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懂懂日记：曾经，当年_懂懂日记

骑行，认识了位老校长。

很土，很抠。

土在哪？

连骑行服都没有……

我以前写过这件事，读者觉得我写的太扯蛋了，堂堂大校长竟然不买骑行服？

这有啥难理解的？

看看球馆里打球的那群老头老太，哪个不是领导？

你看看他们穿什么打球？

大裤衩+T恤。

注意，我们是八线城市。

在骑行圈我属于小鲜肉，自然要好好表现，端茶倒水，修车补胎，不用吩咐，肯定抢着干，领导们也愿意提携我，偶尔他们圈内小聚也会喊上我，我也不会给丢人的，该带酒就带酒，该买单就买单。

跟他们接触以后，颠覆了我对领导的认识，特别是退休领导。

以前，咱总觉得领导高高在上，应该天天山珍海味，有花不完的钱，甚至依然有专车司机。

实际上，错了。

退休后，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聚餐就选那些苍蝇店，一点都不讲究，甚至找个单位食堂凑合一顿。

给了我一种感觉，真抠，三百五百的也是大钱。

但是，口气很大。

其中有个是地质部门退休的，他喝多了，感叹了一句：小董，咱以前啥时来这样的地方吃过饭！

感慨万千？

在这群老家伙里，老校长算是跟我走得最近的，别人都喊我小董，只有他喊我董老师，为什么喊我董老师？拜师跟我学骑车。

骑车还用学？

不懂了吧？我以前写过，门槛越低的领域，进阶越难，看似人人都会骑，还真未必，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退休后，校长主要搞园艺，弄了几个大棚，偶尔找我聊聊骑行，他属于那种做事很认真的人，要认真地做笔记。

骑行最先学的是什么？

刹车！

刹车应该怎么刹？

书上说，先后刹，后前刹，对不？

车上警示条就是这么写的。

错！

自行车，主要是前刹，后刹是起辅助作用……

那你可能会问，急刹会不会翻车？

不会！

翻车不是因为车子翻了，而是因为你身体重心前倾导致的，所以必须要训练胳膊与车把连为一体，仿佛身体是车子的一部分，后轮胎微微翘起时，刹车性能最好。

这是反惯性的。

需要你反复地训练，训练到刹到极限时后胎微微翘起，而你身体不前倾。

若是直接刹后刹呢？

漂了，翻了，滚了！

不信的，可以做对比试验……

校长学习很认真，反复练习，基本上形成了惯性反应，非常好，只要用心，肯定没问题，我自己骑得一般，但是我很适合做教练，因为我擅理论。

接下来，我就鼓动他换头盔，换手套，换服装。

这涉及到安全问题。

换了，也是很廉价的，这一批老领导多是农村出身，有个习惯改不了，节俭，虽然退休金不低，六七千，七八千，但是不舍得花，使劲攒着，留给娃，他们的娃或在大城市或在国外。

我们在一起算是各取所需，我看中的是他的教育资源，孩子上学还指望他呢，这也是我愿意付出的原因，无利不起早。

骑行越是新手，越是痴迷。

老校长算是入迷了，动不动就骑车过来找我，我现在很少实战，以骑动感单车为主，但是他依然迷信我，认为我比那些教练还专业，我给他的建议就是循序渐进，每周只学习一点新知识，改正、巩固、熟练，用一年的时间来打基础，不要急于求成，不要追求速度，也不要追求里程，用心率来作为强度标准，任何运动到达一定高度后，成绩和健康都会产生分歧，适量运动是有益健康的，一旦过量，肯定受伤，而且是不可逆的，拉伤一次就会频繁拉伤，成为老伤，只要哪里疼，立刻停，你看我？我每天都是以中度心率（145~175）骑行60分钟，恰倒好处，用喝酒来形容就是微醺。

儿子面临择校问题。

我很是纠结。

提前好久，至少有半年，我从侧面问过老校长，有熟人不？我没说是我的娃，我说是朋友的娃。

他说，现在的校长是我以前的同事，关系很不错。（话外音，就是他曾经的部下）

我问，多少钱能办？

他说，这个事不好说，可多可少，象征性的表示一下，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我问，2万可以不？是多是少？

他没说话。

临走，他说了一句，其实真想办，2000块钱就够了，不用吃饭。

我之所以跟他探讨这些，我是想知道行情！

俱乐部老板找我帮忙，于我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于他而言就是天大的事，就是论坛上有人写俱乐部男女那些事了，同行抹黑？还是争风吃醋？需要我帮忙找版主给删除，就这么点事，其实这个帖子我早就关注过了，我一看没写我，无所谓……

我帮着联系了版主，版主同意删除，其实就是不找，他也会删除的，因为类似的帖子属于负能量，属于违规系列的。

老板答谢我，给我3000元，让我打点打点。

我不要，这样吧，你送我身闪电的骑行装备吧？不用太贵的，全套1000元左右就可以，只要头盔与衣服，我让人过来拿，可以不？

成交。

删个帖咋这么贵？

因为不是要删一次，你删了他肯定要频繁地发，越删他越发，那么就需要密集跟踪，连续删上一周，他肯定消停了，再不消停？直接禁言一个月。

我让老校长去拿装备。

老校长很高兴，穿上了，骑车来了，在我们办公室，就要掏钱……

我说，不用，不用，我送你的，我也没花钱。

又过了一些日子。

我提出了我的需求：我想给孩子选个学校，需要你帮忙。

他说，我给问问。

过了很久，他很平静地跟我说，不是很好办，他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学生，在那边任课的，说今年生源太多了，不是不能办，而是不能给100%的保证。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联系校长呢？

这个事，我很是生气。

我好久没搭理他。

后来，我想了想，他是拉不下这个脸，不在其位了，再去求人，有些难堪，毕竟自己是过去式了。

我在想，他看着“校长”这个职位，是不是有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突然理解了他。

后来，他想曲线救国，从别的渠道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拒绝了，我不想让他为难，说实在的，我都是多手准备，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还有余威吗？

肯定有，只是不愿意去吃闭门羹了而已，就怕人家有说有笑，客客气气，满口答应，就是不给办，你有什么办法？

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确是很用心了，也出力了，若是我全权交给他，他绝对给办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了，有朋友提醒过我，说容易被举报反而对孩子不好，因为我太高调了，我家也的确不在学区，算了，划到哪就去哪读吧，不折腾了！

我给老校长说，我觉得我家附近的这个学校更好，因为校长是名人，思想前卫，我决定选择这家了，他问需要打个招呼不？我说，等入学后吧，他说，分班包在他身上，给找个好班。

去年，认识了报社里的一个姐姐，她非介绍个前任同事给我认识，说也是写专栏的，让我百度一下，说是很有名气。

一百度，吓死宝宝了。

老，知名，网络写手。

姐姐撮合见个面，认识认识……

文人相轻？

我不怕，因为体重计不会骗我的。

40来岁，网名：一刀。

先是谈了谈自己的辉煌历史，当年曾经跟李寻欢、宁财神、邢育森齐名，这三人是什么角色？大约15年前，网络文学的三驾马车。

混过榕树下，跟他们三个以哥们相称。

问我？

我没混过文学圈子，我一出道就写QQ空间，是不是太LOW？还有一点，过去的网络文学是非常正经的，当时若是谁写的尺度比较大，那是千夫所指，木子美怎么成的名？就是在那个时代写了自己的啪啪史，是那个时期的荡妇！

今天，这样的文章不是常态吗？木子美也不火了。

榕树下，那时很少有80后。

实际上，80后与70后完全是两代人，鸿沟非常深，80后就显得非常的叛逆、大胆，有些肆无忌惮，你要这么想，从我们出生，基本上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动荡、风波，一直很平静，而且多以独生子女为主，70后还有点像传统文人，舞文弄墨，而80后呢，则有些不按套路出牌，想啥写啥，什么套路不套路的，什么格式不格式的……

这样的聚餐，我觉得是没意义的，完全是他在谈文学，独角戏？但是还是要给姐姐面子，只是一刀太傲气了，你哪来的自信？这么大年龄了还租房子住，当然你可以借用七哥那句话来噎我：赚太多的钱容易坏了心性。

我看了他几篇文章，我觉得读起来太生涩。

就是我看不懂的句子太多，或是引用的，或是自造的，当然可以嫌我才疏学浅，但是多数读者不就是我这个水平吗？你为什么非要旁征博引呢？当时我也这么说过慕容雪村，他有本很有名的书叫《中国少了一味药》，讲他卧底传销的，这本小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引用过于频繁了，一会引用古人，一会引用名人，就如同在高速上安装上了隔离带，会影响故事的流畅度。

有天，几个写作爱好者闲聊，聊到了大家心中喜欢的作家。

我说，我喜欢莫言。

理由是什么？

莫言的文章读起来不生涩，仿佛是农村老娘们在闲聊，甚至连成语都很少用，这就是他的牛B之处，能用简单的词汇把故事讲透，这是真本事。

莫言有部很有名的书法作品，是这么一句话：为老婆孩子奋斗!

有意思不？可以百度一下。

佛说家常事，这一点，莫言做到了极致，他经典的句子都是大土话，例如：这亲戚，听起来怪神圣的，可仔细一想，所谓亲戚，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觉的关系上。这是《丰乳肥臀》里的一句话。

我认为“一刀”的问题就是过于追求了文学品位，总认为过于通俗就成了垃圾文学，《明朝那些事儿》赢在了哪个层面？就是写作手法上，趣味性，通俗。

关键是你要知道，比你写的还迂腐的那些老前辈，他们的作品都没人看，懂吗？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今天没人看，明天更没人看，指望后人从坟墓里把你挖出来？概率几乎为0。

前几天，有人讲了一句话，我觉得蛮有道理：用户决定市场，市场决定产品走向。

大家没有耐心去听你之乎者也了。

你看，人家咪蒙，大学是学魏晋南北朝文学的，毕业论文是《阮籍诗歌与玄学本体论》，你觉得她写不了之乎者也？

她写得了，而且前期一直在写，但是都没红过。

一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降了几个调。

火了。

我跟一刀谈起这个事，我的意思是您能否降个调？写的通俗一点？

他说，我降过，写过一些关于青年男女的。

我说，能否发给我看看。

我一看……

我觉得，他没有拿捏准幽默与低俗，这两者是有界限的，还有就是浪子与痞子，这两者也是有区别的。

他直接就在文章里写自己睡过80多个粉丝，其中有两个还是当今知名作家。

这么有魅力？



当然，饭局上还是有说有笑的，只是我觉得以后没啥交集，事后我问大姐，为什么喊我去吃这样一顿饭？

她的意思是，需要你的启发。

好吧。

难道，您也是80分之一？

不要动不动就抱怨中国人越来越没有品位了，越来越低俗了，是你不行了，别的都是借口，你是不是心想，要是自己也这么写肯定火炸天。

那你就写，没人拦着你，这是最公平的舞台。

当年，白话文运动，也是N多人抱怨在开倒车，你们竟然放弃了老祖宗的文言文？今天你再来看呢？最顺应人性的，就是最未来的。

一刀加了我微信。

我翻了翻他的朋友圈，我总觉得他有点怪，例如跟女孩子开房还晒出来照片，当然没露脸，拍了女孩子的背影，问大家如何……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跟朋友探讨过。

就是关于男女之事。

假如，我问我们员工，你们在意我有没有绯闻吗？

大家都说，不在意，这是你的私事，何况你自己都说有这么多女朋友，有不是正常的吗？

对！

实际上呢？

倘若我真被发现，哪怕是被捕风捉影到了，他们也会选择离开的，因为他们觉得发自内心的失望，老板咋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在文章里写你艳遇了谁，无妨。

你在朋友圈发了有图有真相，或被遇到，性质就变了。

大家说能包容你，是假设的前提下，倘若知道是真的，没人包容你，例如你问我，你觉得马云有情人吗？

我说，理论上，一定有。

大家可能都这么认为。

我们理论上这么认为，但是并不影响我们对其崇拜。

倘若，真有一天爆出来了，说马云跟XX关系很好，是情人关系，而且有图有真相，板上钉钉的事，就如同林丹出轨一样，当事人都发声明道歉了。

那，粉丝倒戈无数。

所以，我经常跟员工讲，做老板本身就是一种修行，一言一行都要是榜样，因为员工容易放大老板身上的缺点，一旦对老板失望了，对整份事业也失望了。

一刀说，自己不想写文学方面的了，该写的都写完了，再写就是强弩之末了，想专心写历史。

以一己之力，重写中华史。

这，不是易中天在干的事吗？易中天潜伏在农村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写出《易中天中华史》，我觉得易中天这一辈子干这一件事，值了，我发自内心的敬佩易老先生，是我的榜样。

《百家讲坛》讲历史的那么多，为什么惟独火了易中天？

三个原因：

第一、当时《百家讲坛》刚开播，观众新鲜。

第二、他选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三国史。

第三、他幽默风趣，擅讲故事。

无论是什么节目，观众都会有审美疲劳的，例如你多久没关注《星光大道》了，你多久没关注《中国好声音》了？

文章也是如此，关注懂懂久了，也就不关注了。

范冰冰睡久了都腻了，何况看懂懂了。

一刀问我怎么看他要写中华史的事。

我说，挺好的。

他问，有什么意见？

我说，我的意见总是很伤人。

他说，但说无妨。

我说，别写了。

他问，为什么？

我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打扮，明白我的意思？

我觉得他最大的问题，是放不下他心里的那个身段，所谓的资格老，关键是他又没有真正的身段，你上过《百家讲坛》也好，你当过大学教授也罢，关键是现在连正式工作都没了。

总怀念自己当年一呼百应？投怀送抱？

也可能，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舞台是后来者的，我们只是暂居者，网络写手也是一茬又一茬的出现，别说自己能稳步增长，就是能活下来，就很了不起了，我们那一茬，留下的真没几个了……

再过几年，我也委托大姐去约小鲜肉写手吃饭，小鲜肉狂得不得了，我心想，老子当年比你阔多了，牛什么牛？

那天，我去给孩子报名。

父母一栏，我写了我爹我娘的名字，后来我一想，不对，我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原来我做家长了啊？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孩子，我总记得我六岁时的那个中午，姐姐回来跟我讲：你要去上学了。

于是，我就去上学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孩子。

在球场上，我总觉得自己才20来岁，能跳能杀，可是看看我的同龄人，早已退役了，我跟谁是一个年代的？姚明、刘翔、林丹、邹市明。

前天，邹市明输了。

他哭的好伤心。

他承载了太多，不仅仅是一个拳击手，他还是一个民族英雄，打日本人你咋能输呢？一片骂声，有人嫌他参加娱乐节目，有人说他老了。

老了？

我们是小鲜肉好吧？但是一想，他36岁了，若在三国时期，可以自称老夫了。

粉丝只能接受赢？不能接受输？有点，其实体育场上才是真正的成王败寇，你拿个银牌都是LOSER，但是你反过来想想，你是世界上的第二名。

胜败乃兵家常事，没啥，坦然接受，拳怕少壮。

运动场上没有常胜冠军，乔丹如神一般的存在，若是让他今天继续打NBA？他连替补队员的水平都达不到。

人，无法对抗自然规律，生老病死。

舞台，都是后来者的。

有人感叹，邹市明，身高1米62，找了个媳妇那么漂亮。

因为，他有挑选别人的资格。

以前写过一个观点，男人为什么要好好赚钱？因为你担负着优化家族基因的重任，你有了足够的钱，那么你就具有挑选别人的资格，而不是被挑选的资格，你家族里身材矮，那么你选个高的，你家族里智商低，那你选智商高的，你是山东农村来的，那你找个北京户口的……

咱也想找个这么漂亮的，咱不是没资格吗？

他媳妇叫：冉莹颖。

以前是CCTV经济频道的主持人，高才生。

其实，我有那么一点点担忧，就是邹市明是职业拳击手，自然就疏忽了学业，而冉莹颖则是高才生，俩人会不会有很高的沟通成本？婚姻中，受教育程度差别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咱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看过冉莹颖带娃上节目，她在里面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我们现在的生活，都是你爸爸一拳一拳打出来的，你凭什么浪费？

很多人批判邹市明，你不好好练拳，上什么综艺节目？

其实，对于一个体育运动员而言，辉煌期是很短暂的，若是不在这期间把自己利益最大化，以后日子是很难过的。

不用说太远的，你多久没听到刘翔这个名字了？

还有姚明。

再远一点，韩日世界杯时，国家队的主力队员，郝海东？中国头号前锋，再远一点，王军霞、李小双。

若是哪天再出现在头条新闻里，可能就是卖金牌了。

互联网时代，爆点越来越集中，对于明星而言，要么成为爆点，要么被遗忘，而新明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那么老明星被遗忘的概率越来越大，你现在猛的一回想，你突然发现，太多明星被你遗忘了，包括四大天王。

舞台，没有什么长青树。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

所以，年龄越大，越敬畏自然规律，越尊重内心，例如我就是不喜欢大都市的堵，那么我就可以选择小城市的安静，我就是不喜欢旅行，没必要非逼自己出去走一走，我在外面待两天，就感觉度日如年。

我可以换种方式去旅行。

例如，邀请朋友来我这里做客。

或者，我开家客栈，观各路神仙……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生病，发呆，很少会客，来了个姐姐，说聊几句就走，只是路过，我知道路过都不会是单纯的路过，因为我这里太偏僻，不可能路过。

江苏人在上海。

夫妻俩经营了一家小型工厂。

有个娃，9岁。

娃有保险。

丈夫没有。

她出门买菜了，家里发生了煤气爆炸，丈夫9度烧伤，娃4度烧伤……（与传统的烧伤标准不同？我特意百度了一下，貌似的确有九度十度烧伤，但是仅限于燃气烧伤？专业人士解答一下？应该是指烧伤面积。）

我问，你们夫妻感情如何？

她说，很不错。

我问，彼此有外遇吗？

她说，都没有。

我问，你现在遇到的问题是什么？

她说，就是一去医院，我就觉得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是我丈夫，甚至不是一个活人，我无法坐在旁边，我会止不住地呕吐。

我问，对孩子也是吗？

她说，孩子，我能接受。

我问，你丈夫烧伤有多严重？

她说，整个身体唯一没有被烧伤的部位是皮带扣下面的位置。

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她说，我也不知道。

我问，现在谁在照顾？

她说，他父母。

我说，你不是没有爱了，是觉得接受不了生理上的那个他，对不？

她说，是的，无法跟你形容，就如同抱了一个骷髅架过来跟你说，这是你的丈夫，你要好好地伺候他，我接受不了。

我说，我理解，我爷爷做手术，我爹也吐，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她说，我们工厂现在整体转让，加上回收的货款，能有300万左右，我想给他留150万，我带150万走，我要孩子，你觉得呢？

我说，你自己都打算好了，咋能问我呢？

她说，只是问问你是不是太绝情了。

我说，日子不想过了，其实婚姻就成了生意，进入了破产清算，就没有什么情不情的了，只有理不理的问题，要看他家人的态度。

她说，我是想起了你写的一句话，所有的感情都是当下的匹配。

我说，是的，就是今天的你对今天的我，不是明天的你对明天的我，若是我们依然大差不差，我们依然是好夫妻，若是你高我低或者我高你低了，那么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若是一方出现了直线拉升或者直线下降，那么也破裂了，我媳妇能接受现在的我，接受不了植物人的我，我还是我，但是我又不是我。

她说，不经历不知道，人情淡漠，但是，若是不淡漠，又把自己搭进去了，你若是理解不了我，你去百度图片里输入：重度烧伤。

我手贱，吓死我了！！！

晚上，我回家跟媳妇讲了这个故事。

不是怕媳妇跑了，而是告诉她，为了我，为了孩子，为了你自己，当然顺序应该反过来，请做完饭关上两道煤气阀门，并且把报警器开着。

媳妇属于马大哈，几乎没关过。

为此，我们吵过上百次了。

希望，这一次，有效。

只是她最近依然在单行道逆行，缺个被车撞飞的例子，再吓唬吓唬她，她才能改，那天我又给她上课了，当着众人的面，她跟众人是这么解释的：若是按照标准走，要绕一个大圈，何况大家都这么走……

大姐走时，问我是不是看不起她？

我说，人，时时刻刻都是有趋利性的，没有换位经历，谁都不会懂你的，你做出的选择都是当下最有利的，人的一生其实就是独自修行，父母、孩子、配偶，都是路人，都是要告别的，要一一失去的，所以尊重你自己的内心，包括你尊重道德，其实也是趋利性。

换做我？

我媳妇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说，砸锅卖铁我也救你。

………文章完………

特别说明：文章非纪实体，有虚有实，我不一定是我，所以，切莫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