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2_懂懂日记

　　酒店是一位读者帮着定的。

　　她说付过费了。

　　到前台报姓名即可。

　　一进大酒店，我就紧张，到前台报了名字，前台说没有查到，问我有没有英文名字之类的。

　　我说，要不，我直接办理入住吧，我自己付。

　　前台说，您最好跟朋友确认一下。

　　我一脸汗。

　　特丢人。

　　跑到旮旯里，去给读者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稍等，她问问，也不是她直接定的，而是她找酒店客户经理定的，可能中间有什么衔接差错。

　　大约10分钟。

　　前台过来喊我：董先生，给您办好了。

　　我过去刷了身份证，刷了脸。

　　进房间。

　　入住后，洗洗脸，给读者发信息：要不要请您吃饭？

　　她说，那就不用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做保险的。

　　我说，误解了，也喜欢。

　　她说，我预约了客户，要请他吃晚饭，若是饭局结束的早，见个面，若是晚，就算了，别打扰董老师休息。

　　我说，无妨。

　　在房间没事干，我穿上骑行服，下楼，去皮卡上把自行车拿下来，到附近转转，附近有不少高校，看看能否进校园溜达一圈？

　　校园有很好的疗愈功能。

　　就是一进校园，就仿佛突然进入了一维世界，这里一切都那么纯粹，钱仿佛是肮脏的，每个人都成了一个纯粹的人，与钱与标签无关。

　　有个校园大门，很漂亮。

　　有保安。

　　我看有同学推着共享单车进。

　　我不大敢进。

　　我过去弱弱地问了问保安：我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保安说，可以，但是车子必须推着。

　　我说，行！

　　去教学楼逛了一圈，一楼都是阶梯教室，很多学生在自学，咱作为一个老头子了，也不好意思进入年轻人的世界，从外面看了看就出来了，想去图书馆看看，发现需要刷卡，当然也可以混进去，但是总觉得有失身份。

　　例如我正在装修的房子，我没去物业办理门禁，每次我都是直接钻。

　　有次，邻居看到了，小跑着去给我刷卡了，她一边刷卡一边责怪：我钻就罢了，你这个身份怎么能钻？

　　我一听，有恍惚感！

　　我心想，我算个D啊？！

　　去操场看人家踢球吧，坐台阶上，有对小情侣离我也就是10米远，一会拉拉手，一会亲亲嘴，看气质，男孩子是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也是，我就纳闷了，都是农村出来的，你们俩咋学会的亲嘴呢？还有那么一丝熟练。

　　我总觉得只有城里人才会亲嘴。

　　没想到，农村的也会。

　　当时我就在想，倘若我在清华北大读书，虽然我长的不好，但是出于近水楼台的优势，我应该也能从同学里谈个女朋友，可能是某县或某市的高考状元，我把她娶回家，按照我们这个年龄，她应该在我们本地能干到正科了，若是我再使使劲，她可能50岁之前就是县太爷了。

　　当然，她未必愿意跟我回老家，毕竟在北京，她一参加工作，起步就是科级。

　　一切，都只能是假设。

　　最近几年，我总是梦到高考，梦里一半是梦幻的，一半是真实的，就是总想起自己今年36周岁了，回不去了，精神科的摩友说我是压力太大了，人只有压力太大时才会梦到这些。

　　是吗？

　　跑道处有练田径的，教练是个女的，看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这个年龄的女人才比较吸引我，那个正在亲嘴的对于我而言太幼稚了，是思想幼稚。

　　女教练一身运动服，个头比较高，身材不错，只是转身时我看到屁股略大，生育过的缘故，我又在想，娶这么一个媳妇也不错，她是离婚的我不介意，她有娃我也不介意，毕竟她是个大学老师，多么体面的身份，每次吃饭时，我可以跟朋友介绍，你家嫂子在XX大学，是体育教授，带研究生呢！

　　睡觉时，总觉得自己抱个教授。

　　坐了一会，走了。

　　临出门，我拍了一张大门照，我发了个朋友圈，弱弱地问了一句：这大门，造价怎么不要1000万？

　　为什么我会这么猜？

　　据说，我们小区大门花了800万，这个比我们小区大门还气派。

　　出了大门，我围大学城骑了一圈，有专门的骑行道，偶尔也会遇到骑行的学生，孩子们毕竟年轻，对规则还是缺少敬畏，不喜欢骑在非机动车道，喜欢骑在马路中间，大学生骑行队有一个算一个，都这么骑，特别是广东那边的，更是如此，每年都出车祸，但是每年都不改！

　　因为他们要骑40+的速度，非机动车道的复杂路况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骑了20公里，回酒店。

　　洗澡，换衣服。

　　有读者私信：董老师，来XX大学了？

　　我说，刚才去了。

　　她说，我在这边工作。

　　我说，羡慕啊。

　　她问，你住哪边？

　　我发了个位置给她。

　　过了一会，她发了张照片给我，在我拍大门的位置拍了一张照片，手里拿了张纸，上面写着，懂懂日记。

　　字写的一般，至少不像大学老师。

　　她说，第一次离偶像这么近，我之前送过你一套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马步升老师的《江湖三部曲》，当时让X姐给你带过去的。

　　我说，收到，很喜欢。

　　其实，我对这套书没有印象，要么X姐直接没有给我，要么是书放仓库里了，至于这位读者，我更是没有半点印象，我早知道她是大学老师，我不早嘘寒问暖了。

　　她说，我让跑腿给你送了点小点心，到时你在的话，你就拿一下，不在就让放前台，我晚上还有课，不能亲自去送，今天很开心。

　　我说，我也开心。

　　晚饭，我要等骑友F，她是当年跟我一起骑行青海湖的，我要等她下班，她下班后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吃饭，一起自驾过或骑行过的队友，感情就要深一层了，不需要客套，原本她想下午请假陪我玩耍，我拒绝了，你上班就好，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相反，多一个人我还烦。

　　F来了，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吃不吃无所谓了。

　　她说，要吃。

　　我说，要么就在酒店吃吧，一楼有自助餐。

　　她说，听你的。

　　我们一起去自助餐，每人198元，我一听，太贵了吧？但是咱不能表现的很惊讶，让服务员瞧不起，起身看了看菜，假装菜不好，要走。

　　前台妹子说，要不，给你们个折扣，俩人370元如何？

　　我靠，原来自助餐还可以打折啊？！

　　不要！

　　出了酒店。

　　F问，咱去吃什么？

　　我问，附近有没有沙县小吃？

　　她说，我搜，你开车。

　　一辆破车，别克赛欧SRV，一点火就跟跑车似的，应该是消音器坏了，方向盘空隙很大，还跑偏……

　　我问，这车还能值5000块钱不？

　　她说，差不多。

　　我问，哪年的车？

　　她说，2002年的，我妈的。

　　我问，你咋不自己买辆？

　　她说，虽然破，但是我特别喜欢这个造型，日常也能开，也没出过什么毛病，高速上能跑130呢！

　　我说，跑130就哗啦了。

　　她说，这个车基本伴随着我的中学、大学。

　　我说，那你喊我叔叔是对的，2002年我都读大学了。

　　她说，我参加工作后，我妈想给我买辆新车，我没要，觉得没必要。

　　我说，老车未来有收藏价值，但是赛欧还略差一点，毕竟保有量太大，这个造型最漂亮的是VOLVO的XC70，俄罗斯很常见，国内很少见，那个车是VOLVO里我认为最漂亮的一款车，也是这个造型，但是中国还不认可旅行车，旅行车未来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包括桑塔纳旅行版、宝马530旅行版……

　　她说，这些不懂。

　　我说，卖的时候卖给我吧，我给你1万。

　　沙县小吃门口停不下车，要不，去万达吧？

　　一家日料店。

　　名很有意思，小草日料。

　　F说，我有个事，不知道算不算喜讯。

　　我问，什么事？

　　她说，有个跨岗招考，为某人量身定做的，限制条件七八个，但是我恰好符合，而且还绰绰有余，要求是本科学历，而我是研究生，当时咱不知道是为别人量身定做的，也是好奇，就报名了。

　　我问，没人让你弃考吗？

　　她说，笔试出来后，我有20分的优势，其实这个岗位我没有太大兴趣，毕竟离家远，还有就是部门比较偏。当然也有好处，就是我的编制属性发生变化，还有就是级别也发生变化，所以我是可去可不去，都行！但是成绩出来后，有人就找到了我们家，意思是希望能放弃面试，会给适当的补偿，理由是什么？这是为别人准备的跳板岗，来跳一下，做段履历，然后再调到别的位置，就可以升半级。若是别人不来说，可能我自己就放弃了，但是一说，我爸坚决要求我去面试，并且给找了做过面试官的朋友给做了辅导。

　　我问，考上了？

　　她说，基本上定了，现在等体检结果。

　　我说，你坏了别人的美梦。

　　她说，真是无意的。

　　我说，这算喜讯，是好事。

　　她说，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先把级别占住，然后读在职博士。

　　我说，是对的，女孩子提升的捷径就是学历，一辈子的优势！

　　她问，你有没有计划在这方面有所发展？

　　我说，没有，好多朋友都建议我转正，我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关键是现在几乎没有可能了，窗口是封死的，这么多年就一个，见义勇为，肠子都出来了，四处做报告，批了这么一个特例，我总不能为了转正让人捅我几刀吧？！

　　她说，我有个同事，也读你文章，中午的时候我说懂懂来了，他还问我能不能一起见见。

　　我问，男女？

　　她说，男。

　　我说，不要，另外不要轻易跟人说认识我，这是保护你自己。

　　她说，我从来没说过，是我看到他给你留言了，私下里问过他。

　　我说，我不大愿意见男读者，不是说我只喜欢女人，而是女读者见我，目的比较简单，就是见一见，失望一下下，而男读者多有需求，倘若我满足不了，很尴尬，我也觉得愧疚，女人是感性的，只是为见而见，男人是理性的，见是基础，合作才是目的。

　　她问，现在经济是不是下行压力很大？

　　我说，非常大。

　　她问，有没有比较好的投资渠道？

　　我说，持有现金就可以了，不要盲目的做任何投资，前段时间我听到了两句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A，过去20年，宁可错，也不能错过；以后，宁可错过，也不能错；B，不要把过去靠运气赚来的钱，在这几年靠本事给亏没了。她问，你觉得一线城市房价会继续涨吗？

　　我说，理论上会，一线城市若是放开限购，对二三四线城市会有致命的抽血效应，大家纷纷把这些房产卖了，去买一线城市的房子，这些年股市其实就是如此，看似大盘十年没涨，其实上证50一直在涨，可以把上证50理解为一线地产，未来会两极分化，优质资源越来越贵，垃圾资源越来越便宜，你知道中国A股里为什么那么多妖股不？根源就是不能做空，若是能做空，这些妖股根本起不来，为什么不设计做空理论呢？是为了保护老百姓，不受监管的游戏，最终绝大多数人都是韭菜，看比特币就知道了，完全是自由涨幅，所以政府为什么要管地产要管股市，看似是手太长了，其实是保护弱者，真把一线城市的限购放开，最后一拨杀进去的绝对都是老百姓，站岗的。

　　她说，我爸在做钱币收藏，业余爱好。

　　我问，一个月能赚多少？

　　她说，不多吧，他平时太忙，业余搞着玩玩，具体能赚多少，不知道。

　　我说，我不是想搞个钱币艺术品嘛，在办公室里摆了张桌子，每天骑完50公里就放一沓10元面值的新钱上去，堆个造型，类似行为艺术，那我需要去换足够多的10元面值的新钱，我们那边有限制，一次只能换2万元，那我就发动附近城市的读者帮我一起换，在换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产业，就是洗钱的，这个洗不是传统意义的洗，而是大浪淘沙，一般是10沓一包，为1万元，例如我换的是333开头的，那么这一包里就有一张极品号码，333333，他们一般怎么玩？就是不断地换，换来以后把好号抽出来，把剩余的钱再存回去，然后再去换，10元的是很少有人换，一般是5元的或5毛的硬币，都成了产业链了，而且我现在才发现，换钱很简单，就是一比一换，你去就给你换，不需要找人。

　　她说，我爸搞的都是5毛的，不发行了。

　　我说，我们当地也有不少搞的，我是经过这个事才知道的，赚不了大钱，就是个辛苦钱，一个月很努力也就是赚个几千块钱，若真的有钱，需要超长线去囤，例如以20年为单位，内部工作人员也有囤的，前几天他们还有人换了1万元的5毛硬币，十大箱子，放床底下了，这种没有技术门槛的赚钱方式，最终都是赚点辛苦钱，不会太多，还有渠道很重要，出售的渠道。

　　她说，隔行如隔山。

　　我说，任何行业，都属于少数人的游戏，不要听着风就是雨。

　　她问，你有没有考虑转型做视频型内容？

　　我说，没有这个天赋，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了，出镜是需要绝对天赋的，普通人拍出来的视频，没法看，我们当地有个舞蹈工作室，想录视频发抖音，结果拍出来的视频一看，动作僵硬表情单一，压根没人看，自己看了都想删除。

　　她问，根源是什么？

　　我说，天赋，这些能成名的网红，其实都是被耽误的天赋型演员，他们对着镜头时的自然顺畅，这是普通人无法逾越的槛，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闺蜜团大决战，山东也有不少城市组队的，应该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太尬了，你看湖南闺蜜团，是那么的自然、舒展，这都是真正的草根巨星，天赋型选手。

　　普通人，是成不了网红的。

　　不信？

　　你自己录一段试试？

　　你都想把手机摔的稀烂！

　　她问，你焦虑吗？

　　我说，偶尔吧，有时为感情焦虑，有时为未来焦虑。

　　她问，焦虑收入低吗？

　　我说，有这方面的因素。

　　她问，有没有人到了中年不焦虑？

　　我说，有，我身边就有，40多岁了依然动不动透支信用卡，一直都是学生模式，家里也基本不管不顾，双方父母帮着伺候着孩子，偶尔还帮着做饭，这种人是不焦虑的，不焦虑的根源是什么？

　　考虑的少！

　　父母在衰老，孩子要升学，房贷车贷，职场升迁，身体亚健康，全是焦虑……

　　正常人也不可能不考虑。

　　她问，倘若我是你妹妹，在富二代与凤凰男之间，你建议我选哪个？

　　我说，富二代，情商、智商、教养，应该全方位碾压，主要是内心平静，友善，欲望不是那么歇斯底里，凤凰男可能更会伺候你，嘘寒问暖，但是有一点你就未必能接受，他袜子三天一换，内裤一周一换。

　　她说，不可能。

　　我说，我小的时候，没有太阳能，真的是一年洗一次澡，澡堂是临过年了生意才兴隆，家家户户排队去洗个澡。

　　回酒店，去前台拿了点心，还有一份水果。

　　我问F，还上来坐坐不？

　　她问，不影响你约会吧？

　　我说，问题不大。

　　她说，那就行。

　　进了房间，她烧水，洗壶洗杯子，然后把水果洗了，坐下聊天，问我为什么又把骑行拾起来了？不是放下好多年了吗？

　　我说，我觉得骑行可以有结果，但是羽毛球没有，例如我可以用车轮丈量中国的这片土地，我是计划有生之年把中国骑一遍，每个省三个点。

　　她问，每次骑完，自己佩服自己吗？

　　我说，佩服，其实最佩服的还是身边人，有天有个法官一起吃饭，我们并不熟悉，他端着酒杯过来喝酒，他说了一句，懂懂，你是我的偶像，是真的偶像，我也喜欢骑车，你去的地方，都是我梦想的地方。

　　她问，山东你计划骑哪些地方？

　　我说，济南经十路，90公里，中国最长的街道，泰山、崂山，一共三站，还有一站是我的母亲河，已经骑完了，485公里，从源头到入海口。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骑一山一水一圣人呢？泰山、曲阜、黄河山东段。

　　我说，你这个提议好。

　　她说，一定要占领文化高度。

　　我说，我是计划先骑周边省，山东之后是江苏、河南、河北、天津、北京，江苏我目前只能想到太湖。

　　她说，江苏建议骑太湖、环南京、长江入海。

　　我说，这个提议好。

　　她说，你买个大地图，骑过的地方就标记出来，给孩子的影响很深，我觉得父亲的榜样力量是最大的，至少我受我爸影响就很深。

　　我说，我就是这么想的，等我死的时候，追悼会上，我儿子拿着这张地图跟众人讲，我爸这一辈子其实是很充实的，这是他走过的路，一直影响着我。

　　她说，多好。

　　我说，我希望孩子在想起我的时候，想到两点，一是我爸每天都锻炼，二是我爸每天都写作。

　　她问，你自己崇拜自己吗？

　　我说，崇拜！

　　她问，是不是你们这类人，都如此？

　　我说，基本上吧，至少自己喜欢自己，敬佩自己。

　　来之前，我约过一个朋友，她也是这座城市的，卖服装的，说是在本地有三家店，之前没见过，但是聊过天，她是想帮我们开保障车，想跟着一起体验一下，我看她朋友圈颜值还不错，就答应了。

　　她的店晚上10点才关门，所以约着11点吃夜宵。

　　对于这个女的，我了解的信息不算多。

　　只知道年龄跟我差不多，单身，至于是离异还是一直单身，我不确定，也没多问，只是觉得有个美女一起玩耍，很好。

　　所以，我提议F一起。

　　一起见个面，一起吃个夜宵，这样至少我是清白的。

　　否则她们俩都瞧不起我。

　　女人虽然都知道男人是猫，但是还是不喜欢太本性的猫，喜欢看起来像狗的猫，所以哪怕你平时给人的感觉再放荡，也要学会收敛。

　　在房间聊天时，帮我订酒店的保险妹子来了，问我休息了没？

　　我跟F去一楼找她，顺便把点心和水果带了下去。

　　见了面，我先解释了一下，这是F，我们算是世交，她妈是我读者，当时她还在读书时，妈妈为了锻炼她，让她跟着我骑过两次车，骑了一次青海湖，骑了一次额济纳旗沙漠公路。

　　我表达的意思是，我们俩没啥关系。

　　保险妹子笑着一一握手：没事，董老师的人品，我们是了解的。

　　F扑哧笑了。

　　保险妹子是单亲妈妈，有没有结过婚，没多问。

　　大学老师，退役出来的。

　　我和F都大呼，你傻了啊？

　　年龄比我略大一点点，主要做一类保险，就是给企业做的雇工险，挨着企业推广，一做就是一个团购单，而且续单率比较高。

　　我问，一年能赚200万吗？

　　她说，差不多。

　　从她的自信语气来看，不止这些，因为她已经发展成一个很大的团伙了，甚至跨省做，为什么要跨省做？这类业务很多省是没有的，例如山东就没有，山东这边卖的普遍是江苏的保险单。

　　我问，你当过老师，一流的演讲能力与洗脑能力，对你的事业帮助大不？

　　她说，实事求是的讲，大。

　　保险妹子，不对，这姐，气场真的很足，理论上，应该属于我调戏她的份，硬是没敢，一直都规规矩矩的。

　　所以，保险适合什么人？

　　这类人。

　　有天赋的。

　　还有就是她太爷了，也很难有男人驾驭得了她，所以单身也是一个选项，换句话说，不缺钱的女人，何必结婚呢？不是自钻笼子吗？

　　聊了一会，她要回家照顾孩子。

　　再见。

　　我接着联系卖服装的妹子，问她几点忙完？

　　她说，10点半。

　　当时已经接近10点了。

　　我跟F提议，要不，咱去她店里看看吧？别让她往这边跑了？

　　F同意。

　　让发位置。

　　服装妹子发了一个咖啡馆的位置。

　　我们直接过去了。

　　其实我是想看看她的店，学习学习，但是她没给机会，不知道顾忌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直觉。

　　F一见服装妹子，就略讨厌，但是没表现出来，只是自己在低头玩手机，说明她对这个女人不认可。

　　服装妹子呢？

　　服装略夸张，硕大的耳环，每一句话都很谦虚，仿佛说句话就要起身鞠个躬……

　　那就要找共同话题。

　　实体店生意是不是越来越萧条？

　　她说，是的，我们现在都亏损。

　　聊到了动容之处，还差点哭，就是她有个员工，下班路上让洒水车给刮倒了，骨折了，因为店里生意不好，她都没钱去给垫付，特别难。

　　坐了一会，点了个披萨，服装妹子吃，我们俩没吃。

　　F提议，晚上不能回去太晚，父母担心。

　　其实她是坐不住了。

　　她走，那我也走。

　　我们就分开了，分开后服装妹子给我发信息，说很高兴认识之类的，见到活的了，比想象中的帅，以后别黑自己了，没有那么丑。

　　我一听，也挺开心的。

　　又想起了垫付医药费的事。

　　我就给她转了1万元，意思是你先拿去用，有的时候再给我。

　　她点了退回。

　　我聊天时总不要脸，我就安慰了一句：亲爱的，收下吧，我的一点心意。

　　她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回酒店，坐沙发上看了一会书，睡着了。

　　醒来发现凌晨3点多了，一看手机，服装妹子给我发了N多信息，太遗憾了，错过了，其实我喊她，她会来的。

　　我把自己掐了一下，生气地说，你看看，就你困，该困的时候不困。

　　错过了吧？！

　　次日，退房。

　　我把房卡放前台了，然后我骑自行车去专卖店买条备胎，回来结账，结账时，经理找到我，说我打碎了一个花瓶，拿照片给我看。

　　就是浴缸旁边应该有个花瓶，但是我的没有。

　　我第一反应是没有打过。

　　但是，我不能绝对确认，为什么？

　　F去洗过水果之类的，也有可能是她打碎的，没跟我讲，这个概率虽然很小，但是是存在的。

　　我加了经理微信，意思是你把照片给我，我了解一下，反正我现在也不走。

　　经理发给了我，我发给了F。

　　F表示，没看到过。

　　这个花瓶多少钱呢？

　　600块钱。

　　若的确是咱打碎的，600块钱也无所谓，但是既然不是，我就不想付，不付呢，酒店不让走，意思是损坏公物要赔偿。

　　报了警。

　　在等警察的时间，我给小律师打了个电话。

　　小律师说，很简单，谁主张，谁举证，他们只需要证明你进房间前，这个花瓶是存在的，就可以了。

　　豁然开朗！

　　警察来了，我也是这么表述的。

　　警察叔叔很明确地跟经理讲，你们问一下上一位住客吧。

　　为什么？

　　因为，一看我就不像。

　　打过就是打过，装是装不出来的。

　　同样，没打过就是没打过，也是装不出来的，警察会看，经理不会看，经理是个愣头青，连监控没调，直接给前任住客打了电话……

　　让我走了。

　　走后，我跟保险妹子把这个事讲了，保险妹子又跟大客户经理讲了，大客户经理又反馈上去了，后来一位中年妇女给我打电话，说了至少50个对不起，说是以后若是再去住，可以免一天房费。

　　故事，还有后续。

　　有天，有位男读者联系我，说那个服装妹子是他女朋友，他有家室，所以说是他女朋友时，我还是震了一下下，他说这个女人给了他全新的体验，博学、洒脱、智慧、多金。

　　为什么找我呢？

　　是服装妹子把我给她转1万元的截图发给了他，还说了一句，你看，懂懂想花1万元睡我一次，让我当场拒绝了！

　　男读者问，是有这么回事？

　　我问，你自己信吗？

　　他说，我只是求证一下。

　　我说，真喜欢女人，找个读过书的吧！

　　昨天写完，我发给F看，问她是否基本属实？

　　F说，基本准确，但是有些地方写的过于流水，特别是那个女人如何伪装，能让别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博学，智慧，多金，尤其是博学！

　　这个？

　　过几天，我写个专题吧！

　　她能牛B到什么程度？

　　至少有10个读者承认那是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