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懂懂日记：废纸_懂懂日记

老爷子喊我骑行。



我知道，肯定要喝点……



他平时骑公路车，平把的，巡航速度在25左右，也是蛮不错的成绩，我骑速降车去医院接他，我只有骑速降车才能这么慢。



他没穿骑行服，衬衣、西裤。



第一次见他这么帅。



我问，坐诊了？



他点头。



我们骑到临沂大学，然后转到东环路，等于绕县城一圈，正好25公里，他回家洗澡换衣服，我去找饭店。



找了个苍蝇店。



他提了两瓶酒，EFFECT董酒。



我一看，靠，你也有这么时尚的小酒呀，这酒原先是正面竞争江小白的，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做开，酒瓶时尚，只是有点半土半洋，像啥呢？腾格尔突然唱起了英文歌。



我问，病人送的？



他说，现在没人敢送酒，就是亲戚朋友送箱牛奶到办公室也要通报批评，还要写检查。



我说，是好事，不收礼只收红包。



他说，这酒是儿子过年拿回来的，拿了一箱，我喝着不错，带来你尝尝。



我说，咱爷俩喝一瓶，剩下一瓶我拿回家。



他说，行。



到苍蝇店吃饭有个好处，就是我们可以个性化要求厨师，例如我们这里喜欢吃红烧兔子头，我们偏不喜欢这么吃，要求清水炖个兔子头，跟羊汤似的，肉质鲜嫩，而红烧兔子头呢？只有酱料味，另外我不大爱吃盐，而本地菜普遍咸。



我们只点了这一个菜，半开玩笑地让老板送了个青菜，老板也开了个玩笑，炒的青菜勉强能盖住盘底，真抠……



我去地摊买了块猪头肉。



开喝。



我问，今年体检没？



他说，年前做了个微创，有点息肉，今天上午刚做了体检，啥事没有了。



我说，那要庆祝庆祝。



来，干杯。



他是癌，我总是这么评价他：临沂市最乐观的人。



也许是整天跟肿瘤打交道，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在意，我稍微不阻拦他，他可能就要喝一斤白酒，关键是他经常如此，该吃吃该喝喝，也抽烟，也喝酒。



半斤酒对于我们俩而言连微醺都算不上，自从我跟临沂大学的教授球友们混在一起以后，我酒量大涨，他们的标配就是人均1斤白酒N瓶啤酒，关键是我竟然一次酒也没吐，次日早上都是满血复活，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光吃肉也没意思。



我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点好吃的。



他说，弄根黄瓜。



我说，黄瓜不用买，厨房就有。



我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两头大蒜，新鲜的，我们俩一人一头，南方人是理解不了山东人的，山东人是要生吃葱与蒜的，我们俩就这么吃个蒜瓣喝口酒，后来又让老板炒了盘花生米，这些苍蝇店的老板都很有个性，天天跟我们这些球友打交道，也习惯了我们的抠，跟我们也是相互玩笑式扯皮，不忙时也会坐下喝上两杯，我们日常消费是多少呢？七八个球友吃顿饭，不算酒，菜钱不到200元。



闲聊。



他说，小董，我给你提个建议。



我说，爷们，你说。（爷们是称呼男性长辈的尊称，可以是父辈也可以是爷辈）



他说，不要什么人都玩，我觉得你现在玩的太乱了，也太滥了，找素材虽然是个借口，但是也要分别心。



我说，我自己已经意识到了。



他说，会拉低你的档次，也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设立人际防火墙。



我说，明白。



他说，酒只跟朋友喝，不能什么人都喝，跟着他们染上毒瘾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知道他们有吸毒的吧？



我说，知道，现在吸毒很平民化，包括农村也有很多吸毒的，有些时候不好意思拒绝，球友不同于骑友，骑友其实是蛮正能量的，社会层次也比较平均，以事业单位群体为主，球友则两极分化，一类层次特别高，一类层次特别低，骑行属于纯粹的健身，而“球”则属于娱乐系列的，那么就有人以此作为生活消遣，可能生活很落魄，例如打篮球的有企业家，也有小混混，羽毛球也是如此。



他说，就怕他们把你当成了目标。



我说，知道，他们很多人觉得我太能显摆，其实我没有故意去显摆什么，我周一到周日，每天开的车子不同，我只是希望车子每周都动一动，别电瓶没电了，就如同有人每天换衣服一样，但是无意就刺痛了别人，别人就会给我编写故事，说我是搞传销的，还有人说我是搞放贷的，什么版本都有，我都懒的澄清了，偶尔酒桌上有人问我，我就说，我爹当点官，他们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他说，你以后就骑个小木兰去不行吗？



我说，也行。



他说，我还是建议你回归骑行，骑行的时间其实就是一个人冥想的过程，你的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在想，每天都能把情绪释放一遍。



我说，但是枯燥，羽毛球则比较有乐趣。



他说，半月板是不可再生的，羽毛球是对身体伤害最大的运动。



我说，现在还没感觉，他们有膝盖疼的之类的，我都没有，我腿部肌肉好，而且我还天天跳杀，依然生龙活虎。



他说，你是年轻，年龄大了就知道了，以后上楼都上不了。



我说，天气再暖和一点我就去陪你骑，我很喜欢咱这样，两三个人，仔细地，用心地聊一聊，正经地聊，人数一多，全是胡说八道，没有一句正经话。



他说，那你还参加。



我说，人家叫我，我怎么好拒绝。



他说，成熟的表现就是学会了说不。



我说，道理我懂。



他说，有那个时间，你还不如去读本书。



我说，我现在很少读书了，没空读。



他问，你办公室里的书，你都读过吗？



我说，没有。



他说，我看你给别人介绍时，仿佛都读过。



我说，是的，我能唬住大部分文学爱好者，包括作家，因为经常有作家到我们那边去，他们也是蛮震撼的，因为他们也未必有我这么丰富的作家人脉资源，太多名家在我这里留下过印记了，包括贾平凹、莫言、陈忠实，随便摸出来一本书，我都说得头头是道，其实我都只是看了故事简要，还有就是看过书评，我让同事帮我挨着读，做好摘抄与故事描述，他们读了就等于我读了，因为我读读好句子就等于知道了整本书。



他说，这也是不错的读书方式。



我说，我认为是很完美的学习方式。



他说，我看你把《白鹿原》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你个人觉得这本书写的如何？



我说，我写不了，我觉得与《废都》会写入近现代文学史的。



他问，你看书会不会出戏？



我说，会，其实就跟画家去看画展一样，他们都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瑕疵，我天天写文章，可能比很多作家写的还多，自然也能看到一些文学作品的瑕疵，再完美的文学作品也有瑕疵，因为作家也是人，是人就有局限性，例如赵德发老师不会开车，他在描写一些土豪生活时也会写到车型，那么我也能看到漏洞，因为这是我的专业，《白鹿原》里我认为最大的瑕疵是朱先生，但是书评里普遍在推崇朱先生，例如有人说：缺了朱先生，仁义白鹿原没了魂灵。



他问，你为什么觉得朱先生是瑕疵？



我说，因为他太完美了，就不是人了，是人就应该是多面的、立体的，越是这么塑造，越显得空洞，是整个人太假，朱先生是整部《白鹿原》里最假的形象，跟临沂大学门口的牌坊一样。



他说，我看你一谈书就兴奋。



我说，是的，但是我并不喜欢读书，只是喜欢谈，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书店老板，因为这不是我的爱好，只是我的生意。爷们，我跟你讲，其实我做签名书很内疚。



他问，为什么内疚？



我说，中国的作家至少烂了一半，哪怕是获得茅奖的，里面至少有半数作品是应该用来烧火的，就是废纸，但是你也知道，中国的评奖是功夫在奖外，拿了奖不代表能载入中国文学史，因为在大浪淘沙中，都会被边缘化，甚至无人提起。



他问，你觉得不如你写的好？



我说，喝了酒，我真这么觉得。



他问，有没有读者觉得你这两年写的文章不如从前了？



我说，有啊，我高中老师就这么说过，她说喜欢前几年我写的文章，文采好，现在的文章没有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其实这是一个变化，从举重若轻到举轻若重，你没发现我现在不喜欢写高大上的事吗？我写的都是很小很小的事，甚至大家一眼就略过去的，仿佛觉得没意思，但是藏的很深，仔细品品很有道理，其实这也是筛选读者的过程，这就如同大家喜欢看我写游记是一个道理，哇，觉得开了眼界，我觉得我写的游记好弱智，因为没技术含量，把简单的日子过好才是大智慧，看着整天花天酒地的挺热闹，那不是生活的常态。



他说，你以后别去吃请，而是请别人，发现球友里不错的朋友，喊着单独吃个饭，谈谈心，这样更有意义。



我说，明白，但是大家都喜欢多喊几个，热闹。



他说，不是，其实都喜欢单独。



酒足饭饱，送他回家，酒也给送回去了，他非坚持让我拿着。



我说，拿什么拿，董酒都是我家的，算我送你的。



他留下。



回家，两步远，不想动弹了，打了个滴滴。



回到家。



收到一条信息：董老师，刚才在医院门口遇到你了。



我问，咋没跟我打招呼？



她说，不好意思的。



我说，以后见到了就打招呼，没事。



她说，看你在路边等车，以为有人接你。



我说，是的，滴滴司机。



她也是我们书店的客户，我属于比较势利的，非客户基本不加，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她说经常在地下停车场遇到我，但是一次招呼都没打，她买书让我给放到哪？



放我皮卡的车斗里，她自己去取。



像不像地下党接头？



没见过面。



球友A发布了一则招聘信息，球友B想去应聘，恰好球友B在我办公室玩耍，意思是让我给问问。



我的直觉是有点难度，但是也有希望。



难度主要在哪呢？



球友B的摊子比较大，有自己的门店，还在一个地方当着保安，虽然不赚钱，但是整天忙里忙外的。



对于一个老板而言，不喜欢这类员工，因为六根不清净。



我天天试图去洗脑球友B，我建议他辞掉保安工作，虽然工作很轻松，只是早晚各上班两小时，但是毕竟头衔不好，像个啥呀？这么年轻，就这么认了？是退伍军人安置的工作，每个月1400块钱，他看中的是养老保险之类的，自己一算，等于拿3000元，很欣慰。



我觉得会催眠了自己，认了。



他的店面也白搭了，基本没生意了，但是也没宣布失败。



所以，他想找份工作，最好是不影响保安业务，就是多面开花的模式。



但是，老板怎么想？



我招聘你来，你就需要全身心的投入，不能又忙这又忙那的。



其实，我很心疼他，我总觉得他不适合打球，因为打球把他打颓废了，他会不断地参加各类球友聚会，喝酒聊天，把自己颓废进去了。



仿佛高朋满座，其实没人重视他。



时间久了，就把自己催眠了，一方面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一方面又啥都不能，就产生了恍惚感，时间久了又会产生球友依赖，总觉得回到这个圈子里总是有无限温暖，例如球友里土豪很多，要么是去五星酒店，要么是去吃海鲜，大家请客不眨眼，跟着吃跟着喝就是了，时间久了觉得自己也是这个消费水平了。



我当着球友B的面给球友A打了个电话……



我的意思是给问问，能行就行， 不行就算了，作为生意人，球友A也不会说不理性，她有自己的逻辑与判断，说有客人不方便谈这些，事后她给球友B回了个电话，以年龄超过35岁为由，拒绝掉了。



球友B偶尔跟我谈，认识这个，认识那个，关系都很好。



我就反驳他：面子能值5000元吗？



没啥用。



球友B是一个很节约的人，球都很少买，客也很少请，但是他攒不住钱，我昨天跟他用心地谈了谈。



我说，你对比咱俩，我呢，属于花钱不眨眼类型的，但是我能攒住钱，你呢，属于花钱很仔细的人，但是你攒不住钱，根源是什么？我们俩对投资的谨慎程度不同，你总是很盲目，盲目地参与到别人的项目中去了，最终都做了韭菜，但是我的态度则不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无所谓，但是真的是做项目的时候，我是很谨慎的，我要反复问自己一句，这个钱还能拿回来吗？！



这是性格短板，需要认识自己。



也就是学会藏拙。



我摘抄黄佟佟描写张曼玉的一段话：做人最难得的，不是聪明，而是有自知之明。她唯一的制胜法宝就是藏拙，她知道自己不会演戏，那她就学；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尽量少和记者说话；她知道自己是平胸，就不会挤波斗奶；她知道虎牙影响她的戏路，就忍痛拔掉；她知道自己脾气坏，就不再试着约会香港男人，不做自己讨厌的事，不践踏自己的人格。这条路走不通了，就走那一条路，这是张曼玉最简单的生存之道。



他从办公室走了，我是蛮心疼的，因为这个年龄的男人了，竟然还要四处求职，只为月薪几千元，但是我反过来一想，又觉得有他自己的原因，你看中午跟我们这些球友一起聚餐，然后呢，下午去打球，晚饭继续聚餐，到晚上9点回家，醉熏熏的，睡觉，次日再这么循环，我一直都想改变他，想感染他，结果我恰好给了他错觉，因为我也是这样生活的……



我属于比较懒的老板，很少关心同事们，我们工作又比较清闲，早9点半到中午12点，下午2点到5点，也没有考勤，全靠自觉，双休，月薪都达到5000+，因为比较清闲，那么有的同事就会忙自己的事情，而且越来越肆意，也不避讳我，上着班拿着手机忙的团团转。



这与我性格有关，我不喜欢管人。



另外，我觉得大家跟着我，我就多给大家发点工资，不完全是生意，因为我们赚钱也比较简单，我们卖什么都有人买，我就在觉察一些事，就是当同事们在当着我的面忙别的工作时，我是怎么想的？



我觉察到了内心的变化。



就是我觉得是不公平的。



这也是我判断球友A会拒绝球友B的缘故。



球友L开了一家书店，球友L还写公众号，我觉得他总是在模仿我，当然他自己可能不这么认为，他跟别人讲，懂懂写的事不就是球馆里的事吗？这些都是我们身边人身边事，我也能写，甚至写的更好……



别人传到我耳朵后，我笑着说，我也觉得我比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写的好。



公众号写的一般般，太业余了，阅读人数50人以内。



他自己觉得写的很好。



文人相轻？



我可不这么觉得，因为我轻他是掉价，他书店装修的蛮不错的，启动时拉了一个球友大姐大入股，应该是送的干股，大姐大为他使劲吆喝，众筹启动的，60个人众筹了30万，自称有1万册书，开业时我去过，我一看就觉得数字太假了，顶多3000册书，我就是卖书的我能不知道吗？我那面书墙才2000册书，他的这些书跟我办公室里的书差不多。



这书，是租的！



跟健身房的模式相似，你开健身房是不需要买器械的，人家出租。



图书也是如此。



例如，我们也出租过图书给文化小镇。



他们采取会员制，年费666元，每周搞一次读书会……



没多久，增加了咖啡业务。



没多久，增加了餐饮业务。



没多久，增加了酒吧业务，营业时间也截止到午夜0点。



在所有的业务里，两类业务是最容易众筹的，一是书店，二是民宿。



为什么？



都与情怀有关，人人都渴望有家属于自己的书店，总觉得自己参与众筹的书店也是自己的。



前几天打球时，L跟我聊了几句。



我问，书店赢利如何？



他说，不赚钱。



我问，读书会搞的如何？



他说，参与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说，你非逼大家读书，大家明明都不喜欢读书了，你非开倒车。



他问，你们家书店如何？



我说，我们家书店现在每年只卖2000套书，别的什么都不做了，2000套茅盾文学奖作品，每套10册，每套成本400元，卖780元，毛利润50万左右吧，别的业务我们做不了，也没兴趣做，什么读书会，喝咖啡，吃饭，喝酒，我都嫌烦，也没耐心伺候别人。



他问，我们能帮你们卖书吗？



我说，暂时不需要，我们一个月就能卖1000套，另外这些书你们也卖不了，卖不了还要退给我们，来回折腾太麻烦。



他问，有没有能让书店赢利的办法？



我说，要是我，我就关门了。



山东人爱面子，总觉得众筹来的钱，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你坚持越久，大家亏的越多，除非你不断地画饼，不断地让人进来接盘，最终你自己赢了，大家输了。



若是你想多赢？



已经不可能了。



他可能是不想演下去了。



骑虎难下，当然有个办法可以不使自己尴尬，就是自己掏出30万赔给大家，对不起，书店失败了，这个钱我掏了，我认了。



你还是大哥大。



可是，他又不舍得，众筹的初衷就是空手套白狼，咋可能反过来让狼咬着？！



我调侃了一句：你还不如众筹炒房呢，赚大了，炒套别墅的话，能赚几百万了。



他说，就是。



有没有这么做的？



有呀！



本地有个做农产品的大哥，传统媒体出身，曾经是本土第一笔，出来做了农业电商，本土农产品，他前期融资300多万，电商的确也做的不错，又开始拉投资，这次是拉500万投资，投资人是本地的一个土豪老板，双方也彼此认可，土豪在让审计团队做财务审查时发现，这大哥把前面的融资的一大部分用到了房产投资……（高杠杆买了办公室，一整层楼）



土豪说了NO。



意思是，原以为你是个一心想把事业干大的人呢？原来是想炒房。



也正是这笔资金没有到位导致了大哥全盘皆输，因为他杠杆太高了，资金链断了，若是那房子拿到现在的话，也发财了，只感叹他没有这个命，主要是他在传统岗位上太久了，眼高手低，总想搞大的，动不动就谈上市，谈PK三只松鼠，什么都大手笔，办公室要自己买，最终？一屁股债！他在我心目中曾经能打98分，自从他搞电商后分数就不断的降低，现在？快负分了，据说整天被人追的东躲西藏的。



书店老板是个大哥大，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球也打的不错，他要到我店里参观一番，其实是有目的的，他应该是希望我接手他的书店。



我也表达得很清楚，我对书店定位很清晰，只做我们这个分类，对他的没有兴趣。



泡上茶，也是推心置腹地聊了几句。



他问，从专业角度，你觉得我的书店问题出在哪？



我说，你哪是开的书店，明明是饭店。



他说，对。



我说，从饭店角度，你的饭菜太业余了。



他说，我的初衷是做读书会，读书也是次要的，关键是做资源对接，让大家各自介绍自己的业务，撮合式合作。



我说，低门槛就意味着拒绝高端人群，你觉得666元的门槛会有高端人群参加吗？



他说，是这么回事，但是定价太高了又不现实。



我说，最终就成了骗子的温床，你追求了数量，没有质量。



我说，你现在有个办法，就是寻找一个接盘侠，平本转给他，你把大家的投资还回去，皆大欢喜，宁愿坑一个人不要坑一群人，就如同贾跃亭只坑孙宏斌一个人是一个道理，能接盘你书店的人也是不在意这几十万的人，但是你安抚了众多投资者，众多投资者其实都是巨婴，他们只能接受赢不能接受输，你真把他们的5000元变成了3000元，他们撕了你的心都有。



他说，明白，但是接盘侠不好找。



我说，需要画饼，慢慢来，别急，你不要跟别人讲书店不赢利，相反，你要四处找房子，说要开分店，要招募加盟。



他说，主要是参与众筹的人，大家都认识。



我说，这才是最危险的，人家搞民宿之类的众筹，大家彼此都不认识，背叛了就背叛了，还能咋着，对不？没有人情因素在里面，而你这个不行。



他说，所以才头疼。



我说，要么你就个人认了，你承担损失。



他说，那也不合适。



我说，众筹就是信用卡，花的时候爽，还的时候疼。



他说，比信用卡厉害，而且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我说，一次就改了。



他说，真改了。



凤凰卫视的朋友去年专门来找过我，就是合作书店，她要在上海开一家我们家类似的书店，她想与素食餐饮结合在一起，谈过几次，我都是拒绝的，我明确告诉她，现在开书店，无论是什么模式，什么概念，能赢利的可能性都小于5%，你何必去挑战概率呢？



她觉得我在敷衍她。



最近，她要辞职，问我做点什么好？



我说，你可以做独立媒体人呀，例如王志安就做的很不错，什么热点就去采访什么。



她说，他主要做公众事件的采访，热点乱谈。其实我对这种类型没兴趣，干了太久新闻了，对于这种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事，就想躲过去。



我说，还有三个方向可以选择，要么，你学我，输出自己，这个需要养，最初是需要学会生存，后面才能慢慢发展，从生存到发展可能需要五年时间，但是一旦你站住了脚，就很难被打倒了，因为你有了自己的忠诚读者，但是需要把自己培养成杂家，表面什么都写，其实又有个大体的范畴，就是贩卖的生活版本，STYLE。要么呢，就专心蹭热点，前些日子有读者推荐给了我一个公众号，我觉得模式很有意思，他主要是写科技大佬的，例如雷军之类的，也不是采访，就是把关于他们的新闻给予汇总、提炼，整理成一篇文章，有鸡汤的嫌疑，写到第五篇的时候就已经10万+了，这个公众号叫：粥左罗。



不是广告，我并不认识他，我只是觉得这小子定位非常好，有点类似我以前建议大家做的名人演讲，就是做一个公众号，只做名人演讲，貌似有个人做了一个，后来还被人高价收购走了。



根源是什么？



我们95%的焦点在名人身上！



我觉得，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凤凰卫视朋友我觉得最大的优势其实擅跑，整天飞来飞去，而且气场强大，如女神一般，当与我们这些自媒体面对面时，她是有绝对的优势的，是气场优势。



若是采访我们呢？



那绝对火，因为我们会反推广她。



所以，我建议她：不如，干脆，你直接去做采访录，只采访自媒体里的大咖，每周一期，一年后，你就是王中王。



谁若是愿意做，可以先从采访我开始，我整天闲的蛋疼，好希望有人采访采访我，很用心的，坐下，问我几个问题，我也尝尝做明星的感觉。



哈~~~~



………文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