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5_懂懂日记

　　海参姐，卖海参的。

　　怎么认识的？

　　机器人家长群，她加的我，我一看，头像挺俊俏的，何况又是儿子同学的妈妈，不会是乱七八糟的营销号，通过了。

　　因为，我从来不去接送孩子，也不知道这个女的到底长的如何，同时呢，还要掂量一下，在小地方能有觉悟送孩子去学机器人的，家庭都不会太差，不是谁的屁股都可以摸。

　　所以，咱没敢贸然聊。

　　毕竟要考虑孩子的颜面，传出去不好，包括在我儿子班级的群上，我一句话都没说过，连表情也没发过。

　　沉默。

　　理论上，我媳妇应该认识海参姐，毕竟大家一起接送，等待下课的时间家长们总会聚在一起聊天的，但是我也不能问问我媳妇，例如海参姐漂亮不？

　　媳妇第一反应就是：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连女家长你都撩拨？

　　而且，她会认为是我主动加的人家。

　　第一次见海参姐是在我们店，我儿子过生日，小伙伴们都来玩耍，其中也邀请了海参姐家的闺女，海参姐跟头像压根就是两个人，真实版的海参姐是很胖的，我目测应该有160斤？戴个眼镜，一看就是很强势的类型，在家绝对说了算的那种，相互一介绍，就算认识了，说是卖海参的，在XX酒店下面有个实体店。

　　当天，对她印象最深的还不是胖，而是香水。

　　倒了一瓶在身上？

　　味道，很隆重！

　　没有过多的聊天，在北方，男女还是要避嫌的，例如她是个女家长，我是个男家长，我们俩坐沙发上聊半天像什么？类似的情况我都是要急忙回避，让媳妇去招呼她们，我除了客套话什么都不能多说。

　　过了不久，她来借书。

　　在营销领域，借书是一个很常用的交际方式，就是增加接触的回合，而且貌似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毕竟有易物过程。

　　其实，我没给她科普，就是我这里的书，都不是“读”的，而是用来“藏”的，而且容易被人低估，例如我在朋友圈送书，大家觉得你送本书成本不过三十二十的，至于那么小气嘛，非也，我送一本书的成本要100元以上，我送的都是签名书，而且最近几次送的都不是一般的签名书，都是带题词的，也就是带一句话的，这种签名书一天也签不了多少本，而且作家需要非常的用心，我们一次也就是签百十册，多不了。

　　但是，咱也不能说破，说破多尴尬。

　　我就很客气地说，您自己挑吧，看中哪本拿哪本，看完还给我就可以……

　　她还很会挑。

　　挑了一本《尘埃落定》，阿来送的，带题词版的，而且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懂懂雅正。

　　我想再叮嘱一句，别忘记了还我。

　　但是觉得不合适，就没提。

　　过了差不多一周，又来了，告诉我，书让朋友借去读了，想再来拿本，但是不想借了，想买，我一听就觉得很生气，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另外对于不懂的人我也不能卖书给她，依然是，你看看吧，看中哪本拿哪本，不用给钱。

　　这次，坐下聊了一会。

　　为什么卖海参呢？

　　她之前在一个海参店工作，感受到了这个行业的暴利，她说的那个海参店我知道，是一位大嫂开的，这类海参店卖的都不是海参，卖的都是通行证。

　　她呢，一直在里面工作，从营业员到了店长，甚至后来进货、送货都是她来全盘负责，就是整个店跟她自己的没有任何区别了。

　　人，在这个位置上，很容易自信。

　　觉得，何必替别人干？咱一个月为她创造十几万的利润，才给咱发几千元的工资？

　　不干了，出来单干。

　　她不知道人家靠的是关系吗？

　　知道。

　　那为什么还敢单干？

　　她把客户数据拷贝了一份，意思是可以重新营销一遍，挨着打电话就是了，我是XX，之前在XX海参店工作，现在自己开了一个店，您若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以找我……

　　我经常跟我们家的同事讲，客户数据的安全性是高于一切的，你要这么想，我们手里掌握着太多读者的地址和信息了，若是有任何泄露，人家会怎么看我？会觉得我是无意丢的吗？

　　不会，觉得我是给卖了。

　　前段时间，因为这个事，我跟一个卖灯的朋友还翻了脸，我找他装灯，接着有人打电话找我推销家具，问我是不是在XX小区正在装修?

　　我就套他的话，套来套去，是卖灯的朋友给他的数据。

　　我接着火了。

　　个人数据咋能卖来卖去呢？何况咱这关系，你竟然还把我卖了？

　　我做公益晚餐拍卖时，东北两口子来的，男的是搞技术的，女的是公务员，男的在用技术抓数据，我当时就提了一句，这种事不能干，两口子的观点竟然出奇的一致，就是不做商用，只是抓着玩的。

　　貌似，我做公益晚餐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劝人从良的。

　　时间没有过太久，应该不到半年。

　　女的联系我。

　　很急。

　　老公被抓了，是他的下家被抓了，涉案信息达到3000万条，浙江宁波去东北抓的，她问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我表达了两个观点：

　　第一、要先确认老公在案中链条属于什么角色，若是承上启下角色，那么任何公关都没有意义，因为是团伙定义了，若是只是一个尾链，可以切掉，那有运作的空间。

　　第二、若是有能力，可以争取运作，不被带回。

　　后来，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基本确认，就是老公属于比较关键的位置，必须要带走，但是貌似有人给她暗示，意思是有些东西是可以协商的。

　　她问我什么看法？

　　我的意思是，NO。

　　只要男人抓进去了，女人就是肥肉，有钱扔钱，有人扔人，但是P用不管，因为团伙案子宣判的时候，试图去减轻某个人的罪过，很难。

　　理性是一个判断，感性是一个判断。

　　纵然她有三个月的身孕，她也什么都不顾了，来回往浙江跑，白搭……

　　后来又联系了一次，是她在摇摆，要不要流产，父母的意思是这个男人不值得等了，让她重新选择，她貌似还在期待奇迹，就是法院宣判无罪，回来了。

　　后续？

　　没有追踪！

　　平时，陌生电话我压根不接，但是骑车的时候，看不到号码，只要有电话我就接，那么就接到不少营销电话，反正骑车也无聊，撩拨几句吧。

　　有天，有个小伙给我打电话，说是某KTV的营销经理，他说，看哥经常有这方面的需求，咱这边姑娘比较正宗，有空可以来看看。

　　我推测，是洗脚店泄露的。

　　因为，除了洗脚店，我没在任何娱乐场所办过卡，而且洗脚店分家后，几家店都有我的电话，动不动就群发短信。

　　还有就是卖房子的，问我有没有购房需要？

　　我若是说，我没钱，买不起。

　　啪的就挂了。

　　若是我稍微多嘴几句，跟个傻子似的，问去看房管不管饭？有没有小礼物，对方反而有耐心起来，感觉我可能会去看，他们买的数据都是跨区域买的，我是县城的，她是市区的。

　　非要加我微信，发户型图给我。

　　我说，我媳妇不让我加女的微信。

　　她说，那你跟嫂子提前解释一下。

　　我说，我解释不了，她管的特别严。

　　她说，那你把嫂子电话给我，我给她说一说……

　　我跟她说我是下面县城的，没有去市区投资的计划，她不死心，次日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真有耐心。

　　所以，从这个事来讲，我觉得海参姐不地道，辞职最忌讳的其实就是带客户数据走，这像什么话？

　　自己开店后，既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干，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干，真有客户转移到她这边来了，饿不死，撑不着，海参是需要真正的大客户，所以她在努力地加入一切圈子，包括她送闺女去学机器人，也是因为有人无意说了一句，那里的家长层次比较高，她才送的。

　　不难理解，她为什么要加我了。

　　不是她看上了我。

　　而是，谁都加。

　　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用个假头像呢？这不是给人强烈的落差吗？多尴尬？类似的尴尬我还遇到一次，是我媳妇预约了美年大健康的一位顾问，漂亮的头像，朋友圈全是健身照片，很阳光的一个女孩形象。

　　约见在了我们办公室。

　　我靠。

　　别说我了，我媳妇都觉得疯了，你这落差也太大了吧？就是个农村妇女，别说接受你的推销了，连让你坐都不愿意让你坐。

　　三言两语打发掉了。

　　通过这些故事，我对海参姐的判断有几点：

　　第一、农村出身。

　　第二、没有原则。

　　第三、油嘴滑舌。

　　就是她给我的真诚，都是小商小贩式的，我还是觉得她不适合做海参，若是卖白菜挺好的，菜市场需要这种真诚，海参这种贵东西，还是需要真正的真诚，就是发自内心的大爱。

　　我卖红酒的时候，逢年过节，车友们纷纷支持，我都是拒绝的，我的意思是若是送礼，我这个酒不合适，价格比较高，又没法说明你是什么酒，光说口感好，这是个伪命题，适合真正喜欢品酒的人，我就劝他们，该找谁采购就找谁采购，我不做礼品装。

　　倘若我开的是张裕店呢？

　　那，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光靠这些车友，一个中秋节我出个五百万的货没有问题，每人怎么不采购10万元？

　　本身他们也需要，又不是不需要。（10万不是多大的量，我开红酒店的时候，一天出10万的货是常态，不是吹牛，当时我们日均发货百多单，一单客单价900多，生意没有继续不是生意不行，而是我没有耐心，总觉得我是文人，应该视金钱如粪土，咋能去做生意呢？做生意也只是为了体验而已。）

　　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做类似的玩法？

　　就是有大爱的。

　　平时大家玩的很好，找谁买不是买？例如车友卖茶叶，他问我，我接着就买单，无所谓了，我算是买的少的，我只买了2万元的，因为我没有送礼需求。

　　你越想卖，越卖不了。

　　越不想卖，越卖得了。

　　很奇葩不？

　　去年有个很好的朋友，给了我200万的采购，红酒，我拒绝了，我拒绝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进口酒，除了列级庄外，都无法说明自身的价值，百度又百度不到，扫码价都是编的，你怎么证明自己值多少钱？

　　证明不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卖的是张裕，那可以。

　　应该说，这也是我不卖红酒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总觉得我无法证明我的酒是对得起其定价的，毕竟我批发价都是150元/瓶，在红酒领域这个就是天价了，而这酒却是百度都百度不到的，后来我想过进军列级庄酒，相当于卖白酒里的茅台、五粮液、水井坊，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我从法国自己进过来的酒，我的进价比京东的零售价还贵100元/瓶，你说我怎么卖？今年我又想过做列级庄，例如小丑人系列，京东卖577，法国卖63欧，合人民币493，进过来要运费吧？要报税吧？正规渠道肯定要高于577元，后来我联系了特殊渠道的，就是走香港中转的，具体怎么转我不知道，给我的价格是500元/瓶，那我卖多少钱？我只能卖550元，否则没有价格优势，包装和运费还要去掉20元吧，每瓶酒的利润只有30元，这还不包括我的资金成本，仓储成本，有意思吗？没有！

　　包括我去拿茶叶时，老板跟我讲，大部分人就是送100元一提的茶叶，这是中秋节的标配，就是送个盒子，太贵的茶叶没有意义，我一看这些盒子都是小众品牌，例如正山堂下面的子品牌，需要百度才能查到。

　　那不行。

　　我还是要贵一点的，品牌的，我买的便宜的是1380一提，贵的是5400元一提，我觉得这种至少是有市场价的，有统一价格的。

　　他劝我，没必要。

　　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原则，我觉得买东西，特别是食品类的，必须买品牌。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卖海参？

　　不行。

　　什么海参啊，燕窝啊，阿胶啊，在我眼里，都是收智商税的，我若是去卖这些，我自己都瞧不上我自己。

　　这东西，还有一点是非常怪的。

　　大家为什么愿意支持我？

　　是因为，我不卖东西。

　　我若是全职卖东西呢？

　　别说10万了，可能1万都难。

　　例如我最近骑车，每天都有人赞助，而且这次与平时不同，平时都是网友赞助的多，本地朋友赞助的少，而这次呢？

　　先从身边人开始了。

　　那么，就有人觉得不理解，你们都让钱烧的吗？咋这么扔钱？

　　很少有人思考背后的逻辑。

　　就是我做过什么？

　　你看，我打球的朋友，凡是熟悉的，我都送过酒，送过毛巾，送过衣服，至于逢年过节送礼物，那都是必不可少，而且每次比赛奖品也是我赞助的。

　　有回馈吗？

　　基本无。

　　骑车的朋友呢？

　　也是如此，大家穿的骑行服也是我送的，而且我很少买太差的，怎么也要三五百起，一送就是几十件。

　　大家有回馈吗？

　　也没有。

　　是大家被惯坏了？没有感恩心？

　　不是。

　　每个人心里都有秤，知道你是个很不错的小兄弟，有需要大家的地方，大家都会全心全意地去帮你。

　　有天，我去医院查档案，报销用的。

　　我跟骑友讲了，我要去医院。

　　骑友在医院当领导，穿的很正式，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就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过，西装革履的，应该是工作状态都是如此打扮，他特意跑到下面的科室找我，意思是中午一起喝羊汤，他先去开会，让我别走了。

　　他走后，工作人员还很好奇地问我：你们什么关系？

　　我说，他是我舅。

　　她才释然。

　　所以，你尽管付出，不需要回报。

　　大家觉得送你提月饼，没意思，懂懂应该也不是遵循这种礼尚往来的人，不如等机会，等懂懂有需要的时候，给他个大的，你看那些做地产的，都怎么劝我：总觉得没帮你赚点钱，特别内疚。

　　所以，我从来没担心过赚钱的事。

　　我买LC76时，从预定到提车1个月，我临时凑的钱，我这次买猛禽，从预定到提车一周，也是我临时凑的钱。

　　我没觉得是多大点事。

　　是凑的，不是借的，不用还，我这次凑了70万，结果还没花了，原来一辆猛禽这么便宜，总有人问我，你们团购的猛禽多少钱？我说我不知道，他们觉得我在敷衍，我是真不知道，因为团购不是我操作的，只是问我参加不参加，我说参加，然后说大家选颜色，我让大家选过后我才选的，确保大家不重样。

　　现在知道了，裸车56.8万，上路应该接近70万吧，毕竟还要做一些基础改装，例如装后盖，加电台，贴车衣，贴膜……

　　我还没贴过车衣呢。

　　他们都贴着。

　　你知道我曾经有过一个什么想法吗？

　　我不想众筹买法拉利之类的，我觉得那玩意没意思，我最想当的是千万富翁，我说的千万富翁不是有1000万资产，现在随便拉出一个年轻人就有千万资产，我说的是现金。

　　我想，我要去赚这么多钱，太费劲。

　　不如，我要。

　　例如我有一个千万富翁的梦想，但是，靠赚呢，实现起来太慢，我想了一个捷径，若是一人赞助我1万，1000个人不就是1000万吗？以后你们也可以吹牛B了，我还曾经帮懂懂实现了千万富翁的梦呢！

　　能实现吗？

　　我认为，不难。

　　若是200万的话？我认为一上午就足够了。

　　1000万的话？

　　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一两年。

　　这想法奇葩吗？

　　不，我是很正经，很认真的想法。

　　那，我为什么需要1000万？

　　你看，我有1000万后，每年理财收入不低于50万吧？我每年工资收入还有20万，写文章打赏有10万，骑车赞助有小40万，每年有100万的收入，我花不了，当我有花不了的钱时，我还需要考虑钱吗？

　　我就直接退休了。

　　以后，不过问任何与赚钱有关的事。

　　安心写文章，玩耍。

　　不是很高的境界吗？

　　赚钱的核心在于圈子，那么有些东西就变得简单了，你要思考，县城什么圈子相对比较高端？玩机车的？玩越野的？

　　玩机车的也要分段位，要选玩15万以上车型的，非代步的，把机车当艺术品的，平时基本不上路，偶尔组队出去玩玩，这种可以。

　　只要混进去后，就不需要考虑车型了，例如我现在偶尔跟他们出去玩，就骑VESPA，一辆3万元的小车，我很少参加聚会，我喜欢偶尔到谁的办公室坐一坐，每年我送大家两次礼物，中秋一次，春节一次，而且不需要回礼，例如今年我送了这么多礼物出去，就收到了三提月饼，貌似大家觉得懂懂不需要礼物，其实我还真不需要，我对这些东西毫无感觉。

　　玩越野的，应该考虑50万以上的车型，排量不低于4.0的，穿越型的，我们车队最便宜的一辆车就是我的LC76，我上路70多万吧，应该还要多，我还更换了座椅和加装了空气悬挂，花了大几万。

　　你要这么想，有钱不算什么，有闲才是真本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意，年利润低于300万都不敢这么玩，几乎是一个月一场拉力赛式的穿越，而且只玩新车，年年买新车。

　　我之前就跟刘威讲过，可以买个吉姆尼跟着一起玩，体验的并非是大江大海，而是一些思维模式，做事风格，每个看起来像草包的人，其实都不简单。

　　这些东西，也不是劝的。

　　有人能懂，有人不能懂，只要懂了，哪怕是最初端茶倒水，早晚都会融入的，你看互联网做电商的这些人怎么发的家？

　　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相同的转折点。

　　那就是遇到了一个人，进入了一个新的圈子。

　　没有例外。

　　我经常跟身边小伙伴讲，其实买辆大G并不难，前提是，你真的想，就是发疯地想，那么你就会去想办法买，去问有大G的人，你是怎么买上的？虚心的学习，终究会实现的。

　　继续说海参，我对海参姐没有好印象的根源，就是她弄丢了我那本书，最终也没还给我，我也没有给她科普那本书对我多重要，我解释多了，她反而觉得我矫情，一本书而已，至于嘛。

　　前天，海参姐来找我，送月饼，一盒海参。

　　我说，海参我就不要了。

　　她说，尝尝。

　　我说，我真不要，家里没人吃，留着浪费了，咱不需要客气，你送给需要的人，心意我收下了。

　　她说，那咋行。

　　在我的强烈推让下，她收下了。

　　我给她找了一些绘本，让她带给孩子的。

　　我问，咋不让闺女学机器人了？

　　她说，小女孩学这个，没大有用，她也不大感兴趣。

　　我说，我儿子还是蛮喜欢的。

　　她说，年会的时候，听你媳妇讲了，你儿子是第一个学员。

　　我说，是的，每年年会都上台当托，的确不是被营销的，而是主动找去的，当时上课就是几个老师对着我儿子一个人上，这也是我很佩服他们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个学生，也认真教学，所以做起来是必然的，就是有姿态。

　　她说，我让闺女去学京剧去了。

　　我问，没学武术？

　　她说，还真报了武术班。

　　我说，算盘也要学。

　　她问，还有教这个的吗？

　　我说，不知道。

　　本来想劝几句，想想，忍住了，在孩子教育方面，每个家长都有自己的见解，这几年我学到最重要的三个字就是：现代性。（是一位前辈送我的话，意思是文章千万别往前写，而是要往后写，读书也是如此，不要总是盯着什么四大名著，专心研究美剧也没什么不可，你看贾平凹就非常现代，他写的《废都》里骑着小木兰，你想想，小木兰能出现在大作品里，这是什么概念？）

　　不仅仅对孩子教育要有现代性。

　　我们自己学习，也要有现代性，而且现代性这三个字会拉开人与人的距离，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在单位上班，我背了个彪马的背包，100多块钱，有同事问我，这包在哪买的？

　　我说，网上买的。

　　她问，不会是假的吧？

　　我说，天猫。

　　她略开玩笑地说，原来你也网购？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是不是该告诉她，我还是APASS会员呢，虽然我们是同龄人，但是在现代性的问题上，已经是两代人了。

　　他们被时代甩在身后，而且在努力地往回研究，什么中华上下五千年。

　　我一直在想，是谁杜撰的5000这个数字？

　　按照目前科考的标准答案，就是已经有证据证明的文明历史，大约是3700年，这可是差了1000多年。（最近又有了5000年的证据，就是那个良渚古城，不过争议不断，没有定论。）

　　还有一点，我需要说明。

　　就是文明在传承过程中，是不断改良和抛弃的。

　　孔子的话，真是那个意思吗？

　　已经改良过N次了。

　　孔子今天若是活过来，他都有恍惚感：

　　我说过这句话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习俗呢？

　　社会关系、生活习俗、行政划分，基本就是明清时代，极少数可能上溯到唐宋，至于说汉代？

　　连个毛都没了。

　　你真想去传承古代文化？

　　过去殷商还搞人殉呢！

　　历史的进程是不断优化的过程，所以我们要朝后看，如何看待医学？我们要思考，未来50年医学会发生什么？会改变什么？而不是迷信过去的医学。

　　有位车友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只要在60岁之前身体框架不出大的问题，我们都能赶上医学突破的时代，就是人均寿命突破百岁，而且是高质量的生活，所以最重要的是不乱折腾，争取自己能安全地、健康地活到60岁，然后就是靠科技接力了。

　　我非常认同。

　　但是，还有个前提，一流的科技，一定是少数人的专项。

　　要有钱。

　　富人为什么普遍长寿？

　　若是李嘉诚、巴菲特生活在我们村，十年坟都上过几遍了。

　　那么，孩子要不要学京剧？

　　学了，也是屠龙术。

　　包括武术也是如此，我看过一个视频，海灯法师去教武警官兵武术，这就是一个笑话，若是让李景亮去教更靠谱一点，全中国打架最厉害的男人，而且是科学训练出来的，什么传统武术招式都没有，所有的招式MMA里都会变得简单直接，MMA才是集百家之长，例如巴西柔术、泰拳，只会截取优秀的部分，去强化，而不是全盘，这就是为什么在MMA里看不到漂亮的招式的缘故，漂亮的都是花哨的，无用的。

　　那一龙的水平去MMA是什么级别？

　　不会超过5秒。

　　现代性、科学性，才造就了一流的水平，我们的武术只剩下文化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大家一说，就提到一点，是为了健身健体，又不是为了打架。

　　那你为什么不去健身房？

　　何必搞这些花拳绣腿。

　　所有的传统武术大师在现代搏击面前，都是笑话，不用说专业选手，就是在拳馆里练过的业余爱好者，打武术大师都跟打孩子似的。

　　这是科学与传统的对决。

　　现代性是最重要的。

　　那古诗要不要学，要不要背？

　　不要。

　　为什么？

　　那些作者，李白也好，杜甫也罢，都是九段，而学生和老师呢？连一段都不到，你让他们去解读九段，去理解九段？

　　这不是笑话吗？

　　所以，什么唐诗三百首，我从来没要求孩子背过，我儿子也不喜欢，我觉得儿童就该读儿童喜欢的书，而不是我们认为有用的知识。

　　不要觉得传统的东西丢了就心疼。

　　我爷爷还很生气我为什么不学毛笔字呢？为什么不学算盘呢？我上学的时候，他给我写信都用毛笔字，鼓励我练好毛笔字，可是我天生叛逆，对这些老技能没兴趣。

　　我学了有什么用？

　　喝酒的时候拿算盘给大家表演一番？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