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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都往绵阳方向。
路遇武装检查。
有战士把我拦截了，让全部下车。
我们一家下车后，站路边等待。
一个戴眼镜的快步走过来：董哥？
我甚是疑惑？谁？
他笑了笑，晃了晃手机。
懂了。
战士接着把证件还给了我，我把车子往前开了开，找了个空闲位置停下。
我一听他口音，我问：山东的？
他说，再猜。
我说，临沂的。
他说，再猜。
我说，蒙阴或沂南。
他说，厉害，沂南的。
更神奇的是我们两家距离不到20公里。
我问他是什么官了？
他笑着说，班长。
他是开玩笑的，哪有这么老的班长。
我问，当了多少年兵？
他说，当了16年，已经转业了，在地方公安。
我问，四川女婿？
他说，是的，所以我看你写的文章感触最深，我绝对懂你，前几天我还在想，路上会不会偶遇董哥。
我说，那真是缘分，我原计划今天走高速的。
他说，我一看一辆红色路虎卫士过来了，没跑了，肯定是你。
我说，看你怪忙，我别打扰你了。
他说，晚上一起坐坐。
我说，不用这么客气。
他问，方便加上你微信不？
我说，我扫你。
加上了。
他说，晚上见。
我说，到时联系。
晚上8点多，他联系我，非让我去家里坐坐，他大女儿读高中了，小儿子读小学，大女儿喊我哥哥，小儿子喊我叔叔，他老婆喊我弟弟，他喊我董哥，我都凌乱了。
他说，董哥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喝点，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要24小时待命，我不能喝酒，让媳妇陪你喝点。
我说，不用，正好我也不喝酒。
他说，别骗我，我知道你喜欢喝点。
我说，真不喜欢喝，都是为了别人而喝。
他问，我们算不算最巧相识？
我说，第三巧吧，最巧的是我和杨文剑在中缅边境，一条很偏僻的小道，荒芜人烟，类似无人区，我俩开着皮卡，一辆车子与我们擦肩而过，然后又掉头回来追我们，追上以后问是董哥吗？那哥们是济宁的，在云南做工程，他知道我那些日子在云南，没想到用这种方式偶遇，而且那天下雨，很浪漫的场景，这种相遇的概率比中500万还低。
他问，第二巧呢？
我说，这个私下里再跟你讲。
他说，好。
待嫂子起身去厨房了。
我说，两年前，我住旁边这个酒店，晚上没事就搜附近的人，一搜，竟然有个济南的女孩，我就发出了验证请求：你也是山东的？她就通过了，她是本地人在济南读书，学临床医学的，本硕连读，咱也觉得蛮亲切的，但是咱也不方便约她，媳妇在身边是一方面，另外我觉得短时间内我搞不定她，她给我感觉太冷，太傲。待我回到山东，去济南出差时，我又联系她了，她问我方便借给她1000元吗？本来我还不确定能不能约到，她这么一问，我瞬间觉得心里有底了，我说没问题，见了面，我原以为是个学生鸡，见了面感觉她属于那种很腼腆的女孩，应该是真的需要钱，我问她你知道我借给你钱意味着什么吗？她说，我知道。哪怕是事后，我也觉得她真的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应该的确有难处，我给了她3000块钱，我没打算要，过了不到两个月，还给我了，这使我很意外，我拒收，她说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尊严问题，我不是卖的。让我刮目相看，咱也觉得蛮内疚的，不仅仅蹂躏了别人的身体也蹂躏了人家的尊严，也不好意思联系人家了，去年春节，我在这里参加了一群年轻人的聚会，是我亲戚家孩子的高中同学聚会，他喊我去的意思是显摆显摆，我在聚会上又见到了这个姑娘，他们竟然是高中同学，你觉得巧不？
他问，后来没故事了？
我说，没有，其实当时我已经把她拉黑很久了，因为我不希望她了解到我真实的身份，否则容易成为炸弹，她也不希望有人知道我认识她，所以我们谁都没跟谁打招呼。
他说，羡慕你，经历了这么多精彩生活。
我说，你这是嘲笑我。
他问，没有，没有，董哥，聊点正经的，你觉得现在做点什么好？
我说，你现在的职业不就挺好吗？
他说，看着大家都飞黄腾达的，眼急。
我说，都是假象。
他说，骨子里还是山东人性格，太保守，什么都不敢干。
我说，你这就属于家族骄傲了，在我们村谁若是能当上兵，那都是要放鞭炮的。
他说，我去当兵时也放了，在部队上山东兵是最多的，咱那边有本事的考大学，没本事的当兵，就这两条出路。
我说，我以前对这个感触不深，自从打球以后感触特别深，球友算是一个城市的精英群体，这里面要么是大学毕业，要么是部队转业，有时球友聚会他们都要唱《咱当兵的人》，一桌上七八个人，可能有五六个是当过兵的。
他说，我当了这么多年兵，只遇到过一个北京户口的，上海户口的一个都没遇到，江苏的、浙江的、广东的也很少，哪里兵多？四川、河南。
我说，我爹家的墙上写着，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当兵跟公务员一样受人尊重。
他说，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就是想找个门路，愁。
我说，有啥好愁的。
他说，俩孩子，现在觉得未来连孩子都养不起。
我说，知足吧！
我在想，要是咱俩把角色换换就好了，你现在的角色多么威风，再牛B的人见了你也要低头……
你还想要啥？
参观了一下他的书架，看来他心真的野了，要么是成功学，要么是营销学，要么是《穷爸爸富爸爸》系列。
我开玩笑地说，你看这些书多了，钱包就捂不住了，攒点就送给别人了。
他说，当兵都当傻了，感觉与社会脱轨了。
我说，我很好奇，你是当兵出身，咋还近视？怎么验上的兵？
他说，我在部队上近视的。
我说，看小说看多了。
他说，就是。
我问，岳父家离你家近不？
他说，很近。
我说，你这才是标准的四川好女婿。
他说，咱兄弟私下说，我都没脸回山东，我兄弟四个，我结婚回家请客，我三哥直接当着我媳妇的面就说，老四呀，你就是倒插门了，这是回娘家来了？
我说，什么年代了，还在意这些。
他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时房子也是岳父帮着买的，工作也是人家帮了忙，就在这里安下了家，其实真的跟倒插门差不多。
我问，你孩子跟着妈妈姓？
他说，我媳妇是独生女，当时岳父跟我商量的是要俩孩子，第一个孩子跟着妈妈姓，第二个孩子跟着爸爸姓，我就答应了，但是我几个哥哥死活不同意。
我说，无所谓的事，我要是有了老二，我就让跟着我媳妇姓，姓什么只是符号。
他说，董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到了这一步你就知道了，比绿帽子还难受。
原来，铁汉也有如此烦恼？
可能我是局外人的缘故，我觉得真无所谓。
我走时，他送我到楼下。
握着我的手，他说，董哥，我也想开奔驰，也想住豪宅，咱没钱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我也想学你，给岳父买个大房子，对不？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赚钱了吗？
我说，这些其实都是你自己想的，岳父其实把你当儿子，亲儿子。
他说，我明白，但是心里难受。
我说，有啥好难受的，我羡慕都来不及呢！谁不渴望找个富二代媳妇？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媳妇提醒我：你以后可不能乱写了，我爸也是你的读者。
我特意去找岳父解释了一下：文学是来源于生活，但是并不是写实，很多东西都是演绎的，不是真实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我和媳妇感情很好。
娃在这里天天喊无聊。
无聊咋办？
去看恐龙吧？
这里有个中华侏罗纪公园，里面有恐龙化石。
从沱牌镇到中华侏罗纪公园有十多公里，中间有N个岔路口，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了指示牌，中间好几次我都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
还有就是路修得太窄了。
沿途种的全是橙子，橙子后面是人家，人家后面是山。
媳妇不断地感叹：看，四川才叫真的青山绿水。
四川的农村跟山东农村有个巨大的不同，四川家庭是鸡窝式分布，家与家离得很远，几乎都是独门独户，而且朝向也比较随意，有朝南的，有朝西的，有朝东的，有朝北的。
而在山东呢？
几乎都是群居模式，房子也都是一个朝向。
一个村都是密集待在一起。
当时我就在想，性格其实与环境有直接的关系，例如四川女人嗓门大，很大原因就是从小需要喊山。
还有就是少了一些世俗规矩，例如座次。
在山东吃饭是讲究座次的。
在四川就无所谓了，你爱坐哪里就坐哪里，没人计较这些。
我在想一个问题，四川人读《白鹿原》会不会对里面很多场景觉得很陌生呢？例如宗祠、家法，这些都是针对密集型居住农村而言的。
四川人其实是活的比较真实的，自我。
因为他们从居住环境就很自我。
这种随性也有负作用，就是对很多东西比较随意，例如乱扔垃圾，还有就是开车不是很守规矩，我不了解现在的成都，N年前我在成都时，那里的司机闯红灯是常态，特别是地震之后更是如此，例如都江堰那边直接没有红绿灯的概念。
昨天，我在省道205等红灯，后面的车子都从右边非机动车道超过去，我就产生了恍惚感，是不是这个灯不需要停？在犹豫时，发现绿灯了，我也走了。
我媳妇就没有时间观念，我儿子在学校里的绰号就是：迟到大王。
哪怕军训那天，大家都已经上了巴士了，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就是我儿子。
随性的性格也有积极意义。
就是别人计较的事他们不放在心上，我和媳妇在东方斯卡拉看演出，媳妇甚是兴奋，手舞足蹈的，打碎了一个杯子，服务员过来要求赔钱，媳妇赔了钱以后又开始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丝毫没有受影响，而我呢？气得不得了，你咋能把人家的杯子给打了呢？！
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心太小了。
我和媳妇的日常矛盾里，可能有半数是因为时间问题，昨天还因为在恐龙园我催了她一句，她很生气地说，催什么催，催命鬼。
我催她是因为我有时间规划，来到这个园子，我要计划玩多久，我们几点返程，我们总不能错过饭点吧？错过饭点所有人都要等着，很不好。
与其说这是骨子里带来的性格，不如说是成长烙印。
其实我挺羡慕我媳妇这种性格，对什么都不在意，咱可能需要修行上几年才能领悟的，她天生就能领悟，例如对待抨击，对待生活，她天生就有免疫力，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例如我以前写过，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睡觉了。
于是就有女读者去攻击她：你个骚货，不要脸，第一次见面就跟人家睡觉。
媳妇就哈哈一笑。
没啥。
性格也是阴阳两面，有利有弊，例如我为什么赶路时晚上睡不着？因为我心里有事，生怕起晚了，结果往往是凌晨两三点就醒了，又睡不着了，从小学到初中，我都是早上最早到校的一批学生。
而她呢？不用闹钟喊不起来。
从长远来讲，我肯定死在她前头，因为我操心太多。
沿途的房子很美，两层的，三层的白色小楼，媳妇跟我讲，四川人出去打工，攒了钱就回来修房子，越修越豪华。
我们也特意靠近去参观了一下，相对比较豪华的几座，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媳妇问我愿意在这样的环境生活吧？
我说，没来之前，可能很神往，来了以后觉得这里并不适合居住。
最初，他们赚了钱都拼命地建房子。
后来，都开始进城买房子。
他们这里县城的房价远高于我们那边，但是说小区环境，我觉得没法比，我们那边的高档小区有大都市的感觉，一切都井然有序，这里的高档小区还不是那么规范，我媳妇说的有道理，四川的农村是回不去的农村。
是真的回不去，所以落叶归根也是指县城。
而山东的农村呢？
则真的是老窝，是一个个大家族。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对待上坟的态度，在山东，过年有四件大事：上坟、春联、磕头、回娘家。
上坟就是上祖坟，一家老小，做好菜，端着挨着祖坟祭祀，一个家族一个队伍，就这么一代一代地传承，小时候我跟在父亲后面，现在我儿子跟在我后面，家族就这么一代代地更迭。
所有人都很重视这个事。
最早是我爷爷带着我们给我老爷爷上坟，后来是我爹带着我们给我爷爷上坟，再过一些年，就是我带着我的孙子给我爹上坟……
再有头有脸的人，也会上坟，而且是家族式的，没人会缺席这个。
四川这边上坟就比较随意了，没有那么多的套路。
山东人的保守与这些宗法有直接的关系，跳不出去规矩，球馆里什么时候人最少？就是上坟的大日子，例如腊月二十九、清明。
磕头是咋回事？
就是一个家族一个队伍，挨家挨户地磕头，不管年龄大小，只论辈分，是真磕？
当然。
别说我这个年龄了，就是我爹这个年龄的该磕也要磕。
山东这边的规矩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磕头，例如有朋友的母亲去世，可能他是个大领导，但是不管是谁去吊唁，他都要给人家磕头，例如咱去了，人家一家人接着给咱磕头，咱第一时间要去扶人家。
当时关于岳父家的房子，我们俩也是有分歧的，之前我并没有去过媳妇的老家，我的意思是不如咱花点钱，把老家的房子翻盖，然后让老人回到自己最熟悉的环境去度过晚年，但是媳妇不同意，媳妇认为没有意义。
前年，我去了媳妇的老家一次，在嘉陵江旁边一座山上，上去只有一条公路，很窄，盘旋N久才到，上面只有几户人家，多数都已经搬走了，房子就建在竹林里，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这算不算世外桃源？
可是，谁又愿意过来住呢？
媳妇说的对，没有翻盖的意义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四川县城的房子比山东县城的房子更有潜力，因为四川人落叶归根最终都要在县城有套房子。
我们县城的房子才4000左右，就算是好房子了，我岳父这边的县城，动辄就六七千，七八千，那房子比我们那边的差远了。
王玲又喊我吃饭。
她的面馆快成我的定点食堂了，我去了她也没空陪我吃，她就给我找个桌子，弄上一碗面，然后放上五六盘菜，仿佛我是头猪。
这些日子在四川，我是天天猛吃，但是又不运动，体重猛增。
她店里生意是真忙。
我看着都头大。
空隙，她过来坐了一会会：一会有个大姐过来，给你提供个写作素材。
我问，前天的那个？
她说，不是。
我问，漂亮不？
她说，还可以。
一会，来了，真的是大姐，应该55岁以上，穿个花棉袄，我调侃了一句，你这身打扮适合当媒婆。
她甚是惊讶：你咋知道的？我以前真的是当媒婆的。
在哪当媒婆呢？
在快手上，每天直播，针对当地青年进行相亲。
我说，貌似这类媒婆每个县城都有，我们县也有一个，球馆的前台天天关注，偶尔我去的比较早，她也喊我一起看直播，很有意思，动辄几百人关注。
她说，我做的最好的时候，同时在线1100人。
我说，太了不起了，现在还做吗？
她说，不做了。
王玲在旁边介绍，这个姐非常厉害，本地的网红，她的快手粉丝13万，是真实粉丝。
我说，那是真了不起，别说13万，就是1万3也绝对是人中龙凤。
王玲跟大姐说，他是山东的，咱四川女婿，大网红，粉丝几千万。
我说，那都是谣言，我微信公众号是10万的订阅量，每天有1.5万人关注，人群比较固定，一共在三个平台上更新，综合起来每天有3万人关注，数量一般。
大姐问，老粉丝多吧？
我说，还可以，经常能遇到关注六七年甚至有八九年的。
聊了半天，我听明白了。
大姐现在在快手上做直播，直播啥呢？做玫瑰花，就是那种节假日送给小女生的，一大抱的那种，不是鲜玫瑰，而是布做的。
一个月能赚个五六万块钱。
我怀疑有水分。
她想招学生。
我问，多少钱？
她说，369元。
我问，是需要来这里学吗？
她说，不需要，有视频，有教程。
我问，是您录制的吗？
她说，不是。
我说，我听明白了，你也是跟人学的，对不？
她说，对！但是，我属于做得比较好的，我本身就是个活例子。
我说，明白。
但是，我委婉拒绝了，事是好事，她赚钱我也不怀疑，当然说赚这么多我是略怀疑的，她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她喜欢热闹，喜欢出镜，甚至有点人来疯的感觉，就是为直播而生的，只是早出生了30年。
若是别人没有这个天赋，学会了做花也是屠龙术，你卖给谁？！
我觉得这类业务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大姐走后。
我问王玲，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说，她经常来吃饭，就这么认识了。
我说，这老太太不简单。
她说，她很多帅哥粉丝，她直播说媒时，有帅哥一次性给她刷了6000多，就为了请她吃顿饭。
我说，可以理解，老太太巧舌如簧，只是我好奇一点：坐拥13万粉丝，想招学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何必找我呢？
她说，可能是想拓宽一下渠道吧？董哥，你觉得我家面如何？
我说，很好。
她说，真心话。
我说，真的很好。
她的面其实有点火锅的感觉，里面有牛肚，有鸭肠，有蔬菜，红汤，面是下在里面的，不仅仅可以吃面，还可以吃到肉，的确不错。
她给我做的都是微辣的，其实再辣一点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问，你觉得我做招商加盟如何？
我说，店面LOW了点。
她说，我可以重新装修一下，重新起个名字。
我问，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她说，配方，真不是吹牛，很多火锅都没有我家的面料香。
我说，这个我信。
她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
我说，可以。
她说，不用你出钱。
我说，出不出钱是次要的，但是我觉得从现在的模式到规范到可以做品牌连锁是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说我们忽悠了多少人来加盟我们就变成了一个品牌，还要区分一件事，就是我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圈代理费还是为了真的做品牌？目的不同，策略不同。
她说，是想真的做个品牌。
我说，那我的建议是短期内不要想招商加盟，先把业务之类的规范。
她说，只是看到你在做投资，想跟你谈谈。
我说，最近我在路上一直在反思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贪婪了，我现在几乎是每天投资一家，我的这个模式很好，也经过了风险论证，但是没有经过时间验证，倘若一年后有半数以上的违约呢？我就亏大了，毕竟我投出去的是真金白银，每个被投资者都是有期待的，期待绝非是赚到1万元，而是10万甚至100万，一旦有了很高的期望值，哪怕最终我给带去了5000好友，5万利润，他也觉得懂懂不给力，所以我决定放缓脚步，多筛选，少投资，在确保有绝对的把握能帮助到对方的前提下再投资，对于已经投资的，我准备再重新给广告几遍，确保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她说，我觉得没有人会违约。
我说，理论上没有，但是人家心里觉得不值也是一种违约，我投资前都会问对方一句，倘若我不能给您带去足够的利润，您是否能接受？例如那个做外贸尾单的，一天加了1400人，只成交了一单，那么她可能就心理落差，我也跟她解释了，我的读者都是高度理性的群体，层次也不错，素质也不错，正是因此，所以他们不会冲动消费，不会说加了你立刻要找你买件衣服穿，这不现实，需要时间去认识你、相信你、选择你，另外不要着急，毕竟有一年的时间来慢慢地推广你，时间会给你沉淀出很多的资源，例如紫灵，卖橙子的那个，她有我七八千个读者，足够支撑住她的生意，但是她毕竟在我们圈子里待的时间久。
她说，我想试试，可以先给你钱。
我说，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招商加盟会瞬间给你带来财富，使你迷失了方向，甚至原本好好的面馆也不用心经营了，光想快钱了，快钱害人，我每次这么说，大家就说，害人我们也想要。
她说，我听你的。
我说，把面馆稳住就已经战胜了多数人，明白不？招商加盟动刀子都是常事，就是去找人退钱，人家不给退，持刀伤人。
她说，明白了。
我说，你现在其实刚起步，一步一个脚印，别总想着飞，容易摔大跟头。
但是……
使我想起了堵车时走应急车道，大家都走，你说我走不走？我不走心里怪难受的，我走呢？觉得对不起自己，我在那里排队，越等越生气。
想起了刘强东说的那句话，劣币驱逐良币。
用心做生意的面馆看到人家炒噱头的面馆靠招商加盟赚大钱了，而我们却总是安慰他们，别羡慕，别羡慕。
不羡慕！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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