么都吃一遍,这就跟咱初次去大城市住酒店吃早餐一样,什么都想来点尝尝,你看人家呢?拿的很少,喜欢什么拿点什么,吃点就走了,一点不恋战。


  我说,恋战这词准确。


  他说,所以我想当个校长。


  我问,需要运作吗?


  他说,需要,不一定要花多少钱,送多少礼,至少要表明态度,我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想法,在努力地争取,我是有心把一个学校治好的。


  最主要的是需要高人指路。


  例如他在下面学校当副校长,然后把他调整到半公半私的学校去当校长,大刀阔斧地改革,例如把门卫老头全换成年轻的,组建家长委员会,定期交流,提意见,去改革,深得民心,然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跳出来,那就是公立学校的校长了。


  我觉得,他首先是这块料,稍加运作,我曾经问过领导,就是是不是能拿钱买到一个校长?他的答案是很难,理由就是虽然大家爱财但是更有责任心,首先还是希望有能力的人上,在几个有能力的人之间权衡时,可能会适当的偏心一点点。


  至于说硬把阿斗扶持上去?


  可能性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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