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快有慢_懂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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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深圳的这些日子,天天下雨。


  我并不讨厌下雨。


  雨,很有味道。


  出门,我也不带雨伞,雨小,淋着就好,雨大,戴上帽子。


  晚上,约着去欢乐海岸。


  这是迄今为止让我感觉最深圳的地方,干净,舒适,艺术,关键是年轻,来来往往的全是年轻人,我观察了好久好久,数百人来来往往,竟然只有两个带娃的。


  深圳的娃娃们都去哪了?


  也没有老年人。


  我逛了半个晚上,只遇到了一位老太,应该是跟儿女一起,儿女在不断地给拍照。


  男生,女生,多很时尚,很深圳。


  有国际都市的感觉,人与人之间很近,仿佛没有戒备心,问个路之类的,格外的热情,说话声音也比较小,我们去吃海南椰子鸡,生意超级火,太火了,排队了N久,桌邻着桌,说话声音都很小。


  我特别讨厌大嗓门。


  欢乐海岸很高大上,也许是下雨的缘故,人不多,各饭店都很冷清,我觉得做餐饮的朋友应该去这里逛一逛,但凡是能在这里入驻的品牌,都是一流的,否则也不可能进来,而且每家饭店都很有个性,从建筑造型,到装修布局。


  椰子鸡却出奇的火,好大好大的店。


  N多食客。


  服务标准化,没有海底捞那么热情,但是也可圈可点,我总觉得海底捞的热情有点过了,可能是职业习惯,一旦遇到对我太热情的,我容易起应急反应。


  心理学领域曾经流传这么一种说法,真假不知:海底捞员工以留守儿童为主。


  长期缺爱,终于找到了爱。


  大家抱团取暖。


  真暖和。


  最初,维维提出吃椰子鸡,我没支持也没反对,说实话,全国吃鸡最厉害的就是我老家,海南鸡又不是没吃过,之前骑行海南吃够了,又肥又腻的文昌鸡,没有太好的印象。


  一试,还是蛮惊艳的。


  所有的北方菜都需要改良。


  从重口味改到轻口味……


  晚上,我叫了一辆网约车回酒店,后排,上车先系安全带,是自觉行为,若是不系呢?司机也会提醒,在整个深圳,这都是基本要求。


  在路上,我还在想一个问题,若是哪天遇到了制定这些规则的人,他握着我的手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推行这些吗?就是看了你写的安全驾驶。


  我在YY。


  哈。


  的确,很符合我的胃口。


  深圳为什么很少有人走应急车道?几乎没有。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六分,3000元罚款。


  就问你服不服?


  两次就重新学习,三个月不允许上路。


  司机说了两条路,让我二选一。


  我说,我不懂,你按照你的经验来安排就好。


  司机略健谈。


  我一般很少跟司机聊天,在深圳的这些日子,有车,但是我觉得停车太费劲,不如坐网约车,贵是贵了点,一天打车费200元左右,但是省心,而且服务普遍比较好,当然也有奇葩,我在龙岗打了一辆网约车,我都怀疑那司机是开赛车出身的,紧急变道,急刹……


  频繁操作。


  为什么不坐地铁?


  我不会。


  他们帮我下载了小程序,扫码可以上车下车。


  可是,我一想到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没意思。


  还是打个车吧。


  农村人思想。


  司机想跟我聊天,问我是来旅游的吗?老家是哪里的?


  我粗略的回答了几句。


  他可能是耐不住寂寞,一会前面有辆晋A的车牌,他问我那个字读什么?


  我告诉了他,并且解释了,这是山西太原的。


  他问,这么远?


  没办法,他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可能觉得惠州都是东北。


  我问,你今天干了多少单?


  他说,你是第一单。


  我问,你干过最大的一单多少钱?


  他说,2000多。


  我问,你是两班倒吗?


  他说,这是我私家车,只晚上干。


  我问,几点到几点?


  他说,到凌晨6点,然后回家睡觉。


  我问,几点起床呢?


  他说,下午2点。


  我问,一个月能赚多少?


  他说,除了我的所有开支,包括车,电,吃饭,抽烟,还能剩1万多吧。


  我问,一个月休息几天?


  他说,两到四天。


  我问,家里有几套房?


  他说,三套。


  我说,那发财了。


  他说,不能卖呀,卖了住哪?我爸住一套,我妈住一套,我住一套。


  我问,晚上单多不多?


  他说,深圳是不夜城,无论几点都有单,单一点都不少,基本闲不着,而且晚上费用更高,车更少,路更宽,好跑。


  我问,有没有类似你这种,昼夜颠倒型的?


  他说,大把。


  他跟我讲他的成长史,父母是浙江人,上世纪70年代来到深圳,他是1980年出生的,那时的深圳是很封闭的,教学都用粤语……


  有天,我和维维去惠州看房,刚下高速,进入了叶挺大道,下雨,车流量也蛮大,算是类似高速的城市快速路,车速快,在快车道有个人步行,穿着颜色跟绿化带差不多,维维的意思是要报警。


  我觉得不要,也许是当地村民呢?


  也许是我在农村长大,类似的情况其实很常见,特别是我在四川待过一段时间,别说这些了,高速公路上还有骑自行车和放牛的。


  维维没有报警。


  走出了200米,他觉得不行,靠边了,报警了。


  因为没有准确的标志物,我们只是描述了大体位置,后来110又打电话确认位置,出警的工作人员也打电话来确认位置,可能没找到那个人。


  维维的理由是什么?


  万一撞死了怎么办?太危险了。


  他有这个爱心。


  前几天,跟大家聊起了维维,就是他为什么能崛起?仅仅是因为踩中了深圳房产市场?不完全是,而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种爱心魅力,包括他去贵州做一些慈善之类的,还感染我去捐助了两个大学生,负责他们的学费,一个学生一年1万4。


  就是他这个很小的举动,感染了房主。


  小伙子太有爱了。


  关键是,不是装的,不是表演的,就是发自内心的。


  中午,维维让我去他办公室坐坐,一进门,还是蛮震撼的,一排排电脑,我来后,一会的功夫,办公室里坐满了人,都是维维的小兄弟,当然最原始的身份是懂懂的读者,是通过懂懂后来去跟随了维维,2013年的时候跟随的,一直跟随到现在,有些目前在维维公司,更多的是做了邻居,他们的规则就是维维去哪,大家跟着搬到哪。


  维维介绍他们。


  一句话,都有房有车了。


  我很开心。


  就是感觉自己帮助了别人。


  这是一群有活力的创业者,他们抱团取暖,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能被一群人追随这么久,是很了不起的,按照常规,就是夫妻也很难如此融洽的相处六七年。


  真好。


  维维拿出了一张超大的深圳地图。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提前发财了吗?因为他们买地图买的早,谁买的早,谁占便宜。


  有地图,的确不一样。


  一挂上,更直观。


  能感受到城市的膨胀和对外扩张的步伐,根据城市交通规划就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因为路到哪发展才能到哪。


  去惠州看了两套房,基本全PASS掉了,理由是什么?


  不需要理由,看二手市场就知道了。


  大姐亏本把房子给我,怎么算亏本?她买的时候多少钱,现在给我多少钱,就是平价出,但是她有三年的持仓成本呢?利息成本呢?


  算下来,88万。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西装的姑娘,以为是房产中介,维维在她面前把二维码给了她,她就扫了。


  实际上,她是住户。


  我们特意去停车场逛了逛,超大的停车场,两三辆车。


  说明,入住率低到了极致。


  西装姑娘后来提供给我们的信息,一户着急出手,精装,卖多少呢?


  85万。


  实际上还可以砍价。


  加上装修成本、家具成本,至少亏15万。


  85万应该是当初的购买成本,现在不想持有了,等于装修白送了,家具白送了,也许是最初是想自住或出租,结果发现不现实。


  惠州绝对是个大坑。


  东莞是不是大坑?


  一提东莞大家就笑,实际上,东莞绝对是超级有潜力的,原因很简单,介于广州与深圳中间,就凭这一点吧。


  未来,肯定是三城一体了。


  维维喊我去塘厦看工厂,这两年,塘夏的地产异常火,注意,这只是东莞一个镇,我在广东的读者是全国比例最高的,高到什么程度?几乎每个小区都有,不夸张。


  例如到塘厦这样一个镇,可能就有七八个第一时间联系我的。


  为什么在这里选工厂?


  因为,未来深圳的工厂肯定被迫搬出,搬到哪?肯定是东莞,那么我们需要提前出来布局,也不是提前,其实别人早就布局过了,现在都有很成熟的中介产业链,专门做工厂买卖的。


  看了三家。


  两处在城市中心,一处在工业园。


  城市中心的有证,贵。


  工业园的便宜,没证。


  没证就是集体用地,应该是村里盖的,当然售价也便宜,看起来很大很大的,一般售价1000万到1500万。


  但是,租金收益不错,能到4个点左右。


  未来,肯定能到10个点,甚至更高。


  需要时间。


  看了以后,没有直接做决定,理由是什么?


  我觉得筹钱需要时间。


  还有一点很重要,工厂不同于住宅,住宅是有基本保障的,坑相对小,而工厂不同,跟村里打交道,跟地痞打交道,是一个系统的工程,完全可能我们投进去了资金,结果打了水漂。


  有证的,租金收益太低了。


  没证的,不敢买,除非是当地人。


  大家可能会问,为什么深圳那么多写字楼?


  很大一部分就是工厂用地直接建的,属性都不需要修改,若是我们选城中的厂房,最终也只能走这条路,卖给别人用来建写字楼的。


  深圳的写字楼是不值得投资的,跟公寓是一个道理。


  只要一入手,就是接盘侠。


  但是,必须要去看,并且要到足够多的中介联系方式,给他们点小恩小惠,先养着,有着急出手的,例如赌输了之类的,第一时间通知,要计算租售比,若是能达到年回报率5%,并且证可以过户,那就可以。


  当然,还是要多了解。


  维维的这个思路是对的,每投资一处厂房等于入股了一家公司。


  看了一圈,我提了个建议,就是这个领域水还是太深,若是做,也要找到这个领域的老牌玩家,我们跟着喝个汤,熟悉一下路子,然后再自己操盘,现在不要盲目,因为我们现阶段不具备这么大的资金实力。


  真打了水漂,可能就翻不了身了。


  谨慎。


  整个深圳给人感觉最好的是福田,路上喇叭声最少,甚至几乎听不到,晚上还特意去爬了爬莲花山,感觉也特别好,能站在山顶看夜景,拍平安大厦,晚上好美,山下有个湖,可以围湖走几圈。


  这边的房价普遍是10万+了。


  对于房产投资有两种布局方式,一种是布局低价,例如我在深圳买了一套4室两厅两卫的小产权才80万,理论上用不了两三年就可以涨到160万,翻倍不是问题,我懒得搭理,直接把钥匙给了邻居,委托她帮我租出去,一个月给我1500元就可以了。


  一种是超高价布局,例如香蜜湖,单价20万左右,这种必然会越来越高。


  这跟股票市场是一回事。


  茅台,一定越来越贵。


  昨天我遇到了公子白,他计划落户福田,理由就是这边教育资源最好,人文环境最好……


  这些日子,几大区我都去了,我觉得龙岗也好,宝安也罢,都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我们总喜欢谈未来。


  未来总是很难超越沉淀的。


  维维个人非常看好坂田,说这里是风水宝地,连华为宿舍都建在这里,而且还拿地图给我看了,坂田离福田是非常近的,为什么成了价值洼地?因为交通的问题,但是交通早晚都会解决的。


  一旦解决,接着起来。


  我去坂田转了一圈,步行转的,感觉活力还是差了一点,农民房太多了,为什么说深圳的农民房不同于其它城市?


  因为,量大。


  太大了。


  大的超出想象。


  而且,外地人普遍有个错误的认识,认为农民房是被没钱人买走了,错了,你要这么想,假如你在深圳,你努力攒钱的目的是什么?


  买套商品房吧?


  你不会考虑农民房。


  什么人才考虑?


  已经有了商品房,因为限购,但是又想继续投资深圳地产,于是这些钱就流入了农民房,这个事我跟中介专门讨论过,与我们想象的恰好相反,投资者多是有钱人,而非没钱人。


  塘厦有栋农民房,独立的一栋楼,165万,月租金9000元,回报率高吧?房子也蛮新的,我们特意跑过去看了看,手续是农民房手续,跟深圳的差不多,但是我们没敢要,理由是什么?


  虽然隔这么近,但是完全是两套不同的市场和热度。


  在深圳,小产权交易非常活跃。


  在这里?


  可能就砸自己手里了。


  而且还容易被当地村民给黑吃了。


  深圳的小产权是可以快进快出的,但是商品房很难,例如我说的惠州的两套房子,若是操作,每套至少能赚10万元。


  很简单的道理,你买新房1万4,我这个9000,而且还装修了,你要不要?


  关键是户型还好。


  肯定能卖。


  但是要牵扯到过户等手续,太繁琐。


  赚这10万没意义。


  除非没钱,想赚点小钱,若是想赚小钱也很简单,每天看小产权房,遇到价格差不多的,交上定金把信息卖掉,也可以的。


  我说的那个老头,这几天从我们手里赚到了10多万。


  因为我们来投资后,身边又好几个过来买的。


  每个给2万元中介费。


  我昨天又看中了一套,是商品房,急售,也是中介提供信息给我的,中介是一个女读者,她觉得价格绝对便宜,就交了5万元定金给定住了。


  喊我过去。


  我把信息转发给了维维。


  维维认为,很便宜了。


  我去看了看。


  是一位大姐,离异的,急用钱干什么?


  投资到广西一个项目。


  我给她分析了一圈,项目不靠谱,房子才靠谱,大姐很倔强,我又打电话报了警,警察叔叔又劝了一通,还把我们一起带到了派出所,做了笔录。


  警察叔叔给她看了一些案件通报,类似的。


  她保证,不信了。


  那房子定金咋办?


  理论上是要双倍赔偿的。


  我跟女读者商量了一下,给退回去,扣了5千元,若是在山东,我可能就建议这5千元也不要留,但是深圳是市场经济,开门做生意就是讲利润的,按照规则是应该退10万的。


  送走大姐后,中介女读者的意思是不该拯救,因为她肯定还会换个中介继续卖这个房子,我们改变不了她,反而把到手的肉给丢了。


  我表达的观点是,咱赚钱的机会多的是,若是能做一次善事,可能就给我们带来命运的转机,要让爱大于利。


  我知道她心疼这块肉。


  我也心疼。


  当时,我连名额都找好了,找了另外一个读者,想用她的名字来代持,代持说风险说大很大,说小很小,最容易出现风险的其实是熟人、亲戚、家人之间,真是陌生人之间反而出不了问题,因为这里面会绑很多东西,例如要签19年的租赁协议,而且还会绑架很多贷款,例如装修贷、首付贷,总而言之,这个房子的净值很低很低了,被榨干了,然后把房子所有手续拿走,让她忘记这些,然后每年给1万元的费用,房子增值的5%给她。


  这些,也都协商好了。


  有专门做这一套手续的中介。


  理论上没啥风险,只有我坑她的可能,没有她坑我的可能,因为她背叛砝码比房子大,所以我最初就开出了我的条件:我全款买,利润的30%给你,对你没有任何风险。


  我是想买来自住的。


  深圳还有这么愚蠢的大姐?


  深圳出奇的立体,精英与农民并存,我去找维维时,穿越了30多栋农民房,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农村聚集地,就在城市中心,里面有开保时捷的,也有穿着背心在洗头的大妈,起身吹头发时一抖一抖的……


  维维跟我讲,为什么现在要买房子?


  因为,现在不买,未来我们的孩子在一线城市必须住鸽子笼,他们一毕业工资几个钱?咋可能买得起动辄几千万的房子?香港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香港的房价什么概念了?一套房子三四千万,买不起就买不起了。


  不住鸽子笼住哪?


  必须住。


  上次同学聚会,我特意跟我们在一线城市的同学聊了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没有一个买上房子的。


  动辄500万的房子,对于一个农村出去的娃而言。


  不中彩票的前提下,咋可能买上呢?


  我就算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了,我都没买上。


  维维讲了一个故事,在场的全部沉默了,就是在深圳买房的理由是什么?


  不让儿女嫌弃我们。


  是为自己铺路,不是为他们铺路。


  在香港有一种养老院叫等死院,没有床,全是类似办公室的卡座,而且不能平躺,只能半躺着,一天到晚就半躺在里面。


  这些全是工厂改造的,楼梯很陡峭。


  什么时候才会下楼?


  被抬下来的时候。


  所有的老人都在里面等死……


  即便是卡座也很贵,一个月1万多,儿女会定期过来看看,平时呢?这里的护工会帮着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一直到死,送走。


  完全是累赘模式。


  想有个大房子走动走动?


  不可能的事。


  未来的深圳,一线城市也会有这样的等死院,可是大家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观点,大家至少是有老家的,难道不能回老家?香港人没有老家,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家都有……


  不回。


  宁愿在大城市等死,也不回农村老家,也回不去了,哪有什么家了?


  类似的群体每个城市都有,可以理解为贫民窟,城市越大,越有两面性,一面是高楼大厦,一面是苟且求生。


  为什么中国的贫民窟很少?


  都回老家了。


  深圳也有,著名的三和大神,网上是这么解释的:他们没有身份证、身背巨额债务、与家人断绝往来、终日在网吧里流连忘返。他们玩的游戏和大多数人无异。但因为特殊的生活方式,他们被人们称为三和大神。


  日本导演曾经拍过一部纪录片:《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薪百元的年轻人们》。


  为什么没有身份证呢?


  卖了!


  有个三和大神铁吧,里面全是最后的挣扎,有的喊着两天没吃饭了,还有的在卖身份证,带银行卡,带驾驶证……


  什么都卖。


  而且是这样的,一旦跌落了,靠努力是无法回到原来的层次,香港有个节目,类似国内的变形记,就是让富豪去体验最基层的生活。


  按理说,这些富豪都是有头脑,有担当,能很游刃有余的去胜任这些角色。


  其实不然。


  而且,大家再次反思,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有些时候,差距不是因为努力而产生的,有命运,有机遇,有平台,缺一不可,单纯靠努力是很难跳出原有的层次圈,看了几期这个节目,我一直在想,我父母一辈子都很努力,但是也没跳出农村,没有成为有钱人,一辈子从地里抠钱,最终也没抠出几十万,可能20万就封顶了。


  是不够努力吗?


  很努力。


  我给天成发了条信息:趁年轻,该到大平台去闯一闯,临沂不是你的舞台。


  而且,在山东,男人很容易修炼成戏精。


  山东,怎么评价一个男人好?


  场面人。


  就是把整个场面做的很好,例如会点菜,会送礼,把这些细节做的很好,天成若是继续在山东待下去,最终就成了一个很懂规矩的场面人。


  可是,场面不值钱。


  我一瞬间理解了德佳之前讲的那句话,普通人的价值信念在深圳三个月就被打的稀烂。


  你的规矩,你的殷勤,你的服务,你的甜言蜜语,都没有任何价值。


  有意思吗?


  大家不在意这些。


  吃饭的时候,也不讲究谁敬谁谁让谁,喜欢喝你就喝点,喜欢吃你就吃点,大家都是各自照顾各自的。


  你的那一套,不再适用。


  反而大家都觉得累,你又照顾这个又照顾那个,大家觉得麻烦。


  作为男人,该修行这些花架子之外的本事。


  而不是劝酒的规矩,处事的圆滑。


  人与人之间其实原本可以很简单,简单到两点:有爱、多赢。


  形式越来越不重要了。


  在北方,这种处事方式会被认为是冷漠,商人,没有人情味,但是却足够简单、轻松,不需要演那么多戏,彼此都不累。


  西方国家走的,一线城市再走,然后是三四线城市。


  看一点就行了。


  过去农村盖房子,邻居们帮忙是不要钱的,管饭就可以了。


  如今呢?


  管饭是次要的,给钱才是第一位的。


  一切都在慢慢地渗透,不要觉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而是人越来越真实了,慢慢的从群体到个体,朋友之间完成分割,然后是亲戚,再然后是父母与孩子,等我们老了,孩子是没空照顾我们的,指望他们来伺候我们,这本身就是伪命题,以后的养老模式就是组团式的,几个家庭一凑,找个小城市待着,抱团取暖,送走一个再送一个。


  子女?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我们不是一直声讨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人情味吗?


  我们正在努力朝他们靠拢。


  说明?


  人性总是相通的,只是有快有慢,这就如同我们去柬埔寨,那里的人们还过着我们上世纪80年代的生活。


  家里有辆摩托车都是奢侈品!


  觉悟有先后!


  后记,在我准备离开深圳的日子,有读者联系我,让我抓紧落户,理由是小产权房子支持落户,我问他有成功案例吗?他把户口本发给了我,5月9日刚领到的户口本,在网上申请即可,可能是个政策红利,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这个事,我跟老家的朋友交流了一下,他的观点是可不能离开山东,山东是你读者聚集地,你咋能背叛大家呢?


  想了想,也有道理。


  算了,我还是安心在我们村吧,让媳妇和娃去吧,其实深圳户口很容易落,有19种渠道,有快有慢,只要决定去,哪怕是小学文凭也无妨,深圳是个包容的城市,只要你来了,就是深圳人。


  回家,这次玩的有点野,竟然乐不思蜀了。


  准备,回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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